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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仅仅因为这个,就如此卖力地撮合自己和她们,这未免有些太过功利了吧?
龚茜似乎是看出了安毅的想法,道:“小毅,一个女人,能够在这个十五岁就可以登记光明正大结婚的年代,苦苦等了你十一年,还有什么比这样的感情,更值得你去珍惜呢?哪怕她们露出一丁点儿不愿意,我也是不会做这样的荒唐事的,毕竟伤人伤己的缺德事,稍有良心的人做了都会愧疚一辈子!
“但现在的问题是,你不主动开口,她们也忙于自己的事业,就像两根平行线,彼此能够交错的机会,可谓微乎其微,何年何月,你们才能敝开心扉?若是此事被有心人利用,从中予以挑拨,后果不堪设想…………
“小毅,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是非常有可能的,女人是最奇怪的动物,有时候最炙热的爱情,也有可能转变为最刻骨的仇恨,而且那种仇恨,甚至比爱情还要刻骨铭心,还要可怕。她们都是各个学科的天才,照你的说法,每一个人起码都可以当做一个师使用,在拥有无穷创造力的同时,也拥有极为可怕的破坏力,与其到时候你陷入被动,还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先把你们的关系确定下来再说。
“小毅,还有韩玉、朱蕴她们,你也得尽快给一个交代才是,朱蕴马上就要生孩子了,韩玉的肚子也一天一天见长,你总不希望将来自己的孩子,跟着其他人姓吧?我提醒你,现在你不仅是一个好丈夫,还是安家军的统帅,还是数千万民众的衣食父母!”,龚茜严肃地说道。
安毅越听越惊心,越听可觉得龚茜说得有道理,但是想到欧楚儿、冯洁云和龚茜,他又觉得一阵内疚,不由痛苦地捂住脸:“姐,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是一个混蛋,我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我真该悔 *……”
龚茜越来越年轻美丽的俏脸,缓缓靠近安毅,嗅着他雄浑的男人气息,安慰道:“小毅,别这样,姐知道你,你是心疼我们,你并不是刻意去招蜂引蝶,你就是太心软了好在你很争气,我一直帮你盯着,几个女孩都很好”都能在事业上帮到你,放心吧”有我在,没有谁能伤害到你,伤害你身边的悔”,就在姐弟俩互诉衷肠的时候”房门外敲击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龚茜连忙正襟危坐,整理了下衣衫,做出一副处理公文的样子,安毅也慌忙整理了下衣服,把凳子搬到了龚茜办公桌的对面,坐下后沉声道:“老沈,我知道是你”进集吧*……”
沈凤道快步入内,目不斜视,一边走一边急声汇报:“司令,东北急电,昨夜东北集团军第一军团突袭哈尔滨,炸断铁路和公路桥粱,攻占日军松北机场”缴获无数。这是具体战报*……”
说完,老沈把厚厚一叠电报塞到了安毅手里。
安毅惊讶地接过,迅速调整情绪,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越惊讶”最后霍然站起,向龚茜歉然一笑:“茜姐,情况有重大转变,我估计日*本政府和军队可能会调整其战略,我必须马上到司令部去看看,研判情况。”
龚茜知道有重大事件发生,理解地点了点头:“去吧,由姐姐来想办法解决问题,应该不会出娄错的……”
略一沉吟”龚茜灵光一闪:“这样,今天中午我们要在叙府大礼堂宴请叙府三大科研基地的专家学者”届时,楚儿和洁云也会出席,而身为研究院精英的墨兰和茹怡自然也在场。吃过午饭,我把楚儿和洁云叫到一边,给她们讲清楚这件事,然后再让墨兰和茹怡给她们俩各敬一杯茶,这件事就算是成了!以中午那种场合,楚儿和洁云不会乱发脾气的,不过晚上回到家里,你得想好怎么应对她们的诘同!”,安毅大为感激,他知道龚茜这么做,就意味着放弃了争夺属于她自己的那份权益,站在一个局外人的立场,帮忙协调自己和两位娇妻的情感纠葛。以自己对欧楚儿和冯洁云的认识,在龚茜摆事实讲道理,阑明利害关系后,深明大义的她们,不会在这件事情过多纠缠,可是自己真的有勇气去面对她们吗?
