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话 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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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子跪下认错，乖乖跟老子走，就饶了你的小命，”脑袋见邡向不语，得意地叫道，“嘴上逞英雄，手上你就是个狗熊。”

“跪就跪，就怕你承受不起。”邡向单腿点地，真地跪了下去。蓦地脚掌蹬地，身如离弦之箭飞射脑袋。

原来邡向无论如何总不能顾及周身无虞，索性将前面要害之处防稳，拼了受伤也要靠近脑袋，方才有机会下手，是以他在碎石包围之下才先出手进袭。脑袋根本没将邡向放在眼里，只是凌空而起，同时包围着邡向的碎石如飞蝗般爆射而去，眼见他非死即伤。

与此同时，一旁冷眼旁观的武琦十指连弹，也用石块将邡向侧后方的一片石子击落，继而合身而上挡在邡向背后，虽然过程中被数枚飞弹击中，看起来似乎并无大碍。她奋力挥动洁白的羽翼，平地里卷起几股旋风，那些袭来的碎石来势大减，甚至有那么一些半路力尽，坠在地上。

脑袋见状，又再浮起数枚飞石连续击打，只是这连续仓促之间，数量大为减少，速度也慢了些许。邡向前面一处处淤青红肿，背靠武琦，二人渐渐稳住阵脚，可总是这样被动防守，始终不是办法，必得还击才行。

“你自己撑的住吗？”武琦游刃有余，只是不舍离邡向左右，怕他再度陷入危境。

“那当然，要不是为了保护你，我也不会被打成这样。”邡向嘴上叫得硬实，心下却十分明白，要不是武琦护持自己，不死也是重伤。

“你就是只煮熟的鸭子！身烂嘴还硬，”武琦又好气又好笑，“那你自己小心点。”言毕，身形一长，一招龙游九天自下而上手刀奔脑袋双腿袭来。

“来得好！”脑袋喝一声，“啪”的音爆随之响起，硕大的身体化作一道魅影踏在一块巨石上面，石头顿时碎裂，飞溅而起。脑袋金睍光芒四射，其中两枚直刺飞身袭来的武琦咽喉和前心，另三枚爆射邡向小腹及双膝。

武琦收翅，身子下沉，躲开刺来咽喉的碎石，随后腰眼叫力，双臂平伸，凌空一个鹞子翻身，脚尖正踢中那刺奔前心的飞石，借力而动，后发先至，“啪”的一声将射向邡向小腹的石子击飞。与此同时，邡向也双膝微曲向上提纵，躲开下盘两枚飞石，身在空中，不待下落，偷偷张右手，暗能量集聚于食指，心念微动，尖锐的石块立时飞速旋转，随他弹出去的力道破空而去，径奔脑袋软肋袭来。

脑袋此时鼻孔和嘴角挂血，因暗能量大量使用，心跳加快，金睍里浩渺的星云时快时慢，有些聚散不稳的状态，而星系的爆闪却更加频繁杂乱。见石块袭来，脑袋也不再托大，借踏碎巨石之力，斜刺里窜去以躲避飞石。可就在他横飞的线路上，武琦先一步赶到，手刀如风奔脑袋的脖颈切下。

“他娘的！”脑袋见不能躲，狠狠地出口骂了一声，下意识伸手去搪武琦手刀。他金睍猛然光芒暴涨，似乎拼全力要在武琦手刀切下前再形成一道护障。光芒掩映下，一张嘴沁出大口的鲜血，身体也一偏往地上栽去。

眼见得手，武琦忽觉神思微乱，去势一顿，也就零点几秒的时间，待回过神来，眼前一道魅影闪过，脑袋已被那妖艳女子掠走，武琦手刀走空。

“小心！”就在武琦看向那女子和脑袋的瞬间，邡向嘶声大叫。

武琦反应不可谓不快，听得邡向嘶喊，心知不妙，振翅欲凌空而遁。就在她起身瞬间才发现，一块硕大无比的巨石自上压下，再想逃离却已万难。

“这世间不需要太多女子，有我一个就足够了。”那妖艳的女子扶着脑袋，回身笑道。

武琦无奈，舌尖一顶上牙堂，两臂叫力，双腿微曲，手掌朝上，就算螳臂当车也不能坐以待毙。可那千斤巨石再加下落之势是何等力道？别说是改造人，就算真的钢筋铁骨的机器也得砸成一堆废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武琦自脚至手一瞬间被银白色水银样液体附着起来，竟是消失了半天的小十三！

说时迟那时快，巨石没有因为小十三的来到而有些微改变，既没托起，也没击碎，“轰隆”一声巨响，结结实实地把二女砸在地上，溅起一片飞尘。

“啊！”邡向随着巨石落地，也失声大叫，随后两眼直愣，呆立当场。

“走吧，小兄弟，”那女子扭动着纤腰丰0臀朝邡向走来，“以后有我‘嘟嘟姐’照顾你也是一样的。”

“你要我跟你走，为什么要杀了琦琦她们，”邡向咬着牙，身体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口，“我要你血债血偿！”

“你他爷爷的当初还说要帮那小妞找老子报仇，现在都被砸成馅饼了，又干嚎什么血债血偿，真是笑掉大牙！”脑袋擦擦口鼻的鲜血不屑地说道，“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没实力瞎叫嚣个什么劲儿啊？要说她的死，有一半也是你拖累的。”

“胡说！”脑袋的话语似乎一下刺到了邡向的软肋，原本暴怒的情绪也不再增长，反而确乎觉得是自己的无能造成了武琦之死，连怒喝的两个字听起来也带着些自责的味道。

“对，岂止胡说？简直就是满嘴喷粪！”不远处嶙峋的怪石间传来一句熟悉的附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