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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尔斯下意识地扭头四望但狭小的巴拉德室依旧冷清静谧什么动静也没有。

夕阳已落灯火幽幽。

唯有凯瑟尔王的寒眸远远刺来如刃逼喉。

“真好。”

泰尔斯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找寻约德尔身影的努力:

“在外面的时候他从未这么听我的话。”

泰尔斯眯起眼睛试着调整自己的心情就像在大战前放松筋骨关节:

“只是你确定他真的离开了?”

但铁腕王的回答简单直接咬字冷冽毫不拖沓:

“你有一刻钟。”

一刻钟。

泰尔斯沉默了一秒。

显然这一刻钟不会说什么“父子重逢的积极话题”。

他这么想着哼声点头:

“不错了要知道当年北方佬们也只给了我两分钟。”

凯瑟尔五世冷哼一声。

“而你已经浪费了一半。”

他的语气让人不由紧迫起来。

听着凯瑟尔不留丝毫情面的话泰尔斯不得不深吸一口气打起精神。

毕竟他已经走了这么远牺牲了这么多。

才来到属于自己的风车面前。

不是么?

念及此处泰尔斯收起表情肃颜正色。

“昨夜宴会后你向小花花——我是说鸢尾花公爵——勒索来这封请愿书逼他缴税替役还呼吁全国跟随效仿。”

泰尔斯微微前倾按住桌上的信纸:

“现在看来你那么做是为解决了今天御前会议的难题——梭铎大人想扩编常备军急缺钱财和名义。”

凯瑟尔王把目光移转到那封《请愿书》上不置一词。

“所以才有了今天你和梭铎顾问在巴拉德室里的一唱一和”泰尔斯目光一寒冷冷道:

“或者说是你们事先通了消息他冲锋在前而你坐筹帷幄里应外合配合无间。”

但他的话显然没收到效果。

“哈你一定是天才看透了王国的黑幕”凯瑟尔王面无表情地反讽他丝毫不受影响:

“御前会议上的其他大人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泰尔斯轻轻蹙眉。

“对这事是很浅显也许连陨星者都能看出来诸位大臣们只是不说破而已。”

或者不敢说破。

下一秒泰尔斯表情一变。

“可是有些不对。”

只见少年拾起詹恩的信件前倾轻声道:

“时机。”

凯瑟尔王眯起眼睛泰尔斯定定地盯着他两人都没有说话。

不灭灯光焰微澜整个会议室被映照得波纹荡漾幽影幢幢。

如在深邃海底承受暗流涌动。

“一件昨夜才发生的临时意外反倒解决了今晨的难题?”

泰尔斯缓缓开口目光不离铁腕王的脸:

“这也太巧了。”

凯瑟尔王毫无反应仿佛这对他而言只是一通废话。

泰尔斯甩了甩手里的信纸轻轻摇头:

“可政治没有巧合。”

“要么是你未卜先知乃至预先安排好宴会上的意外守株待兔就等着詹恩撞上门来冒犯我好拿下把柄敲诈勒索。”

“要么是你随机应变在宴会的意外后突发奇想威逼詹恩写出请愿书授意梭铎大人御前提案当机立断一气呵成。”

巴拉德室沉默了一会儿。

“自以为是凭空臆断”凯瑟尔王显现出不屑:

“秘科对你的评价果然没错。”

但泰尔斯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就是这个。”

“这封信无论你是早有预谋还是临时起意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泰尔斯目光凝结:

“直到我听你的命令去了秘科。”

那一刻铁腕王眉头轻皱。

泰尔斯的语速加快急促起来:

“首先我确认了安克·拜拉尔闯宴行凶并非为人唆使——至少不是你。”

纹丝不动的凯瑟尔王让泰尔斯简直以为自己在和石像对话。

但他知道他不是。

“如果我不当众喊那一嗓子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是詹恩带来了那把行凶的武器。”

“而把拜拉尔和多伊尔的矛盾放上台面也不利于王国的统治不符合你的利益。”

泰尔斯摇摇头肯定地道:

