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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还想瞒着,但哪知来添茶的小丫鬟不小心泄露了口风,听她朝梁又梦笑嘻嘻地说道:“老爷吩咐过了,但凡是夫人的两位娘子来水争院,一律当做自家小姐对待。”
这惊天消息实在把衷瑢炸懵了,她忽的睁圆眼睛望向净姨,见她一脸难以掩饰的尴尬,心开始砰砰跳得直快,想问的话还没出口,净姨就先急着边走边把小丫鬟训斥出了堂屋,而后停在檐下,背对着屋内像是在整理情绪。
“又梦…这…”衷瑢还没来得及反应,但看净姨在这里完好无损,气色也比之前窝在小破宅子时好很多,心生出疑问来:“你不是说净姨让这家家主掳了走吗?”
梁又梦点头,她倒是一副安稳平静的模样,用着淡淡的口气说道:“能有人惦记了净姨十几二十年,到老了还是年轻时那副热情心肠,换做我,必定愿意嫁给这么个痴情的男人。”
这话往衷瑢心里去了,她蓦然想起自己嫁给心心念念的夜市公子之后,从前想象的那几种浪漫啊热情啊,倒是很早就没了踪影。
更不用说让她体验到什么叫做痴情了。
她因此又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了。
门外的净姨似乎下定了决心,脸上挂着惨淡的笑容步回屋内,向两人解释道:“年轻的时候说好的,等我回来就嫁给他,也怪我年轻时太看轻承诺,现在不得不还…”
“承诺”两字一出口,衷瑢眼眶再也挡不牢汹涌的眼泪,她抬头痴痴望着净姨,看她无奈的笑里吐出的“年轻、承诺”,到老了依旧是这幅失落样,更觉自己与云长天的未来似乎已是阴霾重重。
她控制不住莫名的绝望,就好似未来,那片阴霾已经压到了她的头上。
“你哭什么?今天看你来的时候就不对劲了。”梁又梦本贴着椅背,这一也要站起来去看她到底怎么回事。
“不用说了,肯定是云长天那小子对你不好了?”净姨话中就有恼怒,让衷瑢听了不知道该怎么劝服她莫动气。
因此净姨的婚事也被暂时搁在一边,两人轮番安慰,但始终无法从她嘴里翘出点什么线索。
再三安慰都是于事无补,净姨一股脑儿偏就是认定,绝对是云长天怠慢了衷瑢。
于是待到晚上吉爷忙外新茶的事回家来,身上还是穿着那套素净布衣不曾换下,不等他看着不顺眼要说什么,便先一下子跪在面前,求道:“吉爷可帮忻橖一个忙?”
“你说。”他咽下自己的话,先把净姨搀起来送到榻上坐好。
听她细细说来,原是自己的养女让云家人恶意对待,以至于今天一来水争院见她就不顾人生地不熟地哭起来,想必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所以,我想让你帮我想想办法,把衷瑢那孩子从云家解脱出来。”净姨说时眼眶也有些红红的,胸腔里热气鼓动一阵,直将她的肺脏拥挤的很难受。
涉及到云家,吉爷这就要仔细考虑一阵。
他偏下头显示出了一贯的沉默,先不急着给她什么保证甚至是回答。
“怎么样?我就这件事,你只要把衷瑢从云家带走就行,他们家大业大,走个小妾也不会有什么波澜会生出来。”净姨急了,怕他拒绝,便用上柔荑轻柔地抚在他的臂膀上。
吉爷让她搅得心内一阵氧意泛滥,不知不觉地就用下半身思考,略微恍惚间半点半摇头道:“你这事让我怎么出面?”
“就是想让你顶着吉爷响亮的名号,跟云长天去交涉一下,让他放了衷瑢,至多不过他要点银子,我想办法去凑一点来给补贴上。”净姨倾了身子与他贴得紧了。
“行,等过几日新茶上市完毕,我就亲自上云家帮你讨人去。”吉爷说罢将她搂紧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细抚她的面庞。
待之后的一段日子,一切似乎都是风平浪静,无可起波澜之时,京城已晃过四月的好时节,等挨到夏至又过些日子,到了六月六的大暑,众人各自的事情酝酿的都已差不多,便又要开始搅起阵阵风雨。
还在五月时,册封元喜为芳仪的大典就已盛办过,那时候满城的人们便都知晓了,原来皇宫里有这么一位深受宠爱的妃子在君王侧相伴了十数年。
但流言之中总有些论调,大概是对当年冼乐政变时元家和梁家所受的冤屈仍抱有不平。
想当年两个大家族接济百姓的事还为人津津乐道着,自然会有侠义之士在走街串巷时不忘对着北边高耸的宫墙遥望,只是这些侠士多半也已沧桑暮年,收回视线背对起墙脚下矮矮的垂柳,也只得妄叹一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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