前线军情紧急,不容安毅多想,辞别龚茜后,立即和沈凤道一起,赶到叙府安家军大本营。
安毅径直来到作战室,留守的总部工作人员看到安毅回来,惊喜交加,纷纷上前敬礼。安毅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立即吩咐挂起大幅东北地图,对照东北集团军转发的胡继秧的密电,仔细研判形势。
很快,接到急报的大本营将领,除政治部主任展到在滇南安排犹太人定居和工作的问题外,安家军武装警*察部队司令丁志诚中将、西南空军司令黄秉一中将、第一集团军副总参谋长穆追忆少将、情报总局局长杜易少将、工程兵司令史乐君少将以及安家军总部作战、情报、通讯等部门的参谋人员迅速到位,很快一间可以容纳上百人的大房子便塞得满满当当。
安毅首先通报了昨晚东北集团军第一军团所取得的丰硕战果,以及当前东北局势的最新变化,然后来到大幅满洲地图前,指向地图上的哈尔滨:“随着哈尔滨铁路大桥和公路大桥的中断,加上关东军航空部队遭受重大损失,未来几天时间,哈尔滨至齐齐哈尔之间的广袤地域,敌我力量突变,我东北集团军第一军团已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
“原本齐齐哈尔、哈尔滨、长春、沈阳的铁路网络,呈现一个四边行,北边以哈尔滨为主,以齐齐哈尔为辅,通过便捷的铁路运输,相互支援,但随着松huā江铁路、公路大桥的截断,加上第一军团留下一个主力师,骚扰哈尔滨日军的渡江行动,哈尔滨之日军,暂时没有办法援助江北诸县。
“再看齐齐哈尔,该城可由长春扶余(今松原市)洮安(今白城市)或者沈阳辽源(今通辽市)一洮安这两条铁路线连接,兵力方面暂时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但在我第一军团兵锋所指之下,肯定不敢主动出击,因此哈尔滨江北广袤地区,将成为我第一军团纵横驰骋的牧场。
“目前,胡继秧已调集第五军并军团直属装甲部队第一旅、第二旅,埋伏于中东铁路两翼,若是齐齐哈尔日军敢于主动出击”那么正好方便我军围而歼之”进而一举拿下兵力空虚的齐齐哈尔,正式把北满纳入我军掌控之中。但是根据胡继秧预测,关东军吃过多次我军围点打援的苦头”驻防齐齐哈尔的日军四个独立旅团、三个伪军师必定不敢轻易动弹,因此最大的可能是我机动之第四军以及军团直属部队,以风卷残云之势,席卷肇东、兰西、安达、明水、肇州(今肇源县)、泰康等地。
“胡继秧称:若是植田谦吉警觉,紧急从哈尔滨妾长春、吉林市等地及时抽调兵力,绕路援助齐齐哈尔,巩固铁路沿线”确保嫩江铁路大桥安全,则第一军团把平原地区人口、物资劫掠一空后,慢慢撤向绥化,把一个烂摊子交给关东军和伪满政府头痛;若是植田谦吉置之不理,则第四军将顺着松huā江、嫩江,快速行军,一举掐断沟通南北之嫩江大桥”彻底断绝齐齐哈尔之援军,则我军集中两个军和军团直属部队,尽一切努力拿下齐齐哈尔,则我北满根据地连成一片,进可攻退可守”整盘棋就彻底活了!”,安毅拿着电文,对照地图讲解完,丁志诚大声赞叹:“不得了,不得了,长江后浪推前浪,这个胡继秧是三四年加入我军的吧”好大的手笔,指挥大兵团作战举棋若定,招招打在鬼子的七寸上”了不起啊!”,“是啊,这家伙对战局的判断和对战机的把握”确实非常的敏锐,这一点在我军中众将中并不多见,值得肯定。但是,若没有我们安家军一直以来的不懈努力和孜孜不倦的追求,在制度、思想、训练和作战等方面形成了一整套我们自己的东西,并且在物资等方面充分予以保住,他就算是想施展这一系列眼huā缭乱的机动作战,也是有心无力!不说别的,就说我们自二六年北伐开始就不断摸索的特种作战精髓,岂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若不是处于我们这个大家庭里,他的才能很难得到发挥!所以说,一切还得归功于咱们安司令!”,穆追忆在佩服和眼红这今年轻人能够在短短的时间里取得如此成就的同时,不失时机地拍了一下安毅的马屁。
