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园如梦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百五十五章 消息传递有地道,田园大唐,田园如梦,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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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子,你的牛排,请。” 这日中午,胡粱再一次坐到了餐厅当中。
不同之处在于,没有人为他端送东西,他需自己去窗口取,与其他人一般,因为小贝等人同样自己端餐盘,特殊的人只有四个,两家的主母,有孕在身,及盼儿兄妹。
胡粱点了跟小贝一样的东西,一份牛排,一份鹅肝,一份鱼籽酱,还有一杯葡萄酒跟一盘子水果蔬菜色拉。
胡粱在打听到小贝选什么东西后,十分好奇,他去过碧海银沙酒楼,去过水云间,也去过连锁店比较少的海云间,不说尝遍每样菜,至少大部分从菜谱上见过,却从不知道小贝点的是什么。
好奔之下,才和小贝学,牛排没有全熟的,最多为九成,胡粱问的人告诉他,说小宝小公子不允许弟弟妹妹吃太生鲜的牛排,怕承受不住血腥味。
于是胡粱以为自己可以,点了个三成熟的,小贝看到他断的餐盘中的肉,向引导他的内院眨眨眼睛,一副合作愉快的表情,内院则回了个笑容。
“我看他吃不吃得下,烫了不怪我哦,虽然哥哥从未说过因为太血腥不让我们吃。”小贝做贼似的朝胡粱的桌子处张望,对同桌的哥哥姐姐说道。
“是,哥哥不让我们吃,是怕我们烫到,吃慢的话,凉了味道又不好,不然凭我们可以生吃海鲜的本事,怎会怕一点肉腥何况牛排也不腥。”
小远叉了个妾排到自己碟子中,慢慢切着和小贝说话。
他没点色拉,吃不惯味道,除非特殊情况,才能忍着吃几口。
胡粱怎知此中道理,很不熟练地切下来一块看着红红的肉,刚用刀扎着放到嘴边便猛地向后一靠身子,不停地吸凉气,声音模糊地嘟囔:“起泡了什么玩意,用刀叉,祖宗们多年前不用的东西了,又拿出来,吃点东西这个费劲啊。”
“胡公子,用刀叉不算什么,还有使手抓的*喱饭呢,小宝小公子和鹃鹃小娘子,光是在吃的方面教给小贝小娘子等人不少种,说是不指望他们没日去吃但至少要了解,如双刀、单刀吃草原烤肉,如吃螃蟹时的蟹八件。”
同一桌吃饭的人点了一份刀削面,呼噜呼噜吃呢,听到胡粱嘟囔的声音停下手上、嘴上的动作,对其说道。
胡粱无奈地点下头,开始吹起面前的肉,再微微探头,看小贝那一桌,不得不承认,人家的教育与别人不同,小贝等人吃的非常熟练,吃的动作快,给人的感官却非常优雅很神奇。
低头看看盘子中的鹅肝,又疑惑地问对面坐着吃饭的人:“缘何不选用大的鹅肝?我知道一种方法,能使家禽肝脏变大。”
“无非就是灌食,要是灌酒糟,长的更大,我们家不允许那样做对肝脏有伤害的饲料绝对禁止喂给家禽和牲畜,同时不可以让家禽吃的太多。”
胡粱对面的内院不屑的看了胡粱一眼,说完话,继续低头对食物努力。
胡粱沉默了学着小贝等人的样子,一点点吃东西心绪却变得复杂,他对张王两家的了解并不少。
知道人家吃用的东西全是精益求精,那张小宝对调料的掌握最好,也总给家人做菜,各种调料全由他研究而成,然,他却并不会使用太多的调料,能体现食材原味的,便直接体现,不合适口味的,只放一点点盐。
现在据说他的手艺已是炉火纯青,对食物的要求也更高,可这样的人,居然不允许家中专门喂养特殊的家禽,说明刻意喂出来的家禽对人的身体并不好。
这样一想,胡粱用酒把口中的食物送下去,学小贝的样子,拿胸前的餐巾擦拭下嘴,问对面使劲向刀削面中放肉酱的内院:“你家吃的俱是好东西,却经过几代培养出高产蛋的家禽和产肉的家禽,不觉得对天下百姓不公吗?”
