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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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在太谷的后山落下身形，回了家。

风一几日来都是白天弹吉他有时还边弹边唱，晚上就家里假眠一阵然后上后山打坐。而每天的凌晨，他都毫不例外地去家门不远处的小河里游泳。

南方的天气，秋天和夏天一样的热，而冬天和春天却是很寒冷，虽然极少下雪。河上敢游泳的全村也就风一一个人，每当他从河里上岸的时候，身上便散发出一阵浓雾，身子便干了，风一很享受这种感觉。

过年也没有什么感觉，不外乎吃得比平常好些，但风一吃过蜀山的山珍，这人世里的常人眼里的美食，他也觉平常，虽然家里很穷。别人去打牌搓麻将，风就在家弹吉他。

风一弹会了一首情歌王子的歌《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就是喜欢悲伤一点的歌。风一边弹一边唱，还用一台录音机录了磁带。于是风一唱的那首歌夹在港台明星的歌中，抹去原来的一首歌。

当风一的父亲风羽张放磁带的时候，突然听到这首磁带里原来并没有的歌时，问道：“这首歌是谁唱的？”

风一大言不惭，而又显得很真实正经地道：“是一个大歌唱家唱的，他就叫大歌唱家！”

哥哥在偷笑，可是父亲和其他人都信以为真，因为那首歌似乎还真的唱得比所有歌都好。

初一，年轻人都喜欢赶街凑热闹。八里外的小镇刀友镇今天格外热闹，年轻的男男女女特别多，小孩子也多，卖东西吃食的到处都是。风一也来到刀友小镇。

风一先是跟村里人组织的篮球队参加了一场与别村队伍的比赛。农村的篮球赛打得一般都很蛮，有时候好明显的故意撞人的动作都不被判违例。可笑的是对方好多人撞了风一后都是自己摔倒。然后对方还故意换个大个子上来专门撞风一，可是还是自己跌倒。风一不想出风头了，就下了场。

他独自无聊地走在小镇的各处。风一一个人的时候，脸上总有些忧郁的样子，就像个刚失恋受伤的男孩。其实他心里正哼着一些伤心的情歌。突然一个沉鱼落雁，却衣着朴素的少女拿着两截黑果蔗过来，一截递给风一道：“风一你好！好久不见你了啊，我请你吃甘蔗！”

“你真漂亮啊！有美女请吃甘蔗真是幸福啊！”风一发表后看着美女，可就是猜不透他是谁，但只能确定是读小学时候同一个学校的同学。这个美少女不比城里的任何一个差。风一感觉对方对自己有好感，风一也觉得她很好，但是风一不敢再造情缘了，聊了一小会便借故走了。

初二，风一还是来刀友小镇上瞎逛。看球赛，看观众中的美女，都看腻了然后去吃东西。热闹的春节，可是风一却觉得好无聊。

天近黄昏，人快散尽，风一从小食摊上起身，气势雄浑地起身。旁边一位比他大二岁的青年也起了身来。那青年长得是很不帅，嘴唇有点偏黑还有点外翻，长得不矮但腰有点弯。他是风一隔壁村的人，喝酒挺有名，他来这里的时候见风一在，便邀请风一喝酒。本来风一一个人是绝不喝酒的，但有人和他斗酒时，他很少拒绝。

那人醉熏熏地离去。风一也缓缓独行出镇。

刚到镇口，见十字路口风一右手边县城方向的柏油路上，一位黑衣少女正推着一辆自行车艰难地走来。“天快黑了还这个样子要进镇，恐怕是遇到什么困难了！”风一心里想，他是一个助人为乐的人，便迎了上去。

少女正一边走一边看着她的前车轮，耳边响起：“小姑娘，请问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的吗？”她抬头一看，看到微有酒意的风一，大是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