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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慢点,慢点,你要做什么?我们帮你做就是了,先把棍子放下来吧。”锦玄伸出双手护着墨云千的肚子,警惕的盯着旁侧被墨云千举起的棍子说道。

唐潇抓着头发一脸惊恐,“老大,放手,放手啊!小心啊!”

跟凌霄仄一起过来的谢斌看见墨云千举着木棍的动作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老大!”

墨云千满脸黑线的看着拿着棍子另一头的谢斌和花非宁,“松手。”

“老,老大,你要做什么?我们做就是了,你休息,休息吧。”花非宁一脸惊恐的看着墨云千的肚子,看样子是没事,“尼玛,谁拿来的棍子!给老子去跑100圈!”

王镜已经完全石化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他以为王妃让他拿过来是让自己用的,没想到王妃会自己把棍子举起来啊!杨宇拍了拍已经石化的王镜,然后额头有些抽痛,一切都是一场闹剧,不过王妃的确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你们松手啦,至少让我敲一棍子泄泄愤吧?”

谢斌眨眨眼,“敲棍子?老大,敲什么棍子?”

“喏,地上的麻袋啊!”墨云千朝着地上被装在麻袋里的君炎景努了努嘴。

众人这个时候才回过头看着地上的麻袋,里面确实有人,景王?哦,对了今天是七月十八!

墨云千慢慢将棍子放在地上一脸抑郁,“虐这样的渣滓,第一件事情就是虐身,虐身就是捆绑敲打,俗称敲闷棍,任君折腾。第二件事情就是虐心,当然鉴于我跟这个白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所以,虐心一项改为让他不能人道。最后一件事情就是让他人间蒸发,实则关入地牢,穿琵琶骨。”

所有人颤抖了一下,敲闷棍没有关系,一个男人连这点事情都不能挺住的话就不配为男人了。可是虐心…不能人道?这对一个男人来说确实是一件不怎么美妙的事情。至于最后的穿琵琶骨,这绝对是世间上最让人恐惧的惩罚。

“敲闷棍的时间定为每天早上的早朝时间,反正早朝的时间也要出来溜达,还不如来这让我心情舒畅一下!至于持续的时间嘛……半个月好了。至于虐心,唔…同时进行!疾风昨天给了我一包药,无色无味查不出来,哈哈!”

众人看着一脸灿烂笑容的墨云千,咽了咽吐沫,王妃好恐怖,王妃好彪悍,说这种话都脸不红心不跳,不愧是女中豪杰。还有那包药,王爷,你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啊!

为了不一棍子将君炎景打死,墨云千让谢斌他们找到君炎景的头,然后走到另一边,一棍子敲了上去。这一棍子可谓是用尽力气,只不过这样的力气还不如平时的十分之一,因为怀孕,她的手劲儿小了不少。墨云千撇撇嘴觉得不怎么过瘾,然后又敲了一下。

将棍子扔给王镜,墨云千喘着气儿坐在凌霄仄找来的椅子上,“有点累,果然怀孕的时候干活费劲。我说,你们把麻袋打开,把这药给他灌下去,再把麻袋系好,用冷水泼醒他。”

按照墨云千的吩咐,凌霄仄他们阴笑着将麻袋打开,看着仍旧昏迷的君炎景,杨宇这是用了多大的劲儿才能将人给劈昏成这样?啧啧,太可怕了!将一包药放在水里,不怎么温柔的给君炎景灌下去,但即使是这样都没醒。最后他们又将麻袋系上,用一盆冷水泼了个透亮。

君炎景这个时候才缓缓转醒,只是全身的剧痛和冰冷以及身体的弯曲让他知道他被人绑了,而且还是以这种屈辱的方式,“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

周围没有人说话,杨宇他们的声音他肯定能听出来,于是唐潇从周围正在训练的人群中挑了一个,然后告诉他究竟怎么说之后阴笑了一下。

“你管老子是谁?啧啧,长得不错,老子觉得你适合去小倌馆,最近京城花柳巷新开了一个,正好送去卖点钱!”

