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麽早的回忆杀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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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嘿嘿，难道锺仔大人**了吗？”注意到异样的艾莉娜朝他抛去一个戏谑的眼神。

“喂喂，不要说**这个词！”还想当淑女的话就应该给我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发言。

“啊？艾莉娜错了吗？不是**的话，那应该是说生殖器硬了？是在自慰和做爱的时候海棉体的血液会集中在一起而**的生理现象。”

“不是说**的原理！我是说不要随意说出**之类害羞的词啦！”

“这样啊，没有记错就放心了。那麽锺仔大人**了吗？”这是何等可怕期盼目光，几乎能从艾莉娜眼中看见了小星星飞出来。

“完全没有呢！”锺仔坚决而直接地马上回答道。如果他说话时没有味着良心忍受住来自胯下的愚愚欲动就更好了。

“呜呜……锺仔大人真不懂礼仪呢。虽然看上去有点小，但我明明对胸部形状和柔软度很有自信的。”艾莉娜发出一声不甘的声音。

“这到底算哪门子的礼仪啊！！听都没听过！！”不行……面对工口娜常识太不够用了。锺仔彷佛听到大脑里处理认知的部分发出低沉的悲鸣声。

“对於艾莉娜来说，这样不就代表女生没什麽诱惑力麽……所以此时**才是男人应有的礼貌，不是吗？”

喂喂，你别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我才是最感到困惑的人啊！！

“就是这样，锺仔大人明白了就应该表示一下吧。来吧，勃～起，勃～起?”艾莉娜仅仅一下就把刚刚留下的美好印象破坏殆尽。

可恶的工口娜！快把我的纯情赔回来！

……

在接下来的时间，锺仔一边忍受着艾莉娜接踵不断的黄段子和调侃，一边尝试从她口中取得有关乐道尔游戏的有用情报。

对游戏内容愈清楚的人占有愈大的优势，这个道理放在任何游戏都是一样。

特别是这个阴险的乐道尔集团所举办的游戏比赛，绝对不是什麽好玩意。就凭它极其类似无限恐怖的风格手法，动不动就是爆头、爆头或者爆头，一看就明白它到底有多血腥和危险。

要是能清楚游戏多一分，说不定能帮助锺仔和艾莉娜提高几个生存率。可是，眼下严重欠缺乐道尔游戏情报的情况让锺仔深感忧虑。

会出现什麽类型的游戏场景？有什麽规则架构？一共有多少游戏者？如何在比赛中最终胜出？……

看吧，虽然听完那段冗长的新人教学，锺仔对这个乐道尔游戏仍是一无所知，那麽作为召唤而来的艾莉娜呢？

可惜答案是否定的。艾莉娜对乐道尔游戏的了解一点也不比锺仔多，被召唤过来时除了获得眼前的人是将来与自己携手渡过各种难关的勇者大人的信息，连关於自己的记忆也不是记得很清楚，或者应该用空白一片来作形容。

海上都市、月长学院分别是《dracu－riot！》中艾莉娜居住的城市和就读学校。但当被锺仔问及到时艾莉娜露出了疑惑的表情，表示从没听过的这些地方。

接下来锺仔又提到了好几个名字，六连佑斗、矢来美羽、稻丛莉音等都是原作中艾莉娜的好友，但艾莉娜全都表示一概认识。顶多只能叫出小时候照顾自己的研究员索菲亚的名字。

这一点让锺仔眉头紧皱陷入一阵沉思。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是系统洗去了艾莉娜的记忆吗？还是这个阶段的艾莉娜处於原着剧情未开始的时期？又或者站在面前的艾莉娜像魔法禁书目录中的两万个御坂妹妹们，只消一个扭钮……

锺仔不愿去想，也没办法再猜测下去了。

无论是什麽也好，对於讲求现实的锺仔而言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仅是结果。

锺仔搞不懂“真货”“假货”那种复杂的事，唯独知道摆在面前的艾莉娜是不假思索地说黄段子的、毫无顾忌地跟他靠近一起的、大胆无畏地对他告白的。同时，是他最喜欢的人。她便是自己唯一的真实。

…………

在艾莉娜的一番腾折下，一下子就渡过了深夜时分，已经到了早上六点多。这个时候人们都精神充沛地起床过来，作好准备迎接美好的新一天，锺仔却是正好相反，不论是体力和精力都达到临界点了，终於支撑不住是时候要好好补眠一番。

