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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第一次认识他。几秒钟过去了钎子最终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殿下我们本不必闹得如此僵……”
可泰尔斯又打断了他。
“但你们有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前一刻还满面冰霜的星辰王子现在却露出了笑容:“刚刚只是一种假设钎子一种一旦你杀了他的假设。”
钎子再度蹙眉。
“可我猜你不是那种甘心在腾的老路上一条道走到黑的人钎子所以要证明你们的诚意证明你们对我有用而我也不必背水一战的话那不妨从现在开始。”
钎子死死盯着他表情凝固。
泰尔斯收敛了方才咄咄逼人的神情认真地举起一根手指:
“只有一个方法能确保你们的未来。”
泰尔斯垂下剑锋对着约德尔伸出手掌目光不离钎子:
“而你已经知道了钎子。”
听着王子回敬给他的台词钎子也不得不皱起眉头。
泰尔斯定定地注视着他。
约德尔的面具依旧灰暗沉重仅有的镜孔反射着微弱的火光。
钎子的脸容扭曲起来。
“选择吧钎子。”
此时的泰尔斯双目炯炯有神刻意沉声道:“你的面前也有两条路。”
“一条能让我友善合作一条只能让我鏖战至死。”
他弯起嘴角左手轻轻拂过银钻长剑的剑脊下巴对被束缚的约德尔努了努。
“你是要王者的宽容……”
泰尔斯束起手指云淡风轻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还是要王者的性命?”
那一刻钎子脸色铁青。
黑牢里沉寂得可怕似乎远处的人们都被隔开了。
连灾祸之剑与诡影之盾的战斗声也久未传来。
星辰王子与刺客首领的目光在火光里数次交汇。
面具护卫缓缓低下头纹丝不动。
终于钎子的脸色在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彻彻底底地松了下来。
他勉强扯起嘴角露出一个不甘的笑容。
“您名不虚传殿下。”
钎子长长叹了一口气认命似的撤下了顶在约德尔咽喉上的尖锥离开了面具护卫的身旁。
那一刻死死抓着长剑的泰尔斯终于在心底里舒出一口气。
只听钎子收起武器搓着下巴语带深意地道:“把选择的困境丢回给我逼得我不得不束手后退。”
“谁教你的你这些?热血无脑的北地人?”
泰尔斯轻笑了一下。
“我父亲。”
他垂下长剑略略走神思绪回到曾经的过往:
“六年前他就用这样的手段消弭了一场星辰与龙的血仇战争。”
钎子点了点头。
但就在此时泰尔斯只觉得汗毛一竖!
他的地狱感官瞬间感到了异样。
有人!
那个瞬间算是身经百险的王子下意识地扭身回头挥动长剑!
狱河之罪激涌而来漫上大脑仿佛顷刻间放慢了时间。
“呼!”
衣袖破空的风声中泰尔斯又惊又怒地看清了偷袭者的身形。
刺客。
那被拉长的一秒里泰尔斯震惊地看清了局势:
足足三个诡影之盾装束的刺客在他的左后、右后两个方向或手戴拳套或手持钝器急袭而来!
而另一边钎子带着满意的笑容从嘴边把一枚样式奇特的无声骨哨收回怀中。
这是……
声东击西。
他们要活捉我。
根本就没准备……跟我谈判。
泰尔斯心中下意识地道。
糟糕。
狱河之罪极速涌上充盈他的双手双腿带着他的长剑突破平素的速度劈向左后方的偷袭者。
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泰尔斯根本无力顾及另外两人。
不。
不!
糟糕。
来不及了。
那一秒里泰尔斯呆呆地想道。
又学了一课。
别跟刺客……
讲道理。
他的狱河之罪到达极限从大脑回退时间仿佛恢复了正常。
但泰尔斯预想中的昏昏倒地却没有发生。
取而代之的是——
“嗤!”
一道单调干脆的金属入肉声突兀响起!
泰尔斯一惊。
只见一柄兵刃破空而来飞向他没防住的那两名刺客!
两名刺客如同被高速飞驰的战马正面撞中一般在空中浑身一颤生生一顿!
“砰!”
两人反向飞出一前一后叠着撞上墙壁。
泰尔斯惊讶地看着那两名刺客:他们像肉串一样被破空而来的武器——一柄穿胸而过的普通长剑一前一后钉死在墙壁上。
唯余抽搐。
钎子和他的同伴们完全反应不过来只是呆怔着看着这柄如同从天而降标枪般电射而来的长剑在墙壁上兀自抖动不休。
“踏!踏!踏!”
泰尔斯来不及多想一个陌生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身侧。
王子堪堪回过头只能看见陌生的身影猿臂一舒准确无误地扼住了第三名刺客的咽喉。
刺客似乎不敢相信还挣扎着想要反击但他的对手没有给他任何机会斜对着旁边的墙壁就是一掼!
“咚!”
一声沉重的闷响。
陌生的身影收回手臂紧紧扼住刺客对着墙壁又是一撞!
“咚!”
第二声闷响。
刺客的对手第二度拉回手臂上的刺客对着墙壁最后一次撞击!