墨云千撇撇嘴,花柳巷?新开了一个小倌馆?真的?眉头一挑看着旁边都是窃笑表情的谢斌他们,他们都知道?咦?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去过了吧?嗷,发现新大陆!被墨云千盯的有些头皮发麻,开口的那个人除了要承受墨云千的目光以外,还要接受扣在他后背上的数道恶狠狠地眼神,呜呜,说错话了。

“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真是找死!”君炎景气得脸色红润,可惜他被绑在麻袋里,没人能看见。

“老子当然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是谁还绑你干什么?脑残的白痴!靠,浪费感情!兄弟们,一人踹一脚了!”

哦吼吼,这一句说的太好了兄弟!众人兴奋的摩拳擦掌,然后以各自认为的最帅气的姿势,一脚踹了过去,一个人踹一脚可以忍,十个人踹可以忍,可是一百个人呢?一百多个人,一人一脚直接将君炎景踹昏了过去,因为不知道是谁踹在了他的脑袋上。

“老大,他晕过去了!”唐潇戳了戳已经没反映的人道。

“扔回去。”墨云千缓缓起身,她也不管君炎景是不是真的晕了过去,让他知道是自己又怎样?反正他没有能耐找到这里,自然也就没有能耐拿自己怎么样。

……

君炎景今天没有上早朝,皇上震怒,一张圣旨到了景王府,命令景王从明天开始每天必须第一个到,若是有一天不到,皇上会处罚景王。

只是君炎景是真的自己不去上朝的么?景王府的人会告诉你当然不是,而是今天早上陪君炎景前去上朝的侍卫和暗卫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景王爷下落不明,而景王的马车也消失不见了,这样的灵异事件让景王府蒙上了一层阴影。

早朝的时间持续了半个时辰零两刻钟,早朝一结束,景王的马车不知道又怎么出现在那个巷子里,然后被出来寻找景王的侍卫找到,而一身狼狈的景王被困在麻袋里被人放在了马车里。景王府因此一阵鸡飞狗跳,找太医的找太医,照顾景王的照顾景王,君炎景一身是水,狼狈不堪,貌似这是他最狼狈的一次了。

这件事情惊动了宫里的君炎本,听着陈公公的叙述,君炎本满头黑线,这究竟是干了什么才会给折腾成这样?没办法,君炎本派了太医院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过去给景王看病。

只不过老太医去的时候君炎景还没有醒过来,正在诊断的老太医一脸纳闷,这景王除了一些皮外伤并没有什么,只不过那个地方的功能似乎有些衰竭的迹象啊,没有中毒的迹象,也没有吃错药的迹象,完全就是功能衰竭啊!

景王幽幽转醒,便看见老太医正在开单子,“太医?本王没事吧?”

老太医全身一僵,这事儿可怎么说啊,皇上真是给自己派了个苦差事啊!

“太医!本王问你话呢!”君炎景眉头一皱吼了一声。

“王爷只是身上有些淤青,并无大碍,不过您全身湿透的回来,若是不细心的照料会染上风寒的。”

“就这样?”君炎景看着这老太医的表情,为什么看上去不止这样?

老太医嘴角一抽,“那个,王爷,老臣能跟您单独谈谈么?”

君炎景眉头一皱,立刻让屋里的管家和小厮以及隐在暗处的暗卫全都出去,这才看着老太医,“你说。”

“王爷,您还年轻,房事上一定要节制,您那里有些衰竭的迹象。”老太医豁出去了,一口气说了他要说的话,然后就开了一副药方便匆匆离开。

君炎景瞪大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老太医刚才说什么?那里有衰竭的迹象?自己从来不随便碰女人的!府里连个同房的丫鬟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衰竭!一把扫掉周围的东西,稀里哗啦的声音让管家一惊,连忙进屋阻止处于暴怒状态的君炎景。

君炎景赤脚站在地上,满脸阴沉的看着门外,“墨云千!”

他最后没有昏过去,所以他听见了墨云千的声音,只不过后来有人扛着自己上下乱蹦,这才受不住的昏了过去,一定是墨云千给自己吃了什么才会这个样子!

“王爷?王爷,你没事吧?”

