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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又跟她吵架了。”他淡淡的说,声线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叹息,显得有些落寞:“我姐,是个主导欲很强的女人。”
段媗在他掌心挠了挠,接话道:“只是不巧,你也是。”
盛崇点点头:“我记得,有人跟你说过,我……父亲的事情。”
“恩?”段媗微微抬着头,有点儿疑惑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我们盛家,明面儿上的人口算是简单,长房只有盛瀚和盛楠,盛瓷也算得上是吧,二房只有我和盛琪。”盛崇的声音十分平淡,像是在诉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老大那边,自然是不需要担心的。我大伯母去得早,但是娘家这些年越来越兴旺,他和两个舅舅关系也好。我大伯,就算在外头还有儿女,女儿就算了,反正已经有了盛瓷,但是儿子是绝对不可能认祖归宗的。不然,他娘舅那边就能把我们盛家闹个倒仰。”盛崇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不知是在嘲讽别人,还是在嘲讽他自己:“但是我就不一样了。”
“我爸,在外头还有……”他顿了一下,像是哽咽了一下,才克服了某些心理障碍,将话说出口:“两子一女,分别是两个女人生的。”
段媗只是安静的听着,没有说话。这些事,上一世她从各个渠道,也隐约知道一些,只是,盛崇却从来没有对她言之以口。他的压力、他的辛苦、他的心酸与寂寞,这些不光鲜亮丽,不高高在上的事情,他从来不曾对她说过。
“我姐小时候,其实脾气还不错,虽然有些娇气,但是生在我们这样的家族,娇气也没什么大不了。”盛崇唇边带着笑,却没有落到心底:“但是后来,在她知道,父亲在外头还有两个儿子之后,她对我,就越来越苛刻了。”
有些话,他没有说出口,段媗却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他活得,远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光鲜亮丽,他不是一开始,就像十年后那般,功成名就,地位稳固不可动摇,他也曾经历过忐忑不安的少年时代。
他留在江城的风险,比她想的还要大。因为,这不单单要顾虑着与大房相争,还要提防背后被人取而代之。
“现在再认祖归宗,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吧?”段媗安慰他:“盛家的名声那么好,怎么可能允许闹出这么大的丑闻。”
盛崇冷笑:“谁说一定要认祖归宗,他们就是不姓盛,难道我爸会不知道他们身上,流着自己的血吗?再说了,他也可以收义子,重点培养,外界就算心知肚明,只要没有捅破那张窗户纸,又算什么丑闻?”
“那你,是要回叶城了吗?”段媗问。
“回去是肯定的,毕竟,我姐就要结婚了。”狠话放得再干脆,他也不可能真的那样对盛琪,毕竟是嫡亲的姐弟,虽吵得厉害,却依旧是相互扶持了这么多年。他不回去,难道要等着盛瀚盛楠,抱她上婚车吗?
“既然决定回去,你还在烦恼什么?”段媗撂开手,慢慢的躺平在床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她不介意他给她姐送嫁,这是应该的,她介意的,只是……
盛崇按灭了床头灯,也跟着她躺到被子里。段媗侧过神,用背对着他,他就靠上来,夸奖她整个人搂到怀里。
“我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跟你说,没想到你还是生气了。”盛崇的头埋在她颈后,声音闷闷的。
“我并没有生气。”段媗的声音很平静:“我知道,你有你的为难,我睡一觉就好了。”
段媗并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疲惫。在这一刻,她甚至觉得庆幸了起来,如果要让她从小就生活在这样一个尔虞我诈的环境中,即便物质生活再丰满,她依旧会受不了的吧。
“媗媗,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盛崇将人抱得更紧,像是溺水的人抱着一块浮木:“给我点时间,一两年就好。”
“你决定,要回去吗?”段媗心中觉得震惊,又觉得理所当然。这件事上辈子并没有发生,但是这一世,已经有了无数的事情,与上一世的走向不同。上一世,他虽然工作更拼命,发展却并没有现在这样一路顺畅。他直到二十九岁才吞下了盛隆的股权,而当时,系统发布的结婚任务,也已经到了最后时限。
他娶了她,也就断了自己短时间内再去叶城的可能。
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她当初提醒他,可以在四环地铁口建造住宅与商业街,打造城市全新的商业区,他照做了,并且将这一模式扩大到了江城及周边省市。资金的增长,驱动了他的野心,让他做出了更多与上一世不同的选择。
在她比当初更好的同时,他也比上一世更成功了。
所以,按照他的计划,在吞下盛隆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稳固了公司权利之后,他可以放心的回到叶城。那才是他想要的世界,创造更多的辉煌。
只是,人事自古难两全,拓展事业版图,确实很美好,与爱人的别离,却让他感到不舍和痛苦。
“只有一两年的时间,到时候,你把公司搬过来也可以。”盛崇的声音很诚恳,做出承诺,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除了所谓的承诺,他还能给她什么。
她是那样的才华横溢、妖娆美丽,如果没有他,自然会有其他的男人,代替他爱她。
可是,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那样的事情发生呢?
