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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宇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你这个革命除了换了一群人掌权,又有意义?一群奴隶冲进王宫,打倒了旧的国王和贵族,换个名头又做了新的国王和贵族。老实说,在下实在看不到有本质的区别。正如英人所说,除了开始几年的开国气象,又有意义?可在这一场革命中流血牺牲的民众,被破坏的秩序,倒退的经济,堕落的道德,到底又有意义?难道只是为了换一群人来奴役国民?”
瓦西里耶夫盯着郑宇,半晌之后叹了口气阁下牙尖嘴利,在下佩服。可说到这些,您不觉得同样也是在说您父亲吗?您父亲不一样是打着民族民主革命的旗号推倒了满清,最终建立了他的专制统治?他那个集团,不一样成为了人民头上的特权者?阁下身为太子,不又看待?”
郑宇心头一震,不由得也有些迷惘。
他其实也有些摸不准那位养父的想法,但他回想着海帅许凡给讲解过的一切,回想着这位皇帝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今天理清思路,讲述的这一切道理,渐渐地却得出了一个无比荒谬的结论。
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圣贤?
“家父所作所为,以在下看来,和两位老兄所说,实在是形似而神不似。”郑宇缓缓说道,“家父以光复国家之领袖,民族之英雄,国父之位,以民意而建立宪体制,坚持多党民选,坚持中央和地方议会体制,坚持司法独立,坚持军队国家化,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表明,他要实现的,是真正挽救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不是从表面,而是从内里,一步步开启民智,让国家实现主权独立,让国民走向富裕和自尊。”
“我说过,中国有中国的传统和现实,一切,都不可以削足适履。尊重现实,尊重规律,尊重传统,父亲做到了这三点,他就是最了解中国国情,最适合中国的统治者。”郑宇压抑着内心的疑惑,语气坦然,“他了解中国,对症下药,事实已经证明,他走的路是对的。在这个时候,以民主共和,自由平等为口号煽动革命,高呼打倒,这就是要削足适履,祸乱国家。任何人要这么做,我只有把他坚决打倒。”
郑宇看向孟华,嘴角微翘祖安兄,如果阁下这样满口高调思想浅薄的书生可以救国,中国几百年前就该统一世界了。民主共和?如果民主可以强国,士大夫与君王共治天下的明朝,又怎会亡于小小的满清?玩民主共和革命玩了无数次的法国,又为何被没闹过革命,一直是君主专制的普鲁士打得割地求和?法国身为民主共和思想的启蒙之国,以欧洲革命最为频繁之国,当年在君主专制时期还曾经是欧陆第一强国,路易十四时期曾与整个欧洲为敌,拿破仑帝制时期还多次打败欧洲反法联盟,而现在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文教,民生,都远远不及后统一的德国,更无法和君主立宪的英国相比,又是道理?”
孟华脸色通红,嘴唇颤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郑宇又转向瓦西里耶夫阁下并非思想浅薄之人,可阁下的思想,却是走入歧途。阁下的建国理论,完全建立在政府是最高效,最道德,最大公无私的基础之上,把一切权力归于政府,一切资源集中于政府,却无视政府官员并非超世俗的存在,而是活生生的人,也有私心,也会腐化。而这样一个体制里,上升到上面的人,恐怕欲望和手段比普通人还要强得多,道德底线恐怕还要低得多。”
“政治游戏的规则,难道换了一批人就不适用了?”郑宇盯着瓦西里耶夫,“既然中古时代中国的官僚体制,法国路易十四的官僚体制都避免不了腐败,像阁下这样把一切资源和权力都赋予政府,让政府凌驾于一切,超越一切,又能确保政府的绝对廉洁高效,确保这些官员的大公无私?人性,是超越所谓阶级性的。你把穷人臆想为高尚无私的圣人,认为消灭了富人就消灭了罪恶,这只是自欺欺人的呓语罢了。穷人上位,会干出事情,只要看看敝国的太平天国运动,就已经可想而知。”
瓦西里耶夫脸色变幻,死死地看着郑宇,却只是沉默不语。
“人类社会,是一个复杂的体系,是不可以用非黑即白的简单视角去解析的,更不可以把摩尼教一类的光暗对立引入到政治体制中来。”郑宇环视众人,平静地说道,“一个国家,需要不断因应形势的变化而改良制度。中国太大,情况太复杂,疾风骤雨式的革命,实在只是迫不得已的最后选择,而且也是最差的选择。中庸之道,是几千年中国文化的精髓。而西方民主,也把妥协视为兼顾各阶层利益的制度精髓。”
“中国的道路,就是从中国的实际出发,把中国传统文化的精髓和西方适合中国的先进元素相结合,走一条渐进发展的道路。”郑宇说到这里,感到头脑中的一丝迷惘,也终于消散无踪,语气越发地坚定,“中华帝国的皇室,不是特权者。我们的权力来自宪法,来自民意。我们受国民的委托,作为帝国和国民的守护者,是这个国家冲突的最终仲裁者。”
“父亲已经证明了他有资格承担这个角色。我要做的,就是帮助他,在这条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为王前驱,为国前驱。”郑宇盯着瓦西里耶夫,“任何人想要阻止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在这条正确的道路上走下去,想要把这个国家像揉面团一样随意扭曲,想要进行一些拔苗助长不切实际的社会试验,想要把他逻辑推理出来的制度强加,我都会毫不留情地把他们打倒甚至消灭。这是我的使命,也是宪法赋予我的权力。”
在这一刻,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怀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沉默地看着这位语出惊人的皇太子,心中转着各种各样的念头。
但他们都毫不怀疑,这个年轻人的决心。这个人,所说的道理,所讲述的事实,所显露出来的意志,都已经让这些人明白了一个道理:与这个人为敌,不会有好的结果。
“我是有独立人格,自由思想的人,我尊重这种自由,并且很看重人的这种权利。”郑宇微微一扬下巴,“你们有思想的自由,只要你们不妨碍到中国的发展,我不介意你们在大脑里继续狂热盲目的信仰。但今天见到你们,也算缘分,我给你们一个建议。”
“如果你们只想做个所谓的殉道者,邀个烈士先贤之类的名头,那就当我没说过。”郑宇很认真地看着瓦西里耶夫,“如果真想为国民做些实事和好事,不如去读读恩格斯的书,对了,还有伯恩施坦和考茨基。如果有的话,我建议你们去下法国。”
瓦西里耶夫的眼镜后面,目光一闪。郑宇敏锐地抓住了那一丝波动,心中升起了些许疑惑。不过,他对这个人也确实是有些烦了,虽然看起来不是个普通的学者,但目前却也并不入郑宇的法眼,他今天的目标,毕竟是李达。
“在帝国,自由是有保障的。”郑宇环视了一下在场众人,“只要遵从帝国法律,你就能获得自由,包括成立反对党,参与议会选举,以及开办报纸,发表舆论。只不过,请不要逾越法律。帝国是一个讲规则,讲法治有秩序的社会。”
“此外,我还有一点希望各位注意,”郑宇微笑着说道,“所谓的君主制,并不一定比所谓的共和制更专制。”
“康德说过,诚实比一切智谋更好,因为它是智谋的基本条件。”郑宇淡淡地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君主制还要更加诚实一点,至少他公开承认有君主。所以比较而言,与其选择雅各宾式的共和暴政,我倒更喜欢君主制一点。道理很简单:做人,要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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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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