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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是大多数人终生使用的语言,与群众的生活与文化密切相关,方言词汇蕴藏着深厚的各种文化内涵。而由于古代语言研究只为经学服务,直到现在方言词汇研究仍然是薄弱的,有许多空白。笔者发表了六十多篇文章及与刘敬林出版了《北京方言词谐音理据研究》一书,论证方言有一种“谐音造词法”。就是:对词义理据的真实用字借谐音既作隐蔽又作暗示的双兼方法,形成趣难风格,从错误而启悟正解。有智巧和情趣的艺术欣赏性,有如谜语。谐音趣难造词的特点是用字与词义相差十万八千里。那“隐实示虚”的一面,可以说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张冠李戴、无中生有,让人极难理解,甚或形成错误的理解。而“谐音”的提示却是暗藏着由误启正的钥匙,可以借用下面这些话来比喻:“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有一村。”“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而所有的方言辞书都对大量的谐音趣难词,回避理据解释,或用比喻解释,或说是没有或不知本字的同音代替,都是错误的。

本文从梁德曼、黄尚军《成都方言词典》调查、研究、欣赏其中的谐音趣难词,深感丰富多彩,生动活泼,体现了世代成都人的生活情趣与语言创造智慧,深感对汉语词汇研究大有助益。可以把这种词语的趣假粗分成用动物名、用指人与神、用数目字及其他四大类。本文也适当的与别处方言词语对比异同。文章的体例是:每词先标出词典中的页数,后引录词义,词典释义罗嗦的则予以简括。另行是笔者的申说。类似的词语集中在一起。对同音谐音,只用“同调”或“异调”表示。对近音谐音用“近音”表示。词典中无注音,而笔者估计是同音谐音的,用“谐音”表示。

先说用趣假动物名的:

32.**=小雀雀儿:小男孩外生殖器。

32.**=锤子:男人的生殖器。

32.鸡棍儿:男人的生殖器。

32.麻雀儿:男人的生殖器。

以上各词“鸡、基”同调。同于把生殖器叫“根”。“巴、把”异调别写。以把把状比喻。“锤、垂”谐音:其物垂吊着。有的方言说成“**”,也正就是谐音“吊”。“雀”与“脚”近音,用古义,即腿,而指男阴。有的方言把种公猪叫“脚猪”就是这个原因。别的方言以“雀”指男阴,或另是“翘”的谐音,其物能翘起。“麻”不是说麻雀色麻,而是与“马”异调,意思是:大。即马路的马。与“小雀雀儿”对言。

鸡婆:1雌鸡。2比喻喜欢多嘴的女人。

非比喻。“鸡、叽”同调:叽叽指说话声。“婆、颇”谐音,用古义,程度甚。

鸡公车:木制独轮手推车。

“鸡、叽”同调。“公、滚”近音。指车轮滚动时“叽叽”作响。

133.恶鸡婆:厉害、泼辣的妇女。

“鸡、积”异调。如能与“极”谐音则更顺畅。

33.鸡眼儿:脚掌或脚趾上长的小圆形硬块,像鸡眼睛。

其实不像,因为没有眼白与眼仁的区分。如果勉强要说像,也像老鼠、雀等的小眼睛。陆宗达、王宁《古汉语词义答问.释“趼”》:“俗称‘鸡眼’,其实是‘趼’音分读之:由jmn而变为ji-yan。……《现代汉语词典》说‘鸡眼’因‘样子像鸡的眼睛’而得名……便有点望文生义,还是要从‘趼’来说明方为科学。”说样子像鸡的眼睛,仅是从圆形而言,许多动物的眼睛都是圆形。若从大小来说,趼也有比鸡的眼睛大或小的。况且,趼的中心也没有相当眼仁的情况。可见不是比喻,而是由“趼”字分音的ji-yan而趣说的。

33.鸡冠油:粘连在猪大肠上的脂肪,因略似鸡冠,故名。

解释极错误。猪大肠上脂肪是断续的絮状,丝毫不像鸡冠。“鸡、积”;“冠、管”异调。积累在肠管上。也可以是“羁”的谐音。因趣难,别的方言也同说。《柳州方言词典》:“网油=花油=鸡冠油:猪肠外的脂肪网膜。”网膜则与鸡冠大不相同。陈刚《北京方言词典》:“鸡冠子油:同‘网子油’。”从络在肠“管”上谐音。山西忻州话把痔漏趣叫“鸡冠漏”,由漏“管”断续渗血如“挤”谐音。可谓异曲同妙。

67.五更鸡:旧时饭馆用于暖茶的炉具。

许多地方有此名物,实际是夜间紧急用开水的简易小炉。“鸡、急”谐音:应急。

233.幺鸡:麻将的一条。

是用一只鸡的图来表示。但是为什么不用其它动物或东西的图象来表示呢?其中含有曲折,即“鸡”谐音“基”或“记”。来自旧时数目“一”的隐语,北京叫“也基”;吴语中作“欲记”。都是“切口”即反切式,拼合成“一”的读音。见《汉语大词典》“切口”条的举例。起初是用这两个隐语暗指幺条,后来被多数人知道了,便刻成一只鸡的图象存趣。

