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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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自练白云剑法后，还没实战过。手有些痒，问侍卫，燕王可曾说出宫后我们得立即到平顶山去?

张轩回，燕王只交代出宫后一切听从大人安排。

我说我们去看一看是个什么聚会，今日已是十七，离二月二十也不过还剩三天。应该耽误不了时间。

永安郡主从未出过宫，听说去看聚会，欣然同意。

我想鸽子既被我们截了下来，神剑门理应不知此次聚会之事，和永安郡主商量了一番，决定一起扮作神剑门的人。

到了太和城里，我们租了客栈。侍卫去布庄找裁缝给我们订做了六套神剑门的衣服。

第二日一早，布庄便将衣服送来了。我们将两个丫鬟留客栈里，余下六人扮作神剑门的师兄师妹，出去转转。永安郡主第一次逛街，兴奋不已，看到什么都要问。不知怎地，又逛到怡红楼前，我想起当初我不知怡红楼是做什么的，进去瞧了瞧，便担心郡主会问，到时候不知怎么回答。我连忙拉着永安郡主说，我们既是神剑门，总要有剑，你看侍卫本就佩戴了剑，反倒是我和你没有。不如我们去城里其它地方找找有没有铁匠铺，买两把宝剑。

永安郡主说那么我就去找找看，我虽扮作你的小师妹，可不愿佩剑。这些年见到太多刺客，十人中倒有九人拿的是剑。看到剑就心有余悸，别说佩戴了。

总算在太和城的东北角找到了一家铁匠铺，里面有个老铁匠正趴在桌上打盹。

我摇醒铁匠，问有没有好点的宝剑。铁匠师傅翻着眼朝天说，好点的宝剑啊……

我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说下去，永安郡主也不知所以，问张轩，张轩在郡主耳边一阵嘀咕，郡主点了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有侍卫送上两百两的银票。

铁匠师傅从身后柜子里摸出五把宝剑放在桌上，说这五把每一把削铁如泥，你可以选一把。

我左选右选，拿不定主意，总觉得每一把剑都欠缺了些什么。

永安郡主见我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有侍卫又递上了一千两银票。

铁匠师傅接过银票，将桌上的五把宝剑随手抹到地上，推开身后的柜子，露出暗格，从暗格里抱出两把剑摆在我们面前，说这两把分别是霍去病与卫青的佩剑，每一把都沾满了匈奴的鲜血，我藏起来是因为煞气过重。你可以选任何一把。

我随手抽出一把，只见剑身寒光闪烁，果然隐隐感觉有些煞气。

我选来选去，还是不知道选哪一把。

永安郡主见我为难，又伸出一根手指，有侍卫递上了一万两银票。

铁匠师傅接到银票时，老泪纵横，说霸王，我总算等到你的买主了。

说完他从内堂拿出一把铁锹，掀起自己刚才站的位置的石板，挥起铁锹便挖。

不一会，铸剑师傅挖出一个破布包住的扁长的盒子。盒子古色古香，已经有些破烂。

打开盒子后，一把又宽又长的宝剑映入眼帘。

拔剑出鞘，剑身上刻了两个字——霸王。

我问铁匠师傅，这不会是项羽用过的吧？

铁匠师傅往地上一跪，对霸王剑拜了又拜，起身对我说，先祖本在项王手下为将，项王乌江自刎前，曾送先祖佩戴之剑，说以后你定要持此剑将我的事迹传遍大江南北，我要让世人得知，我有天下第一宝马乌骓，有天下第一戟楚戟，有天下第一剑霸王剑，有天下第一的武艺垓下神功，更有天下第一美人虞姬。我没做成天子，只因天不怜我，时不与我。项王说完后，高呼：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先祖正欲劝他回江东，准备东山再起，谁知项王趁先祖不备，拔出先祖的佩剑自刎而亡。

我问，这把便是当日项羽送给你祖先的霸王剑？

铁匠师傅说正是，当日先祖得到霸王剑后，过江逃亡，直到离世前也不敢露出霸王剑。霸王剑便祖祖辈辈相传，到我手上后，我便想我不是练武的，霸王剑跟着我终究会像父辈时一样默默无闻，我便决定将此剑卖给武林中人，让它在武林中能大放异彩，将项王的事迹传给世人，让大家知道当年项王战败，并非自己无能。项王有帝王之才，只是没有帝王之命。

说到这里，铁匠师傅精神奕奕，好像自己便是项王，在说给我们听他自己的往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