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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她了,我想好好疼她,却一想到她跟徐楚就怒火中烧!换做是别人我也会冠冕堂皇地去骂,人家一对情侣好端端被你拆散你还想要人家的心?可能吗?她不拿刀杀了你就不错了。如果是旁观者我也会说这番话,只可惜我是始作俑者,我想要她一心一意来爱我,我不但想要她的人还想要她的心,你说,这是我贪心吗?”
席迪皱着眉,拿起酒杯却久久没喝。
“我不能相信她,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我总算是领教了。我霍斯辰还从来没被哪个女人耍成这样过。”他重重叹了口气,嗓音略显沙哑,“我累了,我从没感觉到这么累过。”
席迪看着他,这个时候他反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霍斯辰这个人,从踏上商场那天起就没喊过累,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也似乎找不到“累”这个字,如今却身心俱疲地在他面前说了句累,可见他真是累了。这一幕看上去很滑稽,他的朋友兼对手,就在刚刚不久前漂漂亮亮地赢了他一把,逼得赫斯特资金链差点断了的人,他们两个竟在这儿相聊甚欢。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跟霍斯辰的关系一向很滑稽,商场上可以斗个你死我活,生活上倒是相互调侃,但像今天这种倒是平生第一次。
“我只是希望你别逼走澜溪就行,她怕你,我看得出来。”
“我自持控制力极强,却在她面前溃不成军。”霍斯辰苦笑摇头,又拿起雪茄点燃,无力抽了口。
席迪轻吐了一口气,也跟着摇了摇头。
“还有,以后别带着澜澜在An面前出现了。”烟雾中霍斯辰抬眼看着他,“你今天带她来的目的我清楚,但商场的事别把她给卷进来,算是……我拜托你了。”
“既然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为什么还要帮An?暂且不说凭你的能力投资几家公司都不成问题,单拿赫斯特这边来说就很希望你的加盟,An不值得你来帮。”席迪倒也不掩藏目的,An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别看一把年龄了但还是风流新不改,而且An在女人面前向来没什么操守,他只要对澜溪表露出一丁点的猎心行为就会被霍斯辰察觉,强势如霍斯辰怎么可能容得下这点?他对An也必然会心有罅隙。
“欠人情总要还,这次项目做完后我会退出来。”霍斯辰若有所思,淡淡吐出烟雾。
席迪也无处计量只好作罢。“既然不相为谋,那只能在商场上拼个鱼死网破了。”
“我随时奉陪,只要,别拿澜澜做我的软肋就行。”霍斯辰勾唇淡淡笑着,云淡风轻。
“好,但别人我就不敢保证了。”席迪见聊得差不多了放下酒杯起身准备离开。
霍斯辰没动,盯着他低笑,“换做是别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一提及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又恢复一贯沉稳笃定的霍斯辰。
席迪笑了笑没说什么,等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头看着他说了句,“霍斯辰,我想听你句实话。”
“说。”
“你真的杀了那只龙猫?”
霍斯辰侧头看着门口的席迪,半晌后淡淡浅笑,“事实上,当年在它被你抱走的时候就已经染上了Listeriosis,是一种罕见的败血症,它继续活着也只是痛苦。”
席迪终于明白了,无奈摇头,原来这才是他杀死那只龙猫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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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阴霾遮住圆月。
天边唯一的亮尽数被乌云遮盖,只剩下忽隐忽现的室外街灯。
床榻上,郁澜溪睡得很不踏实,隐约中天际处又传来呜咽的滚雷声,压抑着明日即将来临的大雨。
夜风钻了进来,她缩了缩身子,睡梦中感觉很冷却又醒不来,恍惚中又听到有人关窗的声音,夜风消失,徜徉在呼吸间的是淡淡的麝香气。
她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高档的丝质衬得肌肤透亮凝润,怀中抱着抱枕,大片的美背暴露在空气之中。很快,有修长的手指轻抚于她的后背,延着她如天鹅般修长的后颈缓缓落下,手指在她美丽的蝴蝶谷停留,迷人的轮廓you惑众生。
有轻吻落在她的蝴蝶谷上,像是眷恋透着温柔。
睡梦中的郁澜溪感到一阵轻痒,感觉背部像是被清风拂过似的,那道炙热的吻延着蝴蝶谷的位置蔓延上来,落在后颈,细痒难耐。
她蓦地惊醒,睁眼却被黑暗中的人影吓了一跳!