228.叫鸡子=叫**:蟋蟀。

212.灶鸡子:1出没灶房的一种昆虫。2比喻调皮男孩。

1“鸡、吼”同调。有的方言从鸣声吼吼叫灶蛐蛐。2非比喻。“灶、唣”同调。本词典:“唣:调皮,爱捣蛋。”“鸡、极”谐音。

236.斗鸡:把一腿端平,用膝盖击斗。

“鸡、击”谐音。

80.马虎:不细心。

“麻糊”的谐音,不清楚。1834年高某(静亭)《正音撮要》有“清清楚楚、麻麻糊糊”的反义词。《老残游记》做“糊”。1903年《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既有“麻麻糊糊”,又有“吗吗糊糊”。可见“麻糊”字已摇摇欲坠。后来趣假的“马虎”淘汰了平实无奇的原写法。所谓“言之无文,其行不远”。胜利了的“马马虎虎”还不满足,有感孤独和简单,渐次繁衍它的子孙。太原、哈尔滨说“二马一虎”,是对“马马虎”的变说。山东牟平又另说“一马二虎”,是对“马虎虎”的变说。东北、山东、陕西一些地方又有:二马攸虎、二马油虎、二马游魂等。山西忻州等地先暗中把“马虎”仿文言文说成“马而虎之”,又再谐音成“马儿虎子”。在方言中“马”谐音“码、麻、妈、抹、吗”等的词多得不计其数,与“虎”的情况类似。

151.射虎:猜灯谜。

“虎、糊”异调。谜者,迷也。麻、糊、迷、谜,同指。清康熙年间人柴桑《燕京杂记》(正月)初二至十六日开琉璃厂,上元设灯谜,猜中以物酬之,俗谓之‘打灯虎’。”同时人刘廷玑《在园杂志》:“灯谜本游戏小道,不过适兴而成。京师、淮、扬于上元灯篷,用纸条预先写成,悬一纸糊长逢,上粘各种,每格必备,名曰灯社。聚观多人,名曰‘打灯虎’。”清赵翼《陔余丛考》卷二十二《谜》:“……此皆谜之见于书传者。前明并有刻为成书,曰《谜社便览》。又,贺从善编一书曰《千字文虎》。”即以《千字文》的话句作谜面,可见明代已有此种趣味名字。近人徐珂《清稗类钞》:“或呼曰‘文虎’,一曰‘灯虎’,而又疑其为‘灯糊’。”以为糊在灯上而言,实误。明代谜语集只写在书中,已叫成“虎”了。

75.巴壁虎儿:1蜥蜴。2攀缘墙壁上的一种植物。

“虎、户”异调。指院落或家户的墙壁。

170.财马儿:谜语。

“财、猜”;“马、麻”异调。“麻”即“麻糊”,指谜。

36.骑马马肩:小孩骑在大人肩上。

199.跑马:遗精。

81.马上=跟倒:立刻。

81.马架子:活动躺椅。

153.黑駿马拱:很黑。

“马”都与“码”同调。码肩即连在肩上。码上即时间连上。码架即连接起来的框架式。跑码即没有码住,失去了连接。“跑”犹如枪支“走火”的走。“拱、共”异调。码共:连接而共同。

81.马起(个)脸:沉下脸。

81.马脸董嘴:沉脸噘嘴。

与“抹”异调。把原来正常的面容抹掉。

50.母猪风:癫痫病的一种。发作时学猪叫,故名。

354.羊儿风:癫痫。发作时有的学羊叫。

学猪、学羊叫,都是不得其解的“民间词源”解释,即牵强附会。学猪叫不分公母、学羊叫,为什么偏叫母猪风、羊儿风呢?“猪、做”异调。“母、木”异调。做木:发作时麻木无知觉。风,指中医说的中风。云南思茅说“老母猪风”。“羊、样”异调。样儿风:症状是中风。方言一般叫羊痫风、羊癫风、羊角风。“羊角”的理据是“厥样”,谐音而倒序为风马牛不相及的“羊角”。“厥”是中医对症状的概括称名。各地方言的称名真是花样百出,而万变不离其宗,都是说症状。又把“羊的儿子”换为同意思的“羊羔”,就成为乌鲁木齐、洛阳、太原、忻州、西安、徐州、西宁及其他许多地方都叫:羊羔儿风。河南信阳:羊迷风儿。是谐音“迷样儿风”的理据。迷,指丧失意识、昏倒。杭州:猪癫风。“疰”的谐音,即“中恶”。《汉语大词典》:“中恶:中医病名。由于冒犯不正之气所引起。其症状或为错言妄语,牙紧口噤;或为头眩晕倒,昏迷不醒。俗称中邪。”长沙:猪头风。“猪、拘”同音异调,指拘挛。“头、抖”同音异调,指摇摆。南昌:猪婆癫。萍乡:猪婆风。都是“颇拘”的理据。宁波:猪癫病。是“猪、嘴”同音同调,或“猪、疰”同音异调谐音。“疰”是“晕”的意思。温州:鸡抽风。是“鸡、嘴”同音异调谐音。嘴抽风,指嘴部痉挛歪斜。福建建宁说:鸡软病。参照福州话,似由“鸡、羁”谐音,犹“拘”指痉挛。温州又说“鬼抽风”,是“鬼、转”同音同调谐音。广东东莞:鲤鱼疯。按,“鲤、厉”同音异调。东莞话“厉”是扭转的意思。而“鱼、淤”同音异调谐音。淤,指痉挛性咬嘴唇未破的淤血。广东斗门、新回:发狗仔瘟。山东利津:羊狗子疯。都是“狗、苟”谐音,指不正常。辽宁丹东:羊勾风。“勾”也是“苟”的记音而泯失趣意。武汉叫:牙牙疯。应当是“哑”的谐音,指中风不语。癫痫病从汉代时就有类似的趣难名称,详见本书《帛书〈五十二病方〉“人病马不痫”考证》。

