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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觉得哪家小姐长得最为标致?”
闻言,夏礼珣俊脸一沉,突然一个冷眼瞪了过去:“都长成一副德性,何来的标志?”那个女人的脸一直在他眼前飘,他怎么知道那些个女人长什么样子。
“……?!”小厮嘴角狠抽。王爷该不是鉴赏能力出了问题吧?
“去,将洛明叫过来,问他本王交代的事他可有办妥?”某爷冷着脸下令。
“是,小的这就去。”小厮一听,赶紧应声离开。
最近他们王爷老不正常了,整天到晚阴气沉沉的,看着就跟妖魔附体一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中邪了?
……
一转眼,大学士府娶亲的日子到了。
这一日,白心染天刚亮就起了。今日是柳雪岚出嫁的日子,作为朋友,她得前去为她祝贺,作为白家的人、冠着白家的姓氏,她也推辞不了,再加上白府的请柬还专程的送到承王府来,她不去,她家男人都还是要赏个脸前去。
今日的她一身华服打扮得也比平日庄重,小小的瓜子脸上也上了些淡妆,一眼望去,精致又出挑,那浑身透露出来的荣华越发让人感到惊艳了。
早朝过后,偃墨予赶回府中,见她早以收拾妥当,正等着自己回来。看着她精心打扮过后的样子,眸底闪过惊艳之后心里突然的就有些不爽快了。
“今日只是去观礼,有必要如此打扮么?”
白心染在衣柜里一边给他找着要换的衣袍,一边含笑的自嘲道:“我听你这口气怎么酸溜溜的?如今我在别人眼中就是个玩弄死人的怪物,人家怕我都来不及了,难道还有人会被我迷倒吗?”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
趁着白心染替他换下朝服之际,他单臂缠上她那不赢一握的小腰,直接贴到自己身上,垂眸看着她今日亮丽无双的小脸,突然低下头覆上她红唇——
随着他自行解衣的动作,白心染吓了一跳,赶紧要跳出他的怀抱,但却被他手臂圈得紧紧的,且双脚也有些发软。
等到他放开她的时候,他自己把自己扒得精光,让白心染险些暴走。
“赶紧的给我穿上!你多大的人了羞不羞啊!”
她是要帮他换衣服来着,可没让他丛里到外都换。这不要脸的,是不是太开放了?
怕他不自觉,白心染赶紧拿过他的衣物从里到外帮他穿起来。捕捉到男人黑眸中一闪而过促狭的笑意,她磨了磨牙恨不得咬他两口。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也不怕当真擦枪走火耽误了时间?
“不必这么急着去白府,要看热闹就得晚些时候去。”突然的,男人迸出这么一句话。
“……?!”白心染眨了眨,没懂他的意思,“去晚了人家都洞房了,我们还去看什么?”
提到洞房,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然后白心染不自在的扭开头,偃墨予则是勾唇扬笑,似乎都同时想到了什么。
几个月前,他们丢下众多的宾客,不就是在这间房里提前洞房吗?
“好了,赶紧收拾,要是去晚了,指不定白家的那些人又该挑我刺儿了。”将里衣给他系好,又将外袍塞到他手中,白心染赶紧转移话题催促起来。
偃墨予依旧嚼着迷人的笑,一边穿衣一边调侃她:“以你如今的风头,谁还敢挑你的刺儿?”就算敢,也得问他同意不同意。
闻言,白心染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如今我成了别人心中的变态人物,还不都是因为你造成的。你要长得丑些,那金陵国的公主会看上你?她若不看上你,我也不至于自毁形象。到现在那公主都还没回国,也不知道她留在蜀夏国还想做什么?真是膈应死人了。”
“那要不我们想个法子让她离开?”偃墨予挑了挑眉,问得有些随意。
白心染想都没想的点头:“这主意不错,值得考虑。等雪岚的婚事一过,我是该好好想个法子将她给送走。”那公主赖在金陵国不走,还真是让她着实不安。他们夫妻俩在筵宴上这么恶整了她,让她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不相信那公主会轻易的放过他们。这种人自小骄傲成性,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她肯定不甘心。若是她真那么大度善良,就不可能在御花园如此挑衅她了。
如今她赖在蜀夏国不回去,这显然就不正常。
反正为了安全着想,他们宁愿做小人主动出击也不愿被动的等着别人报复……
偃墨予轻轻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想法。自小在深宫中长大的人,其心思和心机本就不同常人,他也不相信那公主会轻易的放过他们……
两人收拾妥当之后,在偃墨予的磨磨蹭蹭以及白心染的不停催促中,夫妻俩带着血影、殷杜以及贺礼这才上了马车朝大学士府而去——
一路上白心染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今日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回事,磨蹭得要死。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慢吞吞的时候。也不是她急着要赶往白家,而是今天的新娘子是雪岚,算是出了血影之外,她唯一觉得可以交往的女人。人家嫁人,她肯定要去捧场的。
哪知道这男人从回府到出门居然磨蹭了近一个小时!等他们去,人家都拜完堂了,还看个毛线热闹啊!