“至少我确认了一点:宴会上的那场意外不是你的预先谋划。”

凯瑟尔王不置可否。

他只是轻轻加了一句话:

“放你去见重犯秘科他们对你还是太宽容了。”

泰尔斯礼貌一笑以作回应:

“其次你让我去秘科看看自己的烂摊子好把我敲打得老实点。”

国王冷哼一声:

“显然你什么都没学到。”

泰尔斯调整了一下呼吸低头注视着左手的割痕回想起黑先知在审问室里的话:

【重要的不是你做了什么不是你做与不做更非你做对做错而是你就在那里是你的位置与存在。】

【权力的威能之下你和他人的位置有别落差既定那无论你在权力的上游做什么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泰尔斯抬起头来:

“不错我坐在这个位子上一举一动都意义重大影响深远。”

“无论是我不喜欢喝酒还是只吃莴苣无论是我接受决斗还是帮北地人走私……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我理应看到、知晓且对自己的行为后果负责。”

“很好”凯瑟尔王轻哼发话:

“那你想好怎么为王子谋反负责了吗?”

然而下一秒泰尔斯表情一肃话锋一转:

“但是!”

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泰尔斯略一停顿果断道:

“后来也有人告诉我:你知道从财政到市场从税收到预算从行政到民生从上到下从链条的这一头到那一头中间要经历多少关卡吗?”

泰尔斯冷笑一声指向窗口外的黑暗:

“你以为这是提线木偶剧国王的手指一动弹街头的混混就开片?”

那个瞬间国王目光微动。

“谁说的?”他冷冷道。

但是泰尔斯摇摇头并不答话。

“于是再联系王室宴会上的见闻我想到了更多。”

泰尔斯这么说道整个人撑上桌沿视线锁死在国王身上。

“这些日子里中央领特别是王都周边的粮农、医药、烟酒、锻造、皮革、纺织等行业它们都经历了罕见的、大幅的、长期的动荡。”

“而那绝非是泰尔斯·璨星一人的举止好恶就能影响的。”

那个瞬间凯瑟尔王下巴微抬。

尽管只有一瞬间但泰尔斯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所以我开始怀疑在‘王子好莴苣农夫犹饿死’的舆论造势和宣传引导背后……”

他深深吸气回想起从宴会到秘科再到红坊街和下城区的一系列遭遇。

泰尔斯眼神一厉:

“秘科究竟想掩盖什么?”

“王国究竟发生了什么?”

泰尔斯的话音落下。

寒风灌入室内吹得不灭灯灯火凌乱光影狼藉。

回答他的是国王的一道嗤声。

“捕风捉影凭空臆造。”

凯瑟尔王侧过头将一侧脸颊埋入黑暗似是兴致阑珊:

“阴谋论说够了吗?”

一股不忿涌上泰尔斯的心头熟悉又陌生。

“于是我看到了!”

少年不自觉抬高音量加快语速:

“无论是粮食和酒业生产的供需出现缺口还是各色药材的空前短缺抬高了市面药价抑或是民间黑帮围绕市场利益失衡爆发矛盾北地人想来私购过冬粮货却遇到了贸易壁垒从边疆到内陆的人口流动不太正常而铸造业的工匠们却不断地被军队保密征用也许还有更多……”

泰尔斯不知不觉地咬起牙关。

那一瞬间他仿佛重回英灵宫面对六位北地大公——和女大公。

“所有这些这些权力链条末端的震颤它们都不是普通的市场常态也非我‘王子好细腰’的影响而更像是某种强权介入各行各业后留下的一地狼藉:批量生产、物资囤积、人口流动、货物运转、集中调配……偏偏还要暗中进行掩人耳目……”

就在此时国王却突然发声打断了他的话:

“哪里。”

泰尔斯一怔。

“哪里?”

凯瑟尔王幽幽开口沉郁雄厚。

“离开秘科之后……”

他的身躯前倾上桌面从阴影里露出脸庞如同狮子迈开步伐寻找最佳的扑杀位置。

“你还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见了哪些人?”