“啊?不公?”内院诧异不已。
“正是,你家吃的食物找不到一般的,哪怕是一个豆浆,一碗粥,必然是精挑细选,你们口中说着为大唐百姓,却在生活中拉开差距,德行何在?”好粱声音偏大,意含指责。
内院又舀了一匙子肉酱,也不怕咸,直接抿在口中,咽下去吧嗒两在嘴,再喝一口面汤,舒服地眯起眼睛,对胡粱说道:“我家不这样吃,难道百姓就能吃到?现在不是追求质的时刻,是数量,让百姓尽量能吃上肉。
当然,小公子和小娘子也不允许用别的方法来催生牲口与家禽,只是专门培育而已,等我大唐的种植技术更高,医疗技术更完善,自然会逐步提高百姓生活的质。
我家的主家还没本事一步登天,故只好出此策,何况品种不同,并不能说明东西对人有害,与其操食物好坏的心,不如先想想能不能吃到。”
“那你们考虑到别国的百姓了吗?同是天下苍生,为何你们的好东西不向外便宜卖?卖的全是奢侈品。”胡粱继续问。
“你可拉倒吧,你都说是别国的百姓了,跟我大唐又啥关系?别国的百姓过的好与坏,找他们的皇帝去,想过的好,简单,把他们的皇帝干掉,承认只有一个大唐,以我朝陛下为尊。
你是心善了,照你的话来说,天下苍生莫不如此,一草一木,皆有慧根,你别伤害它们了,你以后就饿着,连呼吸也不要做,否则会把空气中的生物弄死。”
内院说完,再不出声,又舀了肉酱空嘴吃。
胡粱见对方吃起肉酱没完,也用刀弄点放到嘴里吧嗒两下:“不算太咸啊,什么肉?”
“昨天晚上吃剩的肉,回锅做成肉酱,这回了锅的肉,味道最香,放心吃,沾了别人口水的肉全拿去喂动物了。”另一个内院说道。
“哦。”胡粱这才放心,又嘟囔着:“若人人能吃饱饭,穿暖衣服住在不漏雨的房子中,天下又怎会有战事?”
“真那样就会有人生出另外的想法了,吃吧,眼看到杭州了,你也能见到你的兄弟们,五个人,你说五个,就是五个,如有十个杀掉五个。”内院多说一句。
胡粱登时没了胃口,冷汗从汗毛孔中不停地向外冒嘴张了张,想要说点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
胡粱惦记的七个人此刻也在吃东西。
他们昨天晚上被抓,一直到现在,才有人给他们送来食物每人的面前摆放着一两豆饼,还有一碗米酒,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东西。
一两豆饼中所含的营养,足够他们坚持一整天了,一碗米酒,既能补充水分,又可以帮他们加速脂肪的分解。
对他们来说,这个待遇已经不错了,否则的话,只给他们一人一盅白酒他们喝了之后,挺个一天也没有问题,然后再喂他们半碗水,如此做法,能够让他们活上最少半个月。
但后果是他们会变得浑尊没有力气,整天想要睡觉,即使不用绳子捆绑他们,他们也无法跑掉。
现在给他们的待遇算是好的了。
起个人的脚被铁索套着,并连在一起,一个人想要动作,离别人不能远了。
看到食物被人送进来,船舱中的七个人几乎同时抬起头,用憎恨的目光看着来人把食物放到地上,又转身离去。
“大哥,认识不?”靠在船舱壁上的老五扫了眼食物,问道。
被其称作大哥的人摇摇头,看着食物叹了口气,连说话的想法都没有,伸出舌头舔甜嘴唇,却不上前吃。
“不认识就麻烦了,猜不出哪条道上的人,想要跟他们谈谈也寻不到话儿啊?”老五向前凑凑,被别人脚上的铁索拉住之后,把鼻子凑到碗边闻闻:“好酒,真香,可惜只有豆饼,换成块这么大的熏肉就好了。”
“张王两家的熏肉自然好吃,只是我等没有那个福分,有豆饼吃,有米酒喝不错了,不然再饿上两天,你待如何?”
老三的脚跟老五连得最近,被对方牵扯着伸出去,很不舒服,人也跟着向前凑凑,说道。
老五停下闻的动作,扭过头,借着船舱上面几个空中照进来的微弱光亮,仔细打量下四周,不解地问道:“地方我看了不下十遍,你怎知是张王两家?”
