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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措紧张之间,她感受到一道风吹过自己脸庞,抚平了急躁。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为了老师,为了圉围鲸,一定要撑到最后!”
聚拢心神,她按照叶抚的教导,将自己所有的思绪展开,去感受这里的每一样事物。
当她展开思绪后,立马就感觉到,一种纯粹的、没有丝毫污垢的气息开始涌向自己。
她闭着眼,去感受它们,去接受它们。她的身周,萦绕着无形的某种律动。
“自然母气!”
不知是谁忽然吼叫一声,点燃了整个神秀湖。
城里、城外、湖上、岛上,那些人被一声“自然母气”彻底激活。他们中,有许多人根本就不知道所谓的自然母气长什么样,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去捕捉。他们只是知道,自然母气是天下独一的珍宝,是能彻底改变自己命运的东西,想来这里碰运气,争取所谓的“机缘”和“先机”,他们甚至连“先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快抢啊!先到先得!”
又不知是谁,喊了这样一句。然后,那些人红了眼,发了疯,忘了命,或乘坐飞行法宝,或飞行灵兽,或御剑,或御风,祭出浑身解数和珍藏已久,舍不得用的法宝、符篆、丹药、神通,朝那北参祭坛去,朝那可以改变自己命运的地方去。
一瞬间,密密麻麻,涌起了不知多少人。
绚烂的术法神通和法宝灵兽在空中腾跃,纵横,交错,像是一场伟大的盛会。他们彼此鼓励,彼此给以勇气,想着“都在抢,我怎么不可以抢”,却又相互提防。
而底下,在那人群中,一体魄健壮,身材高大的男子哈哈大笑,笑如雷霆一般。
“蠢货,一群蠢货!哈哈哈——听人一声吼,把脑子都听没了!”
“褚文栋,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像个疯子一样。”一手持羽扇,头戴羽冠的文士模样的中年男人身形出现在这里。
“曲沭,你跟我还装什么文人雅士啊。”褚文栋大手不停地在曲沭的肩头拍打。
曲沭身形一跳一跳的,羽扇一拍,将褚文栋的手拍开,“怎么着,你还不出手?”
褚文栋扭了扭脖子,笑着说:“有人先去送死,我干嘛那么急。”
曲沭看了一圈,四下皆是被“自然母气”四个大字迷了眼睛的人,“一群乌合之众,当了铺路骨,还满脸欢喜。”
“欢喜不了多久的。哈哈哈——”
周围的人光是听了名号,便脚步不停地远离他们二人。毕竟一个是兵家不倒山山主,一个是百兵楼楼主。
祭坛上。秦三月能够感受得到有许多道气息正朝自己涌来,绝非好意,那贪婪、炽热的臭味儿她都能够闻到了。但她始终咬牙坚持,要将这指引母气的过程完成。
愈来愈近的气息,术法、神通朝北参祭坛轰来。
陡然间,一剑自大潮之下浮现,剑光呼啸,将北参祭坛周围的术法、神通、法宝尽数斩断!
众人定目看去,只见一柄长剑悬立当空,定在北参祭坛之外,身着束衣的女人立于剑柄之上。她气势展露,丝毫不客气地将飞在空中的一个又一个人打下去,管他血肉模糊,管他器脏横飞,“公孙书南在此!吾立三尺之剑,当百丈之敌,尔等休得向前一步!”
“公孙书南!公孙家的老祖宗!”
“居然不是老太婆!”
“怎么办?那可是圣人啊,斩我们不费吹灭之力。”
红了眼的人挨不住变成肉沫的恐惧,胆寒了一片,纷纷停下来,不敢向前一步。
人群中的褚文栋看着,摇了摇头,“区区一个公孙书南就把他们吓到了,果真是乌合之众。”
曲沭说:“你如果是他们那般能力,也一样。”
褚文栋哈哈大笑,“所以,为了不跟他们一样,我才练得这一身肉啊。”
“你要去牵制她?”
“牵制她?呵,谁去谁蠢货。”
“那不可能就这么耗着吧。耗着耗着,母气可就要溜走了。”
“总有人心甘情愿当蠢货。”
百家城另一处,
“打我是肯定打不过,但牵制的话,没问题。但是,你知道的,母气这东西对我这种散修来说,拿着也用不了,反而是个祸害,我干嘛要去冒险?看看热闹不好吗?”乞丐模样的老头,口里嚼着似乎嚼不完的草根儿,别着个拐杖,说起话来唾沫星子直飞。
“老家伙,我知道你对母气不感兴趣,但是这个,你应该感兴趣吧。”符锦手里捏着一根颇具钢铁质感的手指长短的木头。
乞丐一看,双眼一亮,“有这个东西嘛,倒是值得冒个险。”
“给你,去吧。”符锦直接丢了过去。
乞丐眼睛变成狭长一条,“你就不怕我拿了货,直接溜走?”
