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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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波跟我客气，我比他更客气。他叫我古队的时候明显的有心理障碍，表情也很不自然。但是我那一口一个“王队”叫得他渐渐的眉头舒展，越发的受用了。我说我只是路过，顺便帮忙看守了一下现场，现在有英明神武的王队坐镇指挥，就没我什么事了。这么肉麻露骨的话，我以为王一波听起来会有些不自然，没想到他倒似乎很喜欢。靠，真是什么人都有。

我还假装很虚心的请教王一波对这个案子的看法，王一波看也没看就站在一边的小倩，说：“有什么看法，黑社会火拼呗。这些人扰乱社会治安，要是政策允许，早就把他们全抓进去了。让他们打吧，只要不波及到无辜群众，我才不管他们。”

我斜着眼睛看了下小倩，她只是冷冷的笑了一下。她的注意力不在王一波这里，也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王一波的伙计也是他那种态度，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干活，好像不是处理一个凶杀现场，而是搞装修一样。不过倒是也叫来了救护车，把受伤的人都接走了。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三件比较紧急的事情。第一，赶紧找到并打开电光租用的银行保险柜，提出存在里面的证据，找出警队的内鬼；第二，联系李军，让他查一查本市的日资企业和那些官员有不正常的联系，并搞清楚这些日资企业的背景，顺便也让李真淑查一查北条现在打零工的那个大城株式会社，看看他们又和中兴有什么联系；第三，这也是目前十分重要的，那就是盯紧小倩。

如果真的像小倩所说，小强的死，是那个风云散搞出来的话，火鸟的内讧在所难免。虽然小倩已经有很长之间在小强有意识的安排下发展自己在火鸟中地势力，现在肯定也有一支亲卫队。但是能不能斗得过风云散，还是未知数。按道理风云散是后来的，势力肯定要弱一些，但是既然敢对小强下手了，就肯定已经很有把握控制局面了。我真的不想看到小倩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步小强的后尘。

当着王一波的面，我不好再对小倩多说什么。不过她看了我一眼之后，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叫我放心。她不会轻举妄动的。我跟王一波寒暄了一下之后走了，出去之后，我就对王靖说，安排两个弟兄，对小倩进行监听。一旦她有什么异动，马上通知我。王靖和小倩也很熟。而且，小豆还是小倩地姐妹呢，他当然也很上心。

小强地死让我觉得并不只是他们帮会内部争权夺利的产物那么简单。，虽然现在还没有什么明显的迹象。可我还是觉得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我不会夜观天象。不过我还是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林森的电话终于通了，他之前一直在和楚局开会。小强这边的事情他也已经得到消息了，他叫我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准确地说是凌晨三点多了。很显然。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黎雅还是陪在我身边，这让我觉得有种很强烈的内疚感。想起来。我和肖也经历了一些风波和危险，但是更多的是在一起的甜蜜和温馨。可是说，我快乐的时候。都是有肖陪着地。但是，更多的危险和困难，却是黎雅陪着我。当然，她们本身的职业和接受的教育注定了这样地情况出现，要说肖自己不愿和我分担那对她也是不公平的。当然，李莎对我来说，也同样有着生死与共地经历。不能说是经历，因为很多事情都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在想，如果秦烟给我做的催眠成功了，我到底会选则哪一个呢？或者，即便是在潜意识里，我还是不能清楚地分出轻重，然后做出一个了断？其实感情也不见得能用轻重来区分的，也许我依然那么猥琐地，想全部都要？

坐进林森的办公室里，我把自己埋进了沙发，双脚搭在茶几上，双手摊开。这样的姿势很舒服，当然这不是林森的办公室而是我的办公室，然后关上门我和黎雅在里面胡天胡帝那就更舒服了。我在想坐进这间办公室里，是不是就能混吃等死了呢？恐怕也不见得，看看林森的表情就知道了，他比我还渴望这样躺在沙发上。可是他还得双手不停的在键盘上敲着什么鬼。

我躺了十多分钟。竟然完全就睡着了。要不是林森拿烟屁股烫我。我都不会醒。我现在睡觉不是很惊醒地吗？靠。难道说我对林森就这么信任？这也不能说是好事啊。

被人用烟头烫醒当然是很悲惨地事情。不过我看到黎雅皱着眉。用一叠打印纸在林森地头上敲了一下。气呼呼地说：“林头你这样太过份了吧？”而林森惊讶得无以伦比地说。“靠。你敢打领导。反了啊你？”

我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对林森说：“我看你还是早点找个人吧。别搞得像《暗战》里面地刘青云似地。给人怀疑是玻璃。”一提到刘青云。我就想起电光来。问黎雅：“对了。这个名字地资料查出来没有。”

黎雅说：“小淑说有查到在工行宝山路支行。有人用这个名字租用了一个保险柜。本来在她家就想跟你说地。谁知道后来又发生了那样地事情。天亮银行一上班我们就去看看吧。我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了。”

我也希望就是这个。再瞎碰下去。我担心等我找到。那些东西说不定已经没有什么用

林森丢了一支烟给我。问：“小强那里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