“喀拉!”
只听一声奇怪的、不祥的脆响传来。
下一秒那个刺客软软地从对手的臂膀上滑落扑倒在地一动不动。
空气恢复了平静。
泰尔斯呆呆地看着周围:两名刺客被钉在墙壁上痛苦呻吟眼见不治还有一人软倒在地无声无息。
从长剑电射而来到最后一名刺客倒地不过一秒多一些的时间。
准备偷袭他的三名刺客已经齐齐殒命。
这是……
“真的……生疏了啊。”新来的人影走到泰尔斯身边死命甩着左手口齿不清地抱怨道。
王子目瞪口呆地看向这个人。
钎子和诡影刺客们同样难掩惊怒地看着他。
这位不速之客。
幽幽的火光下映照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一个很特别的男人。
他的身上套着雇佣兵特有的、微有磨损的轻便皮甲却装备着足足八九把武器:
男人的右手抓着一长一重两把十字剑背后绑挂着略见陈旧的单手斧和一袋弩箭左腿挂着一柄上好弦的步兵弩右腿束着一把无鞘马刀腰后别着一柄带着血迹的榔头锤腰侧绑着磕破了一角的直刃军刀。
就连嘴里也咬着一把小臂长的短剑。
就像个……人形武器库。
泰尔斯呆呆地想。
穿着像雇佣兵是灾祸之剑的人?
不。
不太像。
这个男人年纪不小也并不整洁。
事实上他一头乱发过耳仅用一根肮脏的细绳绑在脑后整个人形容邋遢鼻青脸肿右额少了一块头皮左眼还带着黑框似的淤血浑身上下除了那副皮甲尚算崭新之外都是破破烂烂的衣物有些地方还可见到清楚的血迹和伤口从划伤到淤青门门总总类别不一。
乍一眼看去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就像刚刚从被绑在马后在沙地里拖了一圈回来似的。
但特别的是他的下巴。
尽管他显得肮脏邋遢还有些毛发旺盛但这个男人却把下巴的胡子剃得干干净净仅留下一片青色跟上半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等胡子?
泰尔斯突然一个激灵。
他看向这个男人的额头顿时生生一震!
果不其然。
那里是一个狰狞而可怕的血色烙印。
一个古帝国字母。
泰尔斯怔怔地看着身侧的这个男人看着他从嘴里取下短剑看着他龇牙咧嘴地拱了拱背部摆了摆上臂。
就像久未出闸的战马活动着关节。
是他。
泰尔斯呆呆地想。
虽然剃了胡子一时认不出来但是……
是他。
“动作很漂亮。”
刑罚骑士萨克埃尔表情平淡地站在泰尔斯的身侧。
他带着黑眼眶的左眼微微眯起扫视着眼前的诡影刺客们用特有的枯燥嗓音冷冷地对王子道:
“走神很愚蠢。”
周围又沉默了一阵。
那一刻泰尔斯瞠目结舌地看着换了一套形容和装备的萨克埃尔。
另一边钎子也难以置信地望着倒毙的手下。
就连被死死困住的约德尔也微微一颤。
“你又是什么来头?”
钎子收起震惊打起万分警惕浑身绷紧地望着萨克埃尔示意刺客们把约德尔困得更紧一些。
这个男人……给他很不好的感觉。
萨克埃尔冷哼一声似乎没兴趣理他只是盯着被俘虏的约德尔缓缓摇头。
“我们的哨戒呢?”钎子审视着这位新来的客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萨克埃尔轻轻蹙眉。
哨戒?
“没遇到。”萨克埃尔摇头喃喃道。
嗯来的路上除了一些躲在黑暗里的瞎子——萨克埃尔想了想——似乎没遇到过正常的哨戒。
比如……
冰川哨望那种难缠的角色。
想起不愉快的过去萨克埃尔就狠狠皱起眉头。
他的身边泰尔斯做了个长长的深呼吸。
“你你找到剃须刀……呸呸……你还活着?”
泰尔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上下打量着萨克埃尔僵硬而笨拙地问道。
“嗯。”
萨克埃尔依旧眼神缥缈似乎注意力欠奉像一个困顿的病人一样哼了一声以示回答。
泰尔斯讶异地眨了眨眼:“那些敌人呢?”
那些……围攻你的人呢?
萨克埃尔搓了搓自己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光源。
“跑了。”他沉闷地回答。
星辰王子不解地转转眼珠:“跑了?”
“他们就这么跑了?”
怎么可能?
整整十八名灾祸之剑就这么……放过你了?
泰尔斯无法理解。
萨克埃尔拉了拉自己的雇佣兵皮甲极度不适地晃了晃肩膀。
没错跑了。
出狱的刑罚骑士默默回想着刚刚的战斗:
那些贩剑的他们跑了——跑了多少个来着?
萨克埃尔挠了挠头。
两个还是三个?也许是四个?
唉记不清了。
想到这里萨克埃尔不爽地吐了一口气痛苦地捶了捶额头悲哀地觉得:
他大概是……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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