符锦笑了笑,“你试试。”
乞丐拐杖一撑,把身上的雪掀开,吞掉草根,“得嘞!谢大爷赏口饭吃。”说完,他一瘸一拐地走开。
随后,云经纶走出来,“铁树根正是便宜他了。”
符锦说:“那家伙肋骨腐蚀了一截,快死了才来这神秀湖碰运气。只能说他运气好,正好我有一截铁树根,接个骨头,绰绰有余。”
说完,他看向北参祭坛外的公孙书南,“牵制了公孙书南,还有其他人啊。”
云经纶摇头,“放心吧,没有人能什么都不做捡便宜,那些藏在暗处的老鼠会冒头的。”
“与那些人合作,不太稳当啊。”
“这可不是合作,是竞争。”
“竞争?”
“博弈的不是两方,而是十几、几十方。因为有共同目标,才有竞争,因为有竞争,才能知道各自想做什么。在这种事上,心照不宣才是最合适的。”
符锦沉思片刻后,点头。
半晌之后,一众人畏缩对峙之间。忽地响起一咳不出痰一般的声音,“嘿,公孙美人儿!爷来试试你,好不好使!”
乞丐接声而起,一口浓痰吐向空中,拐杖跟随在其后。众人只觉一道风吹过,伴随着酸臭味儿。
公孙书南立于剑上,凝目看去,神情未变,一步踏出,将那浓痰打落,再一步踏出,将那拐杖截停,再一步踏出,直将那来人震慑。她踢脚,长剑飞起然后落在其手中。她以剑相对,“朽柯老头儿,你再说一句话,老娘把你做成人彘!”
“哟哟哟,这就是堂堂公孙家的老祖啊,不愧是文人,出口成章!”乞丐挤眉弄眼。
公孙书南说,“我知道有人让你来牵制我,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来送死的。”
乞丐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要将公孙书南身周的香气吸过来,“能死在公孙美人儿手下,老头子值了。就是不知,老头子我着到死都未开处子之身,公孙美人儿能否帮我,开开?”
公孙书南皱眉,“你这人确实是恶心到了极点。”
“多谢夸奖。嘿嘿。”
公孙书南神念传向第五家玄定场,“他们是想分散我们,如何处置?”
陈缥缈回,“你尽管去弄死他,老实说,我最讨厌这种人。祭坛那里能否被攻破,可不在于我们会不会被分散。小人物算计小事,大人物自有大人物应对。前面这一批都是送死鬼,那些活了几千岁的,都是人精,怕死得很。”
高雅回,“辱你公孙书南,便是辱神秀湖,当斩!”
公孙书南笑回,“高老头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可没办法收手了。让你们看看,什么叫血花。”说完,她收了神念。
玄定场。陈缥缈忽然发现李命不见了,然后问:“你们可见长山先生?”
陆修文说:“长山先生总要去应付一些只有他才能应付的人。”
“说的也是。”陈缥缈活络了一下手掌,“几千年没打过架了,弄得我都以为我是个斯文的读书人,真叫人不好受啊。”
范仲郑重地说:“不论如何,护住祭坛才是关键。一定要小心。”
“那是当然。”
口上说着轻松,其实他们都知道,这次的大潮,很难很难。不过,他们早已随着那一句“我等愿伴长山先生左右”笃定了心。
北参祭坛外。公孙书南横剑而立,“你要当出头鸟,那便把头伸过来。”一边说着,剑上的剑势疯狂汇聚,凝滞空气。
乞丐见此,瞳孔缩成一个点。他转身,疯狂逃窜。
公孙书南蔑视地看了一眼底下那些等待着钻空子的人,瞧着他们那副跃跃欲试的嘴脸,厌恶地吐了口气。然后,她横剑,斩出,以身作长虹。
剑虹直挂长空。
有人扯开了嗓子大喊,“冲啊,砸祭坛,夺母气!”
如蝗虫过境,如泥鳅过江,密密麻麻的人,趁着公孙书南抽身的片刻,朝那祭坛冲去,什么都不顾了,眼里只有玄命司,他们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她身边就有自然母气,得到她,就有自然母气了!
所有人看着那北参祭坛,却没有人看到,在身后的百家城上空,一朵炫丽的血色花朵绽放。
公孙书南抽剑,横立长空,睥睨百家城。
愈来愈多的人就要靠近祭坛,就要触及到祭坛的玄命司。他们眼中的兴奋、贪婪显露无疑,灼热的气息似要驱散整个冬日的寒冷。
而就是这样灼热的气息里,一道清冷的气息迅速淌开。
“繁星,开!”
只见祭坛上空,陈缥缈手持星辰,然后落下。
刹那之间,整个百家城置身于一片星空之下,幽寂、浩瀚、凄冷、壮观。
一群接着一群的陨星雨落下,将涌向北参祭坛的密密麻麻的人打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惨叫声汇聚在一起,像是星空中某种神秘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躯体炸裂开,溅射的鲜血汇聚成泊。
陈缥缈立于星辰之下,血泊之上,正言,“陈家,陈缥缈,邀诸君共赏星河。”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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