终于,马车在大学士府门口停下,还未下马车,就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声音。
白心染正准备掀帘下去,突然就听到几道议论的声音传来——
“你们说这叫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喜轿怎么会失踪了呢?”
“就是啊,说起来可真邪门。我刚才在里面,听到那前去迎娇的人说,喜轿是抬出了柳府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在半路就晕倒了,醒过来后就发现喜轿不见了。那么多迎亲的人,居然全都在同一时间晕倒,你们说是不是邪门啊?”
“可不是嘛!光天白日的,居然发生这种事。这白府近来也真够晦气的,才不久听说嫁去贺家的女儿跟福德王有染还同福德王一起殉情死了,现在又出了这种新娘半路失踪的事,这白大人家是不是得罪了哪方神灵,所以家门才如此不幸啊?”
“咳咳咳……你些话你可要小声些说,别被人听到了。我可是听说了,自打那承王妃被接回白家以后,白家就一直晦气不断,你们不知道,以前承王妃被逐出家门就是因为算卦的说她是灾星转世,所以白家才将她赶出家门的。你们看,这承王妃才回京没多久,白家就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想必啊,就是承王妃给克的。”
“就是就是……这些我也听说了。那承王妃据说还要玩弄死人,这事啊可是好多人都亲眼看到的,可吓人了。承王妃如此邪恶,我猜啊这白府发生的事肯定就是因为她而起的。”
“……”
“……”
一句句议论的话,让两辆马车内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特别是白心染,头顶那个黑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tm的,还能再传恶心点吗?!
白府出事管她毛事!
她每天规规矩矩的在承王府过日子,得罪谁了啊?要这么黑她!就跟她刨了人家祖坟一样,这些人说话是不是太昧良心了?!
而且说什么喜轿消失……这tm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你们是谁家的人,竟敢在背后如此重伤我们王妃,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在白心染出去之前,殷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紧接着,惊恐的尖叫声传来——
白心染一惊,赶紧掀帘走了出去,就见血影手中的小刀已经在滴血,顿时让她抚额恨不得找块石头撞死。
“血影,住手!”
刚刚围在一起八卦得津津有味的几人,其中一人躺在地上嘴里不断的流出血,人也已经昏死过去,旁边还有一小节红红的舌头,而另外几人似乎被吓破了胆一样,惊恐的看着血影手中的刀,浑身哆嗦着连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也难怪那几人连承王府的马车都不认识,看几人穿着,地位应该不高,且几人的穿戴都不同,很显然不是一个府中的人。
白心染是又好气又无语。这可真是送上门来找死的!
找什么地方说她坏话不成,还非得在他们面前说,血影不杀你们杀谁啊?!
“殷杜!”马车内,男人寒气逼人的声音传来。
殷杜赶紧转过身朝白心染所在的马车走过来:“爷,有何吩咐?”
“将这几名嚼舌根之人给本王绑了带回承王府,问出他们是谁家的家奴,通知他们主子到承王府来,就说本王要以人肉宴宴请他们,不来者,就是与我承王府为敌。”偃墨予黑着脸下令,放在身侧的手握得‘咔咔’作响。
这些人未免太张狂了!
那些重伤她的流言蜚语没听到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有人当着他们的面,如此口不择言的重伤他的女人,当他们承王府的人都死了不成?!
这些伤心的话他若是不加以制止,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他的女人即便是变态,那也是他允许了的!谁敢胡说八道?
听到马车里那道寒彻入骨的声音,那几名八卦的人顿时就慌了。看着四处看热闹的人,几人还未来得及张口求救,就被血影和殷杜同时出手将他们穴道给点了。
看着被拖走的几人,四处围观的人没一个敢出声,当看着一抹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身骇人的寒气从马车内现身时,围观的人顿时化作鸟兽散——
白心染皱着眉头一句话都没说。别人家出事,她躺着也中枪,这种心情可真心不爽。天知道她有多想跟白府脱离关系。
从身后将她圈到自己怀中,偃墨予在她耳边低声道:“为夫向你保证,以后这些谣言绝对不会再有。”
白心染回头望着他:“你还真打算弄个人肉宴请别人?”她知道他的用意,可是这会不会起到反作用啊?
闻言,偃墨予低低笑出声:“别人能当真,你也跟着当真了?”