安毅笑着摆摆手:“怎么扯到我头上了?这仗可是前线将士打的,关我什么事情?”,穆追忆不乐意了:“怎么不关司令的事?我觉得应该关咱们安家军全体将士的事情!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司令在后方给他们作战创造了一切有利条件,并且任由他们自*由发挥,没有加以任何约束,使得他们的主观能动性不断得到提高,作战能力成倍提升,难道不是司令的功劳吗?
“所谓的功劳,并非是要亲自上前线指挥作战才算事,像司令这样坐镇后方,只指出一个大的作战方向,提供大的作战指导框架,密切配合前线作战,提供一切所需,而不插手具体具体指挥,这才是真正的大将风范!”
安毅笑了:“打住!打住!再捧我我要找不到北了,大家先议议胡继秧的作战计划小吧,看看有什么漏洞。然后再想想,植田谦吉会做出何等安排,到时候我们把我们的意见汇聚成册,发往前线,由他们自己取舍。
“现在,上海那边,杨飞已经组织第一集团军司令部的将领和参谋人员,开始探讨这个问题,我们三个臭皮匠抵一个诸葛亮,总会有碰到点子上的!”,会议室里,顿时响起“嗡*……”的议论声,众将交头接耳,设身处地地想象,若是自己是日军的指挥官,面对当前一塌糊涂的战局,会如何决策。
这时,作战参谋成世明拿着份电报,匆匆走进了作战室,交到了安毅手黑安毅看完,神色有些复杂,顺手把电文交到了旁边的丁志诚手里,然后说:“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大将在长春自己的官邸自裁,主动为整个满洲局势的急速糜烂负全责。日*本天皇已下诏,暂由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兼管满洲事务。”
一直沉默不语的杜易,突然开口:“司令,植田谦吉这个老王八死得不是时候啊!他的死,对鬼子的倭皇、内阁和军部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证明了他们自诩后后huā园的满洲”局势确实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这有可能会导致其对华政策的转变,并且调整其战略布局!这种变化,对我们来说,不知是喜欢是忧*……”
“是啊!”,安毅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在此之前,日*本为了维持其在东北和朝鲜的利益,对于远东红军支援我东北集团军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鬼子的倭皇、内阁和军部,均有信心凭借自身的能力,击败有着苏联远东红军支持的我东北集团军。但是”现在战局出现如此戏剧性的变化,在调集百万大军北上镇*压的情况下,依旧出现如此严重的失误,对于日*本政府和军队信心打击之大,实在难以想象。
“日*本是一个资源极度缺乏的国家,随着东北局势的迅速糜烂,他们已经得不到煤炭、钢铁、棉huā、粮食等供应,这必将导致日*本国内经济形势迅速恶化,这不是凭借着欧美等国的贷款可以解决的。我想,为了确保日*本在东北的利益,日*本还军随时都有可能封锁远东红军的海上运输线路,进而掐断东北集团军的物资供应”以后我们每一艘负责运输的船只,都会相当麻烦。更进一步,若是日*本政府与莫斯科方面相互勾结,同时从东西两面发起进攻,那么远东红军将面临两线作战的困境,局势将进一步失去掌控!”,众将听了安毅的分析”再联系日*本政府陷入的困境,均感到安毅的担忧成为现实的可能性非常大。
倾听众将发言的史乐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司令,我不明白了”难道说东北集团军打了胜仗不好吗?这可是可用于教学的经典闪击战,取得的战果之大,让我听了都心动,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不开心*……”
“弄心啊!”