要知道锺仔从昨天早上开始就打开电脑在玩魔导巧壳直至深晚，然後突然被捉去强制参加乐道尔举办的游戏，还要遭受艾莉娜的层出不穷的黄段子的刺激。

事实上锺仔并不是道貌岸然的卫道士，更不是食古不化的死脑筋，对色情笑话不单是不讨厌，反倒是经常对友人说，为此不时被朋友赋予了大丧失的光荣称号。

跟一群大老爷、猥琐男聊聊色情笑话还属正常，但对着漂亮的美少女则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而且，相比起男生，从美少女口中说出来的荤段子又是另一个情况。这个真心太违和，太凶残了！

假如说锺仔能够抛开艾莉娜女孩子的身份，还有可能跟艾莉娜愉快地一起说说没羞没臊的话题。

奈何如今锺仔的耻力还远远不足，跟gal界中拥有“工口娜”别称的色情之女艾莉娜相比锺仔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一般，实在太嫩了。

居然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被完全克制，让锺仔深深地体会到差距和无力感，只能眼睁睁地被艾莉娜压着吃的死死地。

可恶……我总有一天会农民翻身，到时候反过来把你压在身下要死要活的。嘿嘿嘿……（喂喂，你又露出糟糕的本性了。）

嘛，用不着说“总有一天”，如果锺仔有这个胆子现下就能轻易办到。

当下艾莉娜就睡在一直胡思乱想的锺仔旁边，指的是同一张床上，是货真价实的同床共枕哟。

哪怕锺仔做梦也没想到有机会跟吸血鬼一起睡，尤其是美少女吸血鬼。

这种令人羡慕的艳福要是被锺仔的**丝网友们知道了，肯定会把他绑在木椿浇上一桶桶汽油，然後以制裁异端的名义放火烧死他……

话说，那麽废柴的锺仔竟敢和艾莉娜睡在同一张床，稍微用脑子想想就知道肯定不是他本人的意思。那自然又是艾莉娜的提议。

面对天真烂漫地提议睡在一起的艾莉娜，锺仔虽然试图作出反对，却在艾莉娜充足的理据下显得那般的软弱无力。

“可是锺仔大人的家里没有另一张床哟。难道锺仔大人就忍心要艾莉娜睡地板吗？”说着，艾莉娜眼眶里有湿润在流转，彷佛下一瞬间就要掉出来。

“地方小真抱歉呢……”纵然清楚艾莉娜楚楚可怜的样子是装出来的，锺仔也没办法提出反驳。锺仔的家不过是个单人套房，两房一厅，容纳面积不过四百平方米。客厅里连一张沙发也放不下，另一房间里则是被堆积如山的杂物占据着。

真是的！身为女孩子的艾莉娜也不怕吃亏，我这个大男人还怕个毛！

（其实少年你心里正暗暗窃喜吧，就算地方小你真有心总可以睡地板啊！）

话虽如此，自己心仪的美少女毫无防备地躺在旁边，怎可能轻易睡的着。尤其是锺仔睡的是单人床，两人硬是挤在一起还有什麽空间剩下？眼下的两人几乎是靠着背睡的，熟悉的温度和气息无时无刻都提醒他只要敢放开胆子，抛开节操，迎接他的就是美妙无穷的极乐国度。

在这种常人难道的幸福煎熬下，锺仔内心陷入天人交战的状态。

代表锺仔的善良一方劝勉道：你怎可以做出那种禽兽所行，艾莉娜相信你才提出睡在一起的。这样做会伤透她的心啊，你就忍心伤害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吗。

邪恶的一方却反驳：你这大笨蛋！还傻愕愕地呆在这里？艾莉娜这个色情女平日就摆着下流的身体在诱惑你，这是个暗示，叫你快上她啊。

这是一个艰难的考验：潜藏在内心真正的锺仔到底是怎麽样的人，是如表面上一般温柔善良的人，还是实际上是一个被欲望充满的扭曲的灵魂？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答案。

在锺仔作出选择之前，一双软棉棉的手臂突然从背後环抱着他。对锺仔的刺激不亚於十级地震，整个身躯不自然地强硬了一下。

“葱滞戴因…………”只听见艾莉娜轻声响起，但声量异常微弱，即使躺在她旁边也听不到她在说什麽。

“艾艾艾艾莉莉娜娜……你、你怎麽了？”尽管在一番胡思乱想中作了多少心理准备，锺仔还是紧张的没办法好好说话，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舌头像被打上了结一般。

