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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沉寂了许久的平静氛围却还是毫无预兆地被打破了,2015年2月1日,白水市东郊区公安局接到有人报案,报案人声称在东郊林场发现了一具尸体。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据当地警方说,从报案人的话中不难听出,报案人有些语无伦次,声音显得十分惶恐,显然是受了什么惊吓所致,因此东郊区公安局马上派人前往现场。
东郊林场是上个世纪80年代由白水市政府和省林业局为了响应那时候国家加快森林资源培育,保护和改善生态环境政策,采取国家出资的方式,共同修建的一座国营林场,主要种植红松,樟子松等针叶植物。
起初运营良好,甚至还一度成为过省内林木资源第一大输出源,但由于近年来林业生态脆弱,经济效益周期长,公益地位独特等问题逐渐被暴露出来,加之国家政策没有长期给予支持,长期的政策边缘化,长期低下的资金投入,让绝大多数林场面临着严重的生存危机,而东郊林场也不例外。
资金跟不上,政策缺乏长期性,导致林场植被渐渐退化,生物多样性受到影响,野生动植物资源数量种类日益减少,进而引发蝴蝶效应,曾经的大批员工也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离开林场,让东郊林场成为了如今这般摸样,林场面积照比原先已经少了几圈,也差不多沦为了纯粹的松树林,而员工也只剩下几个不再年轻的护林员还留下来看护着林场。而事发地点就位于东郊林场东侧的一片红松林。
据报案人所说,由于林场没有什么人管,只有几个护林员不定期地巡逻看守林场,因此当地的居民经常会结伴来到林场偷偷砍一些松树,劈成柴火用来烧火取暖做饭,或者是用农村的土法采一些山菌,打一些山鸡,运气好打几只袍子回去改善伙食。当时因为快要过年了,因此村民王大庆就带着自己两个儿子进入林场,试图找一些野山菌或者野生动物用作储备年货,顺便砍一些木材以备过年的时候使用。
由于2月份的北方气温还是很低,空气也还是很冷,因此这个时候出没的动物比较少,而一些蘑菇之类的山菌也藏在积雪下不好挖掘,由于没有什么收获,因此父子三人在林子里转了很久。
然而当王大庆他们走到一片红松林的时候,忽然发现前方的树上好像有一个人坐在上面,由于害怕是看守林场的护林员,父子三人起初躲了起来没有接近那棵红松树,但过了一会儿发现那个人一直没有动,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三个人决定走上前去一看究竟。
但当他们走到那棵树下,眼前的场景却把三个人都惊呆了,小儿子甚至没忍住叫出声来,因为这景象实在是太恐怖了。
与其说那人是坐在树上,不如说那人是挂在那棵老红松树上,一只粗壮的树枝从下到上完全贯穿了死者的身体,由于那支树枝上的松树叶都差不多掉光了,因此尸体上沾满了树刺,松针,还有已经结成痂状的凝固的血液。
死者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令哪怕并没有患有密集恐惧症人都难以忍受的凹凸不平的沟壑状纹理,暗红色的血液,黑灰色的血痂,墨绿色的松针,深棕色的树刺,再加上经过霜冻后苍白得发紫的尸体,眼前的这些颜色野蛮地汇集在了一起,伴随着阵阵腐臭和松树味道混杂在一起的气味,一次又一次冲击着父子三人的感官极限。
而由于当时气候尚属冬令,林场气温不高,尤其是夜里气温更低,因此尸体已经差不多被冻成了一个硬块,表面还结着霜,尤其是尸体的脸部,已经被冻得面目全非。
加上树枝的尖杈是从尸体的左眼眶穿了出来,眼球不知是被戳烂还是由于压力挤了出去,而眼眶周围的面部皮肤由于挤压都已经皲裂开来,绽出面部的肌肉,甚至被树枝贯穿的地方都露出了苍白的骨茬,甚至连五官都已经难以辨认了,简直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由于死者死状残忍,死法怪异,身份难辨,要想调查处理远远超出能力范围,因此当地公安局把这起案件定性为重大刑事案件,上报给了白水市公安局。
获悉这个消息后,陈宇峰马上意识到这起案件非比寻常,而且极有可能跟钢厂铁人案有什么关系,于是马上上报省公安局请求出动特别行动小组进行调查。尽管陶坤他们还在休假中,但由于事态紧急,陈宇峰马上分别给陶坤,狄焱,曼婷三人打电话,取得上了联系,让他们火速回来集结,着手调查东郊林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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