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第208章 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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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着他坐在街头,不知过了多久。她还穿着婚纱,而他也是一身正式的西服。他闭着眼睛躺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只有她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和心跳。身旁走过一拨又一拨人,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顿一下,再离开。他们一定很好奇吧,他们会以为他们是一对苦命鸳鸯吗?还是一对私奔的情侣?怎么样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还在,她什么都可以放弃,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海洋悠悠醒来,看到一双红红的眼睛深情地看着自己,他挣扎着爬起来。人来人往的街头,他怎么会在这里?今天是参加南宫连凯的婚礼,他坐在礼堂里。然后……然后被一个穿着婚纱的女人拉着奔出来,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他摸摸被拉的手,现在还有一圈淡淡的紫色。
他想问她认识他吗,为什么要拉他出来,为什么要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他,为什么要看着他流泪……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可是他看着她妆糊了一脸却满不在乎,只是用红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表情,竟什么也说不出口。
他最后只问了句:“我们要去哪儿?”
云菲眼睛一亮,仿佛就在等他说这句话。她的反应让海洋有种错觉,如果他问出心中那些疑问,她红红的眼睛里又不知会冒出多少泪水。
云菲拉着他说:“跟我走。”拦下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圣约翰教堂。”
圣约翰刚举行完一场婚礼,地上还有未清扫的花瓣。她拉着他一路走进去,教堂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她双手合抱放在胸前,跪在圣像前。闭上眼睛,嘴里轻轻念叨着什么。海洋静静地站在旁边看着她,这个就是让一围说起来就恨得牙痒痒;让南宫连凯浪子回头、爱得不得了的女人吗?因为脸上还有妆,看不清她的容貌。可是依稀能看出大概轮廓,大概是美丽的。可是,震撼到他的不是她的美丽,而是她的眼神和总也流不完的眼泪。他确信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可是在她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对恋人才有的深情。这让他很困惑,是她认错人了吗?
云菲睁开眼睛没看见海洋,顿时慌了。她急切地起身,转身出去寻找。当在门外的台阶上看到他那熟悉的背影,终于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还在。
“你认识我吗?”海洋终于问出口。
云菲仿佛很受伤,眼睛一红,眼泪又向海落下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瑶瑶啊!”她低低的声音传来,带着无法承载的哀伤。
海洋想了又想,终于还是歉意地摇摇头。
云菲哭了一会,抬头看着他。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没关系,我叫云菲,很高兴再——不,见到你!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她的眼睛很亮,几乎让海洋有一种是在仰望星空的错觉。
他不知道如何说不,事实上他拒绝不了那双眼睛。
他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儿像云菲这样,感染力强大到仿佛能影响全世界。她快乐时,会大声宣布我很快乐,眉眼完全舒展开,眼睛会弯成两个小月亮;她伤心时,眼泪就像两汪清泉,汩汩直流,所有人见了都能感受那份悲伤。她带着他在商场里跑上跑下,就为挑两件白色的印着加菲猫的外套。然后躲进商场的厕所将一身正装换掉,穿上刚买的衣服,将礼服打包寄回去。她洗尽一脸妆容,还原一张素净的脸。她的皮肤很好,白皙无暇,像极了婴儿的皮肤。
她拉着他走街窜巷,遇到好吃的好玩儿就停下里,不管什么都一定要去尝试,还不忘给他一份。街边有那种即拍即得的照相机,她一见就兴奋地拉着他奔过去,一定要和他合影。他觉得这样不妥,毕竟她是南宫连凯的女人。可是她理直气壮地说:“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一起拍照很正常啊!我只是把你当朋友,莫非你心里有鬼?”他哭笑不得,这个一脸天真的女人还是刚刚那个抱着他哭得一塌糊涂,仿佛对他一往情深的女人吗?
身边都是些学生模样打扮的人,而且大多是女孩儿。大家都一脸好奇地大量他们,其中一个胆大的出声问道:“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好帅啊!”
云菲不说话,只是傻笑。他赶紧说:“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那哥哥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女孩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云菲早已笑蹲下,而他只能委婉地拒绝:“不行,你们现在还小。以后会遇到比哥哥更帅更好的人!”
