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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在琇滢县君府上玩一会儿,吃过中饭一起回去,好不好?”
“我有交换条件,你自行安排吧!”萧梓璘冲手下挥了挥手,准备离开。
“璘哥哥,你这就回去呀?”
萧梓璘点点头,说:“我现在的职责是阻止铭亲王世子和乌什寨少主偷偷离开京城,并把他带回府。这是公事,交给你做,我也放心了。私事就是给琇滢县君送一份贺她及笄之喜的厚礼,礼物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汶锦无奈,只好给萧梓璘行礼,“多谢临阳王殿下。”
“下官谢过临阳王殿下,时候不早,下官在寒舍设宴,请殿下赏光。”海诚很郑重地给萧梓璘行了礼,又给周氏使了眼色。
周氏不似往常爽利,有些发呆,看到海诚几次看她,才赶紧点了点头。
“设宴就不必了,悯王殿下的爱子今天百天之喜,在府里摆宴,本王要去赴宴。海大人若有时间,不妨与本王同行,向悯王殿下讨杯喜酒喝。”
“这……”海诚有些为难,悯王府有喜,并没有请他。
悯王是海贵妃的儿子,论辈分要称海诚一声舅舅,却没有任何往来。海诚在西南省为官,距离京城很遥远,亲戚间没走动也就罢了。
现在海诚一家京了,若与悯王府再生分如路人,会被人笑话。悯王是皇族中人,他不请海诚,海诚自己去了,给了他脸面,想必他也说不出什么。
萧梓璘让海诚同去,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是为海诚一家好。
汶锦笑了笑,说:“父亲还是去吧!临阳王殿下相邀也是一片厚意。”
海诚寻思片刻,点头道:“多谢临阳王殿下,臣去收拾一番,烦请殿下稍等。”
周氏见海诚自己回房了,想必是换衣服并准备礼物去了。她刚才一直心不在焉,海诚要去悯王府赴宴都没跟她说,令她很是郁闷。
汶锦看了萧梓璘一眼,说:“娘,我和清华郡主去水榭游玩。”
刚才太过乱闹,洛芯不想抛头露面,就拉着洛川郡主去水榭垂钓了。
“好,你们去吧!”周氏抚额叹气,目光落到那几块怪石上,神色不禁凝重。
萧梓璘走到那几块怪石旁,轻轻拍了拍,见四下无旁人,笑道:“乌兰察管这种石头叫乌石,夫人对这些石头应该很熟悉,想必有更好的称呼。”
周氏冷哼一声,充满寒意的目光紧盯萧梓璘,“你究竟知道什么?”
“夫人及周家人想千方百计守住的秘密我差不多都知道了。”萧梓璘高深一笑,又说:“夫人和夫人的两位兄长这些年小心翼翼很辛苦,其实本王倒觉得你们小提大作了。王朝变迁,生死更替,这么多年过去,那些秘密早就不算秘密了。”
“你想干什么?或者说你有什么条件。”
“我想把这几块石头开凿出来,雕磨几件器物送给令爱做及笄之礼。”萧梓璘深沉一笑,又说:“至少我的条件,暂时还未想好,等想好了自会告诉夫人。”
“随便你。”周氏咬牙冷哼,看到海诚回来,她才换了一张笑脸迎上去。
汶锦和清华郡主及洛芯在水榭里喂鱼垂钓、在湖溏里采莲泛舟。洛川郡主独自坐在水榭右边的凉亭里吟诗做赋,不时临水自照,顾影自怜。
水榭呈现弧形,水榭两边的凉亭只有湖溏相隔,彼此距离却
彼此距离却不远。
唐融本在水榭左边的凉亭里发呆,看到洛川郡主在水榭右边的凉亭里,赶紧走开了。他知道洛川郡主曾与他定过亲,又闹腾着退了婚,心里厌烦不已。
他不傻,洛川郡主现在有什么心思,他很清楚,所以才极力避退。
不想被洛川郡主影响情绪,他躲到花开正盛的槐树上招蜂惹蝶去了。
吃过中饭,又玩了一会儿,洛芯和洛川郡主就告辞了。
送走她们,汶锦把唐融叫到水榭,推心置腹说了好多话。唐融的心结并没有全部解开,但答应和清华郡主一起回铭亲王府,天色将暗,才送他们离开。
“临阳王殿下让人送来的怪石呢?”