“啊!”惊恐尖叫脱口而出。
坐在床边的身影一动没动,似乎很耐性地等着她叫完,任由她发泄着心头的不安和惊恐。
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烟草和酒气混合的气息,还有,缭若轻丝的男性麝香气。
“啪!”她按忙按亮了床头灯,鹅黄色柔美的光线映亮了男人的英俊脸颊。
是霍斯辰。
他竟大半夜回来了。
“你、你想干什么?”郁澜溪看清是他后变得惶惶不安,身子朝后缩了缩。
霍斯辰身上的衬衫还沾染着红酒气息,想来是喝了不少酒,高大的身影罩在她头上令人窒息,他盯着她一瞬不瞬,将她的惊恐尽数吸纳眸底深处后笑了笑,“这是我家,你说我回来干什么?”
他笑得越是轻柔,她越是害怕。
身子一点点蹭到床边,“那你、好好休息吧。”说完抱着自己的枕头起身。
霍斯辰眉头倏然一凛,低喝,“站住!”
她蓦地僵住。
“去哪儿?”霍斯辰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背影,瞳仁像是厉鹰般缩紧。
郁澜溪没回头,压下心头的骇然故作镇定回答,“忍说你都没好好休息过,我不耽误你休息。”
“今晚哪都不准去。”他强忍心头不悦,淡淡说了句。
她回头看着他,后背一片冰凉。
“我说过,我回来不想看见你冷着脸,过来!”霍斯辰沉着嗓音,抬手随意扯了下领带。
郁澜溪死死掐着枕头,半晌后慢慢走上前,在他面前一字一句道,“霍斯辰,我明天要上班。”
“哦,是吗?既然如此更不能耽误时间了。”他挑眉轻笑。
她征楞。
他却起身,低头在她脸颊旁厮磨,性感下巴上的新生胡茬弄得她肌肤刺痛,很快刺痛绵延在她的颈窝,低语,“今晚好好伺候我。”
郁澜溪的心一哆嗦,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脖间胡茬造成的刺痛,身子缩了缩下意识伸手将他一把推开,脑海中又闪过痛心疾首的画面,昏暗的病房,她像是被他拆断翅膀的鸟儿似的无助,那一夜她苦苦哀求他、恳求他,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却在那晚尽数褪光,他像头兽一样吞噬了她,她却一声都不敢叫。
这样一个霍斯辰,她怎么可能不害怕?可是将他推开后心里更惶惶不安,一旦他生气……
果不其然,她的态度令霍斯辰眉头倏然一凛,眼眸微眯明显不悦,“你在做什么?”
郁澜溪的呼吸急促,一直以来她对霍斯辰都不设防,她早就习惯他的温柔体贴,面对他的另一面她还没做好全面的准备和预防,她摸不透激怒他的后果会怎样,但就算单拿力量上的对抗她都会惨败。
“郁澜溪,再不乖乖上前你今晚别想睡了,明天你也休想出这个门。”霍斯辰没有动怒,坐在床边盯着她风平浪静说了句。
像是个铁锤砸在心口,她愕然却又很快保持了缄默,头嗡嗡作响,他的语调虽轻却足具威胁,攥紧的手指渐渐松开,良久后迈着沉重的步子上前。
她和他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她不清楚,只是很清楚一点,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不是她所熟悉的霍斯辰。
也许,他的耐性早就用光了。
站在他面前,淡淡的酒香裹着她略感迷眩,这个醉酒后的男人之所以回来八成就是因为她出现在宴会上吧,他想怎么折磨她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只要她乖乖的,至少可以减轻些痛苦。
伸手默不作声地为他松开领带,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衫扣子,隔着薄薄衣料她能明显感受到掌心下亢张结实的肌理,待衬衫全部敞开,男人深麦色坚实的胸膛被鹅黄色灯光渲染了性感光泽。
厚实的肩,粗犷的弧形,微微耸起两根锁骨。
宽厚胸膛如沟渠般分出两大块坚实的胸肌,伴随他深沉的鼻息,规律地起伏着。
腹部展现出六块棱线清楚的腹肌,手臂浑厚的三角肌,奥凸有致地显现出强健和力量,流畅的肌理线条惹人遐想。
流畅的线条卡在腰身,郁澜溪伸手扣在男人低调奢华的腰带上却迟迟未能有下一步的行动,腰带的皮质如同他的人一样透着冷硬,正迟疑,霍斯辰却拉紧她的手,引导着她解开腰带。
“我、我去给你拿家居服。”郁澜溪慌乱不已,心都快从嗓子眼里窜出来,刚要转身却被霍斯辰一把拉住。
“急什么?”他的嗓音低醇得如夜色撩人,大手稍稍一用力将她一把扯入怀。
郁澜溪一个身心不稳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还没等反抗,霍斯辰的唇便压了上来。
她心口一窜,贝齿却被他熟练撬开,长驱直入索取檀口中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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