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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临江上一艘客船缓缓的行驶,江风吹拂刮起帆布“唰唰”作响,周谨站在船头指着岸边,悠然道:“庆渝你瞧这两岸的绿色看了真是让人心旷神怡,等哪天我们老了就寻这么个地方结芦而邻。”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周谨四下张望指着离自己不远的船说道:“那船上的人真会享受居然还有小娘子弹曲,我怎么就没想到,你还别说真是好听。”周谨恨不得生出一对翅膀立时飞到发出琴声的船只上去。
正说话间突然从河里窜起条鱼,溅得周谨脸上都是水,要不是庆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险些掉进河里,周谨扶住船沿臭骂道:“该死的鱼,你别得意总有一天将你红烧了。”
没有理会周谨在耳边的恬燥,庆渝感慨道:“是啊,想我们久居一地,这人也变得目光短浅、座井观天,以为松林便是最好的,这出来不过几日,便是在这江上就领略到了如此风光,不免让人流连忘返,想必金华府更是让人期待。”
庆渝和周谨在甲板上说着话,这时客船的主人笑脸迎迎的上前打招呼道:“想必二位就是松林县的李公子和周公子了,小老儿于五人称于老五,打扰二位公子的雅兴了。”
周谨看着眼前的老爷子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们?”瞅瞅庆渝,看看是不是庆渝认识此人。
于老五笑道:“二位公子的大名在松林谁人不晓谁人不识。”
庆渝知趣的说道:“只怕是恶名吧。”
于老五讪讪的笑了笔没有接话,转开话题道:“我见二位公子在船头兴味盎然便过来凑凑热闹。”其实是害怕两位“恶人”兴风作浪,惹出什么好歹来,便寻了个借口过来将二人看住。
“哪里的话,我和周兄弟本来就不是文雅之人,在这不过装模作样、附庸风雅。”庆渝自我打趣道。
“是啊,我们在松林转悠了十几年,哪个旮旯角落都去过实在是再没什么兴致,再好吃的东西一直吃也会腻,再美的地方天天看也会觉得索然无味,不过话说回来,同样的景色换个地方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你瞅瞅这两岸的山水绝得美不胜收,刚才还有和庆渝说等哪天老了就此来结芦而居。”周谨仍恋恋不忘要来此定居的想法。
“老头子我常年在此跑船,年轻时与公子也有同样的想法,只可惜生活所迫不得不作罢。”说着将庆渝和周谨迎进客舱:“来、来,两位公子请到客舱里说话,小老儿备了点水酒和吃食还请赏脸。”侧身让周谨和庆渝进了客舱。
客舱出奇的宽敞,在正中间位置放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些吃食,有瓜子、花生、还有晒干的鱼块还拌了些凉菜,庆渝心想这老头儿还挺会享受的,三人分主、客位坐下。
待几人坐定,于老五惭愧道:“都是些自己家做的小菜,比不了酒楼的山珍海味,二位公子莫要见笑将就着吃些。”
周谨却是说道:“于老哥你这是太客气了,旅途劳顿您这几道菜清凉爽口真是雪中送炭,比起酒馆那些味同嚼蜡的菜不知美味了不少。”周谨这几句奉承话把于老五乐得真合不拢嘴。
几人说着话,于老五便从桌脚下面拿了坛没有名字的酒,待拍开封泥却是一阵清香漂来,直扑心脾。周谨和庆渝很是诧异,平常二人喝的都是酿好的成品酒,于老五拿出来的酒却是未曾见过,于老五不待二人说话便每人倒满了一碗接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庆渝和周谨倒也不客气端起碗来便喝,入口清香、润口温喉,二人不约而同的感觉到此酒即使喝上千杯也不醉。
俗话说的好:“女子的胭脂男人的酒。”只要提到胭脂水粉女子就有说不完的话,同样的男人只要有酒,三杯下肚即使再陌生也会变得熟络起来,酒乃赔养感情的不二之选。
庆渝夹了一块鱼干入口吟诵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饮。”
周谨点头说道:“来,于老哥。我和庆渝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庆渝尴尬笑道:“此酒未曾见过,也太美味,光顾着喝酒,倒是我唐突了。来,敬于老哥。”说着二人便端起碗敬向于老五。
于老五笑着说道:“好说、好说,来,我们满饮此碗。”三人便一饮而尽。
庆渝吃了几粒花生便放下筷子问道:“闲来无事,不知可否告之这酒是如何得来的。”
于老五开口说道:“不打紧,闲来无事,二位公子愿意听,老头子我便絮叨、絮叨几句。”
庆渝和周谨二人擦了手便作聆听状,只见于老五说道:“此酒,民间唤作米酒,制作方法倒也简单,先筛选干净、圆润光泽的糯米用清水洗干净,再放入蒸笼中用猛火蒸半个时辰,待糯米熟透后取出。在熟透的糯米中倒入温水进行搓洗,这样的作用主要是防止糯米粘在一起,放在竹筛中滤干,把酒曲磨细大部份倒入煮熟的糯米中用手拌均匀入坛,在酒坛里面加入温水封坛,再把酒坛放在大缸中。剩下的少许酒曲撒在地面上,将装有酒坛的大缸放在撒有酒曲的地面上,夏天的话只需在大缸里面放有厚厚的稻草即可,冬天的话则需要在旁边生一堆火,如此即可。”
庆渝接过话头说道:“此酒制作方法听起来简单,想必做起来颇费一翻手脚。”
于老五喝了口酒放下碗说道:“熟能生巧,多做几次便可以,谁也不是生而会之。”
周谨却是打岔道:“于老哥,我观你这船上、下两层应是花了不少银两吧。”只听到一半周谨却是对此酒的来历不甚感兴趣,将于老五的船上下打量了一番。
于老五若有所思道:“我在这条江上呆了近五十年,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父亲在江上打鱼,父亲撒网打鱼,我则把鱼装在筐子里,待筐子装满便拿到街上卖,天一亮便有酒馆的掌柜、各府上的管家过来买。一筐鱼能卖十吊钱左右,长年累月下来倒也积赞些银子,本想着去县城里做个买卖,可惜折了些钱便就没有再做,后来寻思着就把剩下的银子买了这艘客船,从此便以这条船为生、与齐临江为谋。”
庆渝却是问道:“于老哥就一人?”言下之意就是只有一人为何要这般辛苦,无人继承家产岂不为他人做了嫁衣。
于老五笑道:“这你就错了,我在县城里有一处宅子,老伴和儿子都在陆上,隔上些时日便要回家看看。老伴和儿子也常劝我年纪大了不要在江上跑了,可是我在这江上呆了一辈子是有感情的,舍不得啊!”
“大嫂怎么不和你在一起?”周谨心想道路一个大老爷们常年一人在身边,没人相伴想必日子过得很是辛苦。
喝口酒,于老五接着说道:“她啊,在家享清福咯,儿媳妇去年生了个孙子便天天围着孙子转,就不管我这个老头子了。”接着又说道:“这几个伙计也都跟了我十年,知根知底一家人似的倒也不生分。”
三人聊着聊着便到了神明滩。
“这些伙计想必都很精壮、年富力强,你看这船被他们划得是越来越快像有骏马在前面拉着跑。”庆渝能明显感觉到窗外的景色很快的向后退去,以为是伙计们船撑得快。
桌上的酒水晃动的厉害,于老五惊问道:“船越来越快?今天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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