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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的呼吸开始加重加粗。“啊”泰尔斯轻轻呼出一口气露出疲惫的笑容:“金手指依赖症。”
“但我见过的不止他们。”黑剑没听懂他的话只是深吸一口气仿佛在集中精力。
“我见过一夕之间落入敌手双腿尽断身负污名沦为卑贱奴隶的王子用两年时间推翻奴隶主带着新的军队跋涉千里重回王都的传奇。”
“我见过被剥夺了一切力量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子在不怀好意的敌人间转圜如风用轻声笑语和婀娜多姿借巧舌如簧与滔滔雄辩杀人于无形破军于顷刻的恐怖。”
泰尔斯没有说话。
黑剑微微皱眉把手掌按向另一个方向的地面。
黑剑敏锐的感知反馈给他无比珍贵的战场情报。
有人正在跟血之魔能师对峙、周旋。
两个。
照这个情况——极有可能是拥有传奇反魔武装的家伙。
机会不错。
但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要耐心等待。
“那才是真正的强者。”心分二用的黑剑回过神来缓缓点头似乎确认了前方路径的安全。
“这种人的存在脱出一切力量、权力、地位的束缚——无论放在哪里都能绽放光芒即便最渺小的蚂蚁也能撼动至高无上的神灵。”
泰尔斯缓缓皱眉:“你也是这种人吗?”
黑剑沉默下来。
“不”男人的语调低沉:“我只能算是其中一个努力追赶着他们的人。”
“但你小家伙。”
“你就有着这种潜质”黑剑转过目光眼神仿佛刀锋一样剖过泰尔斯的脸庞:“你在崖上的表现让我很惊讶。”
泰尔斯瞪大了眼睛。
“你手上的棋子比所有人都少却竭力抓住一切有用无用的因素攥紧每一个可能的筹码落出最关键的一子从而改变了整场战斗”
“小家伙就凭刚刚那几点你就比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人”黑剑观察着远处的情景——基利卡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都要强。”
“你是个强者在刚刚那样的逆境里也能寻求脱逃的生机屹立不倒——这是多少所谓的极境强者都做不到的事情”黑剑低声道:“那你就更要坚信这一点并矢志不渝地贯彻身为‘真正强者’的态度。”
泰尔斯露出怀疑的表情。
“在山崖上那是你的计划”第二王子辩白道:“从开始的试探攻击到挟持我来寻找机会我甚至怀疑你最后接纳我的建议——把我丢出山崖也是你计算中的一环别忘了还有你早就准备好的攀山绳索……”
“‘关键的一子’什么的”泰尔斯撇撇嘴:“就别安慰我了。”
黑剑的脸色一僵。
“我这是为了鼓励你……”脸色不佳的黑剑轻轻咳嗽一声:“还有——别打岔。”
泰尔斯露出一个讪讪的笑容。
黑剑叹出一口气。
一个男人的怒吼声从基利卡的方向传进耳边。
泰尔斯有些犹豫他想要伸出头看看外面的场景却被黑剑不客气地一把拉下来。
“相较之下……那些把纯粹的力量与权力把决定胜负的单一因素奉为无上圣典区分强弱的家伙……早就过时了。”
“骑士们一对一决斗的时代已经过去太久了可悲的是即使弓弩可射穿铁甲马蹄会踏碎血肉投石机能击破城墙魔能枪已发出轰鸣的这个时代”黑剑露出半个头颅观察着外面目光里闪现出精芒:“绝大部分人的思想却仍然留在可笑的骑士时代把战斗当作两人在桌子上扳手腕的滑稽戏。”
“他们那点可怜的视野被锁死在腕臂和肌肉上被锁死在两人身上被锁死在桌子上被锁死在扳手腕上”黑剑不屑地一笑:
“就如同现在的你目光被锁死在魔能师不可消灭的神话以及无可匹敌的力量上一样。”
“那不然呢?”泰尔斯有些不服气地反问道:“这可不仅仅是‘大棋子’这么简单——那是能把棋盘砸穿的‘大棋子’。”
“那就再加把劲!”黑剑冷冷地打断他:“让它砸穿棋盘一路砸进地底去!”
泰尔斯有些愣神——这是在狡辩吧?
