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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问,也是白搭。
既然儿子基本上没说谎,他们确实是在救人,所以康熙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好发火的。
再说,茱莉亚的义父死了,毕竟是丧事,死者为大。
只是他对于胤禛跳起来拦住自己,不准打开帐篷一事,仍旧耿耿于怀。
“朕看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康熙哼了一声,“就算是在救人,打开帐篷让朕瞧上一眼,又有什么使不得的?”
胤禛跪在地上不出声,心想,你懂个屁!
见他这样,康熙也懒得再为难他,挥挥手,打发了胤禛。
出宫回府的轿子里,胤禛依然在难过,他没想到老陆竟然落得这样一个结局,他一心想救老陆于水火中,想报答恩情,却每每都只能落得满心的遗憾。
老陆死后,安德烈检查了仪器,他告诉胤禛他们,那条缝隙果然消失了。
“至少可保证半年平安,只可惜这平安是老陆用命换来的。”安德烈说,“我们得争取在这半年内,逃出去。”
老陆被红龙把头部重新缝合,又擦干净身上的血,换了一身“寿衣”,这才妥妥的安葬起来。
请僧尼道士超度亡魂、解冤洗业醮这一套,清朝人虽然熟悉,现代人和几个西洋人都接受不了,眼下再搞这些未免荒唐,而且花架子做给谁看呢?于是大操大办的葬礼就免了,胤禛只命高无庸找了上好的棺材板,又找了块好地,规规矩矩把老陆安葬了。
……却没想到,老陆一个现代军人,终其一生,最后竟然安葬在大清的土地上。
这期间,胤禛又让茱莉亚先在王府住两天,他已经和康熙说了,办丧事需要时间。
事情收尾,胤禛找了红龙,和他说,他听九阿哥说了,红龙还没收医疗费。
“不管结果如何,请医生看病是该给钱的。”胤禛说,“这钱我来出,你开价就好。”
岂料,红龙笑着摆摆手。
“钱就免了。一来,手术失败,我也有自责。二来,九爷还有一笔资金留在现代社会,他说他也懒得过去取了,就让我去取来当诊费。三来,其实我心里另有请求。”
胤禛问,是什么请求。
“安德烈告诉我,过来至少得一个月,才能再返回现代社会,我想着,反正留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四爷能不能给我找个官儿当?”
胤禛愣住了:“你想当官?”
红龙点头:“我想在古代当官,一直有这个愿望,觉得挺好玩的。反正我也不是来搜刮百姓的,也不是来冒充青天大老爷的。我就为了玩儿。”
胤禛想想:“这要求倒是不难办到,那么,你想当多大的官儿?”
“上紫禁城见皇上的那种就算了,我可没那胆子。不拘是什么官儿,芝麻小官儿也行,只要让我去看看民间的生活就可以。”
正好手头有个空缺,于是胤禛就给他在京畿附近弄了个县令,又给准备了两个能干的师爷,还有几个贴身仆役,帮着红龙熟悉大清的生活。
这么着,红龙就带着阿银走马上任了。
然而,在红龙临走之前,安德烈却单独找到了他。
“有事,想问问你。”
安德烈的态度有些冷淡,红龙一笑,请他坐下,他悠然地泡上了茶,然后捧到安德烈面前。
“我多少猜到,你是为了什么来找我了。”
安德烈也不接那杯茶,他看着他,点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也不隐瞒了,红龙,你是不是在动刀之前就已经察觉到,老陆头部的那个黑东西是微型炸弹了?”
红龙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他点点头:“对。”
安德烈一时间,满脸的失望。
“当时打开他的头部,我看见你表情不自然,刀在手里犹豫了好几秒,斯杰潘催促你两次,你都拿不定主意……为什么?明知道是炸弹,你为什么还要去碰它!”
“安德烈,你是在怪我杀了老陆?”
“我只是在想,你应该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没有什么更好的处理办法。”红龙摇摇头,“我知道,如果是你,你会这么做:不动一刀,再给老陆把头部缝合好,最后告诉大家,你不能取出炸弹,不然老陆会死。”
“可你亲手导致了老陆的死亡!”
“炸弹不是我装的,请注意这一点,安德烈,如果不动一刀,就这么原样缝合,跟踪系统就得永远留在老陆的头部。半年之后,你们逃离清朝,仍旧会带上他,也就是说,你们到哪儿都得背着这个活动监视器,而且出于道德原则,也不会允许任何人提出扔掉他。这么一来,只要老陆不能自然死亡,俞谨的阴影将会跟随你们一辈子。”
“于是,你选择让炸弹爆炸?”安德烈冷冷道,“多谢你的好心。”
“不如说,你们该感谢我的狠心。”红龙微微一笑,“九爷冒着生死危险来找我,请我做手术,四爷顶着康熙的压力保证我完成手术,这些都是代价。我不能把一个毫无改善的状况,原样留给他们,那有违我做人的原则。我知道老陆的死让你们很难过,但我想如果他地下有知,一定会感谢我结束了他‘人形监视器’的生命。你也替老陆想想吧。像这样半死不活的被人利用,他受得了么?”
安德烈愤怒地站起身:“你是个无良医生!”
红龙毫不愧疚地点点头:“对,我确实是个无良医生,老陆的死亡,确实是我亲手导致。但我不觉得有罪——无原则的善良,才是真正的罪孽。”
“你不是上帝,红龙,病人的生死,不该由你来决定。”
“那么该由谁来决定?大家投票么?”红龙毫不畏惧地盯着他,“安德烈,四爷他们未来的人生,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如果你只是一味的善良不忍,最后会害了他们的——你明知道雍王府里的那个东西有多冷血多残暴,你却不肯提醒四爷,只因为你不肯伤害他们的父子深情。难道父子深情比一家大小的性命还重要?就你这种善良,我还真是理解不了呢。”
安德烈站起身来。
“我不会无原则的善良,我知道世上有些事情必须得去做,但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上帝,可以替人家决定生死存亡。”他说完,转身走到门口,“红龙,有些事情你不理解,是因为你不愿意真正去考虑他人的情感。人并非是光靠着‘利益最大化’而活着的。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就妄图当上帝的人,那是俞谨。在这一点上,你和他其实是同类。”
然后,安德烈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龙捧着冷了的茶,他怔怔想着安德烈最后的那句话,不由怅然。
阿银慢慢走过来,他瞧了瞧红龙。
“被那小子骂了?”他问。
红龙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没什么,道不同不相与谋。”
阿银点了点头:“如果你是安德烈,确实不会弄成他这个样子,更不会脱离伊斯特兰德家族,导致孤军作战。”
“阿银,这世上总得有一些理想主义者存在的。”红龙笑道,“如果大家全都像我这样,那这个世界也太黑暗了。”
阿银却笑起来:“如果都像先生这样,还没什么,如果都像斯杰潘那样,那这个世界才真正可怕呢!”
红龙点点头:“你提醒我了,据说,斯杰潘再回不去了?”
“好像是这样。”
“嗯,既然如此,有些事情我就得告诉他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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