121.摸青羊:成都著名道观青羊宫三清殿门左右各有一青铜沿。俗传摸青羊肚子可以声男海。

从“青、亲”同调、“羊、养”异调而来的迷信。

57.猪耳朵:改嫁带来的孩子。

“猪、祖”;“耳、儿”异调;“朵、多”同调。

57.猪儿虫:似蚕而大,淡绿色,专吃树叶菜叶的害虫。

“猪、蛀”谐音。

57.猪儿帽:婴孩戴的猪头状帽子,民俗说可以辟邪,鬼怪嫌难看丑陋而不来纠缠。

实际是取“猪、住”异调:永远住世,即长寿。那是“民间词源”解释。参见“兽鞋”“百家衣”等条。

95.拉肥猪:旧指绑票。

184.肥猪:被绑票的人。

“猪、主”异调,反说是顾主。

163.摆母猪阵:指成群妇女哄闹或撒泼。

按,哄闹或撒泼,自然要说话,“摆”即“说”之谓也。“母”字单独指妇女。“猪”谐音。该词典:“母挣摆:用言语顶撞人,使人难堪。”“阵、挣”同音同调谐音。“母挣摆”的理据:妇女使劲用力说人的话。只是为求趣而谐音及倒序成“摆母猪阵”了。不如此解释,难道真的还有什么具体的“母猪阵”来做比喻吗?“母猪阵”的字面却是指妇女多而排列整齐。恰恰失去“成群哄闹或撒泼”的主要一层。“摆母猪阵”远承春秋时田单“火牛阵”的实,近接“摆龙门阵”的虚,也大显群众的语言创造性。

118.(化)猪油:精液。

“猪、祖”异调。“油”字指精液,但也兼并着同调“游”的谐音:性隐语指**。

139.屙屎狗儿:对随地大便的小孩的戏称。

“狗、苟”同调:不好的。“儿”指儿童。以下指称儿童的词都是如此。

23.嘴狗儿=好吃狗儿。

65.哭兮狗儿:爱哭的小孩。

169.来尿狗儿:对尿床儿童的戏称。

236.偷嘴狗儿:偷吃食物的小孩。

243.守嘴狗儿:守着看别人吃东西的小孩。

253.油嘴狗儿:油嘴滑舌的小孩。

289.撵路狗儿:爱跟大人出门的小孩。

204.逃学狗儿:爱逃学的小孩。

216.臊皮狗儿=肇八狗儿:调皮的小孩。

臊:成都话指捣乱,也写成“肇”。“皮、脾”同调:脾性。

343.长眼狗儿:很晚还不睡的小孩。

“长、敞,,异调

113.耍死狗=耍死皮:耍无赖。

此及以下,“狗”都是“苟”的谐音。此指“耍死”即以死威胁。方言俗语如此谐音的极普遍,如骂语:狗官、狗东西、臭狗屎、狗奴才、狗头军师。

278.变狗=装狗:小孩生病。

小孩变得不正常了。希望是“装”的。

245.狗刨搔:1一种不好看不正规的游泳姿势,因像狗刨东西得名。2技艺水平低。非比喻。狗只用一只爪刨东西,与不正规的游泳姿势没有共同处。“苟”指不正规。

狗窝:比喻太脏乱的住处。

非比喻。猪窝更脏。“苟”指脏乱。

244.狗熊:1熊。2比喻儒弱无用的人。

《辞海.生物分册》“狗熊”条言也叫“黑熊”,“性孤独而不成群”。不成群即孤僻,乖性。乖,即不正而苟。由“苟”谐音为“狗”。瞿秋白《现实?关于左拉》:“他的生活一直是很孤独的,‘像狗熊躲在自己的洞儿里似的。”狗熊只就黑熊言。