难道真如邪恶面所言，艾莉娜等不及迟钝不己的自己，选择主动出击进行逆推吗？难得终於能脱离dt大军的行列，明明是值得庆祝的天大喜事来着，为什麽我现在是这般纠结的心情……

半晌，在锺仔急迫的期待中枕头的另一边没再传来回音，唯有均匀且具节奏的呼吸声。

搞什麽！不过是艾莉娜的梦呓罢了。

一旦得悉真相，锺仔本来提起了的心又重新放回去，暗骂着：我到底在期待什麽，一看到美少女就想和她上床吗？额，从某方面来说已经上床了，更正一下是啪啪啪的事情。

不过，刚才那句是什麽东西……葱滞，葱滞……锺仔反覆地咀嚼这几个发音。

该不会是我的名字吧？居然连在梦里也想到了我……

经常说人们在梦里说的都是真心话，虽然艾莉娜已一度表明心迹，但是锺仔作为喜欢她的人总想了解她的更多。听不清的内容让他相当的在意。

此刻的锺仔急切的想知道艾莉到底会在梦里说什麽，也顾不得一直耿耿於怀的男女之嫌，首次主动往艾莉娜身上靠过去。

以她几乎轻不可闻的梦呓，不把耳朵贴上去肯定是听不着的。在凑上去的过程中自然不可避免地碰触到艾莉娜的肌肤，还感受到从她檀口呼出温热的吐息……这都让锺仔不由得心里一荡。

不行不行，现在要好好集中，听清楚艾莉娜在说什麽，一旦错过了说不定没有下次机会了。

“…………”待听清楚她的梦话，原来锺仔的满腹好奇和盼望顿时化作虚无，看向艾莉娜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异常柔和，柔和到让人感到不自然，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不是平常的锺仔。目光中流露的是愁绪？还是怜悯？

原来是这样子吗？

那句话是：“锺仔大人……请不要嫌弃我……”

我居然没能察觉到“真正的艾莉娜”说不定比表面上大大冽冽要纤弱许多。还真是失败的人呢，明明就很清楚她的过去却一点也不了解她。

艾莉娜，是吸食吸血鬼血液的特异吸血鬼。即使在群族中被作为异类的存在也是无可厚非的。而且这个特点很容易被误会为吸血鬼中的禁忌，吸血鬼吞噬者。以一般吸血鬼同族为食粮的异端。

不是被当成研究材料，就是作为被同族们惧怕、逼害。无论在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都没有她真正的容身之处和真正的同伴。在这种残酷环境下成长还能保持那个无邪的笑容，真是活生生的奇蹟。

看来即使没有被召唤前的记忆，原先剧情对人物性格的影响还是存在的。被召唤过来的艾莉娜在心底里还是很害怕的吧。

如果要找一个最科学最合理的理由来解释艾莉娜对自己的异常好感，大概是她相信召唤她的勇者大人，那个注定跟她一直进行游戏的人，是能够接纳自己的人。

所以说艾莉娜的态度，只要是她的勇者大人，就算不是锺仔换作是别人……

…………应该不一样吧。

这个推测的背後完全没有理据作支持，甚至连第六感直觉也谈不上，只是纯粹的希望而已。这还真不像锺仔的作风呢……但锺仔仍是打心底这样期待着。

“假如对象中年大叔的话，艾莉娜会很伤脑筋的。毕竟这是与艾莉娜约定一生的重要的人。少女宝贵的第一次绝对要交给喜欢的人才行呢～”

“嘿嘿～刚才只是开玩笑而已，其实勇者大人正好是我喜欢的类型哟～”

“不过现在总算明白了吧，证明了艾莉娜对锺仔大人的心意是货真价实的！”

锺仔不愿相信她的笑容、她的欢笑、她的一切都是幻影。他渴望她是真正的自己的所有物。

锺仔把目光一直停留在熟睡中的艾莉娜身上，彷佛看待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宝物。这还是有生以来首次在十多年无趣的生活中找到活着的意义……

我这个大笨蛋，虽然认识游戏中艾莉娜已有一年多，但真正相处的时间还不到半天，就轻易地付出这片情感麽。可以把这称作是一见锺情吗？还是说不过是自作自张的妄想？什麽都好一切也罢。

反正现在已决定下来了：绝对要守护住艾莉娜和她的笑容，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使用任何手段。

这是锺仔第一次感觉参加了这个乐道尔游戏也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