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集：神仙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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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飞突然惊道：“等等！天火来了，琼华派也会落下，届时两界之力冲撞，九州震荡……那凡尘之中得死多少人？”

九天玄女淡然道：“今日之因，必有明日之果，而今日之果，亦起于昔日之因。这些事情，不是你应该问的。”

萧云飞听得一愣，猛地摇了摇头，脸色一变，生冷地道：“你说的这些因因果果的事情，我不是十分明白……可是就算琼华派做错了，那些凡人有什么错？！你说琼华派的弟子犯了天道，可你也只是把他们关起来，那又为什么要让山下那些无辜的人去死？！”

九天玄女目中微涌怒意，沉声道：“云飞，你是质疑天命，还是心存不忍？”菱纱神情一惧，两只手紧紧地拉着萧云飞的袖子。萧云飞微微喘了口气，高声道：“我、我只想救那些人而已！”他心里清楚，此时他虽然能胜得过九天玄女，但是，天界高手无数，却不是她能够应付的。

菱纱和紫英听了这话，心内也是一阵难受。九天玄女冷冷地摇了摇头：“天意难违！”萧云飞心中气闷，正要争辩，只听身旁玄霄猛地狂笑起来：“哈哈哈！难怪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果然是无情无义，草菅人命！堂堂神界，令人齿冷！”

九天玄女脸色一沉，喝道：“玄霄！你罪孽深重，至此仍无悔心！更道出如此荒谬之言！”抬眼扫向云端之下，无数的山河草木，朗朗说道：“所谓‘天地不仁”乃神与天道都视天地万物为平等，竟被你曲解至此！”

玄霄恨声长笑：“天道如此不公，神界如此嫉贤妒能、戕害常人，可笑我一生竟为之所误！苍天弃吾、吾宁成魔！”身子奋力挣扎，想摆脱她法力的束缚，面容上已尽是癫狂之意。九天玄女神色不变，高声喝道：“玄霄！你现下心魔已成，本座本该取你性命，如今先将你打入东海漩涡最深之处，本座自回天庭复命，另禀天帝，再议生杀！”

玄霄狂笑不止，一旁的夙瑶低首不语。九天玄女沉哼一声，运转法力，他二人身形也被一团光球所笼罩，身不由己地腾空而去，落在地上的羲和剑也蓦地飞起，紧紧随着玄霄远去。转瞬之间，天空中便已看不见两人的身影了，只听见远处玄霄似恨似痛的狂笑声遥遥传来，越去越远，终于被卷云台上呼啸的风声所湮没，再也不闻。

九天玄女带走二人，正要转身离去，忽听见萧云飞急问道：“等一下！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怎样才能不让琼华坠落大地？！”

九天玄女瞅他一眼，目光中颇有感叹之意，仍是淡淡地道：“天意难违。”

萧云飞冷哼道：“不对，你明明说过，万物就是天道，那人也算天道的一部分吧？！为什么不能自己定自己的命呢？！”

“……我命由我，不由天！”

萧云飞深深吸了一口气，扬声高喊着自己心中永不动摇的信念。

九天玄女注视着他，目中光芒数变，过了片刻，面容渐渐淡定下来，似是为他心志所感，慨叹一声：“云飞，你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难怪衔烛之龙和句芒都对你另眼相看……逆天改命，何等大事，但你身具神龙之息与后羿射日弓，能否扭转乾坤，由你自己而定！”

她顿了一顿，神情肃然，郑重说道：“倘你执意为之，本座亦不阻拦，你的修为虽强，堪比我等九天众神，但射日神弓乃是上古神器，非同一般，你倘若贸然承受神器的威力，定会付出代价！你且好好想清楚吧！”缓缓摇了摇头，转过身去，随着天光慢慢升起，消失在云层深处。

萧云飞一怔，未及多想，只听见紫英惊呼道：“天火来了！我们快走！”话音未落，天边红光已现，数十团巨大的火球向着已失去双剑灵力支撑的琼华派，砸了下来！

紫英和菱纱看得惊恐，蓦然间肩头一紧，被萧云飞用力提到一道幽蓝色剑光之上，绝尘而去。此刻紫英、菱纱均已受伤，无力御剑，唯有萧云飞一人虽遭小创，情形尚好，硬是凭着一人之力，带着他俩奋力向山下飞去。

就在地面将至时，紫英眼前一晕，勉强支持多时的身体终究也撑不下去了，扑通一声，从南明离火剑上摔了下来，倒在昆仑山脚下的沙地上，不省人事。菱纱迷迷糊糊地落到地上，也已体力不支，晕倒了下来。只有萧云飞散落剑光，踏在地上，尚且清醒着，看见两人情况不妙，焦急地将他们平放到一起，连声呼喊道：“菱纱、紫英，你们醒一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