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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瞪着眼睛看着许凡,好半天之后苦笑着说道你这小子……这话,怕也只有你能说得出口。说吧,这两天都谁到你那打听过了……”
“刘相,内阁几位部长,甚至国防军那江胜都派人问了话,北方方面军的岳英前,东北方面军的曾起盟,江苏省长薛涛……”许凡掰着手指头,挨个说了一遍,“他们都是听到了些风声,想从我这摸点路数,都被我推脱了。”
皇帝神色一凛外放的这些人居然也都了,看来他们还真是上心……”
许凡暗自苦笑,轻声说道老师,您这几道雷打下来,大家伙都是五迷三道的,谁您后边还有路数,这时候谁不是仔细瞧着中央?现在外边可都传上了,说是……您看不惯老弟兄的做派,准备提拔慈宁体系的亲信,准备从地方上开始大换血。现在外边可是人人自危了。”
皇帝沉默了。
这些消息,每天总情局和警政部都向上报着,书记处捡重要的也没少给他看。但今天许凡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慈宁孤儿院,是皇帝从镇国军时代开始设立的。后来在南方,并进而在全国推广,由皇帝直接出钱,收养各地孤儿中比较聪明伶俐的,包吃包住半军事化管理,从小灌输对皇帝和帝国的忠诚。力图用用新式的思想和理念,培养出一个对皇帝忠心耿耿又具备现代知识的精英阶层。
这么多年下来,一批又一批慈宁孤儿开始进入了帝国军政财文各界,并且在皇帝或明或暗的照拂下,在本身的努力下,在彼此之间的提携下,逐步掌握了实权,成为帝国体制内一股迅猛崛起的政治势力。
这个集体,以忠于皇帝忠于帝国为核心理念,思想开化办事勤勉,生活相对朴实,并且从小抱团,故而与原镇国军体系,现居帝国要职的元老派形成了尖锐的对立。面对后生们的咄咄逼人,元老们也放下了彼此之间的一些成见,一方有难八方支援。虽然碍于皇帝的面子,也是忌惮这帮后生的同气连枝,元老重臣并不敢公开打压,但背地里的使绊子打黑枪也自然是免不了的。这个新兴的帝国,就在这种局势下,在原本的矛盾之,又新增加了一个镇国军内部新生代和老一代的矛盾。
对于这些,皇帝是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却也无意去化解。让臣下彼此牵制形不成合力,这是皇帝保持权力的不二法门。元老派固然让皇帝很是失望,但毕竟有情分在,做得太过分也伤了臣子的心,损了皇帝的形象。并且,如果彻底打倒了元老们,在这些空缺的诱惑之下,慈宁的情谊怕也不是那么靠得住,新生代内部的团结也就要濒临瓦解了。经过这么多年的风云诡谲,皇帝的权术早已玩得大音希声,大道无形。
不过,终归老派人物做的实在有些不像话,再放任下去,怕是要把新人也都染黑了。两害取其轻,皇帝终于还是下了狠心,布局良久,以马江和李平案为引爆点,开始对帝国官场腐败进行全面整治,而派驻各地的调查组主力,就专门培养起来,和各地官场没有太多私下往来的慈宁体系青年官员组成。这一下,镇国军的**元老们自然心中失望,甚至很多忠心耿耿之人,也难免兔死狐悲之感。
今天得知这些地方文武大员公然打听皇室秘辛,皇帝更是心头震怒。可看着许凡坦然的神色,想想这也是逼出来的,更何况现在还要靠着这些人办事,皇帝有再大的火,也不得不强行压制了下来。
他有些萧瑟地摆了摆手小凡,我的心意,你还不明白?我这是保全他们,不让他们把路走绝了……我还是那句话,老弟兄永远是老弟兄,我当年的誓言犹在,只要不卖国,不谋叛,天大的罪,我都有办法可以保全。”
许凡沉默半晌,低声说道老师,就算不杀他们,您免了他们的职,抄没了家产,隐姓埋名软禁起来,家里亲友牵连被人戳脊梁骨,这对他们怕还不如死了的好……”
“那你让我办?”皇帝微嘲地问道,“申斥几句,轻描淡写地罚些工资,留党察看平调他职?那后来人看?对清官这算?”
许凡低低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皇帝老师,这些年他们做的确实有些过头……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咱们这个国家,几千年因循下来的传统体制,文化观念,不是短短二三十年就可以扭转的。与国而言,他们有功;于私而言,大家终归是一处抡过马勺。很多人也难,并不是真的丧了天良。您……总不能把这些人都逼得没了活路……”
皇帝看着许凡,心里渐渐涌起了一股寒意。
许凡今天说的这番话,内里的意思恐怕远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一方面是隐晦地告诉他,现在不光是政府元老们人人自危,同气连枝,就连军队里的大佬们,也有些坐不住莲花座,说到根上,真要严查起来,恐怕没几个人真能一清如水。尤其是历朝历代开国功臣下场在前,现在这局势,犹如火上浇油,一不恐怕就是大局糜烂的态势。
还有一个隐含的暗示,怕是……如果一意孤行,非要变更太子,那些老家伙还真保不齐以拥立太子为号召作出事情来另外,太子也是出身慈宁,慈宁体系里很多中层骨干,恐怕还把太子奉为慈宁派系的直接领袖
皇帝看着这位得意学生,忍不住暗自苦笑。老了,真的老了。看来这人心还真是不好把握。自以为铁打一般的团体,现在也生出这么多的枝杈来,原本任他撮扁捏圆的手下,也开始彼此呼应,隐隐开始发出了的诉求。不过,他也许凡不是要拿这个来要挟,只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但终归,他的心里,还是很有些不舒服。不是因为许凡,而是因为……这些事实。
等这一仗打完,有些事情,看来是必须要做了;有些决心,也是非下不可了。既然决定要让那个孩子接替,索性就严苛一些,一些毁誉的事情,做便做了就算落个严苛的名声,总好过让这个国家真的腐烂下去
等到小宇上台,稍稍改良些的严苛法条,施舍些小恩小惠,声望也好,民心也好,必定是唾手可得。人心,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皇帝暗自苦笑,面色却很是阴沉小凡,这事情我自有主张。国战在即,你把你的海军操持好才是正道。至于那孩子的太子之位,我在这说句话,不会因为皇后有孕而有变化”
许凡神色一凛,心头一寒,可最后听着,却又转而一喜,这转折之下的心境起落,真是难以尽表。
“一切但凭老师安排。”许凡微微欠身。
看着这位学生毕恭毕敬的模样,皇帝突然感到一股疲倦袭上心头,那一晚父子间的温情又浮现在眼前,心头的丝丝阴冷在瞬间化为点点暖意,眼神也逐渐柔和了下来。
他静静地看着许凡,似乎在寻找着当年那个青年学子的印记。渐渐地,恍惚间,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带了些书生气,沉稳多智的少年,却随即又想起了另一个当年总是温和笑着,后来却变得权欲熏天,死在手下的少年。蓦然间,皇帝感到面前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地无趣和乏味,忙碌半生,到底留下了些?经过了些?到底有意思?
他长叹一声,摆了摆手小凡,你今天别走了。把那些事都撂下,今天就咱们俩,我和你,咱们师生两个人。咱们就像当年一样,好好说说心里话。”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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