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嘴巴真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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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你出门忘刷牙了。”顾寒突然开口道。

“什。什么？”陈雪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说她忘记刷牙了，不会啊，她每天出门前必做的三件事就是刷牙、洗脸、化妆，而且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这一口大白牙了，就算今天她真没刷牙她也不可能看出来。

就在陈雪还在琢磨着顾寒为什么说她没刷牙的时候，她的声音再次从头顶传来，“要不嘴巴这么臭。”

这下她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了，她猛然起身，‘呀’脚上的高跟鞋却没有跟上节奏，不给力地一歪，她扭伤了脚踝。

陈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又重新蹲了下去。

“要不要帮你？”顾寒本来想直接走进电梯，看到她这个样子又重新回过头来。

“不用。”陈雪的眼眶通红，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她原本脚踝就有问题，每天夜里都会痛上一阵，医生都劝诫她如果想要脚踝就必须远离‘高跟’，然而‘高跟’几乎是模特的生命，就算再高的模特，在走秀的时候最好还是要搭上一双小高跟才能体现出最佳状态，更别提她这个身高只有163的人。

她热爱时尚，热爱这一行，所以即使身后的指指点点与议论再不堪她也不愿放弃。

她也知道自己这个年龄如果没有什么成就最好的选择就是隐退转行，但是她不要，模特就是她的一切，走秀就是她的天性，舞台就是她的归属，她，她舍不得。

“不用你假好心。”陈雪擦干泪水，挣扎着起身，无奈脚踝使不上劲，她又跌坐了回去。

“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耍什么脾气，快把手伸给我。”顾寒的表情是从头到尾的匮乏，语气也是公式化的淡漠，但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她伸出右手看着她。

“不用。”陈雪还是死鸭子嘴硬，她咬了咬唇，呼吸中带着极为隐秘的急促。

顾寒见她这样，无奈只好蹲下身子去扶她。

“我说我不用，不用你的帮忙。”陈雪挣开她的手，发红的眼睛盯着她朝她吼道。

“顾寒，我不需要你这样假惺惺，你们每个人都一样，一样。”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陈雪坐在地上，她的发丝因为刚刚过猛的动作而显得有些凌乱，眼眶通红，脸上的妆也花了，活脱脱像只流浪的花猫。

“我不就是天资差了点，舞台风比别人弱了点，嘴巴没有比别人甜，样貌也没有别人出众，家里又没有背景，我。我。”到最后她已经是泣不成声。

顾寒的神色依旧疏离，清亮的眼眸里半点喜怒哀乐都没有，她就这样看着她。

沉默良久，她淡淡开口，“你有很多优点。”

“什么？”陈雪抬头看着她，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像两颗桃子。

“你并没有比别人差，相反我倒觉得你比任何人都优秀。”顾寒的语气仍旧淡淡，没有一点情绪。

“天资不好但是你很努力，舞台风差却有特别之处，嘴巴不甜说明你耿直，样貌不出众可是你化妆技术好，家里没背景可你有背影，你发掘潜能的背影却是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