安毅哈哈大笑起来:“怎么会不开心?哈哈,当然开心了,不说别的,单单那缴获的二十四架隼式战斗机,就一切都值得了!我只是在琢磨,日军下一步会如何行动,吴福线国防工事,咱们还修不修?吴淞。要塞群和金山卫要塞群,咱们还修不修?已经开拔到位的新二军,是否需要重新部署?所有这些,都有可能随着东北战局的急速变化,需要相应地做出调*……”
黄秉一涎着脸道:“司令,日军隼式战斗机,什么时候送回叙府来研究?上次空二团在浦东对上这榫战机时,吃了点小亏,现在有了样品,我们里里外外,把它的所有秘密全部拆穿!”
安毅忧心忡忡地解释:“苏联远东红军要去了五架做研究,我们现在手里还剩下十九架。预计老李他们还得有几天才能赶到海参崴,而且现在我担心,日军在恼羞成怒之下,会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情?拦截咱们的运输船?
“船队悬挂的是美国国旗,而且我已经让老李他们全部穿上船员的服装,先把自己伪装起来再说。目前远东并没有和日*本宣战,照理说日*本海军是不敢违背国际公法,公然登船搜查的,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若是日*本人真的发疯了怎么办?好在最重要的火箭筒和雷达早已经送到东北集团军手里,现在不过是些粮食、罐头、塑料薄膜和机床等物资,倒是不怕落到日*本人的手里,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们的士官生和应届大学毕业生,他们可是我们希望的种子,一个都损失不起的!
“正因为有了老李他们的不确定因素,因此我想让唐红雷,代表我和安家军,提前与我老师布柳赫尔元帅、柳申科夫主*席、互林经济部长商议,是否开辟叙府转道蒙古至远东的航线?若是这个建议得到正面回应的话,要不了一周时间,我们就可以派飞行员去瑷珲城,把隼式战斗机开回来。但是,若远东方面不答应,估计就得另外想办法才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隼式战斗机的最大航程是多少,不敢轻易做出判断。”,史乐君盯着另外一幅世界地图看了许久,突然道:“老大,若是日本封锁了海参崴港,我们是否可以通过彼德罗波夫港(今勘察加彼得巴普罗夫斯克),由美国的华人财团,继续援助远东?从地图上看,美国西海岸尤其是阿拉斯加的港口城市,距离那个港口似乎不太远!”,安毅顺着史乐君的方向,看了一下大幅世界地图,知道这位右手半边巴掌和三个手指都没了的小老弟,由于长期担任自己的副官、军需官、军工厂厂长等职务,工兵部队成立后,又开始负责组建机械化舟桥部队,对于实际带兵作战斗不太在行,也不笑话他,耐心解释道:“由于太平洋暖流经过,那个港口倒是个不冻港,但是陆上交通太不方便了,从勘察加半岛的南部至海参崴港,比从咱们上海到哈尔滨还要远,而且道路很糟糕,一年到头大半时间都是冰雪覆盖,完全没有可行性……,老弟,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
安毅说完,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惊讶地抬腕一看,脸色一变,叫苦不迭:“完蛋了,昨天说好的,今天中午十二点,我要在叙府大会堂,宴请研究院的专家学者,届时叙府三大研究基地的科学家都会出席,现在都快一点了,再不去估计那些视时间为生命的科学家,要骂娘了,反正都是吃饭,大家跟我一起去三江酒楼吧!”
说完,就牟然站起,招呼大家跟上。
众将看了看表,发现午饭时间已过,当下也不矫情,纷纷起立,跟在安毅的身后,离开了作战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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