“除了他们,谁会来抓我等?何况眼下又处在船舱之中,当那通气的小孔被挡上,我听不到任何别的声响,只能证明船舱的壁厚实,而且用了其他的办法。
你现在听,仔细听,有没有听到水声?只不知老八是否还活着,若活着,又身在何处,哎,张王两家的情报人员太过厉害,我等着了他们的道了。”
老三拉拉铁索,让旁边的老四跟着想前,伸出手拿过一块豆饼,仔细摸摸,与老五说道。
老五低头想想,终于想明白了,说道:“那家伙还说他家有亲戚在宫中,弄到了辣椒,给我们做水煮肉片吃,原来他把药下到菜中,那药本就有味道,放到又麻又辣的菜里,是想让我们尝不出来。
等我们倒了,把我们绑到船上,该死的店家,莫让我出去了,不然他休想多活一日,哇呀呀气死我了。”
“你还打算出去?别大声喊了,让人听去,把通气的孔一堵,会又闷又困,弄不好会憋死在船舱里,饿了就吃,吃一口慢慢嚼,剩下的藏起来,还不知道下一次送吃的是什么时候。
你喜欢喝酒,可只准你喝一小口,当水来用吧,看看他们究竟是杀还是留,许是用不上太久,他们会进来询问,留着力气等人上刑。”
刚才没心思说话的七人中的老大,这时终于是开口了,想的事情不少,抬头看看通气的孔,又无奈地摇摇头。
老五刚刚张开要吃掉豆饼的大嘴在听到老大的话之后又合上了,把豆饼小心地塞到上下牙之见,使劲啃下来一点,说道:“真他娘的香,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豆饼,他们还想饿是我们不成?真要是那样打算,又怎会给我们送东西来吃?定是要让我们害怕了,然后从我们口中问出对他们有用的事情。
哼,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知道的事情也不多,他们既然能抓住我们,就一定会知道我们的电报发给了谁?难道他们还会认为我们知道的比另一边的人多?”
老五这一番话说出来,到是显得他聪明了,不像刚才那样傻,只可惜他聪明的晚了,如果是没被抓起来之前也能这样聪明,说不定能够逃过一劫。
“大哥,我们现在怎办?给我们送酒的碗是木头做的。别说是用它把铁索弄断,就是给个绳子也要磨上好一阵子。”
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响起,是紧紧挨着老大靠在船舱壁上的老七,他同样没有精神,但也不去拿东西吃。
作为老大的人,不曾立即回答,而是闭着眼睛靠在那里,让人觉得时间过了许久之后,这才说道:“换成我,有几种手段,一个是让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以解心头之恨,毕竟我们的出现对他们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让我们痛快地死掉,那是便宜我们了,最少要折磨上十天半月的,或者是让我们自己忍受不住,从而自杀。”
“那我们自杀吗?”老五这时又变傻了。
“活着,只要有一点机会就得活着,人死了什么都没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也吃不到好吃的美味,你的酒更不用想。”
老大瞪了一眼老五,对其说着,老五并没有看到老大的眼神,船舱中太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对,活着,万一跑出去了,还能继续喝酒,嘿嘿,我就这一个喜欢的事情,可不能死了,除非有人答应我,给我立个牌位,明天送上一坛子酒,这酒真不错。”
老五已经喝了一口酒,对这个酒的评价非常高。
当大哥的人再一次摇头,说道:“除了折磨我们,还有就是直接把我们杀掉,吓唬其他的人,让我们的人知道张王两家的手段多么厉害,但我估计不会。
最大的可能是先像现在一样养着我们,不让我们吃饱有力气,也不让我们死,等时机到了,给我们换一身新衣服,把没有力气的我们摆到外面甲板的显眼出,让我们暗中跟随的人看到。
我们的人看到了我们,会觉得我们能“自在。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是我们出卖了他们换来的,使我们的人在害怕的时候调整,这样容易露出马脚。
可他们估计还不清楚,我们的人无论看到我们是什么样子,都不会担心,因为我们跟上面,联系的方法非常单一,同时也不了解背后是谁。”
“对对,大哥说的对,那也就是说,我把酒全喝掉,他们也不会看着我死,我是不是还能继续喝?”好酒的老五眼睛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酒碗看,哪怕从通气孔照进来的光很少,看的不是太清楚。
“喝,喝,就知道喝,总有一天你要死在喝酒上。”老三声音很大地训斥老五。
“死在酒上我也愿意,最好是把我扔到酒缸中淹死,我也做一回醉鬼,等到了下面,阎王知道我酒量好,说不定会不让我下油锅,拉着我喝酒呢。”
老五小声地嘟囔着,随后又说道:“死了好,憋屈,上面的人什么都不让我们知道,还要让我们给他们干活,不就是给了我家钱财了么?
被抓住了,他们也不会来救。”
在被抓起来的七个人觉得难受的时候,还没被抓的人同样过的也不舒服。
在江州的一个村落旁边的小河旁,有个人正在这里钓鱼,别看河不大,但水流却不慢,那鱼线扎进水中,光是斜斜的一条直线,随后又被水冲得弯曲了起来。
在垂钓者的身边放了大大小小的稽坠儿,还有从泥土中挖出来的蚯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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