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小丑?只是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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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的爆炸，让这个常年寂静的小镇充满了错鄂，太平的时间长了，人自然而然的便降低了防备心理，猎奇心理则开始增长。爆炸发生半个小时后，原先的院子便被围观看热闹的人群彻底围住。一辆辆颇为精致的马车停在远处，很显然是天河镇的阔太太们，偶尔发出一两声惊叹，间或感叹几声，显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男人们则里里外外忙碌不停，奔走找管事之人，希望可以借此事可以为自己积累政治资本，当然取得的效率却并不十分明显，暗杀半小时后，才由本地富豪们临时组织了人马，全镇搜索杀手。能不能成没关系，姿态先得放那儿。起源大陆规矩，只有超级大城镇才设常驻军队，因为修者和普通民众杂处的关系，即便设军队也是枉然，徒增人修两道冲突，因此大多数城镇都由本地有钱人组织人马管理。也正因为如此，陈学亮第一次来到这里，才没有被人抓住询问，至今住桥下也没人撵他走，当然他并不知道这一切的原因，在他看来有人守住城门才是怪异的事情。虽然是半夜，但大街小巷却十分热闹，看着众多民众欢呼雀跃的样子，根本看不出来刚刚发生了流血事件。至于帝国军队的具体损伤却并不容易知晓，加上人多杂乱，现场局面越发难以控制。当然王星星同学在半个时辰之内，便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可见大小双燕的能力之强。此刻在院落内，他正听着下属汇报，良久缓缓问道“刺杀成功与否？”“果然不出少主所料，这次阵势虽然很大，可实质性进展并没有多少，而且此次和天荒组织以往的风格也不相同。”大燕半躯一膝，开口回答道。偶尔抬头看看眼前的胖子，美眸中异彩连连，这位少主已经给了她很多意外，另她没想到的是，少主居然连之后试探性的刺杀都能料到，实在是让人出乎意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对了，让你去监视那个小娘皮，怎么样了？”胖子脸上的高深莫测状此刻忽然消失，就这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很突兀的问大燕。“什么小娘皮？”大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思考里。“胡闹，那是少主夫人，什么小娘皮。”“额，在这之前很正常，但就在今天不知为何，她，她突然消失了。”大燕总算回过神来，看着少主微微叹口气，刚才的感觉瞬间没有，差距之大让她觉得胖子更猥琐了。“消失了？怎么会消失？走亲戚了？还是采蘑菇去了？遇猥琐大叔了？还是被人绑架了？你倒是说啊。”看见胖子这幅模样，大燕越发觉得先前的好感是个错觉。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回答了这些无聊的问题。终于，她把自己知道的关于那姑娘的消息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看着呆呆独立的少主，大燕慢慢后退，逐步离开了房间。和胖子不同，小毛头此刻正在人群中胡乱走着，今晚的这声爆炸兴奋的他连觉都没舍得睡，立马小跑过来看热闹，看着如此规模的爆炸痕迹，小毛头激动的直叫，这种阵势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乡下来的立时感觉到这城里人不一般。这时他正在高谈阔论，这几天通过不断和算命的扯皮，他已经算是半个名人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对逛市场的人而言，阔人还是不认识他，除了那位便宜老子，听着毛孩子的话，车上的周员外恨得压根痒痒，大骂人贩子不是东西，这小东西也太丢人了。只听小毛头说道“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大晚上的，这烟花放的，啧啧，只可惜放的欢的那会我正在睡觉，没看上，遗憾啊遗憾。”这话顿时惹来人群中阵阵窃笑。“烟花？胡扯，哪来的土包子？如此没有识见。”人群里突然来了这么一声，让嘈杂的群体立马安静了许多，哗啦啦人群立时分开，众人都想看看这个如此“认真”的人到底有多无聊，大家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听听这孩子吹吹牛，找点乐子，这就够了。谁都知道这不是放烟花，但没人去纠正，倒不是虚伪不敢，只是感觉这时候出马，连带自己都会有点不合适了。