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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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尘封一切，寒了湖水与亭，凝结的冰块将元寂禁锢。

白色之中带着半透明的惨淡，大片的寒气释放，压抑着李裕宸惊醒。闭拢的嘴巴再度张开，一团音符自他口中传出，晦涩难明的音调在瞬间凝固，撞击在空气，滚动的涟漪向着身体正对的前方。

既不是“呃”，也是似“啊”，带着些佛音本源的味道，却也不是，前冲的过程中撞破层层厚实的冰块，与冰块中一团金黄色的光芒猛烈碰触。

“轰！”

有点像是爆炸，但没有爆炸之后的声音延绵，若李裕宸此刻的呼吸，短暂而又急促。

元寂的身影消失了，不再是人的身体，而是一团爆裂式的金黄色的光芒，悄无声息间渗透了冰块，要穿破冰块，却碰上了李裕宸艰难吼出的音符。

本就散开的金黄色光芒散得更开，点点光芒钻入层层叠叠的冰块中，纯白的晶莹之中闪烁起黄金般的耀眼的绚烂。

刺眼的光芒冲入眼眸，李裕宸立即闭上眼睛，却又眯开一条极其狭隘的缝隙，可即便是如此，仍旧觉得无法直视，胀痛的感受由眼球触及脑海，有着泪光不争气的在眼眸之中游荡。

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忍着，消失了声音的沉寂之间，碧绿的竹箫落入双手，竖着挡在身前。

“退！”何巧张嘴，喊得艰难。

她的身体却稍有移动，以身躯遮掩身躯，将李裕宸的半截身子挡在了身后。毕竟这是她引起的，错误的判断引来如今十分紧急的情况，便是需要由她去终结。

李裕宸没有退开，心中有着感激，但不是应该感激的时候，努力将其压抑，尽量看清那散开的金色光芒。

“何苦执着？”元寂的声音浮出，听不出丝毫的愤怒，有的，只是平静。

何巧没有回答，雪色长剑紧握着，随时可以挥出，以最郑重的态度对待。而这听不出愤怒的声音，蕴含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能，压抑她的灵魂，让她的思绪都有着短暂的停滞。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元寂轻声念着，不大的声音像是数万人合念，宏大之中也氤氲着超然。

声音传递在空气中，说话之人早已经停下，可那言语却不曾停下，音符接着音符，一声接着一声，来来回回，层层叠叠……落至脑海心头而难去。

“闭嘴！”何巧低喝一声。

灵力钻入声音，像是爆炸一般，震动向着四方，冲击那回来层叠不断的魔音，一道雪白的光亮在纯白与金黄交汇的空气中舞动。

剑影中，反射星光，弹射冰块中的金黄，冰块破碎参杂细腻的点滴似的震动。

“施主，这是何必呢？”元寂的身影由金黄的光芒凝结，空气里的佛音消失，金色的身躯任由雪色长剑不断直刺、切割。

“看你不爽。”何巧愤怒道，“想杀你！”

“你现在正在做，但结果只能是无用。”元寂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