凯瑟尔王的话语一句比一句慢却一声比一声紧。

隐含着若有若无的危险。

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见了哪些人。

泰尔斯微微一顿。

一夜艳遇莱雅会所格罗夫药剂店落日酒吧废屋……

科恩茜茜莉莉安廷克格罗夫莫里斯莱约克……

所有这些。

他的过去。

泰尔斯攥紧了拳头。

但他深吸一口气驱散开面对国王时的幽幽恐惧取而代之的是面对强敌百倍紧绷的谨慎与小心。

“让我想想……嗯。”

他靠回椅背泛出笑容声音自信而轻松:

“红坊街下城区。”

“招妓斗殴。”

“男人女人……嗯还有这两者之外的人。”

凯瑟尔王皱起眉头。

泰尔斯笑容如故:

“如果你问屁屁头儿或者那些暗中跟踪我的屁屁们他们大概会告诉你这些。”

下一秒国王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

“那个乞丐窝对吧。”

凯瑟尔王轻哼道仿佛只是说着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属于那里。”

乞丐窝。

“每当受了伤你还是只会委屈巴巴地跑回去就像幼崽回到妈妈的怀里放声哭泣在那里找回勇气。”

话音落下凯瑟尔王扭过头轻轻瞥了他一眼。

泰尔斯微微一颤他看着对方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

刚刚那股熟悉又陌生的不忿泰尔斯知道是从何而来的了。

少年认得国王的那一眼。

六年前他才被约德尔从废屋接回来第一次在闵迪思厅里见到了这个威严厚重的男人。

那时候对方的脸上也是这样的表情。

不屑。

冷漠。

无动于衷。

泰尔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但是这一次……

【在很久以前在我被祖父带走的那一刻一切就变了。】

哥洛佛失落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我们莉莉安廷克我……】

【我们回不去了。】

【永远。】

少年猛地睁眼!

“所以从以上的事情我确认了第二点!”

泰尔斯面色冷厉一把抓起鸢尾花的信件:

“这封信所涉及的事并不是你临时起意父亲。”

凯瑟尔王蹙起眉头似有意外。

泰尔斯清晰吐字逻辑逐渐顺畅下来击破面对国王时曾经的层层滞涩:

“早在梭铎大人的激进提案之前王室常备军的大规模扩编事宜就已经在外部、在整个中央领、在各行各业的范围里有条不紊却不可阻挡地铺开了:粮草物资装备武器后勤线路甚至未来可能的征兵源和驻扎地都已经在紧锣密鼓层层运转。”

“如果算上前期设想、计划、准备、勘查、协调、动员、行动的时间它也许已经持续了数个月乃至一两年且牵连甚广影响深远几近战争动员——只是更加低调更加鬼祟没有大声疾呼不摆宣战姿态避免市场动荡以防被从风吹草动里看出端倪。”

泰尔斯眯起眼睛:

“以至于王国秘科都不得不四处补漏掩盖消息连王子的名头也要搬出来用用。”

凯瑟尔王眼神渐厉。

啪!

泰尔斯一巴掌把詹恩的信件摁上桌面:

“由此可见梭铎大人的扩编提案不仅仅是跟你通气经你首肯那么简单。”

他死死盯着国王的脸颊寒声道:

“你还有王国秘科你们一定筹谋已久而且志在必得!”

巴拉德室陷入一阵不短的沉默。

“哼。”

几秒后铁腕王的哼声才幽幽到来:

“这么说你还不算太蠢。”

“至少比满脑财色的裘可聪明点——班克当年怎么会提拔他呢。”

泰尔斯看见国王的反应越发肯定自己的判断。

他轻笑一声忘记之前的压抑感:

“那就带来了下一个问题。”

“如果詹恩支持扩编的信不是你早有预谋但扩编提案又不是你临时起意……”泰尔斯表情一敛嗓音微寒:

“那你所做的到底是什么幺蛾子?”