“太太让人抬到她房里了,说是要给姑娘雕磨一件礼物,贺姑娘及笄。”
汶锦弯了弯嘴角,没说什么,难道唐二蛋送给她的怪石真是宝贝?她当时随手丢掉了,萧梓璘又给她送了回来,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萧梓璘的所作所为,她想笑,又嗔怪气愤,恨恨地跺了跺脚。
夜幕降临,汶锦去正院,准备陪周氏吃晚饭。看到周氏躺在床上,仍是一副恹恹之态,她心中生疑。她询问因由,周氏只说是偶感风寒,也就遮掩过去了。
她们吃过晚饭,正在闲话家常,海诚回来了。见海诚一身疲惫,却难掩兴致勃勃的喜色,就知道今天的宴席他不只吃喝尽兴,还被宾客高看了。
他与萧梓璘同去,估计连皇上见了也会给几分面子,自然没人敢冷落他。
海诚接过汶锦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说:“悯王府回了不少礼,明日你清点一下。悯王殿下喜得贵子,满月时咱们没在京里,我寻思着是不是要补一份礼。”
“想必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受贵妃娘娘调教,悯王殿下对我们二房不可能大气。今天他对你热情,你别认为他想向你示好,他是给临阳王殿下面子。”
周氏想了想,说:“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补礼,当时咱们没在京里,他也怪不上来。说起来只是一个侧妃生了个儿子,咱们这么殷勤,反而轻贱了自己。”
“我同意娘的说法。”汶锦举起双手,冲海诚嘻笑了几声。
“行了行了,就听你们的。”海诚也是从善如流之人。
周氏笑了笑,问:“今天府里都是谁去悯王府赴宴了?”
“老四一家和白姨娘都去了。”海诚叹了口气,又说:“老四带着达哥儿在席间应酬,见到我都没认出来,我们去西南省时,达哥儿还在襁褓之中呢。”
“父亲,你回京之后也回府里住过几次了,没见过四老爷和达哥儿吗?”汶锦微微皱眉,“你去西南省为官十来年,在府里没见过,认不出来也正常。”
四老爷海训也是科考出身,现在国子监任职,正五品侍讲,官阶不高,却很清贵。国子监也学生寄宿,侍讲要值夜,每个月海训也要轮到四五次。
海诚回府住的日子正逢海训在国子监值夜,连儿子也带到国子监教诲了。致使海诚回京一个多月了,都没与他的四弟和四房的侄子见上一面。
这本不是大事,只是太巧了,巧得让人心里不舒服。
周氏也知道这其中的端倪,冷哼一声,说:“你以后可别管小白氏再叫白姨娘了,没听到国公爷说吗?人家现在是平妻了,你要叫她叫白如夫人。四老爷也是嫡子了,国公府就你一个庶子,偏偏你的官做得高,人家不理你也正常。”
海贵妃的生母是海朝的元配发妻,她死后,白家又把庶女送来,是想给海朝做继室,就是这个小白氏。结果,小白氏也让海老太太斗败了,成了妾室。
小白氏忍了这些年,终于提了平妻,也算是熬出头了。
海诚叹了口气,说:“快别说这些让人憋闷的事了。”
“那说什么?”
“对了,我今天拿回来的礼物你怎么安置的?”
周氏愣了片刻,说:“都放到厢房了,我正想问你那只白玉簪是怎么回事呢。”
“那只白玉簪和那些礼物都是范大人送给绣儿的及笄贺礼,他离京匆忙,在路上准备好这些礼物,派人专程送来了,还给我写了一封信。”
“绣儿及笄,他送簪子是什么意思?难道……”周氏见海诚给她使眼色,话没说完,就打住了,又对汶锦说:“时候不早,你回房休息吧!”
汶锦摇头一笑,“我不累,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我想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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