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7. 第434章：天道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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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阴阳，光明与黑暗，金木水火土、风雷电气，这一切看似再平凡不过的事物、概念，都在道之一字当中，或许能够用理论来说明阴阳光暗等一系列的事物，但如果要说明“道”之根本，谁又敢说自己绝对的正确？

人与万物皆有其命，但是，生命的轮回循环，到底是为了什么？双亲结合，衍生后代，但这个循环的根本究竟能找到哪一个真相？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万物皆在适应环境的过程中进行优胜劣汰的进化，并逐渐趋于适应环境，而非趋于完美；那么，生命的进化究竟有何目的？就只是为了适应环境，为了活下去吗？

道，定下了衍生的法则，所以万物生死有了替代，但如果这一法则在某一天失去了约束，逆死返生，世间所存在的“活下去”的意义将不再成立，那么生命的意义又在哪里？

名利？私欲？原罪？这一切的尽头能够回为永恒的生命带来什么？

许多人都不知晓自己这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便开始惧怕死亡，一生在惊恐中掰着手指算自己的命什么时候到头，最后什么都没做成就将这得之不易的命交48，还给了天道。

人说“没有死就没有生”，也有人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死”，两者都没有错，只是前者积极，后者消极，其中因果之说采信与人，便有了轮回之说，但是，依赖轮回，难免会令人责任推给虚无缥缈的来生，甚至在今生无法如愿时，轻生轮回，未免愚蠢。

回到真实的世界，无可撼动的天道之下、天地之间，生命是不存在永恒的，人生而平等，无论这一生是善恶、有为无为、名权有无，皆在尽头处平等而终，但这一生的过程却会因不同的人做出的不同选择而拥有不同的觉悟。

善恶是非，皆有其意义，当一个人做出了选择，又有谁能阻拦？

当一个人悟了，他便会知道自己的天命，明悟这一生该做何选择，便自然会顺着天命行走，最终完成天道赋予他之生命的任务、责任、命运，最终，悟者化了道，归了无情，却留下了无悔的一生。

何为无悔？无愧于心，不惧生死、不贪名利，不执着于凡俗之念，近悟化仙之心，胸怀一片坦然浩气，天命在前，纵是半步留命，亦能够坦然迈出一大步，而留命之后的那半步，便是生命的奇迹……

雪在飘，风在啸，身处当中的杀神已经感应到自己的天命即将来到，那种被天道团团包围的极致领悟令他冷静——心如止水。

剑帝东方逆、剑神西门正踏天而来，踩着风雪，落在了列缺剑柱的边缘，剑帝、杀神对视许久，虽然只是眼神交汇，却已经让杀神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你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吗？”东方逆笑问道。

“不知道……但……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准……”杀神应道，话语中并无分毫杀气。

“哦？为什么不准？难道你不想先听一听我想做的事情之后再决定是否应该阻止我吗？”东方逆好奇一问。

“在这里阻止你继续前进，是我的天命……天命所引，不问缘由……”杀神左手抬起，剑指环绕剑气，身旁九霄环佩轻微一震，无名剑魂缠上杀神剑指，欲与之共赴天命。

“嗯，回答得不错，天命所指引的道路，无论对错都无需过问，只因为……傀儡不需要理由，你这个被我儿子制造出来的区区分神能领会到这一点，已然不易……但，我依旧要说：你太天真了。”东方逆剑指一点，九霄环佩应势而颤，随即吐出一柄天琊，落入了剑帝掌间。

“你言及天命，想来已经察觉到十三年应天命的事情，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就此退开，免于一死，打破天道强加给你的天命谎言！至此以后，你再不需要执着于一个已死之人的意志！”东方逆本就厌恶极了天道天命，此时只要杀神选择退让，他甚至可以将其收入麾下培养。

“避开这一天命，我便永远只是一个被死亡所控制的傀儡……面对天命，我便算是真正地以自己的名义活过一世……只因傀儡无命，人却有因果……我接下来要种的因，将来会结出什么样的果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阻止你，完成这一身的天命。”杀神坚定的意志不曾动摇。

“好！既然你这般坚持，我再多说倒显得矫情了！不过，我还是要把我的目的告诉你，因为这能激发你的斗志，省得让我不够尽兴！我此次前来有三个目的，第一夺九霄环佩，第二抢东方雪儿，第三开两界之门！你便施展能为来阻止我吧！”东方逆有些生气地说道，随即剑锋之上隐现辉芒，虽然微弱，意境却可堪日月争辉。

“噌————”

天琊不动，剑上却有吟啸，雪花飘落剑上，剑上余温散了冰寒、驱了善念、净了心虑，惟存无止尽的杀意！

就在剑帝、杀神两人对峙之时，西门正从旁经过，直奔天琊总部，不料行至半途，被招魂剑·柳生慎所拦——

“此人剑意不凡……换做他人或许就栽在这里了……但若想拦我……”西门正抬手，琅琊出鞘，登时剑气飞纵，十面封杀柳生慎，但后者并不硬拼，而是将九成的剑气避开，剩下的一成剑气，则是以变斗强、以巧战力，其心中知晓：若是硬拼，只怕半刻都无法坚持，所以，只要拦住西门正前进的脚步，便足够了。

就在西门正、柳生慎两者僵持之际，列缺剑柱上的两人也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