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现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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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梁山伯睁开了眼睛，回忆到昨夜昏睡前自己模糊看到的一幕，他立时慌张地四下扫视，他不确定那一只凶神恶煞般的恶鬼，是真实，还是精神幻想？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我们需要赶紧启程了，今日说不定还会有大雨呢。”

少年见到梁山伯醒来，随即递过来一个了馒头。对于昨夜惊现厉鬼的事，少年并没有告知梁山伯的意思，梁山伯身为普通人，他着实没有必要涉足妖魔鬼怪的世界，了解得越多反而对梁山伯越加的不利。

少年的目光投射向了寺庙之外，清晨的天空阴暗，空气中弥漫了不少的湿冷水汽，或许一场大雨正在酝酿当中。

“五一，昨夜这里没有发生事情吗？我好像看到了有一只恶鬼进入了寺庙呢！”梁山伯见到少年如此淡定，他昨夜模糊看到的那可怖一幕，终究是难以信以为真。

“没有恶鬼，是你看错了吧，不过这里的老鼠、蟑虫很是不少呢。快吃吧，我们还要赶路呢。”少年摇摇头，否定了梁山伯，之后他站起身来，收拾出发的行囊。

“真的是看错了吗？昨夜我好像是被五步蛇咬了，咦，伤口呢……”

梁山伯不自信的喃喃自语，但是，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可疑的地方，昨夜被五步蛇咬破的血肉完好如初，况且他的精神清爽，并没有丝毫不适的感觉。

“好奇怪哦……”

梁山伯抬眼望向了少年，少年的身形匀称，书童的衣衫根本难以遮掩其自然散发的独特气质，“精英”二字蓦然出现在了梁山伯的心间。

嗯，或许昨夜的确发生了怪异之事，但都是被神秘的少年化解了吧？既然少年不愿透露，那自己还是装作不知吧，毕竟有些事说开了，反而不好……

梁山伯的双眼中眨动着聪慧的光彩，他并不愚笨，相反在某些事情上他很是敏感。少年有异于常人，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每个人都有隐秘，尊重才应该是相处之道。

“好吧，我们出发吧。”

阴沉的天空遮挡住了骄阳，阴凉的风气时时萦绕在身旁。两个时辰后，少年和梁山伯来到了城镇，细密的雨水也随之降落而下了。

城镇上的百姓步履匆匆，天空阴沉，或许会普降大雨呢。少年与梁山伯寻找到了一家旅店，付了房钱，他们住进了这家旅店里。

窗外的雨水，由淅淅沥沥逐渐倾盆而泻，雨幕连天接地，铺天盖地般笼罩了整个城镇。

从书箱子里拿出来了《道德经》的手抄本，梁山伯端坐在窗前，细细品读，不时抬头望向窗外的雨幕。

“大雨从天而降，天上的雨水是从哪里来的呢？”

读书之余，梁山伯的精神中蓦然跳出了这样的疑问，恍恍惚惚、朦朦胧胧的精神意境，他抬眼仰望天幕，仿似要探寻“天与雨水的关系”。

少年注视着手臂上的五步蛇，由于五步蛇的体内被打入了自己的精元力量，蛇躯的肤色更显明亮。不过，精元力正在细密地滋养它的血肉、骨骼，少年迫使它进入到了昏沉之中。

目光瞥视了一眼梁山伯，少年的眼中流转过了两道异光。梁山伯所要探寻的问题，显然他终将难以获知答案，天地高远，仅仅虚无的天空怎么能够承载风雨雷电？

晴天霹雳、旱天打雷，甚至是六月飞雪，这些超越平常认知的自然现象，或许在普通人的幻想中，天上真的存在什么天宫玉宇？

真的存在天宫吗？

由梁山伯的思维，少年不免联系到了自己的世界，武者修炼，飞天遁地、通达四海，然而武道极境在哪里？少年亦是望向了天幕，难道就是破碎虚空，达到白日飞升？

不论是梁山伯，还是少年，都不能清晰获知自己的问题答案。许许多多的诸如此类的问题，都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其缘由就是他们还没有达到某一种高度，缺乏新的认识。

时间在思索中悄然流失，窗外的雨势持续不减。入夜了，梁山伯与少年双双和衣睡下了，窗外的雨声透过窗子缝隙传进来。

聆听着窗外的雨声，在这异乡之地的寂静夜里，梁山伯的心中别有一番感受。意识昏沉，他在似睡非睡间，敏感地捕捉到了微弱的响声。双眼张开了一丝缝隙，他看到对面木板床上的少年忽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少年的动作轻盈，迅如脱兔。

少年见梁山伯没有丝毫动静以后，他无声无息地打开窗子，纵身飞出了窗外，投身到了雨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