161.天狗吃月壳:月食。

“天苟”即天象不正。

猴急狗跳:形容急不可耐。

“猴、候”谐音。症候、兆候、火候的候:情状。“苟跳”即乱跳。

16.湿鲊鲊:形容湿得滴水或湿透了。

276.咸鲊鲊:咸得不好吃。

“鲊、匝”谐音。意思是“全”,指程度甚。“鲊”与“砸”异调,可参。

99.鲊牛皮,牛皮鲊:说重复话。

“鲊、喳”同调。“牛、扭”异调:转。“皮、脾”同调。喳、喳地转来转去说。

99.鲊墙子:捧场,助威。

“鲊”标代替号而不必,“鲊、奓”异调,指奓拇指称赞。“墙、强”同调。

99.鲊包儿:1旧时祠堂清明会后,包回的剩余菜。2出门或酒席带回的食品或礼物。

264.烂鲊乌儿:杂乱的破烂活无用物。“乌儿”也作“物儿”。

“鲊包儿”的“鲊”标同音代替号而不必。“鲊、杂”异调。

97.牵牛花:喇叭花。

252.牛牛儿:陀螺。

252.牛(筋):固执。

361.黄牛:倒卖票证的人。

都是“牛、扭”异调,指“转”。扭即不平直,别扭,可以指固执。“筋、劲”异调。

252.牛黄丸:很固执的人。

“牛、扭”;“丸、万”异调。万倍别扭不顺。虚假粘连成“牛黄”。

150.蛇垮皮:1蛇脱皮。2抓住小偷把他的衣服脱光。3生意把本赔光。

3“蛇、蚀”或“蛇、折”同调。“皮、劈”同调。三者复说。赚钱是把别人的钱聚合来,赔钱是

把自己的钱分离出去。

70.鱼猫子=鱼老哇:善于捕鱼的一种水鸟。

“猫、铆”异调。“哇”标代替号而不必。与“挖”同调:把藏在水中的鱼铆主,挖掘出来。

101.岔猫儿尿:反对、破坏。

“猫、冒”异调。岔冒即冒出的方向不一。甘肃陇东话说:尿不到一个壶里。

42—丝一像=一猫一样:完全相同。

“丝、似”、“猫、貌”谐音。

107.□猫儿:爱撒娇的人。

□音捱ia,意思是撒娇,有音无字。“猫、貌”谐音。

116.花猫儿:1杂色猫。2比喻脸很脏的人。

非比喻。“猫、貌”谐音。

267.三脚猫儿:比喻慌张,不谨慎的人。

非比喻。“猫、冒”的谐音:冒出了第三只脚。比人多出一只脚,就比别人“善”走而坐不住,此与以“三只手”称小偷类似。而指不谨慎则又有“脚、足”同调谐音,与“三”复指冒失的成都甚。“三脚猫”词在许多方言中也是争相出奇制胜的,详见本书《详释“两头蛇、三脚猫、乌眼鸡”等系列词语》。

218.饶你猫儿屎:宽舒你。

“猫、毛”异调:无。成都话本无这样的词义。粤语“冇”字音如“毛”,即是没有。江西、湖南、天津、河朔等多处方言把“无”说成“毛”音。清赵翼《陔馀从考.卷四十三.毛作无字》宋人小说:有人邀东坡吃皛饭,乃芦服、豆腐、白菜,三者皆白也。坡明日邀其人吃毳饭,其人意必兽之有毛者。及至,则竟日不设饭。诘之,坡答曰:酒也毛,菜也毛,饭也毛。借河朔间土音以无为毛也。相与大笑。按此虽土音,亦有出处。《后汉书.冯衍传》:‘饥者毛食。’谓无食也。《五代史》述黄幡绰赐绯毛鱼袋,谓无鱼袋也,则古人文字中亦有用之矣。”参见《汉语大词典》“毛”第十四义“无”。受苏东坡事的影响,成都方言几个词语特意把此“毛”字又趣难的谐音成“猫”。猫儿屎一毛儿屎一无尔事,所以是宽舒你。

200.猫儿洗脸:1猫用前爪梳理面部的毛。2不用手巾而用手捧水洗脸,像“猫儿洗脸”。3训斥。

“猫、毛”异调:无。即“毛”:无。“儿、尔”异调。“洗、习”谐音。“脸、连”谐音:你别习惯地连着这样做。

357.装猫儿识象:装什么都不知道。

“猫”也是“毛”异调:无。景象的象,受假“猫”的影响,容易错误理解成大象的象。

200.猫儿毛病:出了什么毛病。

200.猫儿毛疯:脾气突然不好。

“猫、冒”异调。

200.猫儿=鸡:妓女。

167.逮猫儿的:嫖客。

“猫、卯”异调。十二辰与使二属相搭配系统中,卯与兔搭配。《新刻江湖切要.鸟兽虫鱼类》:“兔:卯官。”东北方言把兔叫跳猫子,北京方言把兔肉叫野猫子肉。而性隐语以兔子指妓女。因谐音“秃资”:以秃处(指女阴,与以突出的“把”指男阴对比)为资本的生意。也就是:猫卯兔秃,四曲折表达。

逮猫儿=藏猫儿:捉迷藏。两人分当“猫儿”“蒙猫儿官”,其他人都藏起来,蒙住眼睛的猫儿捉躲藏者。

“猫、柳”异调。柳:固定,指把藏者逮住。逮猫:逮、柳,复说。藏猫:一者藏、一者柳。并列。

丁丁猫儿:蜻蜓。

“丁、定”异调,“猫、铆”异调。“定定铆”,指蜻蜓飞行时常短暂的停住。

32.鸭子=兔儿:男妓。

仿把妓女叫鸡而趣说鸭。“兔儿”是“兔.儿”的隐蔽结构,男性的妓女。详见本书《近代汉语及方言趣难词“兔子”辨释》。

二十四个秋老虎:指立秋日不下雨,便要继续热二十四天。

秋老虎:比喻立秋后炎热的天气。

“虎、伏”异调。秋老伏:秋天老了还是伏天。老虎不能比喻热。北京、南昌、洛阳、南京,此词中另谐音“糊”:秋天老糊涂了,应凉却更热。北京话把此情况及入秋后阴雨不断都叫“秋傻子”。傻即糊涂。

鸭舌帽=撮撮帽:帽顶前部与帽舌扣在一起。

“鸭、压”异调,帽顶前部压住帽舌。

233.吆鸭子=吆尾儿:最后一名。

“鸭、押”同调。押后的省说。“吆、幺”同调:小,最后。“子、纸”同调,指书写录取排列名次的榜。

305.闷头鸭子:1不爱叫的鸭子。2对干农活时不会唱山歌的人的戏称。

“鸭、哑”异调。

鸭篷船:专门出城走乡的轿子。

是轿,却趣说船,“鸭、垭”、“蓬、碰”、“船、串”都异调。本词典:“垭(口):两山之间可通行的狭窄的地方。

骆猴儿:鬼。

骆就是“驼”,与“脱”同调。脱就是失,指死。“猴、后”异调。人死后为鬼。骆一驼一脱一失一死。五曲折的表达。宋代曾造《类说》卷四援引唐代无名氏《秦京杂记》:“长安市人语各不同,有葫芦语、锁子语、扭语、练语、三褶语,通名市语。”从来没有人对这些名目进行研究。从称名可知,都是指用曲折的方法来表达词义。所谓“三褶语”,就是经三次或多次曲折而表达词义的。正因为经三次或多次曲折隐蔽,才成为“市语”即隐语行话的一种类型。经三次或多次曲折,也就有隐蔽的巧智和朦胧曲折的妙趣,所以也就把这种特殊的方法推而广之,成为一般方言词的趣难类型。

