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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是陆镇海回来,让他压力倍增了吧,想来也是,陆镇海至今未婚,又是选择留在这个城市,让人不多想也难。

林密想到以前,对她没有愧疚,如果是陆镇海或许她……

“火凤集团的孟子曰谈恋爱了,知道吗?”

“真的假的?那个暴君!有人要?”

“人家有钱,多的是女人前仆后继行不行,关键是看孟总瞧不瞧得上眼。”

“这也是。”

最近商业圈最热门的话题就是火凤集团的董事长恋爱了。

在火凤内部也不是什么秘密,因为孟总秀恩爱的方式不避讳人。

开会时打电话、散会了打电话、吃饭时打电话、喝茶时打电话、见客户时还要打电话,打通了就兴高采烈的去一旁接,打不通就一边打一边跟别人说话。

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在爱情里所处的弱势地位,丝毫不敢嫌弃对方不理他的做派。

但就是这样,你认为他心思不在你身上糊弄他时,他能对你的话倒背如流,你认为他心思在你身上时,他偏偏不鸟你。

可明明生意场上这么精明还有点冷血的人,谈个恋爱怎么那么争气,对方不理你,你也不甩她不就好了,以你孟总的身价,对方分分钟过来添你脚。

但他偏偏把自己弄的像个怨夫。

从前人们觉得火凤集团当家人年纪小、长的美、脾气烂,如今再加一条:谈恋爱时傻。

简直傻透了。

但仔细想想也释然,孟子曰才多大?二十一。

他们在二十一的时候还是个小屁孩,就算装的再成熟也在为追不追隔壁的班花而辗转反侧。

这样看来,孟子曰的表现很正常。

就是有点太嫩,缺乏历练,所以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以后谈的多了,就能举一反三,让对方追着他泡了。

孟子曰再次做完心理咨询后情绪不错。

孔家语心想,你当然情绪不错,睡了吗,能不高兴!但想到昨天孟子曰死活要跟火凤的律师顾问团干架的样子就十分想笑。

律师的话多么实在:对不起孟总,你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不能申请结婚。

哈哈哈!孟子曰当时那张脸,活像被人泼了硫酸一样,险些跟律师打起来,这如果是兴冲冲的准备好户口本去登记被来这么一句的话,他得在民政局哭天抢地的撒泼。

想不到孟子曰也有吃瘪说不出的什么。

孟子曰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顿时又一脸火,别以为他不知道孔家语笑什么:“你除了笑这辈子不想有其他情绪了是不是!”

孔家语极力忍者喷薄而出的笑意:“不,不敢。”但真的很好笑啊,竟然因为年龄小被拒绝结婚,看你还怎么得意,前些天吹自己就要结婚了那个嘚瑟劲。

“孔家语!”

孔家语立即一本正经的道:“其实你可以考虑张律师的建议,在男方满十八周岁,女方满十六周岁的情况下,让监护人同意代签,从而达到婚姻生效的目的——”

孟子曰瞬间瞪过去,他结婚要什么监护人同意,何况他两个监护人根本打不成协议,他们只会当着安宁的面带着各自的情人打起来:“该死的!结婚而已,为什么要规定年龄!”

孔家语赶紧点头:“就是,结婚是每个年满十八岁公民的自由,我们少爷满十八岁了噢。”然后坐着说话不腰疼的建议:“要不少爷写份材料提交上去,让他们改改年龄说不定您就如愿了。”

孟子曰有些犹豫:“行吗?但时间会不会太长?”

孔家语突然笑不下去了,孟子曰是认真的:“其实少爷可以考虑去其它地区注册,我国香港规定,男方满十六周岁女方十五周岁,就可结婚,少爷,您……”这个达标了,真是不容易啊!

孟子曰郁闷不易:“怎么就卡年龄了!该死的年龄规定,万一她有孩子了我们还没有结婚多不好,怎么办——难道还真让我申请香港居民证!”

孔家语闻言一时间不知该哭该笑,心想,你想太多了,这才几天了就想有孩子了怎么办,你也不问问人家女方愿不愿意给你生:“孟少不是我说您,您想太多了,你还是想想搞定总是打不通的电话吧。”还想结婚?人家都不理你好不好。

想到他们少爷如此认真,对放却屡屡敷衍,让孔家语心里很不痛快。孟子曰虽然缺点多,但对人一片赤诚。

这样好的孩子哪里去找。

孟子曰没有想那么多,以前也经常打不通,不过他已经想好怎么解决这问题了:“没事,我弄了一批信鸽,以后打不通电话了可以写信。”

孔家语闻言惊愕的看向孟子曰!

