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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yóng无奈,只得作罢。
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等到将坚离京的时候,定要给他捐个高品级的顶戴。
毕竟,这个世界是官本位的世界。
蒋坚身为幕僚师爷,在自己身边还罢,离了自己,就什么都不是……
将到落衙时分,曹yóng打发人去给左住传话,让他过来随自己回家用晚饭。
左住老实听命过来,还以为义父这边有事吩咐,没想到说的却是出京办差之事。
他不禁有些雀跃,又有些迟疑:“义父,什么时候出京?”
“现下才议人选,总要预备几日,赶得上你大哥婚礼。”曹yóng笑着说道。
左住听了,这才咧了嘴笑:“去江南好,若是有机会,还能去见二弟…
双生兄弟两个,落地就在一处,还是头一次分开这么久,难免想的慌。
曹yóng见状,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以左住、左成的资历,若不是赶上江南的机会,多是要熬满年限才能升转。
自己为了江南之事,耗了不少心神,回报到左住、左成身上,算不算善有善巍
可惜的是,他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回府。
“老爷,李家老太太来了上午就到了,现下还没走还带来两位表少爷,大爷在偏厅陪着…”进曹yóng下马,曹方上前禀告道。
曹yóng闻言,不由望了望天。
虽说仲春时节,天长了,可眼下已近百正(下午六点)时分,天色将幕。
到人家做客,能待到这个时候,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将到九如院,曹yóng转头吩咐左住道:“你几日没回来,先去福源堂给老太太请安若问起我,就说我先回去更衣,稍后就过去”
左住俯身应了,目送曹yóng进了院子,才转过角门,往福源堂去回了上房,初瑜正坐在炕边,手中拿着单子。
见曹yóng进来,她放下手中的单子,起身服侍曹yóng更衣。
曹yóng往北面指了指道:“那位到底为何来?呆了这大半晌”
初瑜道:“说是为两个孙子入官学之事不知怎么听说咸阳宫官学那边笔墨银子丰厚,觉得比当差还体面,便来央求老太太”
曹yóng皱眉道:“咸阳宫官学那边,招收的不是内管领子弟,就是景山官学的上等生,李家双生子符合哪条?这老太太行事越发没谱起来。
初瑜道:“谁说不是?老太太并不晓得外头的事,特意来寻我详询…因听大姑奶奶念叨过两次,我多少知晓些,说与舅老太太听…她却一味歪缠,只说孙家的人去得,李家的人作何去不得,论起来还是李家这边亲……”
曹yóng听了,只能无语。
曹颖的性子越来越唠叨不堪,可几个儿女却争气。不只嫡子孙礼入了翰林院,庶子孙初也争气。他是入了咸阳宫官学不假,可并没有借曹家什么力,是凭借他自己在景山官学前五的身份,堂堂正正地入学。
李讲、李证两个,在课业上却是平平。
孙初去年就过了童子试,李家双生子是前些日子同曹家叔侄几个一道参加的县试,曹家这边叔侄三个都过了,李家兄弟两个双双落败。
要知道,县试可是童子试第一关。李家双生子的年岁,又比曹家叔侄几个年长,这成绩实在是不堪了些。
这样的成绩,还想着进咸阳宫官学,不是痴人说梦是什么?
福源堂,西外间。
王氏坐在炕上,狠狠盯着左住身上的七品补服,脸上露出几分羡慕。
并不是她见不得市面,没见过七品补服,而是左住年轻,比李家双生子大不了几岁,使得她有些心动。
为了这个缘故,待左住请了安,她便摆出长辈的谱来,开始问道:“哥儿年纪轻轻,就有了顶戴,真是出息这是哪年开始当的差?是不是我那外甥出的力?想来也是,他是一品大员,想要抬举哪个,不过一句话的事。”
左住听着这话里含酸,一时不知当怎么回答,便望向李氏。
李氏摇摇头道:“我们元松是以举人身份,参加前年的六部笔帖式考试,考的是一等,才得了七品顶戴,入了工部当差”
王氏讪讪,道:“既中了举人,怎地不考进士,反而考了笔帖式?
莫非是生计艰难?要说,外甥、外甥媳妇也太心狠些,即便不是自家骨肉,到底拉扯一回,多帮衬几两银子,又能怎地?何苦早早地分出去,让哥儿年纪轻轻就出来当差吃苦?”
