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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志斌和三林面面相觑,不知道张一龙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可他们依照张一龙说的没有多问什么。当下只是跟着张一龙返回到了朱老师家。
“哟,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还有什么事吗?!”见张一龙他们又走了进来,朱老师很是吃惊,他还以为张一龙是特地来退还那个黑水壶的,收了对方将近两千块钱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忐忑不安,这下担心的事情好像终于发生了。
张一龙却是和颜悦色地说道:“朱老师,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么?你说吧。”朱老师神色不安地说道。
张一龙说道:“你们村口有一家餐馆。要不我们去那里聚一聚吧?我们边喝酒边聊。”
“到底是什么事呢?你先说清楚吧。”朱老师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了。感觉对方有备而来,如果猜得没错的话,那就是退货的事情无疑了,除此之外对方还会有什么事找自己。
张一龙一本正经地说道:“朱老师,你好像有点儿紧张。我来找你不是什么其他的事,主要是想和你谈谈那对象耳瓶拍卖定金的事。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谈定金?!好啊!”一听张一龙那么一说,朱老师眼睛就放光了。连忙点头说道,“那我们这就走吧!我请客!”
他确定张一龙找他不是要回钱的事情后打消了顾虑。于是当即兴高采烈地跟着张一龙他们赶去了村口的那家餐馆。
到了餐馆之后,张一龙点了好酒好菜,他“喧宾夺主”,热情款待朱老师。
“朱老师,来,我先敬你一杯。”张一龙举起斟满啤酒的杯子来道,“你不是想要一笔定金吗?这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哪天有空了把那两件瓷器送去我们公司,肯定会给你一笔定金的。”
“那大概有多少?”朱老师一脸欣喜地问道。
张一龙不答反问,说道:“朱老师,你说说你最理想的数目——你想要多少定金?一般是这样的,先为东西估一个价钱,然后再付多少百分比的定金,定金的高低取决于东西的质量高低。据我估计,你们那对瓷器能拍出一百多万的价钱吧,也就是你分一半的话,到手的是五十万左右,毕竟我们拍卖公司还要收取一定的佣金。”
“能卖出一百多万?!”朱老师瞪大眼睛道,“我们一开始是希望预先支付几万的定金,估价一百多万的话,会有多少的定金?”
张一龙回答道:“具体能拍出多少钱现在还不好说,估价只是一个大概的成交价位。朱老师,要不这样吧?我承诺给你十万的定金,你看怎么样?”
“十万?!老弟,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朱老师无比激动地反问道。
张一龙说道:“怎么会是在开玩笑?说到做到!之前我不是答应过你要为你搞定这件事的吗?不瞒你说,我们骆总,就是刚才说很难支付你们定金的那个骆先生,他是真不愿意给付定金,后来我给你说了很多好话才说通的,不过最多是十万,再多就不行了。”
“十万够了!够了!”朱老师忙不迭地点头道,“老弟,你真是一个大好人啊!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了!你真的是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
他激动莫名,手上端着的酒杯发颤,酒水都快溢出来了。
“朱老师,别客气,大家相识一场就是朋友。来,干杯!”张一龙和他碰了一下杯,然后仰起头来一饮而尽,酣畅淋漓。
朱老师也忙一口气喝完了那杯酒。
“朱老师,我尽我之力帮你这个忙,也不要你们报答什么,就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酒过三巡之后,张一龙郑重其事地说道,“你们家应该还有什么老东西吧?能不能拿出来给我们欣赏一下呢?”
“哦,这个真没有了!”朱老师回答道,“老弟,很抱歉,我家里值钱的古董陆陆续续地卖光了,现在就只剩下那个木柜子和那个瓶子了,其余什么都没有。”
“真没有了?”张一龙笑呵呵地说道,“你不会不想和我说吧?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有点好奇。”
“不是!”朱老师连忙摇手道,“要是有,我肯定会拿出来给你看!你都帮了我天大的忙了,我哪里还会隐瞒你什么?!”
张一龙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但是你最好仔细回想一下,看以前是不是掏回什么古董,却又忘记了,或者是你家传的,但不被人看重的。”
“老弟,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起来了。”朱老师吸口气道,“我几年前去一个小镇子上办事,捡回来一件东西,那是一个瓶子,葫芦形状的,表面上花花绿绿,我感觉东西很老,像是古董,恰好那老板又卖得很便宜,所以我顺手拿回来了,可村里那些懂古董的人说是家伙,不值钱,所以我也就没在意了,随便搁在家里,现在……”
说到这里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了,很难为情似的。
“不错!这个淘宝的故事挺有传奇性的。”张一龙抿了抿嘴说道,“朱老师,能不能把那东西拿过来给我看看?”
“哦,不行!老弟,还是别看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朱老师忙摇摇头。
“怎么?不肯给我看?”张一龙反问。
“当然不是了,只是……不方便!那东西现在弄得很脏了!”朱老师涨红了脸庞道。
张一龙不以为然地说道:“没事,脏有什么的?我们在古玩行这一行混的,谁还怕脏?有些人连古墓都敢扑进去掏东西,更何况是在你们家呢,能脏到哪里去?朱老师,快去吧,把东西拿来给我欣赏一下,没准我给你找个好买家,花重金买下来。”
“老弟,那……那好吧!”听张一龙语气那么坚定,朱老师不得已之下只好点下头来答应了,然后他道别离开了餐馆。
约莫等了半个小时,朱老师就拿着一个尼龙袋走回来了。
“老弟,就是这东西,我刚洗刷了一下,但还是很脏。”朱老师将带来的东西连袋子递给张一龙。
“没错,就是那东西!我的青花葫芦瓶啊!”
一见之下,张一龙暗中一阵狂喜。
功夫不负有心人,他最看好的那件东西总算是落到他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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