孟子曰茫然:“你看我干吗!”

我看神呢!还弄了一批信鸽?多少只?

少爷,你怎么想到了。

“我本来想弄鹰的,但怕鹰没轻没重的伤了她。”

“你的担心是很有必要的。”

孟子曰从知道自己年龄不够不能马上结婚,想结婚还要签一堆文件后,对安宁很是愧疚,连安宁少接他电话,他也没有发脾气,还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是,毕竟是他不对呀。

习惯性不抱希望的按着,竟然通了。

孟子曰赶紧站在医院的阳台上说话:“没事,我知道你忙……恩……恩……好……”

孟子曰收了手机:“我有事先走了。”

孔家语见状突然满满的心疼:希望一切不会太糟糕。

孟子曰回了公司,下午行程安排的很满。

“我知道我知道,没让你出来,就是想送你点小礼物……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真的……我保证……刚才忘说了……”

外面的人听着含蓄的一笑:“孟总真性情。”

“孟总的女朋友真有福气。”

“看来不久后就要给孟总包红包了。”

火凤的人对自家总裁最近不对劲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总归是喜事,若是成了,说不定还有不菲的奖金,自然是盼着老板快点结婚。

“就一会,真的就一会,时间地点你安排……”

苏安宁不太想见他,但提了一次让他别打来后,他情绪反弹很厉害,不是纪辞苦那样自我忍耐的不甘,他是真反弹!

苏安宁还真怕他把事情闹大,庄严那里没什么,但包汤脸上会很难看,她在这方面一直很克制,就是不想万一摊开,她的立场不会让包汤难做,毕竟她是母亲一方。

所以孟子曰这里,必须解决,且要快。

孟子曰虽然有时候不像话,但如果跟他好好说、慢慢解释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苏安宁对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有些自信。

下午,在一家距离她工作室有点远的咖啡内,苏安宁看着得到的三只雪白的鸽子再看看对面几天不见的孟子曰,难以置信:“你送我这个做什么?”

说实在的,不过是三天没见,竟然觉得他又好了一点,异常让人惊艳,生的当真好看。

孟子曰心情不错的坐到安宁身边揽住她:“你不是用手机不方便,送给你的,我训练了很久以后你就可以用它们了,我给你写信你也能看见了。”

苏安宁哭笑不得,这跟手机有什么区别,我不想看的时候,我一样不看鸽子,竟然认为这样就能常联系了,脑回路不是一般的不正常。

“安宁。”孟子曰蹭蹭安宁,想她的不得了,自从上次后他已经好久没见她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安宁……”

“别闹,痒痒……”苏安宁不动声色的躲开他。

孟子曰缠上去,没有自卑的意思,笑话他自卑别人还活吗:“安宁今晚去明光行不行。”

苏安宁也很无奈,似乎所有含蓄表达分手的方式他都不懂:“我最近忙,刚过完年积压了很多事情要处理。”

孟子曰立即道:“我替你忙!”

苏安宁笑了:“你能替我忙什么,等忙过这段时间我再去找你。”最好再幽闭的空间提,他砸东西的时候也不会人尽皆知。

“不行,我现在就想你,非常想。”

苏安宁没有理他逗着三只古老的通讯工具,心有戚戚焉,这宠物认地方,放在哪里好呢?付迪家?

孟子曰不甘心的抱着苏安宁,有些失落,但自己也挺不争气,竟然才二十一,还是考虑申请香港居民许可算了:“我妈妈想请你吃饭……”

“可我最近有点忙,你看……”

“又忙……”

“真的忙——”

孟子曰不甘愿的道:“等你忙完。”正好他回去给父母一个心理准备,想来母亲不会反对他的婚事。

不对,苏安宁突然问:“你妈妈在区勇市?”

“恩。”不在这里在哪里。

“你老家是哪的?”

孟子曰说了爷爷老家的城市,说完突然想到点什么,又好似没抓住重点,隐约觉得安宁应该不是只问她家的地址,但不问地址问什么。他又好像忘了最该说的话。

苏安宁已经开口:“等以后有时间吧。”

孟子曰抛开脑中一闪而过没有抓住的问题,拱拱安宁,羞涩的开口:“你如果怀孕了要告诉我,我会负责的。”

安宁失笑:“知道了。一定告诉你。”

孟子曰摸摸她肚子,说不定已经怀上了,结婚的事要住进,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古物鉴定。”

孟子曰顿时皱眉,这一行?他能为她做点什么:“你们平时要业绩吗,还是比谁找到的古物多。”孟子曰已经在回忆每个皇帝的老家,和挖开武皇墓的可能。

苏安宁逗着鸽子:“不需要,不过是兴趣所在的工作。”