面对王子的质问凯瑟尔王沉默以应唯有目光越发犀利。

泰尔斯掰开手指娓娓道来:

“从暗中准备扩编事项到王室宴会的意外再到勒索詹恩的这封信再到御前会议围绕扩编的辩论所有这些一步步达成目标的步骤有的明显计划清晰早有准备有的却纯属机缘巧合天降大运。”

他冷笑一声:

“难道说事关王国大政你还能一半谋划一半随机一半看算计一半碰运气?”

凯瑟尔王同样冷笑回应。

“那不就是你现在所做的事吗”国王啧声道:“闯宫以求发声杀人以求倾听。”

“一半看算计一半碰运气?”

泰尔斯话语一滞。

他停顿了一下轻轻呼气提醒自己不要陷入对方的陷阱里:

“然后我就又想起了今早的御前会议。”

“今天梭铎大人极言征召兵之弊主张扩编常备军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对。”

“从首相开始无论财政外交还是农牧生产御前会议的大部分人对这个提案都措手不及毫无准备:财税厅囊中羞涩没有预算舆论和道义均不占理师出无名各个部门条件短缺叫苦连天。”

凯瑟尔王目光一动。

泰尔斯发现雕像般的国王虽然依旧沉默缄口但他不再是毫无表情。

这发现让他振奋不已就像无敌无缺的阵势终于在连番冲击之下破开了一道口子。

“条件和局势都不充足即便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你的意思梭铎的提案也阻力重重独木难支最后只能放低要求一退再退把兵制改革局限在永星城和璨星私兵。”

泰尔斯话锋一转:

“所以我就更奇怪了:一个你和王国秘科、梭铎大人筹谋日久规模宏大已经在暗中悄然铺开的国政决策为什么事先没和自己人通过气没在御前会议打过招呼?以至于事到临头才碰到王国捉襟见肘臣属齐声反对缺钱缺名又缺人?”

泰尔斯盯着国王在等一个回答:

“到了最后还要靠一个昨天才撞上门来的倒霉蛋冤大头詹恩来为你摇旗呐喊提供初始资金?”

沉默。

那一瞬凯瑟尔王的眼神变得阴冷仿佛泰尔斯才是问题。

“为什么?”

他收敛多余的表情语气不善:

“因为你一无所知。”

一无所知。

泰尔斯笑了。

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我确实不明白。”

泰尔斯正色道:

“你的这项举措明明暗中准备已久推行意志坚定可却因为沟通协调不够条件局势不足最后只能憋屈地退而求次靠着意外和好运来查缺补漏。”

少年面色一冷:

“在这件事上你的政治手腕未免也太蹩脚太笨拙了。”

那一秒铁腕王轻哼一声不知道是不满还是不屑。

泰尔斯摇了摇头:

“不这不是你铁腕王凯瑟尔·璨星五世。”

“这根本不符合你历来独断强势又毫不妥协的性格也不符合秘科机关算尽有备无患的风格——看看‘龙血’吧一夕之间北地崩毁巨龙哀鸣埃克斯特内乱而衰那才是你运筹帷幄搅动风云的经典范例。”

听见“龙血”但凯瑟尔五世面无表情。

泰尔斯抬起头整了整自己的衣物:

“只有一种解释。”

“首先常备军扩编一事你确实是计划已久。”

泰尔斯冷冷道:

“王室常备军这架王国战车注定要在你的意志之下滚滚向前无可抵挡。”

凯瑟尔王没有说话。

但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大的回应。

泰尔斯沉声继续:

“然而这封被你勒索的信也确实是临时起意。”

王子泛出笑容轻声道:

“因为你原计划中要为你拉动王国战车的那匹战马意外地脱缰失控阵前失蹄。”

那个瞬间凯瑟尔王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动。

“所以你只能退而求次因陋就简饥不择食手边有啥用啥——小花花和他的南岸领就是如此他们只是一匹呆头呆脑的迷途小马稀里糊涂地走进了马厩就立刻被见马起意的你套上嚼子钉上马掌仓促慌忙地上路拉车。”

泰尔斯定定地望着他的父亲把詹恩的《请愿书》推到桌子中间让鸢尾花的纹章正对国王:“以次充好备位充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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