雀儿屎=苍蝇儿屎:雀斑。

“雀、缺”近音,对容貌是缺点。在别的方言或是同音谐音。苍蝇儿屎是形状比喻,虚假仿此而成雀儿屎。

虾:胆小。例句:梭梭板都不敢去坐,好虾哦。

标同音代替号而不必,“吓”异调。例句也就是好受吓。

139.饿痨饿虾:很饿,很贪嘴。

“虾、下”异调。饿痨饿下:饿痨是饿下的。

157.蜞蚂儿衣服=蜞蚂儿衣裳:婴儿上下衣相连在一起。

蜞蚂儿:蛙。“蜞、切”同调;“蚂、码”同调。“切合”与“码连”复说。

53.独眼龙:一只眼瞎。

“龙、窿”谐音。指好眼如窟窿而通明,对比瞎眼是实的,不通明。湖南吉首叫“一只虎”,谐音说瞎眼被糊住不通明。

163.摆龙门阵:1闲谈。2说谎话,说大话。

“龙门阵”应当是“振朦胧”的趣难说法。本词典:“摆:说:莫摆了,睡觉去/你们在摆哪个?”《汉语大词典》:“摆说:方言。陈说。沙汀《风浪》:‘就在他自己摆说出来大量事实面前,加上大家的分析批判……王家福很快就服了输。’”又,“摆谈:方言。交谈。沙汀《困兽记》二六:‘霉了,才说好好摆谈几句。’”如此,“摆龙门阵”中的“摆”,不是摆设、摆布义,而正是“说”的意思。如此,则作为宾语的“龙门阵”,自然不是作战的阵,而应当是指说的内容及效果。这样,“龙门阵”与词义岂不是文从字顺,而又彰显了词的巧趣,即彰显了四川人的诙谐和巧智。当着疲劳或瞌睡时,趣味性的故事正是使人精神振奋而朦胧消除。四川人善讲故事,深知它的妙趣,才独出心裁的起了这个趣难名字。它有谐音和文字倒序两个“机关”。它本身就是一个“龙门阵”。实际情况必应是先把使人精神振奋而朦胧消除的效果趣说成“龙门阵”,后把讲故事和谈天也泛说成“摆龙门阵”,再用于指说书。

199.跑龙套的:在戏曲中扮演随从或兵卒的人。

“龙、拢”异调。《中国戏曲曲艺词典》:“龙套:扮演剧中士兵、夫役等随从人员。由于所穿特殊形式的龙套衣而得名。一般以四人为一堂。在舞台上用一堂或两堂龙套,以表示人员众多起烘托声势的作用。”也没有解释龙套衣是怎样的特殊形式。但这种随从人员衣服上自然不会有龙的图绣。“拢套”即四人为一堂的衣服是相同的一套。

21.鼻龙口水:满脸鼻涕与口水。

“龙、拢”异调。

332.滚龙:游荡,无正业的人。

“龙、弄”异调。

248.丢死耗子=甩死耗子:失约,让人久等。

耗子即老鼠。成都话“鼠”音su,与词典同音注音的“书、梳、叔、蜀、数、熟、竖、树、漱、素、酥”等都无关,估计或许与“束”谐音。束一约。丢约即失约。死即亡,也指“失”,与“丢”复说。耗子鼠束约。

290.檐老鼠儿:蝙蝠。

“鼠”音,“处”音。近音谐音。如能与“宿”谐音,也是理据。由成都话此词可证明,民俗所谓蝙蝠吃盐变老鼠,就是从“檐老处”的习性而谐音趣说。

379.熊:训斥。

“熊、训”谐音。

243.兽鞋:小儿穿的有虎、猪、兔等图案的鞋,民俗说可以辟邪。

实际是取“兽、守”异调。那是“民间词源”解释。“虎、福”谐音。“猪、住”异调。成都把兔

子叫长耳朵,在这里则谐音年寿“长而多”。参见“猪儿帽”。

屁爬虫:1打屁虫。2=屁儿虫。拍马屁、阿谀奉承的人。3不守信用或不讲交情的人。

“屁、脾”异调广虫、从”同调。随从其人的脾性即阿谀奉承。众多的同义词都是这样的理据,详见本书《方言“拍马屁”词语家族及研究失误》。“虫、冲”异调。原来的信用或交情如冲出的屁,随即消失了。

