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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便是现在你依然大有胜算。”夏承炫对王府实力自然颇为清楚当即言道。夏牧朝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接着言道:“我亲历夺储之争怎会不知道此事是如何凶险如何误国误民?想着我若登基为皇绝不使子嗣为储位而争是以漪漪出生后我和你母亲便商定再不生养一子单传我若登基百年之后你便是新皇势自使然矣。”
曾几何时夏承炫多次想其他皇亲眷属府院哪个不是子嗣成群何以只有自家人丁如此单薄?原竟是这般奇怪缘故。当下看向父王更是一脸的肃穆与敬意。
“皇位之争绝非一夕可成。贽王善武世人定防患其武;颐王行仁世人便以为假仁;我以智称世人皆惕我以谋。既知你之长则尽可设法制你所长你所谋者又如何轻易能成?谋之所成在敌不备。”夏牧朝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承炫似乎在总结又似在警醒:“示人以弱使人以为惑就似那日你在瑞云楼的行止就很好。”
“孩儿自知难逃父王法眼。”夏承炫笑着回道。那日在瑞云楼贽王当面劝梅思源倒戈他站起身大声叱问的确是有意而为之。
“承炫你与为父之像便如我之再生我如何能不知你?”夏牧朝轻笑转即正声说着:“你当知思源为安咸盐运政司乃我力保但你却不知父皇因何而允我。”
生在帝王之家久沐政事夏承炫自远比寻常人明了其中利害。先前父亲力荐的梅思源赴任督管安咸盐运夏承炫总想是父王使了化朽为奇之计以致难为之事既成。“孩儿的确不知。”夏承炫言道。
“我向父皇立了严誓此生绝不再作登位之想无论未来新君为谁必倾尽所能以助已立誓书为证。这便是我谋得此位的代价。”
“父王!”夏承炫大惊颤声叫道。
“三王相争父皇看在眼里亦是万分为难我既言退父皇如何不喜这个从一品的盐运政司自然允给了我。世人皆以为我欲争皇位我要功成何其艰险倒不如以退为退。”夏承炫仍陷于诸般思绪之中只模糊夏牧朝言道:“我可不争帝位并不意我儿不争!我今日要告知你的乃是父王未竟之事便交由你完成为父定竭力助你登基帝位!”
“轰~~~”此话传来犹如五雷轰耳令夏承炫瞬间惊醒抬头呆呆望着父王。
“你乃皇嫡孙本就在继承顺位之内于礼法皆合此乃机先。你我生在帝王之家多有不由己之事所幸者我儿聪慧异常天资禀异自小懂得养晦示拙韬光避芒之理。谋事在我不在天成事看命不由我你我父子共勉而已!”夏牧朝右手扶在夏承炫肩上注视着他仿似看着二十几年前的自己。
夏承炫思绪久久未能平复父王言语萦绕在耳字字如针。这时想起过往种种日后种种一时血脉激荡情难自持倏尔跪地斩钉截铁道:“孩儿先时未能替父解忧实在不孝!竟不知父王爱我之切每每怨尤又着实愚钝。儿既这般顽劣父王犹为谋如此大事儿实不知何以报。有父王居中帷幄今日起孩儿自当尽心与谋所谋学而后用!父王既为我父生我之身今又作我师授我与谋请受儿三拜!”一番言语激昂劲畅三个响头磕得个个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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