“去把陈太医找过来。”

陈太医是君炎景的御用太医,一直照顾君炎景的身体状况,他被君炎景找过来之后又细细的把了一次脉。

君炎景有些焦急的看着陈太医,“陈太医,如何?”

陈太医摇摇头,“王爷,没有任何毒物和药物的使用迹象,真的是自然……”

“胡说!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本王的状况!”

陈太医无奈的摇摇头,一脸无奈,最后开了一副壮阳的药方,说是每天会将药熬好带过来,毕竟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对景王的名誉不好。

君炎景并没有管陈太医说什么,他满脑子都是自己这么年轻竟然就……握紧了双拳,咬牙切齿,果然碰见墨云千就没有好事!那个可恶的女人!

……

陈太医从景王府回家之后,又从后门悄然离开,只留下亲信守在书房里不让任何人靠近。

镇亲王府的风云小院里,墨云千正窝在君疾风的怀里躺在双人的摇椅里补觉。

就在这个时候左洋走进来,“王爷,陈太医过来了。”

一听这话,本来就浅眠的墨云千突然来了精神,瞪大眼睛看着左洋,“让他进来!”

陈太医进来的时候,有些接受不良的看着一副星星眼闪亮亮的看着自己的墨云千,“下官见过王爷,王妃。”

“说重点。”君疾风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去盯着墨云千的肚子看了。

“回禀王爷王妃,下官已经告诉景王无药物和毒物的使用迹象,也开了一份壮阳的药方,只是王妃,如果开壮阳的药方不就前功尽弃了么?”

墨云千的眼里闪过一丝算计,“谁说要给他出全额的了?总是欠那么一些火候才会有好戏可看的嘛!”

陈太医嘴角一抽,好吧,他默默的为君炎景感到悲哀,怎么就惹到了王妃这样彪悍的女人。又说了一会儿,陈太医才从镇亲王府离去。谁也想不到,从君炎景小时候就照顾他的陈太医竟然是君疾风的人,而且还是死忠粉丝。所以,固定了君炎景要倒大霉的大势!

……

时间仍旧在流淌,景王无故缺席早朝的事情很快在官宦之间传开了,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皇上下圣旨可是没有藏着掖着。在众人将目光集中在景王府的时候,景王做了一件让他们完全想不透的事情。

那就是,景王君炎景竟然去了花柳巷!

景王虽然长得非常妖孽,但他向来洁身自好,府里连通房丫鬟都没有。虽然偶尔会有几个景王府的丫鬟帮他解决问题,不过这并不能抹去他洁身自好的名声,哪个男人还没有点那样的需求?不过就是这样的景王竟然会去花柳巷!

这可是绝对的大新闻!

君炎景为什么去花柳巷?知道的大概就只有他自己,以及给他把脉的两位太医了,哦,以及罪魁祸首的镇亲王府……

墨云千听着暗卫的汇报非常满意这样的效果,她就知道君炎景一定会受不了刺激的要去花柳巷,即使抹杀自己洁身自好的形象,也不能让那么多人知道他那里衰竭的状况,他就是这样一个要面子的人。所以死要面子的后果就是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渐渐的,这件事情就会被暴露出来。

君炎景去了花柳巷,他挑了一家最好的花柳阁,而他去了花柳巷最好的一家花柳阁,然后找了她们当中的头牌,可惜很不凑巧的是这家花柳阁的主人是白斩。因为白斩跟墨云千的关系,这家花柳阁的人听了墨云千的话,偶尔要将谣言传出去。

君炎景会找头牌,当然是为了测试,可测试的结果让他很抑郁,怎么说呢,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一到了关键时刻就悲剧。

这样漫长的一天,君炎景满脸黑沉的度过了,因为圣旨的关系,他明天必须起个大早去上朝。

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么?当然不能!

第二天一早,他又被人劫走了,而且是以同样的方式被带走了!而他今天经历的事情,跟昨天一模一样,一点都不带变的!唯一变了的是,他依旧去了花柳阁,只不过去了两家!测试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紧接着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一直持续到第十五天。

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君炎景都在这样的状况下度过了,然而这样的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人们不在意他为什么不去上朝,而是将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他频频去花柳巷的事情上,而且最近从花柳巷那里传来了一些声音,景王那里不行!