364.梦虫=恍恍:1粗心大意。2脑子不清醒。

“梦、蒙”;“虫、冲”谐音。

海椒虫:很爱吃辣椒的人。

“虫、宠”谐音。

瞎子摸团鱼:地上画圈作戏玩的场地范围。一人蒙眼为瞎子,其他人是“团鱼”,在圈内躲捉。但既无鱼,也无团鱼即鳖。是谐音指:在圈内摸,遇着即捉。团,指圈;鱼,即“遇”。别处类似的名称如,武汉:摸虾。指蒙眼的一种,“虾”是“瞎”的同音异调谐音。谐音及倒序两重难趣。广东揭阳同名。明代沈榜《宛署杂记》卷十七《民风一》:“土俗元宵游灯节,……摸瞎鱼(群儿牵绳为圆城,空其中方丈。城中轮著二人,各用帕厚蒙其目,如瞎状。一儿手执木鱼,时敲一声,而旋易其地以误之。一儿候声往摸,以巧遇夺鱼为难。广这是当时北京的一种捉迷藏。把捉人变成捉人又夺鱼,多了一层情节。虽有木鱼之设,但无所谓“瞎鱼”。实是由“巧遇”其人的隐曲而再设木鱼。“摸瞎鱼”是“瞎摸而遇”的隐实示虚。柳州:瞎子摸鱼。福州:摸鱼摸虾。无鱼、虾设置。鱼,是后鼻音声母;遇,零声母。近音谐音。虾、哈,同音异调谐音。哈,马虎义,相当于“迷”。济南:打瞎驴。众儿打蒙眼者后而躲避,蒙眼者遇此机会而捉。“驴”失声母为“遇”。安徽阜阳:蒙瞎驴。其中当由“遇”谐音指遇到而捉。浙江黄岩:摸羊。安徽歙县:躲羊。江苏常州:摸死蟹。当是“瞎摸势”的理据。崇明:摸花蚌、摸昏蚌。蚌,碰,同音同调。碰,犹“遇”。昏,同于“迷”。花,要别解为“眼花”的“花”,指“乱”,便又与“昏”同指。详见本书《捉迷藏方言俗语称名汇释》。

189.毛鲢鱼:**。

“鲢、连”同调。毛:阴毛。鱼,性隐语指**。

再说以指人、神等的字为趣假的。

85.打卦婆:1打卦驱鬼的神婆子。2话多,爱唠叨的人。

2“打、搭”异调:连接。“卦、呱”谐音:说话声。

叉巴婆:爱大惊小怪、多嘴多舌的人。

“叉、诧”异调。“巴”谐音:说话声。

婆婆嘴:罗嗦,喋喋不休的人。

偷油婆:蟑螂。

371.怂祸婆:挑拨是非或说人坏话的人(不仅指女性或年长者)。

五词都是“婆、颇”谐音,因此才不仅指女性或年长者。蟑螂不仅偷油,也偷各种食物;雌雄性都偷。古代曾奉蟑螂为灶神,此名谐音祝愿它在灶间“投油多”。详见本书《说神道鬼话民俗.灶鸡、蟑螂是怎样成为灶神的》。“婆婆嘴”在别的方言或说“婆婆妈妈”,则是“颇颇码码”的谐音。而《现代汉语词典》:“婆婆嘴:1说话絮叨的嘴。2指说话絮叨的人。”“婆婆妈妈:形容人行动缓慢说话、言语罗嗦或感情脆弱。”也没有理据解释。

68.駿妈(打)黑:很黑

“妈、码”同调。“打、搭”异调:连接。

70.虚哥:1虚弱的人。2胆小的人。

“哥、个”同调。“虚个”:虚的一个。以下词中相同。

156.姐夫哥:姐夫。

182.背二哥:旧时专门背送家具或木料的人。

397.烟二哥:抽大烟的人。

294.栾二哥=栾豁(皮)=老栾:旧时对农民的蔑称。

以上各词“二、儿”异调,指人的名词词尾。(解释详见后文)本词典:“栾:1动:她的舌头栾得转。2围:把鸡栾来才好。”按,“栾”标同音代替号,应是“圞”的别写。此即指农民的理据字。圞,犹如团,指翻来覆去的作某事。甘肃陇东方言说“翻圞来翻圞去”,又说“务圞”。《金瓶梅》别写成“乱”。白维国《金瓶梅词典》解释成三义。首义:忙乱。第十二回:“西门庆前边乱着收人家礼物,发柬请人。”第六十七回:“从发送他出去了,又乱着接黄太尉,念经,直到如今。”但例句都只是说忙,反复做那些事,并不乱。次义:嚷闹;吵闹。第七十二回:“我请你后边下棋,你怎的不去,却在这里乱些什么?”又次义:调笑。第六十一回:“乱了一回,教西门庆下去取水,西门庆不肯下去。”但“乱”没有这样的两义,例句都是说反复做那一事。“栾豁(皮)”即圞豁皮:反复把地皮开成豁沟,即指耕种。今或调侃说:修理地球。“栾”即“栾豁(皮)”省说。这样才能把为什么能指农民解释清楚。

275.寒二哥:伤寒。

“二、耳”异调,文言文陈述语气词。“寒耳”即伤寒。

72.耳报神=报耳神:暗中通报消息的人。

“神、声,,异调。

116.花姑孃儿:瓢虫。

“姑、箍”异调。“估吃霸赊:逼迫别人给东西吃和长时间赊账不付钱。”“估倒:强迫。”“估、姑”异调,可参。有的方言叫“花大姐”,是“姐、介”谐音:介壳。殊途同归,异曲同工。

128.梭爷子=梭梭:妓女或乱搞男女关系的女人。

本词典:“梭子:织布时牵引纬线的工具,两头尖,中间粗,形状像枣核。”即以“梭子”的形状比喻女阴。“爷”是“夜”的谐音。“子、资”谐音:夜间以女阴作资本。把“梭爷子”简说成“梭”再重叠。此还可补充曲彦斌《俚语隐语行话词典》:“老梭:成都流氓团伙指女流氓。”按,“老”是“涝”的谐音。“梭”是“梭爷子”的省说。

