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见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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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呀”我问。
“不知道”
“……”
我被噎住了“不知道你还看的这么苦大仇深的?我还以为你看你家账本呢”
“我看我家账本的时候向来都面带笑容”
我懒得和他拌嘴,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书。我摸了摸纸张的质地,有点像世伯纸。这种纸最早开始流行于魏晋南北朝,具体什么时候出现也无从考证。
看了看书上记载的内容,我随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书上记载的文字,竟然是有关西汉的内容。
‘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
‘当然眼熟,我们不久前刚见过类似的文字’我看向马思哲,示意他好好回忆。
马思哲突然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了,之前在白骨溶洞看到的字和这本书上的一模一样’
没错,记载这本书所用的文字,和之前在白骨溶洞墙壁上的文字都是汉藏语系的分支。既然这墓中的记载都是这一种文字,最起码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本书是某个少数民族对于西汉时期中原地区的描写。
汉藏语虽然是中国绝大部分少数民族使用的语言,但是这墓里文字,却不同于我之前了解的所有旁支。既有藏缅语语法的特点,又有隶书的书写方式。这也是我断定这本书是少数民族所著的理由之一。
藏缅语族包含四百多种语言,其中只有一少部分属于中国的民族。其余都分布在尼泊尔,不丹,巴基斯坦等地区。藏缅语族之下又分成很多分支,种类之多,无法统计。
书上大概记载了一些事情的年份,繁琐复杂,和后面的一些书结合起来,发现这个屋子里的书所记载的事情都是同一件。可以说这个暗房就是为了记录这一件事而准备的。
书中记载的东西复杂冗长,又有很多我看不懂的地方,费了很大的力气,我整理出了个大概。而这个故事竟然跟一个国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书中记载的主人公叫那巫,是古滇国的算师。所谓算师,跟国师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帮统治者出谋划策,炼丹制药。唯一的不同就是,算师的选任是由上一代的算师离世而决定的。算师在去世同时降生的婴儿,被选作下一任算师。天意而为,生生不息。
那巫是古滇国的第七任算师,在他在任期间,发生了一件怪事。
一日,那巫正在写炼丹需要的药材,有人来访。那巫看了一眼来人,是一用着面纱遮住半张脸的妙龄女子。
‘敢问姑娘何事’那巫停下笔,问眼前人。
‘算师为何不先询问我是何人’女子面色淡然的说。
‘你是何人并不重要,既然找到我,想必是有事相求’那巫平日行善,不少人都会找他来帮忙,多半是看病拿药,所以只当来人也是一样。
‘也许你知道我是何人后,会更相信我说的话’
‘那好,敢问姑娘是何人’
‘哈尼族幽女’说完,将脸上的面纱拿掉,露出的是一张绝色的脸,脸颊上纹着云锦的图案。
那巫听后,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女子面前,毕恭毕敬的跪下磕了三个头,将食指放在眉心,闭着眼睛道了声‘幽女庇佑’
哈尼族是古滇国先民,后来又融合了其他民族。那巫在位十几年,从来没见过幽女。幽女一般只有在国家举行祭祀,或者与周边国家发生冲突时才会出现主持。今天突然到访,让那巫很不安。
‘不知幽女有何事吩咐’
大概停顿了一会,幽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古滇将亡’
一个月后
那巫带着巫女交给他的东西,来到了长安,也就是现在的陕西省西安市。
站在城门前,那巫想起了那日幽女交代他的话。
哈尼族的幽女每年都会为古滇国占卜,今年的卦象显示古滇的国运越来越弱。最晚会在明年消失不见。
‘我能做些什么’那巫是聪明人,幽女造访一定是有任务要交给他,不然此等大事,何必通知他一个小小的算师。
幽女从袖子中拿出一只银龟,交给那巫。‘你只需将这只银龟放在未央宫中的床榻下就算完成任务’
书中的内容戛然而止,没有交代那巫到底有没有完成任务,也没说为何要把那只银龟放在未央宫。我翻遍了其他书,内容都是一样。没有更多的内容。
这里提到了一个国家,古滇。
其实历史上,古滇国的灭亡一只是个未解之谜。有人猜测是因为瘟疫,有人觉得是天灾。这些都只是考古界的推测。司马迁的《史记》中对古滇国的描写,只有‘西南夷君长以什数,夜郎最大,其西,靡莫之南以什数,滇最大’寥寥数笔。大概意思就是,西南地区的国家众多,夜郎国最大,夜郎国以西,滇国最大。
我们现在对于滇国了解只局限于灿烂的青铜文明,局限于古滇国的文化。可是对于这个国家的政治和军事,仍旧一无所知。
‘没准这个墓跟古滇国的亡国之谜,还有点关系’马思哲跟我想到了一起。现在我能确定的事又多了不少。
夜光头骨坑能看出这墓跟一个盛大的祭祀有关。白骨溶洞中的壁画接着证实了这一想法。楼下的女尸加上这本书,又跟哈尼族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到最后牵扯出了一个国家,古滇。整件事变得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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