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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口气，吐了出去，缓缓地问曾明明，“最近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吧？”
曾明明正吃着饭，停了下来，一脸狐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这么问？”这句话问的十分客套，她的身体，他了如指掌不是么？
何厚天连忙掩饰，“就是问问，这不是春天到了么，换季你要注意冷暖。”
“老公真好，放心吧，我好得很，最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曾明明换颜一笑，何厚天没敢再看她的眼睛，他怕，虽然他知道她看不出什么，可是心底的愧疚还是让他害怕与她对视。
“那就好。”何厚天垂目看着餐桌。
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通过些细枝末节彼此都能察觉到异样。
曾明明还是觉得何厚天与往常不同，又问，“是不是单位出什么事了，不开心？”
“没，没有，很开心。”
不知为何，唐佳怡的脸再次浮现在脑海，心脏仿佛蓦地加快了跳动的频律，而抬眼看到的是曾明明的脸，何厚天心虚地转移了视线起身向房间里走，边说，“我去换衣服。”
曾明明猜他一定是有心事，多半这样的时候都是因为工作上有了不顺心的事，她知道何厚天不喜欢和她讨论工作，因为她离开职场离开社会太久了，往往何厚天说的事她有很多的不理解，她经常会提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反而让何厚天更加烦恼，所以何厚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再和她讨论工作，曾明明也不问，她明白何厚天的心思，她不想加深那些感觉，不问不谈，总会减少一些矛盾，她没再去多想，继续吃卤肉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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