第十四章 新婚燕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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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种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教，——这是连动物都会的本能。也许男人在这方面开始的时候就比女人开放和懂得的多。嘉麦懂得轻重缓急，懂得怜香惜玉，懂得缠绵的时候顾及对方的每一次体验。一天，嘉麦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些光盘。穿着轻薄的睡衣，心玫半遮半推的依偎在嘉麦的怀中观赏着、学习着、同时也体验着不同姿态所带来的不一样的感受。

几天之后，心玫渐渐的发现：自己躺时的快乐和自己坐是快乐是不相同。躺时的快乐是满足了嘉麦的快乐，而自己是被动的接受了快乐，自己想要的某些快乐或者说是征服欲没有得到彻底的满足。而自己坐着时的快乐，却是自己可以掌握的：时快时慢的节奏，时重时轻的力度，不同方位的移动，所带来的快乐也不尽相同。自己主宰着快乐，自己掌握着一切兴奋的源点；自己不愿被操纵，而更愿意去控制。于是，每次，心玫总是愿意坐着，尽情享受每一秒、每一种的快乐。

两个周的蜜月下来，心玫愈发滋润了许多；嘉麦似乎瘦了些，脸上蒙了些薄薄灰意。俩人都是学医，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只是新鲜还没有过去；一个月后，也便节制了许多。不过，日子一久，心玫便觉得这并未有多么值得兴奋和快乐的事情。归根到底不过是那样反反复复重复的动作。便也没之前那么有兴致。所以每次嘉麦做时总希望能快点，而自己也不愿再配合。弄得嘉麦常常兴致大减。这些却是后话。

蜜月结束，嘉麦又回到镇上上班；镇上、城里两头跑，但很少回家看看。虽说是个暖冬，但毕竟骑着摩托车，寒风极易侵入肌骨。心玫便拿来母亲的轿车的钥匙。但同时与嘉麦约法三章：严禁搓麻将；出去吃饭可以，但不许饮酒；不准许和女同事交往过密。

嘉麦自和心玫正是确立恋爱关系后，顷刻间在医院的地方发生了重大变化。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备受瞩目，——这也正是嘉麦想要的。院长往日板着的脸庞，也灿烂得如同夏花般。同事们背地里，有笑他攀高枝，但更多是夸大好眼光，“娶了个好媳妇”，“妻子、车子、房子都有了”，“用不了几日也要调里工作了”，“以后可就要飞黄腾达”，之类的。所以见了面更是比之前热情了许多。虽说是早就看透了时世的冷暖、人情的世故，但当各种赞美和称啧之声不绝于耳的时候，嘉麦的心还是被膨胀到了极致；但脸依旧平静着。

那日，同事又下去小聚，其间有个同事道，嘉麦你真是命好，有福气找这么个好媳妇，什么就都有了。我们要想到达你现在做拥有的非要再奋斗十年不可。所以日后升官了，千万莫忘了我们这些兄弟们啊。谁知嘉麦听后甚是不悦，冷冷道，莫说这样的话。我现在所拥有的和日后所拥有的是靠我自己曾经的奋斗得来的，并非谁给予的。众人皆知他素日的秉性，便在跟前不敢再说及此类的话语。

嘉麦从小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并不十分疼爱。嘉麦从小就明白自己永远比别人少些东西，这是谁也无法弥补的。所以，他明白自己只有加倍努力才能赢得别人更多的东西。

他发誓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出人头地，他发誓一定要得到别人更多的东西。所以他读书时格外刻苦，他工作时格外努力。所以在他那所谓的“择偶二十条”中，首要就是女方家中要比自己家有经济地位和实力。

嘉麦虽会开车，但车技并不是十分熟练的他在转弯的时候把车给刮了。心玫见嘉麦并未出事，却心疼起了母亲刚买了几个月的车子。岳母大人看了一眼，道：“没有车技开什么，以后不用开，出了事怎么办？穷显摆！”后面这句话，虽然声音压低了许多，嘉麦没有听到，但从岳母不屑的眼神里嘉麦还是读到了什么。小舅子倒是当面说道，“烂泥终究扶不上墙，成不了什么气候。”

修好车，嘉麦又开了一个月，后调到城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