让其他男人,占据他的位置,站在她的左边,与她牵手、亲吻、耳鬓厮磨,他怎么可能忍受。光是想一想,他都觉得自己简直要发疯。
段媗没有回答。
三年之前,她二十岁的时候,重新见到这个人,心心念念的就是希望他能离自己远一点。可是现在,这个愿望变成了现实,她却并不觉得高兴。
或许,命运就是这样的难以预料,谁也不知道,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会造成什么样的结局。就像她,她知道前路的发展,并且做出了些许的改变,结果‘改变’就像是在雪地中的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最后,她甚至都想不起,在一切没有被改变的最初,到底是什么模样了。
段媗的沉默,终于造成了盛崇的恐慌。他将她搂在怀里,像是在拼命的挽留着附着在身上的温度,以免在冰天雪地中,独自远行。
“我爱你。”
他的声音低哑,段媗瞪大了眼睛,随即脸上挂起了苦笑。
离别时分上演三字妖言,她曾经在无数次审稿时,对这样的情节嗤之以鼻,可是身临其境,她才发现,原来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懂得,这三个字,有多么沉重多么巨大的力量。
足以让满山桃花盛开,满树茶靡谢尽。
“睡吧。”
段媗叹了一口气,反过身,拍了拍盛崇的背:“别想了,睡吧。”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就像是睡熟了。
而盛崇,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接着朦胧的月光,仔细打量着怀中的人。
上天对段媗,似乎格外的厚爱,让她有了如此妖娆美艳的面容,与横溢的才华,他倾倒于她的美貌,摄于她的才华,眷恋她给予的温暖。所有的一切,组成了段媗这个整体,让他爱不释手。
段媗未曾给予他答案的时候,他有一刻,真是恨不得将人咬碎了,嚼烂了,一口一口吞下去,与自己结为一体,这样就再也不畏惧分离。可是,在现实中,他当然是舍不得的,只想这人只有茶杯泰迪大小,他出门在外时,便能将她放在口袋里,随身携带,在工作时,就能将她放在办公桌上的茶杯里,扔给毛线球给她玩儿。
可是,这偏偏只是他的想象。
她对他,永远都是那样的淡定从容,仿佛从不害怕别离,随时最好的分开的准备。
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莫名其妙毫无根据的想象,就像盛崇。
他将人搂在怀里,像是巨龙搂着自己的珍宝,却忍不住去想,当自己的珍宝被别人占为己有的画面。
她身边,其实有很多跟她志同道合又年轻俊秀的男人。如果,她在他走后,和其他人交往,会是怎样的场景呢?
他们会一起去吃他们吃过的那些特色餐厅吗?他们会在有着习习凉风的夜晚,拖手出门逛街吗?他们会在有着熹微晨光的清晨,甜蜜接吻互道早安吗?
他会占据他的位置,占据他的茶杯他的拖鞋他的衣帽间他床上的位置,最后,占据他的女人吗?
盛崇被这样毫无道理的想象折腾得痛苦莫名,看着段媗沉静的睡脸,一种浓烈的不平衡的感觉油然而生。
凭什么他在在这里烦恼,而她却可以睡得这样沉静呢?
段媗再次醒来的时候,除了快乐,还感觉到了痛苦。盛崇坚固的牙齿,啃在她肩膀上,那牙印很深,让她觉得疼痛。
次日早晨,她去洗浴间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满身狼藉,胸前,小腹,大腿内侧,都是他的吻痕和牙印。段媗几乎能在哪些深刻的牙印中看出盛崇对她那种深深的执念,甚至他昨晚连套子都不肯带,横冲直撞的就开始了。
段媗笑笑,对此也不是很在意。上辈子,十年都没中奖,总不可能现在就这么巧。
接下来的十天,盛崇白天在公司里忙得昏天黑地,他在离开之前,要将公司布置好,确保自己对权利的绝对掌控,除此之外,韦昕彤和谢永飞也在就手中的工作做交接。
韦昕彤是肯定要跟着盛崇走的,而谢永飞会留下来。他对谢永飞做出了承诺,等到公司走上正轨,他会给他更好的岗位和更高的权利。
而晚上,盛崇就像疯了一样,在段媗身上不知疲惫的折腾。段媗只是沉默的接受,对他三字妖言,从来不给于回应。
她做好了准备,却依旧需要时间来消化这巨大的改变。
她的人生之路,已经完全被改变,变得面目全非了,可是,她要怎么走下去呢?
十天之后,段媗驱车送盛崇去了江城机场。
这一次的分离,跟前两次的感觉格外不同。
之前的分别,是还未曾分离,就想象着重聚,而现在,谁也不知道重聚会是什么,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
“段媗,我保证,真的只有一两年的时间,会过得很快的。”盛崇恋恋不舍的摸着段媗的脸:“我会尽量抽时间回来看你。”
段媗点点头,心中一片平静,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盛崇走了,除了一只行李箱和满满的不安,他什么都没带走。
段媗回到空荡荡的屋子里头,一瞬间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上一世。
唯独不同的是,上一世只有她守着屋子,而现在,房子里全部都是,他们相爱的证明。成双成对的拖鞋毛巾,床上床品是他们一起逛街时买的,卧室的吊灯,是他去港城出差时带回来的。
段媗看着充满回忆的屋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或许,她还是应该做出一些改变的。
------题外话------
我之前还是埋了一点儿伏笔的~比如盛崇的梦~只是不造大家有木有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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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说苏伊霖是高嫁,她也觉得自己很幸运,
穿越到一个农家小女孩身上,却遇到了官爵一品的司徒鑫。
她说:“不求五品郎,但求不下堂。”
他同意了,所以她嫁了,嫁得很风光。
恶毒婆婆、做作堂妹她都忍了,
只是,亲娘要将表妹塞来做小,她如何能忍?
面对体贴的丈夫,她亦温润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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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休书,夫君下堂,一身素衣,净身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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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医女,种果树,改善家境,
捡美男,养神宠,快意田园。
若是没有渣男打扰,生活该是多么美妙。
只是一辆豪华马车的出现乱了她的生活轨迹。新的环境,她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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