女孩儿一脸受伤地说:“哥哥骗人,明明和姐姐穿着情侣装还不承认。男人都是骗子!”说完头也不回地招呼身旁的其他女孩儿一起离开。
海洋这才惊觉,原来他们竟穿着相同的衣服,只是他的大一些而已。他欲言又止,云菲仿佛什么也不知道,拉着他不停地摆姿势。
一套照片有二十张,他们竟一口气拍了十套!整整两百张!云菲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他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一人五套,一百张。”云菲将照片交给他,他很自然地接下来,说:“谢谢!可是为什么我不是拿自己的单人照,而是拿你的呢?”
云菲振振有词道:“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而且是刚认识的朋友。为了加深感情,我们可以互换照片,这样就能多看见对方。就算很久不见,再见面也不会感到陌生啊!”
海洋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找不到话反驳。其实两人的单人照不多,大部分是合影。每一张她都笑得很开心,还要求他一起笑。每每对他的笑容不满意,她就会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喊:“田七!”他下意识地跟着喊,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她带他去她曾经待过的大学,固执地要他陪着溜进正在上课的教室,装作认真听课的样子,其实只是趴在桌上睡觉。讲课的是个年长的老教授,不时引经据典,讲得绘声绘色,他听得津津有味。突然老教授停下来,远远地看着他笑道:“那位男同学,小心你的小女朋友着凉喽!”教室里的其他人听了哈哈大笑,他也笑,脸却不自觉地红了。偏偏云菲还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其他人笑得更厉害了。
下课了,他们随着人流涌进食堂。云菲早已熟门熟路地买好饭菜,他则负责占位子。她笑眯眯地说:“请你吃糖醋排骨。”他其实不爱吃甜,可是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他突然不想告诉她。
傍晚的校园很热闹,男同学一律活跃在操场上,而女同学则三三两两地或走或坐,不时有笑声传来。他们挑了一块干净的草坪坐下来,云菲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本书,竟然是《高等数学》和《解析几何》。她主动坦白:“就问人家借的,不过还没和他说。”
海洋不知是该责备还是该佩服。
云菲将书枕在头下,躺下来。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海洋不解:“刚刚还没有睡够么,再说睡在这里会着凉的。”想起刚刚老教授的话还是觉得脸上有一丝余热。
云菲闭着眼睛说:“嘘——我在听风的声音。”
海洋疑惑地躺下来,学着她的样子闭上眼睛。可是除了来自四面八方嘈杂的人声,他听不到特别的。于是他睁开眼睛,转头看着云菲。她还在听,嘴角微微上翘,很开心的样子。他突然觉得心跳加快,以为是病又犯了。可是除了心跳加快,身体没有其他不妥。他看向天空,不愿听心底的答案。
走出校园,路过一家移动营业厅。云菲突然问:“你有手机号吗?”
海洋摇头,这次回来没有久留的打算,所以没有办国内的手机号。
云菲似乎很高兴,忙拉着他走进去说:“小姐,我们要办张手机卡。号码是。”正好有“充三百送一部手机”的活动,云菲挑了款诺基亚最简单的机子。她将卡装进去,开机。然后将自己的手机号码输进去,保存。又拨过去,待响了两下立刻挂断,关机。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将手机交给海洋,得意地说:“不用谢我,因为我们是朋友!”
海洋拿着这款不起眼的手机,很头疼。且不说他不需要,就算需要,这款机除了发短信和打电话,其他一无是处。他要它干嘛呢?云菲不服气:“手机本来就是用来打电话和发短信的。那些附加功能都是商家为了赚钱搞出来的,是鸡肋,可有可无啊!”
海洋想想似乎又有道理,怎么他就无法拒绝她呢?
原来,我喜欢的不是你
这一天,两个人都没有提起那场婚礼,好像它不存在、没有发生过一样。可是,刻意忽略并不代表它真的就不存在。事实是,真的有那样一场全市瞩目的婚礼,最后因为新娘的逃跑而中断了。
通往南宫家大宅的梧桐路那样长,两个人慢慢走回去。一路上,云菲再没有白天的兴奋劲,一会儿低头想着什么,一会儿又转头看着他。他问她怎么了,她又摇摇头。再长的路也有尽头,两人走到喷泉边,云菲率先停下来:“就到这里吧,我会解释清楚的,你不用担心。”她的眼里有淡淡的忧愁,可是又夹杂着无尽的勇气。
海洋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大门的背影,忽然觉得该叫住她。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他的心告诉他不能就这样让她离去。“云菲,”这似乎还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云菲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她笑得那样美,朝他挥挥手,再次转身离去。
当云菲走进客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她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回来了。”说完就后悔了,似乎不应该笑。
路文禀哼了一声,说:“你还知道回来?瞧你干的好事儿!”
