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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侯府,春日的阳光照在侯府那红砖碧瓦之上,翠绿的柳枝拂过碧瓦,柔软绵长,连一丝儿声息都没有,香巧跪在地上,悲悲切切地哭着,悄悄地抬起头来,用眼角余光望了坐在宝椅上的大小姐萧问筠。
让她失望的是,萧问筠正慢条思理地揭开杯子,喝了一口蜜茶,半丝儿眼波都没往她这边扫过来。
“大小姐,您行行好,救救奴婢的父亲。”香巧以为自己哭得不够悲切,强忍了心酸,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发出小狗一般的呜咽。
萧问筠缓缓地盖上了茶杯子,对旁边站着的冷卉道:“今儿这茶不错,蜜糖水加得刚刚好,很合我的口味。”
冷卉接过了杯子,放在茶几上。
香巧有些愕然,不明白大小姐的脾性仿佛一下子改了,以前只要自己哭一哭,定会得到她的帮忙的,从泪眼之中望过去,她看清了大小姐眼里冰冷的凉意,不由得连哭都忘记了。
“每个奴婢家里有了事,都来求我,我怎么忙得过来?”萧问筠似笑非笑地抬起头来,“你是萧府买来的奴婢,因是当侍婢买的,自己也值上了不少银子,如你真的孝顺,我便将你的挈约拿了出来,卖往那值钱些的地方,如此一来,你既可以救你家父亲,又可另寻出去,你看可好。”
值钱些的地方?香巧一下子抬起头来,除了勾栏院,青楼等地,还有什么地方会比萧府的奴婢值钱?
香巧惊得脸色煞白,倒真的哭出了声来:“大小姐,不,奴婢不愿意,奴婢只想……”
“只想着我再帮你?”萧问筠冷冷地道,“你当萧府是什么地方?你家大小姐又是什么人?”
她冰冷的眼神射进香巧的眼里,使她身上起了层战栗,终开始后悔为什么再次来求她……以前好几次,父亲赌输了,被人扣押,只要自己脸上带些惊慌之意,再流上几滴眼泪,总能引得大小姐赏赐几两银子,有时还有多的……为什么这一次就没有效果了?
香巧此时才开始惊怕起来,忙伏首磕头:“大小姐,您千万别把我卖往别的地方,奴婢自己想办法,奴婢不敢再拿家里的事打扰大小姐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爬起身来,往房门口退了下去。
萧问筠连眼角都没往她那边扫,连起了茶杯再饮一口,待她离了房门,才将那茶杯放下,冷冷地想,是不是慈善堂开得太多了,所以前世才会遭她那么彻底的背叛?
“大小姐,你昨晚可曾做梦?奴婢在蜜茶中加了些杏仁,最是平心静气的,你饮了可好?”冷卉轻声问道。
做梦么?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她已分不清楚,只知道一连几日,她都是这样的从梦中惊醒,身上全都是冷汗,风吹进屋内,垂落的青墨帐子拂在脸上,有微微的刺痒,她的颈间,依旧有那刀剑砍下去时的痛疼,耳边似乎还传来了仆役奴婢的痛哭哀嚎,白雪之上满是溅出的鲜血,滚落的头颅,那人眼里有冰雪一般的冷意。
每一次,她的心都会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左右望望,看清了熟悉的镂空雕花床棂,薄纱吹起,屋角的博山炉发出淡淡暗香,那是安息香的味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能缓缓地将心绪平了下来,原来只是一个梦,她想,一个连续做了一个多月的梦。
可那个梦是那么清晰,清晰得让她如今还能感觉到膝下跪于雪地上的寒冷,还能看得清那人眼里如冰霜般的冷意。
香巧,她是自幼时起就陪着自己的,因机灵精明,她一直留她在身边,有什么也不瞒她,她待她如姐妹一般,还想着将平安和她凑成一对儿,可到底,她还是背叛了她,萧问筠想问她,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做?
可她到底没问,只是不再接挤她,任她在痛苦边缘挣扎!
冷卉看清萧问筠沉沉的眼神,感觉她心情不好,便道:“小姐,今日可是要去桃花庵呢,要不要香巧过来帮您梳个发髻?”
香巧是府里手最巧的,梳出的发髻最合她的心意,只不过,那是以前。
萧问筠抬起眼眸,望了冷卉一眼,道:“不用叫她了,以后让她在前院侍侯吧。”
她的眼眸让冷卉有些发毛,她上前小心地道:“小姐,您昨晚可曾作梦?”
萧问筠点了点头,吩咐道:“别对老爷说,免得他担心。”
冷卉点了点头,机灵地把衣橱里早配好的长裙拿了过来:“小姐,您穿这身香杏色是最好看的了,今日去桃花庵,听说各位皇子都来了呢,您可不能被她们比了下去。”
萧问筠这时已全然明白,那梦原来不是梦,而是自己又回到了那三年前的那一日,回到了她遇见他的开始,老天爷到底听了她的祈祷,让一切重新开始。
“这蜻蜒虫草钗儿配上了这彩画梳篾,再叫香巧给您梳上一个双仙髻,保管将其它人都比了下去。”冷卉喜悠悠地说。
萧问筠淡淡地道:“不必了叫她了,你给我梳一个简单的坠马髻就行了。”
不声不响的冷卉,和平安一样,在前世一心只护住自己,在灭门之时,一心只想着让她逃了出去,被一剑刺死,在前世,她怎么就如此冷待她呢?就因为她不如香巧伶俐?不如香巧这么哄得人高兴?
冷卉一愕,不明白大小姐为何忽然转了性子,不要香巧侍侯了,她一向是个不喜争的性子,于是拿起了梳子,替萧问筠解散了头发,却见萧问筠怔怔地望着镜子,莹白如玉一般的脸在灯光照射下发着柔柔的光,如漆般的长发披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身型更为纤小了,她正要往她头上梳,却听萧问筠道:“人心为什么这么难测?”
冷卉一愕,拿起了梳子往她头上梳了去,笑道:“小姐的头发可真长,不用假发就能梳坠马髻了,小姐才十三岁,就理起人心难不难测的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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