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天使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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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处的剧痛，不仅是血管被割开，两只手的手筋已经被挑断，鲜血的流逝，苒苒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也在一点点的消逝，刺骨的寒风中，单薄的身体开始像树叶一样不住的颤抖。

“加齐，我痛……好痛！”

苒苒哭喊声像匕首一样捅进了加齐的心里，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自己眼睁睁的看着苒苒被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苒苒，我在……我陪你一起痛。”

说完用尽全力的起身，再次被一脚踢翻在地，已经骨折的腿再次发出“咔嚓”的声音，加齐不顾一切的向前挪动了两步。

苒苒，原谅我的渺小，我救不下你，只能看着你痛。既然这样，我陪着你，我们一起痛。

“加齐……”苒苒哭得更厉害，撕心裂肺的声音。

“亚度尼斯，放了苒苒，我的命给你。”开口的却是奥斯，气若游丝的声音。

“奥斯，你的命已经是我的了。”一个暗夜骑士上前一步，一脚狠狠的踹在奥斯的身上，一口鲜血从奥斯的口中喷出，奥斯趴在地上再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苒苒的血在地上扩散，越来越多。

苒苒已经有些恍惚，绝望的感觉，感受着生命在一点点消失

她不想死，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刚见到了哥哥，想好好的活着。

“加齐……我害怕……我不想死。”苒苒的声音在颤抖，已经弱下去很多。

“苒苒不怕，我陪着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

还有什么比眼睁睁看着自己深爱的人慢慢死在自己面前更残忍的事情？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这样陪着她。

“加齐。我冷……”

滴水成冰的天气，衣衫单薄的苒苒随着血液的流逝，意识在慢慢的涣散，苒苒的身体越发的颤抖。

“苒苒……”加齐颤抖着流泪，无能为力，他还是无能为力。

“封印还是没有唤醒。是不是占卜出了问题？”一个白袍老人疑惑的说道。

“占卜从来没有出过错。一定是血的问题。查帝尼，你通晓古籍，还有没有其他方法？”亚度尼斯开口询问。

另一个白袍老人紧皱着眉头思考，然后说道：“我曾读到一部关于救赎的古籍。牺牲者献上自己的心灵之血，完成救赎。有一种可能性，需要这个孩子的心灵之血。”

“那就是要把这个女孩的心脏取出来吗？这是罪恶！”白袍老人叹息道。

亚度尼斯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中越来越密集的风云。强大的暴风雪就要来临，没有人天生铁石心肠，何况是悲悯世人的修行者。这是一个选择题，救更多的人的命，还是苒苒的命。他不得不做出抉择，如果这是不可饶恕、无可取代的罪恶，他愿意承担。

“取出苒苒的心脏。”亚度尼斯终于开口。

“亚度尼斯，不要……”加齐发疯一样的拼命挣扎着，却完全的无济于事。

奥斯已经完全没有生命力的身体。此时一点点缓慢的挪动，爬到了亚度尼斯的脚下。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拉住红衣司教的衣袍：

“我……求你……求你，我错了……放了她。”眼泪，从奥斯的眼角滑落，低声的哀求道。

奥斯一脚被踢开，就像一个破败的玩偶，接着又有一个暗夜骑士上来补上一脚。血顺着奥斯的嘴角涌出，奥斯的身体却依旧现在一点点的向前挪动，朝着苒苒的方向：

“苒苒……”只有奥斯自己能听到的声音。

主持封印仪式的白袍老人已经走到苒苒的面前，对苒苒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孩子，对不起了，神明会惩罚于我，而你的牺牲，会升入天堂作为回报。”

说完举起锋利的匕首，从衣领处划破苒苒白色的连衣裙，再用力的一撕。

“嘶……”的一声，苒苒的上身衣裙完全被撕破，寒风中单薄的身体，露出了白色的少女内衣。

“老爷爷，等一下……”苒苒虚弱的抬起了头，恳求的语气。

这样一个天使般漂亮的娃娃，就要死在自己的手上，老人心中不忍。

“有什么话就快点说了！”老人想着应该给孩子留句话。

“加齐……”苒苒最后轻声呼出加齐的名字。

“苒苒，我在……我在……”加齐控制不住的哭出声来。

“加齐，我不要不穿衣服的死……你知道，我最爱漂亮的……”

“我……我有迷彩服，一会我给……苒苒穿上……”加齐颤抖的说道，已经痛到不能呼吸。

他的苒苒是多么爱漂亮的小丫头，现在却像要被屠宰的牲口一样，撕碎衣衫，没有尊严的被宰割。这是什么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