“那你还那么忙?”孟子曰觉得自己抓住了重点。

“哎呀,忙完就不忙了,你烦不烦人。”

孟子曰看着安宁的样子,心里有点感觉:“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安宁喝口果汁:“一般吧。”

孟子曰无法相信的看着她。

“逗你玩的,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赶紧去上课小小年纪多学点本事别本末倒置胡思乱想,你才多大,成天问喜不喜欢。”我们都是问爱不爱。

孟子曰撇撇嘴,觉得苏安宁最近对他有点不好,还很敷衍,肯定是因为自己做过那种事后没有跟她求婚的原因让她生气了。

想想这还是自己的做,孟子曰有点颓丧,但下一刻突然抬起头,但他能订婚啊!

孟子曰想到就做,决定给安宁一个盛大的求婚仪式,地点就定在白鹭山,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肯定很有纪念意义!

“走了。”

“恩。”

接下来,孟子曰很积极的开始筹备他梦幻的求婚场景,查阅了众多资料和别人求婚的不知,融会贯通,来个有自己特色的。

白鹭山全力配合。

但白鹭山是孔祥国的家业,消息自然会通过众多渠道传到了孔祥国的耳朵里。

这些天吕德本同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又约到了火凤集团的小孟总。

孟子曰本不想见他,但想到安宁对他的评价,觉得也很有道理,人虽然没眼色了点,但不是没有本事,且舍得下脸面:“回他我明天下午有时间。”

“是孟总。”

吕德本激动不已,回头又约上了庄严,实在是他怕一个人控不住孟子曰。火凤年前跟上京谈妥了一笔生意,正在找运输线路,明达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

虽然上次闹的很不愉快,但上次是上次,做生意不就为了生财,他自然要为了财继续求。

庄严也知道最近吕明德的难处,这么多年朋友,能帮忙自然不会不出手,何况孟子曰答应了他的邀约,想来也是那件事过去了,如今不过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告诉吕德本,我会到场。”

“明白。”

……

付迪对苏安宁收到的信鸽佩服的五体投地:“一把年纪了还有小帅哥这样浪漫一下你,偷着笑去吧。”

“这不是在笑吗,笑的都想哭了。现在终于明白一句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瓜田李下,一定不能相信自己能掌控一切。”

“怎么了这么感慨,曝光了。”

苏安宁不想提那件事,最好就当没发生过,实在是丢人:“没什么,给我养着,缺什么补身子了,直接炖了。”

“哦了。”

付迪调皮的抱住安宁:“有信的话我要不要替你回呢?”

苏安宁危险的看着付迪:“你说呢?”

“小气。”

苏安宁对着三只鸽子叹口气,希望不会出问题吧,大不了多回几条信息。

……

翌日下午,三位商业界首屈一指的巨头聚在球场,总体还不算太尴尬。

孟子曰因为有庄严在勉强给吕德本三分颜面。

吕德本伏低做小,孙态十足。

这形象让对自己也十分汗颜,他怎么说也一把年纪了,公司越小,说句话也有个坑,到头来却要跟一个小不点赔不是,跟这种不按理出牌的人合作实在是……总之心酸啊!

孟子曰很爽快,既然绝对答应吕德本就不会故意拿乔,还没有走到球场,更不等吕德本开口问,孟子曰已经在看过他带来的文件后让他明天去找策划部签约。

吕德本难以相信他竟然答应了,他准备的一箩筐话还没有说呢,孙子的状态还没有开眼,就这样?

你确定?

庄严不禁也有些侧目,还没有开始就同意了?他以为最不济也会给吕德本几句难堪,否则吕德本也不会把他找来。

吕德本惊讶归惊讶,但心理更高兴:“孟总果然是痛快的人,让吕某新生佩服,吕某一定不会让孟总失望,孟总只管放心,以后只要有吕某一艘船就有孟总一批货,吕某——”

孟子曰不想听:“赶紧走。”

吕德本点头:“走,走,打球去。”

庄严看向穿着加厚运动衣的孟子曰,依如前几次见面一样,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好看,然后是年轻,非常年轻且有股说不出的热度,可能这就是年轻人身上的冲劲、

