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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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的手掌按在皇甫蕊的头顶之后，小丫头立即情况突变，竟然丢了魂一样呆在了原地，其样子，就和之前迷迷糊糊地走到这里来时一模一样

而反观这中年人，本来那和蔼可亲的样子荡然无存，神色冷峻，一脸漠然

淡淡的红色光芒从这人身上散发而出，小溪一样流向他的右手，然后笼罩了皇甫蕊全身，极有规律地缓缓波动，周围倒是弥漫起一股温热，并不显阴冷，不过这个画面看起来，着实有些诡异

这样的情景并没有持续多久，片刻之后，中年人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发现了什么让他意外的地方，右手一松，放开了皇甫蕊

微弱的光芒收敛，只剩下模糊的月光映照出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不过在他的手掌离开之后，皇甫蕊却还是没有恢复神智，依旧呆滞地立在原地

“比我想象中的，要慢一些……”中年人喃喃自语道，“似乎是在最初状态的时候便被极尽压制过，甚至险些被封印，从成长上看，至& {}少比我预计的晚了三年时间……”

他自语了一阵，突然摇头轻笑道：“呵呵，师父……没想到您老人家竟然能够做到如此程度，为此，定然付出了不少代价？以你当初的状态，再这么做，怕是此生再无法重回帝境了……”

目光微抬，落在了皇甫蕊脸上，中年人眼中突然露出无限温柔，抬手轻轻抚了抚小丫头的脸颊，带着一丝追忆喃喃道：“真像啊……简直和当初的玉儿一模一样……”

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快乐的事情，这人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过随后，他的眼神却逐渐转冷，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下来，语气冰冷道：“只可惜，你却是他的女儿……”

“皇甫南……当年你告发我偷炼魔器的事我并不怪你，反正师父他其实早就已经知晓的，只是不舍师徒情义，天真的想等着我‘悔改’而已不过，你以此来使得玉儿离开了我，却是绝对难以饶恕……”

“虽然现在杀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是一种什么滋味……”

嘴里喃喃地说着或许只有自己才能懂的话语，中年人缓缓收回了右手，那紧握的好似有些颤抖的右拳上，竟然有一滴滴鲜红的液体从指缝间滴落……

……

将右手隐在袖袍之下，中年人转头看了一眼右侧，淡淡道：“鬼卫，出来”

此刻周围静悄悄的，夜色下也就他和皇甫蕊两人的影子而已，他这话说得有些突兀，在空旷的小山谷内回荡，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随着他的这一句话，他所看的那一个位置，其中一棵树的阴影突然好像扭曲了一下，接着……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可以说，这个人自己走出来之前，根本就没有任何迹象可以看出，这里竟然有一个人

这人身披一件漆黑的袍子，宽大的帽子罩住了头部，莫说夜色昏暗，就算在白天多半也看不清他的样子，整个人仿佛和黑夜融为一体，就算此刻走出来了，也很难感觉到他‘存在’的气息

被称作‘鬼卫’的人走到中年人身前十米位置后停了下来，微微弯腰行了一礼貌，然后恭敬道：“鬼卫见过副宗主……副宗主，您……怎么会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