京城的人都有些哗然,但碍于君炎景的身份,这种事情只能在私下里讨论,只不过每次有人见到君炎景的时候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的。而最近这半个月发生的一切已经让君炎景脸色黑青,完全不负半个月前的那样妖孽的翩翩公子模样。

君炎本因为这半个月来君炎景没有上朝已经频频发怒了,但碍于君炎景是皇家子嗣而一忍再忍,终于,半个月的时间,他忍不住了,一张圣旨,架空了君炎本的所有权利,降了他的等级,变成了侯爷。

这一下,整个京城更加的惊讶了,是什么让景王变成了如今这样?难道这就是镇亲王府的报复么?可镇亲王府每天都在很正常的模式下度过,镇亲王照样每天上朝,镇亲王妃照样每天养胎,就镇亲王妃那大肚子的模样想要对君炎景怎么样?谁信啊?

于是,整个京城都纷纷猜测,是不是君炎景突然受什么刺激而变得精神失常了,所以才导致了这样的事情发生。渐渐的,整个京城的人看景王府的时候都是一副看精神病的眼神,景王君炎景在他们的眼里竟然沦为了精神病。

……

八月初三,这一天的早上,景王君炎景在度过将近半个月黑色的日子之后,再一次的失踪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失踪了。

城东土匪山,地牢里,墨云千悠哉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跌坐在地阴狠的看着自己的君炎景。

“景王殿下,不要那么恶狠狠的看着本妃,这样的眼神应该出现在本妃的眼里才对。啧啧,这半个月来,被人当成垃圾、被人小看、被人唾弃、被人嫌弃的滋味如何?”

“墨云千,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可是我要杀了你,怎么办呢?”墨云千点了点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君炎景,眼底寒光闪烁。

看着手里穿琵琶骨的东西,墨云千掂了掂,然后抬头看着君炎景,“景王,其实你不来惹我,我会看在你是疾风弟弟,也是智月光表弟的份儿上不会动你。我会为了疾风忍耐。但是你已经让我忍无可忍,你竟然毁了七月初七疾风生辰的好心情。所以,我很气愤,所以,我要让你也尝尝那种痛苦的滋味!你所加注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君炎景抿唇看着面前的墨云千,这样的表情,自己从未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见过,那样的愤恨、那样的不屑、那样的鄙视、那样的厌恶,似乎一切都这个女人从自己和墨家手里逃过一切之后开始改变,究竟是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你们让我失去女孩子最重要的名誉,你们让我差一点失去做母亲的权利,你们让我差一点失去这一条命,差一点让我无法遇到疾风,这一切的一切,我要让你从头到尾的尝一尝!只不过差一点,你没法遇到喜欢你的人了,因为你不配拥有!穿琵琶骨一定很疼吧?被人侮辱的滋味儿一定很痛苦吧?来,到本妃生下两个宝宝之前,你要好好的尝一尝这个味道!然后本妃非常不介意在本妃宝宝满月宴开始的时候,来见你最后一面!”

**

墨云千扔下手里的东西,由锦玄扶着离开地牢,回到地面,抬头看着灿烂的阳光。

曾经的阿千,这样可好?如今的阿千,这样可好?

扬起一抹笑容,墨云千心里特别的舒畅,摸了摸肚子,儿子、闺女,马上就要跟你们见面了呢,你们开心么?

君疾风就站在不远处,看见墨云千的时候快步走过来,接替锦玄的位置小心的护着墨云千,“阿千,回家吧。”

“好,回家了。”

锦玄站在后方,看着相携离开的两个人笑了笑,这样的感觉真好!没了君炎景的天空,真蓝!

“啊!”

怎么了?

君疾风抱着墨云千的手一僵,傻眼的看着墨云千,发…发生了什么?

“主子?怎么了?”锦玄迅速的跑过去看着一脸扭曲的墨云千问道。

墨云千一手扶着肚子,一手紧紧的抓着君疾风的胳膊,脸色扭曲,欲哭无泪。

“我…我好像……是要生了!”

------题外话------

明天生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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