二水公爷:旧称二十来岁不大正派的男青年。

“水、岁”异调。在语流音变中“十”的音被兼并在“水”字中。“爷、野”异调。

66.乌龟:妻子有外遇的人。

“乌、无”异调。“龟”指男阴。丈夫因故不与妻子**,对于妻子来说,等于丈夫无龟,因而

有外遇。

191.龟儿子=龟孙子:1私生子。2骂人话,犹如“王八蛋”“王八羔子”。3口头禅。当面说,有亲热或戏谑意味。

12“龟”是“乌龟”的省说。3是“贵尔子”与“贵尔身”谐音。

叫姑姑:旧时对教师贬义叫法。

“叫、教”谐音,“姑、雇”异调。旧时只有私塾,雇请老师。

64.估麻估妹儿:猜硬币正反面的游戏,有花图案的一面是“麻”,有字的一面是“妹”。

把有字的一面调皮的换说成:没花的一面。成都话“没”与“妹”同音异调谐音。现在把电子邮件网的英语词e-mail,趣味的音译成“伊妹儿”,没想到这种语趣,成都人在千多年前使用铜钱的时候,已经开了先声。《汉书.西域传》:“歸宾国……以金银为钱,文为骑马,幕为人面。”如淳注:“幕音漫。”漫,指用手摸时,图画的纹痕不如摸文字的纹痕清楚。各地方言都写成专造的“镘”字,成都人独出心裁,说成“妹”,与晋代鲁褒《钱神论》把铜钱说成“孔方兄”相映成趣。而把有字是一面说成“麻”,则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把铜钱叫“麻钱”。

老母虫:树中吃木质的虫。

“母、木”异调。

238.周武郑王=周周正正:穿戴整齐。

“郑、正”异调。理据只是“周正”,虚假粘连成《百家姓》的这句话。可比较《徐州方言词典》:“周武郑王:1规矩、郑重的样子。2堂堂正正。”郑州活也有此词。宁波方言从“郝邬安常”取“郝邬”与“黑乌”谐音,因指黑乎乎地一大批。武汉方言,乌焦巴弓:一片焦黑。实际只取“弓、共”异调谐音。北京方言用“柏水窦章”截取谐音“白水”,指形容茶水不浓酽。《长沙方言词典》:“雷贺倪汤:1人身上像沾满泥浆一样,很脏。2比喻汤菜浑浊不清。3比喻和稀泥。这是《百家姓》的一句话,其中‘贺’谐音‘和’,‘倪’谐音‘泥’。”但既是谐音,就不能是比喻。还有“雷、累”同音异调,指程度甚。

256.半截子(么爸儿):长者对少年的称呼。

无“幺爸儿”词,可见是谐音趣难说法。“爸、把”异调。可比较:“把把(儿):量词,表示手指握住的数量,多指数量少或体积小。”即词隐蔽的内部结构实际是“半截子幺把儿”的三者复说。

309.整死个(舅子):无论如何。

“死、是”;“个、合”异调。可比较:“合ko:1把几股麻绳绞在一起。2把木板拼在一起。3融洽。”“舅、就”;“子、只”同调。整是个就(只)一完全是个就(只)一无论如何是个就(只)。

311.伸手大将军:本指乞丐,后指向别人要东西的人。

“将、匠”异调。说乞丐是大将军无事理性,而说是伸手大匠,则兼有事理与趣侃性。

314.神仙菜:旧时富豪人家在餐馆大宴宾客后,剩下的残羹冷菜,被餐馆收集起来,混在一起又卖给穷苦人家。这种菜俗称神仙菜,其中不乏美味佳肴。

“神仙”谐音双关“剩、嫌”。对富人来说是剩余、嫌弃之物,对穷苦人家来说,犹如神仙之菜。其中包含着“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对比感叹。可对比许宝华、陶寰《上海方言词典》:“酱油汤=神仙汤:只放酱油和其他调味品的汤。”按,“神仙”由“成鲜”同音同调谐音。没有菜肴,只是简单的有一点鲜味。穷苦人满意之下,再顺势说为“神仙汤”,自找乐趣。

273.看笑神儿:看笑话。

“神、声”异调。有“笑话”词,话即声。

261.单身汉儿:光棍。

但单身汉只能指单身的男性,不能表示婚姻情况。“汉”字兼并着“旱”的谐音。

以下是以数目字谐音趣假的,参见本书《方言俗语词中的数字谐音趣假》。

棒老二:土匪。

“二、儿”异调,指人的词尾。各地的土地神,《西游记》中孙悟空叫成“土地老儿‘儿”也是词尾。谐音《贵阳方言词典》:“煤巴老二:旧时指挖煤的人,常用于形容人黑、脏:黑得像煤巴老二。”这“煤巴老二”与“棒老二”一样,都不是说排行,而是复合词尾“佬、儿”的谐音趣变。参见前文“背二哥”、“烟二哥栾二哥”等词。