吴爱萍看着云菲,虽然也是满肚子不理解,女儿似乎自从那件事以后就变得让她不理解了。她问:“手机为什么不开,不知道大家很担心你吗?”语气刻意淡漠,三分生气七分担忧。
南宫国峰不说话,姐虽然也心有不快,却不得不出来周旋。她走到云菲身边,一手拉着她,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兴许是今天日子不对,下次找个吉利的日子把婚礼补办一下就是了。反正两个人已经登记了,以后好好过日子最重要。你们说对吗?”她看着南宫连凯,南宫连凯不说话,也不点头。他是真伤心,他想听云菲的解释。哪怕是欺骗,也要有个理由。
南宫旋站起来,语气很冲:“嫂子,你究竟想怎么样?我们家有谁做得不好你可以直说,犯得着婚礼现场拉着别的男人跑吗?而且那个男人偏偏还是海洋,他是我哥的兄弟!那么多人看着,你这不是让我哥难堪吗?”
“南宫旋!”南宫连凯终于出声,却是制止自己的妹妹。他虽然气云菲的所作所为,可是他见不得她受欺负,他说过要一辈子对她好的,他不能食言。
“哥!你还帮着她,她就是让你给宠坏的!”南宫旋原本就很生气,这下更是气极了。
南宫国峰终于开口:“好了,今天的事儿是瑶瑶做得不对。但是小凯也有错,瑶瑶会突然那样,他肯定脱不了干系。至少说明他对她重视不够,关心不够。至于原因,我也不想听了。就让他们小两口去合计吧,我们做大人的就不要多做干涉了!”
听了封父的话,甘心不甘心的都各自散去。大厅里很快就剩下南宫连凯和云菲两个人。南宫连凯拉着云菲一路走进卧室,关好门。两人离得很近,云菲低头咬着嘴唇,南宫连凯等着她解释,可是她什么也不说。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不知过了多久。南宫连凯终于认输,比倔强,云菲永远是赢家。
他低声问她:“为什么?”三个字,道尽他心中所有的疑惑。他想问她为什么要丢下他突然跑掉?为什么偏偏拉着第一次见面的海洋走?为什么关机,让所有人担心?为什么不解释……
云菲还是什么也不说,嘴唇却已经被咬破,渐渐有血渗出来。南宫连凯用手捧起她的脸,原来已经是泪水横流。他又问了句:“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让他这样心疼?
云菲使劲摇头,终于说:“别问了,别问了。没有为什么,我不想要那场婚礼所有跑掉,我不爱你了所以跑掉……”
“那你为什么要拉着海洋,你认识他吗?还是你对他一见钟情?”南宫连凯几乎被逼疯,大脑处于一片混浊状态,他的嘴开始不受控制。“噢——我倒是忘了,你最擅长一见钟情了。当初对我是这样,现在对海洋也是!你的爱真是廉价啊!”
泪水渐渐流进嘴里,碰到刚被咬破的伤口,疼得很。可是跟心比起来,这有算得了什么呢?云菲瘫倒在地上,她不怪南宫连凯,不怪任何人。这一切本就是她的错,是她爱错人,结错婚。南宫连凯是受害者,她伤害了他,可是她不能继续伤害他。她终于将那句话说出口:“我们离婚吧!”
南宫连凯彻底失控,他哈哈大笑两声,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有了新欢就想把我这个旧爱甩掉,你倒是够自私的啊!怎么,海洋已经被你征服啦!行啊你,我妹妹追了这么久都没有追到的男人,你一天就搞定了。我南宫连凯佩服你,佩服你!不过,想离婚,下辈子吧!”说完甩门而去。
动静大得惊动了两家老人,吴爱萍走进来将云菲搂进怀里,心疼道:“这是怎么了?好好说话怎么就吵起来了呢!还这样糟蹋自己,想让爸爸妈妈伤心是不是?”
