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第117章：雨蝶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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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夏雨蝶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这种心情的落差，换做是一般女人，只怕早就晕死过去了。

夏雨蝶默默地看完了信，即使先前有所心理准备，但是，这样的结果与她的料想相差得还是太远了，那一脸的苍白在油灯的掩照下更显几分凄凉。

“龙二哥……你和婉儿先去逛逛好吗？我有事情要和凡大哥说……”良久之后，夏雨蝶才这般开口——虽然未曾流泪，但是，这一小段时间的沉默到底经历过了怎样的心理斗争，只怕无人知晓。

龙芯儿没有追问什么，纳兰婉儿也在东方凡的示意下随着龙芯儿离去，房间内只剩下东方凡、夏雨蝶，至于东方凡的神体，在交还银月之后，便被遣去其他地方——自动打怪、储蓄经验，这将是神体今后绝大多数时间的任务。

“凡大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夏雨蝶的声音有些哽咽，她还在强忍着，始终不曾落泪——

“就在夏前辈让我们动身出发的当天夜里……也就是我离开的那段时间，实际上是折返回凤凰城……”东方凡将自己当天的行动讲述了一遍，但是，夏风寻死的事情，他并没有提及，否则只会增添夏雨蝶对其父的担忧。

东方凡其实也在犹豫：内测中的夏雨蝶，实力超凡自然毋容置疑，但是，其最终的下场还是死亡；现在的夏雨蝶虽然实力还未达到内测的程度，但是，只要给她时间，绝对能够重现当初的威名——如果夏雨蝶最终灭亡，那东方凡救下夏风的行为，便失去了意义。

“这是一场赌注……如果连夏雨蝶的命运也被我篡改……那么……”东方凡回想起自己现实的残废躯体，心中顿时燃起希望与斗志——夏雨蝶，绝不能死！

听完了东方凡的叙述，夏雨蝶整个人顿时垮了下来，坐在那椅子上，盯着地面、一时出神，她在想什么，除了她本人以外，无人能够知晓。

“凡大哥，谢谢你做的这些……爹爹他在心中要求我做到三件事情……但是，我知道自己无法全部做到……所以，我只能尽量将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做到符合爹爹的心意……”夏雨蝶重新站了起来，重新望向东方凡的眼神中有感激、有无奈、有幻想……

“对不起，雨蝶的心已有归属……但是，雨蝶会遵从爹爹的意思，服侍你、听从你……”突然而生的情况让东方凡有些反应不及：

飘飘衣袂、仙子玉肌，此刻仙衣滑落，尽显其内曼妙身姿、娇体，整个小黑屋内顿时暧昧旖旎——东方凡望着眼前这一幕，呆住了：他原本看到夏雨蝶双手在腰间背后动静，以为是要取出什么东西，却不曾想到这举动竟是在宽衣！

此时，夏雨蝶身无遮拦地站在东方凡面前，在枯黄的灯光下，那还未完全发育完全的娇体却已经略有美妙比例，再加上她本身便极其完美的姿色、潜质——这一幕，天下有几人能够亲睹？

夏雨蝶此时眼中是羞愧、认命甚至是绝望：羞愧的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展露自身，认命的则是自己无法再像从前那般去对男女之爱留有任性的选择权，而给她绝望的便是她对“东方龙”的那份不曾中断的爱慕——这一切原本应该是只有东方龙一人可以获取，就在那幻想中的未来。

夏雨蝶的绝望不是来自对东方凡的怨恨，因为后者没有逼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对她有莫大的恩情；东方凡在无名剑冢邀战群英的事迹让她对这个大哥十分的敬重，但是，当她在心中做出违背夏风三条要求之一的时候，就已经决定当下的这番做法——

“凡大哥，雨蝶不能全心全意地将自己奉献给你，但是，至少这幅躯体，雨蝶是真心真意地奉献出来……雨蝶也知道这样无法报答你对夏家的恩情，但是，雨蝶现在能做的只是这样……”夏雨蝶不敢正视东方凡，但却是向着东方凡迈出了一步。

“够了！”东方凡皱眉轻喝一声，随即从床边拽下床单，两步上前用火红的床单将夏雨蝶暴露在空气中的曼妙身体包裹住，后者想要挣脱，东方凡唯有一手按在其肩膀上，保证这床单不会掉落。

“我不知道夏前辈在信中给你说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不得不告诉你：在这件事情上，最痛苦的人不只你一个，夏家存活下来的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夏前辈！我救下他的时候，他寻过短见，因为他那时候的心情就连复仇的念头都没有，一心想死！那种痛苦较之你现在的自暴自弃，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当我提及你的时候，他又将心中的死意压制下去，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活着，他仅剩的女儿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孤单，他重新振作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也是这个念头支撑着他活了下来，那就是让你可以活着、活得好好的！”东方凡直视夏雨蝶已经抬起来的目光，希望将自己从夏风那里得到的信息尽可能地传达给她。

“你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如果你有损伤，或者是活得不开心、不幸福，活得感觉不如死了，活得没有希望，那么，你不只是在作践自己！同时也是在作践你父亲为你所做的一切……你的二哥，和你有类似的身世，甚至比你还要惨，家族破灭，但她甚至不知道仇人是谁，举世无亲的情况下，她选择了鄙弃过往的一切，而强大自身——她不只是要报仇，同时也想要复兴自己的家族！”

“龙二哥他也……可是，我和他不一样，龙二哥是男子身，未来的他只要报了仇就可以复兴家族、繁衍后代，可是我……”夏雨蝶眼中满是震惊，她第一次和“东方龙”交谈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却不曾想到他还有这等抱负。

“你错了！大错特错！谁说女子不如男？在这方面上，我对你、对你二哥的钦佩，甚至超过了对绝大多数男性英雄的钦佩！你们都选择了复仇，都选择了承担一切而非逃避，只是，你所选择的方式不正确！另外，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东方龙，只是一个假名！你二哥原名龙芯儿，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