就是这样少年得志的年轻人,却能无视别人的讨好,甚至轻易去掉卖给他人情的机会,实在难得。

只是不高兴就不踹合伙人的行为,实在是——

只能说人无完人吧。

吕德本心想事成后心情超好,一直想往孟子曰身边凑,表达下自己的感谢,但孟子曰不看他。

孟子曰没心思打球,心力都用在手机上,这也是他一开始就解决了吕德本的原因。

孟子曰没事就打打手机,发现通着就兴奋的发短信。

往往打出去一杆后,也不看打到哪了?把球杆往脚旁一放就开始发短信——‘真的不能出来吃饭’——

——‘真的不方便’——

——‘我生气了’——

苏安宁看了一眼内容继续开会没有给他回。

吕德本自认潇洒的打出一杆,不禁用目光示意庄严看旁边低头发短信的小屁孩,低声凑近他身侧道:“听说交女朋友了?恋爱了。”

庄严闻言看向孟子曰,见他果然嘴角含笑,迫不及待回复短信的样子跟吕德本看法一致:“果然还是个孩子。”

“谁说不是,想他平日对人不理不睬,谈生意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现在对着电话还不是像个孙子一样。”

“你小心被他听到,生意又要泡汤。”

吕德本私下豪爽道:“我怕什么,他自己傻乎乎的谁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女朋友是哪家的千金,不过看他这么上心的样子应该不是谁家的大小姐,恐怕是遇到所谓的‘白月光’了。”

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谁没有爱谁爱的疯狂过,只不过是结局不同而已,有的迫于家族压力放弃、有的认识到肩上的责任放弃,修成正果的少之又少。

当年庄严一意孤行娶了普通家庭出身的苏安宁也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不过事实证明,庄严有那样任性的资本,家庭生活更是让人羡慕。

但,敢这样的能有几个。

不过,或许很快会多一个,孟子曰的那样的性格,如果非要娶,谁敢不让他娶。

吕德本就是非常想知道让孟子曰那么脾气暴躁的人老实的跟孙子一样的人是谁,若能提前打好关系,以后在孟子曰面前说两句好话,说不定失去的单子还能拿回来!

吕德本想到这里问庄严:“庄总,听没听说过孟子曰的背景是谁?”两人说着去捡球,顺便还不忘提醒发短信魔怔的孟子曰:“你的球飞月球了,不去捡?”

孟子曰低着头示意球童去,自己找了把躺椅坐下来一心一意的聊天。

吕德本哭笑不得:“陷入感情里的孩子啊,纯傻的可怜。”

“谁说不是,还发短信,小孩子。”庄严不禁想起他以前:“可这也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难道庄总也曾这样追过谁?”

“何止啊!”庄严心有戚戚,没有多谈,移开话题:“孟子曰绝对有背景,但没听他主动提过。”当时相撞的那辆车和那种打扮就不是辛苦爬上来的人该有的做派。

“我也那样想,但会是谁呢?姓孟的,我实在想不出来?但肯定实力非凡,否则养不出他这种性子的脾气,就不知道他的身份对他的爱恋有没有好处,看看他现在一脸开心的样子都替他的未来心酸。”

阻力得多大!

“谁说不是。”

庄严和吕德本捡球回来,就见孟子曰嘴角含笑,正在打电话:“蒸虾丸和百鲜游你也不喜欢了吗……我可以给你送过去……恩,我现在在外面……有时间,你让我送吧……”

吕德本听的哭笑不得,姿态放的真低,你谈生意时有现在一半柔和,火凤起码再扩张一倍。

庄严也忍不住失笑,想不到孟子曰也会撒娇,以为他那种人一定高冷不理人,等着女人追着跑。

孟子曰扣着袖子上的扣子,可怜兮兮的:“就一次也不行吗?我真的没事,没事没事,我闲着呢……”

吕德本安慰的看眼庄严,堂堂庄大董事长,在小辈眼里成没事了。

庄严摊摊手,表示愿意为了晚辈的爱情牺牲。

“我不管,我就要去!”

庄严和吕德本失笑,也都坐了过去。

孩子一个。

孟子曰看眼被挂断的电话,有些失望但已经习惯了也不生气,安静的收起手机。

吕德本惊讶不已,你刚才酝酿了那么一句气势十足的话,如今被挂了,竟然屁都不放,你平时可不是这么对我们的!

偏心!

爱情中的无知者!

庄严也觉得他太小了,竟然把姿态放的那样低,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以孟子曰的地位长相,实在不该是这样恋爱的态度。

庄严接过助力的水,忍不住道:“吵架了?”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吕德本点了几瓶酒:“让庄总给你支支招,保证你女朋友求着要见你。”

“真的假的?”

庄严和吕德本被孟子曰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实在是太单纯了!这年头竟然还有这么纯的人,而且还是他们这个群体!

谁家的奇葩!

“孟总不会是第一次谈恋爱吧?”吕德本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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