“记着在我看来你不是一个弱者”黑剑垂下头他的语气非常严肃也非常吓人:“永远不要有那种‘我不够强’的疑虑——那是弱者的专属。”
“在绝对的劣势下人类是怎么击败古兽人的?又是怎么打赢终结之战的?”黑剑的眼神里释放着前所未有的坚决光芒:“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泰尔斯怔怔地望着黑剑的双眼——那双坚定、寒冷却无比清澈的双眼。
“北地军用剑术。”
泰尔斯无意识地开口。
黑剑脸色一动:“什么?”
“我想起来了你刚刚在天空之崖上冲向艾希达的动作……是北地军用剑术”泰尔斯眯起眼睛“抵御古兽人的剑术。”
他迅速抬起头看着黑剑: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黑剑盯着他缓缓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首先我不会带着一个累赘”黑剑淡淡道:“尤其是一个有着强者的潜质却充满了弱者自觉到关键时刻只知道拼命碰运气的累赘——这种人最要命了。”
泰尔斯无奈地挑挑眉毛心里却有些焦急。
他们究竟在等什么?
明明基利卡——还有吉萨就在眼前了。
但黑剑却固执地把他的话说完:
“其次。”
“你只有换好了脑子——明白了这个道理才能最大效率地利用起你所有的棋子。”
泰尔斯心中一动他疑惑不解地看着黑剑:“棋子?”
“你是说这把剑?”泰尔斯抓着头举起手上的净世之锋。
“对。”
“但不仅仅是它。”
黑剑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眼神越来越冷:“你有一种奇异的力量对么?”
那个瞬间泰尔斯如遭雷击。
不会吧?
奇异的力量?
难道他说的是我的魔……
但黑剑的下一句话在他本就惊愕万分的心头再度掀起波澜。
“就是那种力量让你看到了艾希达的空气墙看穿了它的实质还出言提醒我……”
黑剑的话彷如一道重锤敲击在泰尔斯的心头。
“甚至让你看得更远跑得更快力气更大反应更灵敏。”
力量?
泰尔斯愣愣地注视着黑剑。
不是魔能?
等等……
是那种波动?
他——他怎么知道的?
“正是靠着那种力量——你才能躲开刚刚的那条触手。”黑剑冷漠地道。
泰尔斯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沉默持续了数秒。
“你是说”泰尔斯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在激荡不禁皱起眉头:“那种力量……”
“那是终结之力”黑剑很干脆地解答了他的疑惑:“一种极为罕见的终结之力”
“狱河之罪。”
泰尔斯睁大了眼眶瞳孔不断地在聚焦和散涣散之间来回。
终结之力?
狱河……
狱河……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在这个年纪就拥有它的”黑剑深吸一口气眉头蹙起仿佛有些失落:“但毫无疑问这可能是你最得力的棋子之一甚至决定胜负。”
“狱河……之罪?”好半晌泰尔斯才反应过来失神地道:“这是什么鬼名字?”
“我没说它的名字很好听”黑剑紧紧盯着他的表情好似要在他的脸上看出花来一样:“只需要好用就够了。”
“好用?”
泰尔斯抬起头努力调整着自己混乱的思绪。
他想起桦树林里第一次波动涌上的情景。
又想起在断龙要塞第一次在拉蒙身上看出那些奇异波动的时刻。
“我根本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泰尔斯皱起眉头:“你知道吗?”
矮墙后传来稀稀拉拉的轰隆声。
时间过去了好几秒月光下黑剑平凡的脸庞此刻竟然显得有些吓人。
那一刻泰尔斯恍惚觉得眼前黑剑的表情有些孤寂……和悲哀
“我不仅仅知道。”
泰尔斯眨了眨眼睛。
在多头蛇越发噪人的滋滋声中黑剑轻声开口:
“我们更是同类。”
“是那种受诅咒之力的——奴隶。”
泰尔斯惊诧地吸气。
同类?
奴隶?
等等那种力量……
但黑剑没有给他任何发问的机会。
“留心听好了”兄弟会的传奇领袖抬起头看向基利卡越发壮大的可怖身躯用最平淡无奇甚至有些沉闷的语气低声地道:“在我们最后出手之前……”
“关于如何运用狱河之罪……”
“我只教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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