128.梭老二:蛇。

蛇行如滑,成都话“梭”是滑的意思。故以梭指蛇。“二、儿”异调。梭儿即蛇儿。由虚假的“二”,再虚假粘连成“老二”。

66.无二爷=无常鬼:人将死时来勾魂的鬼。

“二、尔”异调。“爷、曳”谐音。实际是“曳尔无”的理据及字序:拉你而无常。

228.跷二郎腿:坐时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上。

“二、儿”;“郎、浪”异调。字序本是:跷浪儿腿。腿动荡如浪。

233.吆二喝三:1赌客大声吆喝。2咋咋呼呼,盛气凌人的样子。3作对,唱反调。

12“二、而”谐音。把“吆喝”说成“吆而喝”,以便虚假粘连“三”。3“三、散”异调,分散即与对方不一致的反对。

73.二不挂五:1不正规的。2不正派的。3未经正规训练。4东学一下,西学一下,不精通。

“二”指不一致,不整齐。“五、伍”谐音。

283.连二杆:1=穷骨头。胫骨。因连接大腿和脚,故名。2泛指大小腿。

解释错误,因脚不是“杆”。“连、臁”;“二、而”谐音。“杆、干”异调,指痩,即趣说的穷骨头。甘肃陇东话叫“干腿”。“连二杆”只与指大小腿承应。

246.猴子:1=猴三儿:猴。2螳螂。

“三、山”;“猴、瘊”同调。北京、哈尔滨、洛阳等地叫猴三儿。柳州叫:猴子老三。上海叫:阿三。古代有山猴、山猿、山猱等词。谚语“山中无老虎,猴子当大王”。从猴与山相关而言。“三、山”谐音。北京话的同义词有:毛老三、三子、三儿。明陈士元《俚语解》卷二:“释氏《传灯录》呼猕猴为山儿,俗呼三儿,音讹也。”但不是无知之讹,而是有意谐音为讹。按,把螳螂叫“猴子”应是从“后制”的谐音而故意附会成趣的。即《庄子.山木》:“庄周游乎雕陵之樊,睹一异鹊,……褰裳蠼步,执弹而留之。睹一蝉,方得美荫而忘其身,螳蜋执翳而搏之,见得而忘其形;异鹊从而利之,见利而忘其真。”指被在后面的黄雀捕去。类似的名称如,毛猴子:湖南耒阳。草猴:湖南永安、厦门。吃猴虫儿:太原。即被后面的鹊儿吃了。

孙猴子:螳螂。本词典无此词,据《汉语方言大词典》补。

“孙”显然是“逊”的谐音:差逊。指被在后的黄雀吃了。

92.四眼人:孕妇。

“四、嗣”;“眼、延”;“人、妊”谐音。

18.四脚四手=四手四脚:四肢。强调人的全部手脚。

19.四棱四现:形容棱角或印记清楚。

“四、是”同调。“凡是”的省说,如“是处”“是人”即处处、人人。

19.四言八句:泛指诗、词、顺口溜等各种形式的韵文。

“四、诗”谐音。以诗的语言写的诗、词、顺口溜等。“八句”则是虚假粘连。

67.五香嘴(儿):爱吃零食的人。

“香、飨”的。正常是两餐,把爱吃零食说成五餐。

345.上八位儿:八仙桌的上位。一般指朝大门的座位。

上位只是一位。“八、巴,,谐音。可比较:“巴:贴,拈。”

315.剩八碗儿=剩八味儿:1八个乞丐吃剩下的饭菜。2泛指残汤剩水。参看“九(大)碗儿”。按,“九(大)碗儿”:旧时宴席不少于九道主菜。一般忌讳十碗菜或八碗菜,因“十碗”与“石碗”谐音,即骂人是猪。而让贺喜的乞丐八人一桌,即吃八碗菜。他们吃剩下的就叫“剩八碗儿”或“剩八味儿”。

但只有在慈善的大富豪家,乞丐才有类似的待遇,而也没有吃得剩下的,不是普遍情况。也只是“民间词源”。“八、罢”异调:剩余。

一踩九头翘:暗喻反应极快的人。

非比喻。“踩、猜”异调。“九、就”异调。“头、投”同调谐。“翘、窍”同调音。一猜就投窍,即一想就合窍。

233.妖精十(八)怪:1打扮妖艳轻浮。2不断改变主意或打扮。

1“十、势”异调或与“实”同调。不断改变打扮,实际包含在1词义所指中。2“妖、要”;“怪、拐”异调。“精、紧”近音。拐即转,指改变。

286.千担:两头尖的竹竿,可以插进成捆的柴草,当担用。

“千”标代替号而不必。“扦”或“签”同调。

301.万后天:大后天。

301.万后年:大后年。

“万、弯”异调。弯过后天(年)就是大后天(年)。

以下是不属于这三类的谐音趣难词。

4.紫雅:文静,秀气。

“紫”标代替号而不必。“紫、字”异调。“字”即“文”。字雅即对“文雅”词的变说。

7.吃挂面:1吃用干面条下的面。2吊颈。

2中“面、眠”谐音,指死亡。

吃过刀面:比喻被砍头。

并无“过刀面”,故非比喻。也是“面、眠”谐音。

吃得干:吃得开。

“干、甘”同调。

8吃夜宵=消夜。旧时成都个别人在两餐外,夜晚**点吃点酒菜、面条之类,叫“消夜”。159.夜宵:夜里吃的酒食、点心等。

“夜”与“宵”重复,而不能表示与正常两餐的区别。只吃“一点”,所以“宵”与“小”同调谐音。夜间只能是小量的进食。“消”是“宵”的别写。

吃雷:1把给人梢带的钱物的部分或全部据为己有。2梢带口信而未梢到。

“雷”标代替号而不必。雷一内一中。把其中一部分吃了。

吃九斗碗儿=吃九大碗儿:赴宴。

“斗、鬥”异调:合。九样菜合成的宴席。

211.吃混糖锅盔:1吃用食糖与面粉混合在一起烤出的面饼。2比喻乘人多混乱拣便宜。

非比喻。“糖、汤”异调。犹如说“浑水摸鱼”,由于虚假的“混糖”而粘连成“混糖锅盔”,即假上加假。

斯文胎胎:斯斯文文。

“胎”标代替号而不必。“胎、态”谐音。

石女子=石女儿:先天性**口封闭或**口发育不全的女子。

“石、实”异调。“实”即封闭、不畅通。

99.榨秤:分量重。

“榨”标代替号而不必,与“奓”异调。奓秤:被秤的物体重,秤杆向上奓。

17.死皮:死皮赖脸。

113.耍死狗=耍死皮: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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