被众人盯着，场中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缓缓咽一口唾沫，颤抖的说道“刚才那话不是我说的。真不是，诸位别看着我啊”年轻人岁数不大，估计平日里也没被人如此关注过，他不像陈学亮胆大缺根筋，此时却有点胆怯。“嘁”听见此言再加上年轻人这表情，顿时让人群发出阵阵唏嘘。“诸位位，真不是我。”看的出来年轻人都快哭出来了，可他这表情让人群发出一阵欢呼。“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小弟陈学亮，打算和兄台切磋切磋，共同探讨下烟花问题。”毛孩子大大咧咧过来，不由分说搂住年轻人便要展开论辩大赛。“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论辩。”人群中声音再次传出，这会大家看真切了，确实不是年轻人，但具体是谁，由于人太多还没发现。“哎哎，大家让让，别急着了当事人啊。”听见此语，人群立马再次分开一些。“呦呵，我当是谁？原来是算不准你这老骗子。”一见来人，陈学亮立时淡定不少，这人就是平日里和他论辩的乔半仙，他给取名算不准的那位。这种人多的场合，算命的一向爱凑热闹。“你这破孩子懂个屁，老子算法独步天下，你一毛钱都没有，谁愿意帮你算命，也就我乔半仙善人做惯了，才免费帮你测的，你问问在这的诸位，谁不知我乔半仙的为人，童馊无欺。”这话一出口，人群中顿时传来阵阵鄙视的声音，绕是姓乔的脸皮厚也不禁面色发赤。“你别打岔，今天的主角不是我，你小子不是爱辩吗？诺，这就是刚才反驳你的孩子。”“姓乔的，你是不是疯了，刚才谁打断你的话了，你分明是心虚，才一时发昏，感觉别人打岔了，拉倒吧，童馊无欺，唬谁呢，也就老人和孩子不骗，否则早让人给你掀了摊子。啧啧，不得了，这位是谁？你家娃吗？”一顿说的乔半仙是脸色发黑，差点晕过去，心中暗骂这孩子太不是东西，不帮着打广告也就罢了，居然拆他的台。“熊孩子，有种明天菜市场门口见，大战三百回合。”撂下一句狠话，乔半仙匆匆离开，此时他心思不稳，若现在就辩论，多半要吃这孩子的亏，放下狠话，改日找回来，或者还可以挽救一下自己的名誉。“好啊”听见约战了，人群立马又沸腾了起来。正在毛孩子打算再挤兑算不准几句时，场中的少年开口了“就他那德性，能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后代吗？也不看看自己那模样。”正在往外走的乔半仙一个趔趄，差点摔过去。陈学亮此时才开始正式看这少年的模样，个头不高，和他一样明显还是个孩子，而且长相很甜美，对就是甜美，唇红齿白。“居然比我还帅那么一点。”仿若没有听见对面的话，陈学亮先是感叹了一句。“你，登徒子。”“喂，我说弟弟，小心我告你诽谤啊，咱俩都是纯纯的男人，我再怎么着也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吧，长的帅就行，长的帅就有理啊，还不允许人看了，不允许人夸你了，夸你都有错了。”连用三个“了”，一句比一句高亢，让熊孩子不免得瑟起来，暗道自己果然是天才。“你，混蛋”对面的少年显然有点气急败坏了。“你什么你，说不过就想打人，长的帅了不起啊，长的帅就能欺负我这乡下人了啊，长的好就能随意辱骂别人了啊。”又是连续三个“啊”，这一连串的话，爽的熊孩子暗呼过瘾，巴不得找个人来给记下。别人尚可，觉得就一热闹，可人群里的乔半仙不这么看，此刻一脸严肃，心中却在暗暗评估这话自己能接几句，最后暗叹一声，这小子进步太神速了，这才几天就变的如此难缠。良久，场中的陈学亮微微低一下高昂的头，此刻他高抬头，一脸看天状，等着对面的孩子回答，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哼一句。所以他略略低了低头，偷偷看对方的情形。对面的这时正在努力平复情绪，终于说话了“很好，真好，这么多年来只有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在我面前叨叨，真的很好，相信很快就能再见面。”留下这句话，那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孩子推开人群慢慢离去，看的出来，他在努力克制。“喂，你谁啊？牛哄哄的样子，随便想威胁谁就威胁谁是吧？”“哈哈哈”人群控制不住的大笑出来，这孩子真奇葩，挤兑了别人半天居然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哈哈哈”陈学亮也跟着大笑。场外，大燕叹叹气，最近她经常叹气，一方面是为了少主，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奇葩孩子，在她看来这只是个小丑。可她同样不明白的是，有时候要想当好一个小丑，得需要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小丑？有时候只是别人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