用一头羊肉当人肉宴客,他倒要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再起谣言嚼舌根?!
明白了他的意思,白心染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们都说我是变态,我看啊你才是个大变态。”
这男人,腹黑起来真的不是人,什么招式都敢使。
突然的,她想到什么,这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对了,那喜轿失踪是怎么回事?赶紧的,快去看看!”
但偃墨予却勾唇,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将她给拉住:“此刻里面定是乱糟糟的,你也别去了,喜轿是不可能进入白府的。”
白心染愣了愣,回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看着他嘴角那抹别有深意的笑,她突然恍然大悟:“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
偃墨予挑了挑弄眉,算是默认。
依照他对那厮的了解,怎么可能让自己看上的东西被别人抢了去?
他现在比较感兴趣是那厮要如何收拾这个烂摊子……
白府内
白翰轻和张氏急的团团转,这迎亲的人把新娘子弄丢了,现在家中满堂宾客,不但拜不了堂,且新娘子还是被他们的人弄丢的,这要他们如何去向柳家解释?
而白宇豪更是一脸的担心,甚至是懊恼自己没有亲自去迎亲。他根本没想过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间,也让他焦头烂额、急得团团转。
“爹、母亲,孩儿这就带人前去柳府,将事情告知他们。”
张氏一听,赶紧将他拉住:“豪儿,你先别冲动,我们已经派人去寻找了,等找过之后再说吧,你现在去柳府,只怕柳大人还会责怪我们粗心大意。”
白宇豪皱着眉头一脸的焦急和不赞同:“母亲,这事已经被传开了,您难道还想瞒住柳家吗?何况这种失踪案提督巡捕有权过问,现在岚儿失踪了,他们更不可能袖手旁观。为了早些找到岚儿,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通知岳父大人。您若是再阻拦孩儿,万一耽搁了时辰,让岚儿受到什么危险,那可如何是好?”
闻言,白翰轻终于沉着老脸开口道:“清涟,就让豪儿去吧,柳大人掌管着提督巡捕,由他出面找人,定是容易许多。更何况这事出蹊跷,相信柳大人为人明事理不会随便迁怒我们的。”
一家三口在房里商量了片刻,终于决定让白宇豪带着人去柳家寻求帮助——
而在京城的某间别院中
并不宽敞的房间,但装饰得却美轮美奂,处处透露着主人家的挑剔和讲究。
精美舒适的床榻上,女人如扇羽般的睫毛颤了颤,缓缓地睁开眼,先是皱了皱,然后摇了摇头,在不经意间看到地上的一堆艳红的衣物时,她猛的瞪大眼,骇然的想坐起来。
可惜不知为何,她却浑身筋骨犯软,根本坐不起身子。
察觉到身旁有人,她斜眼扫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惊得她忍不住的叫出了声——
“啊——王八蛋——”
地上的那团红色是她原本穿在身上的喜服,如今已经被人撕成了碎片铺得满地都是,而她身上虽然搭着被子,可是被子下的她却是不着片屡,而那个该死的男人甚至坐在她身旁,同样一丝不——
“姓夏的!你tm的对我做了什么?!”眼前的场景让柳雪岚不得不闭上眼睛,一张脸充满了愤怒,同时也因为看到了某些不该看的而涨红了脸。
见她醒来,夏礼珣冷冷的‘哼’了一声,俊脸黑气沉沉的,眸底泛着丝丝猩红的光,仿佛身边的女人跟他有血海深仇似地,浑身上下肌理紧绷,甚至连青筋都一道道的显了出来,看着就跟要报仇一般恨不得将女人给弄死的样子。
他没想到,这该死的女人,她还真的敢嫁给那个小白脸!
今日他要是不将她劫持走,她就真的要跟那小白脸拜堂成亲了。
她想嫁给别的男人,简直就是做梦。就算他死,也不会给她机会!
“姓夏的,你tm到底要做什么?”柳雪岚忍不住的咆哮起来。这卑鄙的男人,肯定在她身上下了软筋散之类的东西。“赶紧给我把解药拿来,我还要回去成亲!”
闻言,夏礼珣的脸更黑沉了几分,顿时没忍住一把就掐上了她的下巴,有些恶狠狠的说道:
“柳雪岚,你若再敢跟本王提一句‘成亲’,信不信本王立马掐死你?!”
“姓夏的,你发什么疯?老娘要成亲碍着你什么事了?你tm的赶紧放开我,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是吗?”男人突然眯起了眼,放开她下巴的修长手指突然间一把掀开了她身上的被子,嘲讽的嗓音充满了无尽的冷意,“本王倒要看看你会如何对本王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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