这话说的越发没谱,就连左住这样好脾气的,也忍不住心里着恼。
不过是看在李氏面上,不好与她还嘴罢了。
李氏顾及李家面子,陪了王氏一下午,即便听了一缸苦水,也都好脾气地忍让。
现下听她歪到自己儿子、媳妇身上,且多有贬低、挑拨之意,李氏就忍不住,皱眉道:“嫂子还需慎言,元松落地就在曹家,我当成亲孙子待的,委屈不委屈的,还轮不到旁人说嘴。”
王氏被噎得不行,左住却不好留下看两位长辈拌嘴,忙道:“老太太,孙儿先去前院看大哥……”
李氏点点头,道:“去吧,去吧过几日就是你大哥的好日子,说不得他还有事吩咐你“……左住应声下去不提,王氏见两人真如亲祖孙般相处,心里越发不忿,含酸道:“姑太太真是慈爱,待干孙子都这般慈爱别忘了李家这些侄孙儿,才是姑太太的亲骨肉……”
这罗盘话已经念叨一下午,李氏很是不耐烦,唤了丫鬟道:“传话厨房那边早点上席,老舅太太待会还要家去”
王氏见李氏脸色不好,往窗外望了望,赔笑道:“外甥儿怎么还没过来,老婆子还有正经事要寻外甥帮忙……”
话未说完,就见曹yóng进了院子,王氏眼睛一亮,扬声道:“阿弥陀佛,总算是等到正主了。”
李氏晓得儿子不待见李家,可想到李家现下的处境到底不算宽裕,还是有些不忍。
曹yóng进屋,见过王氏,问起李煦近况。
李煦到底上了岁数,年前中风,虽说最后挺了下来,可行动已经不灵便。
王氏用帕子拭了拭眼睛,道:“还能如何料子什么早就预备下,且熬着吧……”
李家旁人还罢,对于李煦,李氏心中始终带了感激与愧疚。
听了这话,李氏便有些受不住,红了眼圈道:“预备些补品,我明儿去探望你舅舅……”
曹yóng知道母亲心结,李家对李氏来说,到底有养恩。
李氏心底良善,却是被儿子所阻,为了曹家太平,没有在李家落难的时候伸手,一直过意不去。
曹yóng心里叹了一口气,道:“嗯,儿子正好明日休沐,与母亲一道去探望舅舅。
李氏听了,眼里多了几分神彩,点头道:“好,好,颗儿也去。”
王氏见气氛正好,陪笑道:“大外甥,今儿老婆子来”
曹yóng板起脸来,打断王氏的话:“即便今儿舅老太太不过来,我也要寻舅老太太说道说道。”
王氏闻言一愣:“大外甥寻老婆子说啥?”
曹yóng道:“今日朝会后,庄亲王寻了我说话,瞧着他的样子,很是不痛快,………”
王氏带了几分心虚道:“这个,不干老婆子的缘故吧”
曹yóng冷笑道:“反正王爷说了,太妃出宫是静养的,若是有人近前添堵,那王爷就不客气了……,………”
王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嘟囔道:“又不是傻子,那是太妃娘娘,谁敢去添
…”
曹yóng既露了面,尽了礼数,便从福源堂出来王氏被曹yóng刺了两句,不再提见正主央求的话,想着左右明天李氏母子要家去,再说也不迟,因此用了晚饭,便老实地带了两个孙子回去。
待回了家,她便对李煦说了李氏母子明日过来之事,又念叨起双生孙子的前程,只道李讲、李证兄弟已大了,官学那边要是去不了,还不若就求了曹家补六部笔帖式。
李煦闻言,摇头道:“胡闹,五郎、六郎连县试都没过,拿什么通过笔帖式考试?”
王氏急道:“总不能白等着早些出来当差,也能贴补贴补家里……………”
李煦道:“还不到十六,急什么?狠读几年书,课业扎实些,参加内务府考试就
…”
王氏还要再说,李煦已经闭上眼睛,不愿再说曹家这边,王氏走后,李氏便叫丫鬟去请曹yóng。
她心里放心不下的,还是曹颊对王氏说的那几句。
“十六爷真的恼了你舅母?你舅母上了年岁,嘴确实是碎了些,并没有什么坏心思。”李氏带了几分担忧道:“你也要帮着说说好话才好,你两个表侄儿在内务府,还多赖十六爷看顾。”
“舅母每次去给太妃请安都要哭穷,丝毫不顾及太妃的颜面,到底有十五福晋在太妃心里能痛快才怪,十六爷向来又孝顺”曹yóng道:“母亲明儿过去,同舅舅也提提,别好好的亲戚弄成仇人太妃娘娘这些年,对得起李家了”
李氏听了,感同身受。
王氏对她诉苦的时候,也是当了初瑜的面。
还是初瑜知趣,立时避了下去,才保全了她这张老脸汗,没迎娶上,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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