云菲伏在母亲肩头放声大哭,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都通过哭声释放出来。她不怪南宫连凯,可是她的心因为他的话在隐隐作痛。他是气极了口不遮掩吧,一定是这样的。他那样爱她,她却这样伤他!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喜欢的不是他呀!
这一夜,南宫连凯再没有回来。接下来几天,他只是回来拿了几件衣服,正好云菲都不在,于是两人从那天起再没见过面。
家里老人见了心里着急,只能询问云菲。可是云菲一直不肯开口,问再多也没有一句回应。
谢思佳很担忧她:“你们现在这样,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那天她是伴娘,坐在席下的时候就看到了海洋,她也是一脸难以置信,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当婚礼进行曲响起,新人进场的时候,她就一直在盯着云菲,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她的担忧还是发生了,云菲始终没有忘记高原,或许她爱的从来都只有高原。
云菲无声地苦笑:“我提出离婚了,他不同意。或许过段时间他就会想通吧,像我这样的女人早点儿抛开是他的福气。”
“瑶瑶——”谢思佳心疼地拉着云菲的手,“你怎么这么傻?”傻得为一张相似的脸放弃一辈子的幸福,傻得宁可自己独吞苦楚也不愿说出真相……
“我不傻,我只是不能自欺欺人,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当我看到南宫连凯那双眼睛的时候,我惊呆了!我相信他是高原留给我的,所以我紧紧地抓住他。可是我错了,他不是!因为高原回来了,他又回来了!思佳,你知道吗?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时,我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紧紧抓住他,再不让他离开我。”云菲不自觉地抓住谢思佳的手,指尖泛白,好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谢思佳双手拽着云菲的胳膊,大力地想摇醒她:“可是,瑶瑶——他不是高原啊——”
云菲甩开她的手,死死瞪着她:“他是!他就是我的高原,虽然名字变了,记忆没有了。可是他就是我的高原,我不会再让他离开了,再也不会!”
谢思佳从没有见过云菲愤怒的样子,她们两个性格相似,都是粗枝大叶的。上学的时候凡事有高原张罗,两人只要跟着后面混吃混喝就行了。在谢思佳的记忆里,云菲一直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偶尔跟高原赌气,也顶多是变成小打小闹的调皮狗,她从没有想过云菲原来是一直沉睡的狮子。她再不能多说一句,她不怕云菲生气,只是她已经看到了云菲微红的眼角,她怕云菲会崩溃。
谢思佳重新拉住云菲的手,然后抱住她,轻轻说:“好,你说他是,他就是。我们一起守护他,再不让他走。好不好?”
云菲终于松懈下来,又变回那只温顺的小猫。她主动搂着谢思佳,开心地说:“嗯,我们一起守护他,永远不让他走。这次,就算是老天爷也不行!”
狗尾草的话语
一个人要有多爱另一个人才能这样失去理智、失去判断,看到一个相似的人就算是抛弃一切、放弃所有也要抓住?
