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百五十九章 悲痛(上),公主嫁到,舞惜,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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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故意重重叹息一声,流嫣回过头来,略带着哭腔问:“母妃,您怎么回来了?不用陪着父皇吗?”
静妃走进去,看着流嫣因为流泪而肿的如核桃一样的双眼,有些心疼地问:“母妃有些话想对你说。你从刚刚就一直跪着吗?膝盖可还受得了?”
“我没事,原来父皇在的时候,我没有好好尽孝于膝前,如今能做的也唯有这些了。若是这些再不做,我心中实在难安。”流嫣边哭边说,“母妃,父皇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突然就……”
静妃将流嫣搂进怀里,边抚摸着流嫣的头发,边安慰地说:“流嫣啊,人有生老病死,这是规律,是我们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你父皇虽说贵为天子,但是也逃不掉这样的轮回啊!所以,你要学着去接受,去释怀!好吗?”
“不!我不要父皇离开!”流嫣哭得伤心至极。在她心目中这样的生离死别似乎一直都离她很远,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真的会摆在她面前。
静妃看着流嫣这般伤心,也是没有想到的。从前流嫣对皇上似乎不像这样依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静妃略微思索了下,好像自从经历了和温然的分离,自从舞惜省亲之后,流嫣就在不知不觉地发生着转变。这样的转变,静妃无言以对,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流嫣突然坐起身来,恨恨地道:“若不是李易和赵德,父皇必定不会如此!这些害父皇的人都会不得好死!永世不得安宁!……”她犹自不能解恨一般,几乎是绞尽脑汁地诅咒着。
流嫣愤愤中,并未注意到静妃在她说话时,身体微微一颤,神色有那么一瞬间,极度的不自然。末了,流嫣问:“母妃,您说对不对?”
静妃僵硬着点头,强撑着说:“嗯,是这样的。”
“对了,母妃,您方才来时说有话想对我说,是什么?”说了这么一会儿话,流嫣的情绪稍稍稳定一些。
静妃连忙摇头,说:“没什么,母妃只是想着你一个人太过伤心,来陪你说说话而已。”流嫣对雍熙帝的感情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流嫣长这么大,她还从未见她这样伤心过,哪怕上次同温然,也没有令她哭到泣不成声的地步。
静妃原本是想将她的生世告诉她的,然而现在却迟疑了,这个时候同流嫣说这些,只怕她全然不会相信,也根本无法接受。以流嫣的性子,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思量再三,静妃还是决定暂时瞒着她,等她走出悲伤之后再寻个合适的机会告诉她。
流嫣点头,对静妃说:“母妃,父皇新丧,您必定比女儿还要伤心,您先回去歇息吧,免得累坏了身子。女儿要在这位父皇祈祷,您别管了!”
静妃说:“好,那母妃先走了。”不知为何,看着面前的佛像,脑子里就会不断地浮现方才流嫣的诅咒之语,向来是不会心虚的静妃竟然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雍熙帝驾崩这样的大事,自然是会惊动舒默的。当他听到属回禀这样的消息时,脑中嗡的一响,心底隐隐为舞惜担心着。舞惜对雍熙帝的感情,他是知道的。而以舞惜的孝顺,如何接受得了这样的惊天噩耗?
下了朝,舒默在书房中想了许久,还是决定要尽早告诉舞惜才好。回到执手宫,舞惜正在陪凝懿一起看书,舒默步伐沉重地走过去。
舞惜被他的脚步声所扰到,抬头看着他,问:“今日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说吧低头对怀中的凝懿说,“乖,快去抱抱父汗,让他开心起来。”
凝懿点点头,放下手中的书卷,奔向舒默:“父汗,抱抱!”
“嗯。”舒默淡淡地应着,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凝懿被忽略,不高兴地嘟起小嘴,回头去看舞惜。舞惜看着舒默脸色难看极了,心中有事,便起身来到凝懿身边,说:“凝懿,今日父汗必定是被朝政缠身,太累了。等父汗休息好了,再陪你玩。你去书房看书,好吗?”
凝懿仰头看一眼舒默,似乎是累极的样子,便懂事地点点头,拿上桌案上的书,出了房间。云珠也带着一众下人,退了出去,将偌大的侧殿,留给两个人。
舞惜站在舒默的对面,轻轻握住他的手,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与我听听。”舒默必定是遇上非常棘手的事,否则以他对凝懿的爱,哪里会这样漠然?以往的任何时候,只要凝懿一嘟嘴,舒默都恨不能为她摘星星摘月亮,绝对不会不理她。
“舞惜,你要有心理准备。”舒默凝重地看着她。
“什么?”舞惜的心倏地使劲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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