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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上报上去。”舷
还想着美好的可能,可是当统领走到了香铺里面,看到了遍地的尸体之后,他脸色变了!
他蹲下来比划了一下。
“拳头!”
再度比划一下,拳头比他还要小一点,可是招招毙命。
“怪物”。
看着这些尸体,他立马改口,快速的说道:“上报上面,这是一个怪物,改变命令。”
他的脸色很凝重。舷
这样的怪物,就算是他也没有见过。
他不是没有见过猛将,可是一拳一个,并且每一个拳头的力都这么均衡的人。
他没有见过。
这个冒出来的敌人,他的对手是铁鹞子啊。
每一个铁鹞子,都是优中选优之人。
也就是说,要是换了他带着人过来,后果也是一样。
全部被杀。舷
“钓出来了一条大鱼,有些意思了。”
他的思路很清晰,“和我一起来,叫人封锁这里,任何人不得进出。
将所有查到余孽的地方,全部都端了,叫其余的铁鹞子一起动手,调用休息的铁鹞子,全城捉拿!
那些老鼠,除了头目,其余人都杀了,我去将这件事情上报。”
和其余的人不一样,这位统领是专门做这些的。
他在西夏没有根基,他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李元昊。
因为如此,他才被李元昊信重!舷
他的名字叫做并号俟斤,他是回鹘人,他这些年做的事情叫许多西夏人都很不喜欢,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条疯狗。
但是无所谓。
李元昊认可他的忠诚就可以了。
他就是李元昊的一把刀,只要李元昊活着,他就不会出事。
“只留下来头目,其余的全部都杀了吧,我们养够时间了。”
他伸手朝着下面,做出来了劈砍的动作,哪怕是正月初一,这里还是有太多的商队,流动性太大,想要找到这样一个人,用常规的手段不行。
所以并号俟斤的意思很明显,“叫鬼出来!就说是我的命令!叫鬼追踪,并且这个敌人不一般,叫那些刑徒出来!”舷
并号俟斤阴鹜的说道,他握住了自己的刀,看着冲天而起的信号,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至于手下,听到了要叫“鬼”出来,他们脸色都很难看。
但无人敢说话。
刑徒出来,这些人有些躁动,听起来不愿意,可是没法子,无法违逆上官。
并号俟斤才不在意这些所谓的同僚是什么想法。
他只在意国主的想法。
好在今天国主不会看到这一切,今天国主召了人入宫,按照国主的习惯,他会宴饮一整天,他的宫中新来了美人,这种时候,没有大事,还是不要去见国主比较好。
也就是说,他至少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来处理这件事情。舷
在国主知道这件事情之前,他要将整个事情做完,做好。
这样,他才会得到奖励,而不是怒火。
想到这里,他睁大眼睛,瞳孔之中倒印出来了数不清的焰火。
一处信号出现,第二处信号也接连飞了出来,铁鹞子想要动手的时候,半个兴庆府都会被惊动。
不过无所谓了。
敌在暗,他们在明,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们是猫。舷
那个铁拳,是老鼠。
能够看懂这些信号的人,心中都一凛。
‘收网了。’
国相府邸,没藏讹庞见到了这些铁鹞子的信号,他什么反应都没有。
任由寒风冲刷在他的身上。
他的手下,也是百族俱全,大食人,汉人,青塘人,党项人,回鹘人……
此刻在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妇人,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舷
好几个胖大的妇人背对背靠在一起,这个妇人保暖。
伸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胡子,这是他的下意识动作。
这是他只有在得意的时候,才会有的小动作。
“这几日,兴庆府的风更大了,需要出去避避风头,就由你带着谅祚和我出去吧,准备一下。”
没藏讹庞对着手下的人嘱咐道。
是时候,应该离开这个风暴的漩涡了。
在兴庆府,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从施展。舷
李元昊将这里维护的铁桶也似,就算是他,搞点小动作可以,要真是玩改朝换代那一套,他玩不转的。
国相?
李元昊杀掉的国相还在少数吗?
更不要说他还有自己的私心,继续留在这里,接下来的风暴,也有可能也会波及到他。
不过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要保护李谅祚,李谅祚是他的妹妹没藏式和李元昊的儿子,也是他身上最大的筹码之一。
这是皇子!拥有继承权的皇子!
没藏式怕李谅祚“莫名其妙”死在宫廷之中,所以将他放在了自己的哥哥,国相没藏讹庞的府邸之中。舷
半年时间过去了。
孩子差不多七个月大了。
“走吧。”
有李谅祚在,没藏讹庞不能轻车简从,不管怎么样,李谅祚都不能有问题。
成与不成,就在今天之中。
宁令哥已经成为了惊弓之鸟。
按照没藏讹庞对于宁令哥的了解,他会忍不住先动手的,只有强者才有选择权,这一场游戏,哪怕是事关国本的游戏,对于李元昊来说也不算是什么。舷
这样的游戏,他玩过很多次。
对于野利皇后和宁令哥来说,这是灭顶之灾。
李元昊可以失误无数次,可是野利皇后和宁令哥,只能失败一次,所以他知道,宁令哥一定坐不住了。
半天之后,车马离开了国相府邸,在离开之前,没藏讹庞再度看到了一个人站在国相府邸旁边。
这是一个浑身皮肤黢黑的人。
他不是一个农夫,也不是一个行商小贩。
他是一个苦行僧,来自于天竺,他浑身上下都枯瘦无肉,身上有许多伤痕,他就这样看着没藏讹庞。舷
不知道为什么,没藏讹庞忽然感觉到一阵寒冷,他弯弓搭箭,在车上一箭射了出去。
箭矢落在了雪地里面,入地三寸。
许多高手瞬间出现在那里,仔细调查,却无功而返。
没藏讹庞知道事情就会是这样,这个老僧,只有他能看见。
他在暗示自己。
没藏讹庞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手,汗水打湿了他的双手,他的双手开始发潮,心中发虚。
“国相,怎么了?”舷
在他的旁边,一位僧人坐在他的身边,没藏讹庞说道:“你也没有看见么?”
“看见什么?”
僧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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