谢思佳的眼角渐渐湿润,不光是为云菲,也为自己。
婚礼的第二天她正打算去看云菲,突然有一个穿黑色风衣的陌生人造访。那人问她是不是思佳老师,她心里咯噔一下,还是点头说是。那人朝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将一包东西交给她。她狐疑地打开,一条丝巾、一部手机、两张照片和一束狗尾巴草。丝巾有些眼熟,像是她曾经用过的一条,后来那条哪里去了呢?她摇摇头。手机很旧,背部还有一条明显的裂痕,裂缝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两张照片上都是她,一张是中学时的她,穿着齐膝的连衣裙,一手打伞,一手拿电话正笑着说什么;另一张是大学时的她,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和云菲、高原一起走进校门。她记得那是他们一起吃完火锅回学校,她笑得一脸满足。
最后她拿起那束狗尾巴草,心里已经十分明白。可是他不是走了吗,让人送这些东西给她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好似知道她的心思,向她讲述了一个很长的故事。
“几年前鹏哥被仇家追杀,满身是伤,躲到一个小巷子里。恰好被一个女孩儿看到,她穿着一条天蓝色的裙子,背着一个硕大的包。看到鹏哥时她很害怕,因为鹏哥满身是血,胳膊上有一条很深的伤口,伤口很狰狞,里面的肉已经朝外翻开。可是女孩儿没有走,她解下脖子上的丝巾替鹏哥将伤口包扎好,还替他去药店买药。可是当她买完药回去鹏哥已经不在那地方,因为我们找到了鹏哥。回去后鹏哥就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醒来后鹏哥一直忘不了那个女孩儿,他坚持要去找她,找到后却又不去相认,而是常常躲在暗处看着她。他说不想打扰她的生活,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想给她惹麻烦。女孩儿伤心时,鹏哥的脾气就会变得很坏;女孩子开心了,鹏哥就会像换了个人似的,从未有过的和善。女孩儿找不到工作,鹏哥比谁都急;他想帮她,可是又怕从此有了牵连,会害了她。女孩终于找到工作,鹏哥欣喜若狂。为此还特地摆酒庆祝,兄弟们吃完喝完,还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鹏哥不说,他只是高兴,一个人偷偷地看着女孩的照片高兴。也许是老天开眼,那阵子两派斗得激烈,鹏哥被老爷子派到一个学校做卧底,因为有人怀疑那个学校就是对方的一个据点。鹏哥既高兴又担忧。因为那个女孩就在那个学校教书,他高兴终于能和女孩近距离接触,又担心若是那里若真是仇家的据点,那女孩的安全就不能保障了。所以在学校里鹏哥总是跟着女孩,就是为了保护她。可是女孩似乎不记得鹏哥了,鹏哥很伤心。鹏哥有过很多女人,却没追求过一个女人。为了吸引女孩的注意,兄弟们就给鹏哥出主意,让鹏哥故意找女孩的茬。因为有人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鹏哥决定试一试。可是女孩似乎更讨厌他了。于是又有人说,要表白。可是又不能太直白,因为他们说女孩子都喜欢含蓄一点儿的。于是鹏哥就带女孩去看狗尾巴草,因为狗尾巴草的花语是‘暗恋你’。可是女孩子不懂,她生气了。她以为鹏哥是在戏弄她,她更加不待见鹏哥。那时候,学校正好被确认不是据点。鹏哥很高兴,他觉得只要他有心,总有一天女孩子会明白的。他每天早晨放一束狗尾巴草在女孩的桌子上,虽然最后都会被女孩丢掉。可是他还是高兴,因为至少他能每天见到她。直到老爷子被暗算,需要鹏哥回去主持大局。女孩再没有见鹏哥,鹏哥也没有回去过……”
谢思佳早已泪流满面,她等不及听完这个故事,急急地问:“他在哪儿?”
黑衣人语声哽咽,将那部有着裂痕的手机交给她。
谢思佳急切地打开,里面有一段视频。高天鹏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除了一根插在鼻腔里的管子其他什么都没有。他嘴唇苍白得吓人,脸色也很差。他朝着镜头努力扯出一个笑容,虽然还是那样痞痞的,可是声音却是异常微弱:“思佳老师,好久不见!”谢思佳死死地咬住嘴唇,听他继续说:“我这个样子吓着你了吧,呵呵——可是我就只能吓你最后一次了,那个烦人精要走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喘不上气,画面突然变得很混乱,只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喊“鹏哥——鹏哥——”谢思佳的心仿佛被一把利器划开一条口子,锥心的疼。不知等了多久,画面再次清晰。高天鹏的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一些,他故作轻松道:“刚刚去阎王爷那儿报备了一下,阎王爷说我前世是大好人,就给我个面子让我回来跟你说最后一句话——”他又停顿了一下,朝身边的人摆摆手,看着镜头用尽所有力气喊出来:“我喜欢你——!”
画面终止,黑衣人已经泣不成声,谢思佳却像呆了一样,眼泪早已干涸。她想问,他死了吗?他真的死了吗?这一切不是他的又一次玩笑?不是为了耍她而故意做的?
可是他怎么会死呢?他那样坏,不是应该活得比任何人都长吗?他怎么会死呢?他不是说喜欢她吗?即使是耍她,也会想看她的反应吧!他怎么可以死?在她被他的故事感动的时候,在她终于记起他的时候,在她发现自己也有一点点心动的时候。
黑衣人起身告辞,谢思佳不点头也不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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