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7章 局势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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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臣散去之后，赵子良对万清明招了招手，吩咐道：“派人给北方的佩切涅格人和马扎尔人传话，让他们可以动手了！等他们动手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再通知杜博萨雷，让他也动手！”

万清明抱拳道：“是，陛下！”

九月二十九，从多瑙河下游传来消息，保加尔汗国北部地区正遭到佩切涅格人和马扎尔人的攻击，许多部族营地和放牧地遭到了洗劫，大量的保加尔人被杀死和掳走，其牛羊马匹也被掳掠一空。

消息从瓦比特萨关传到了色雷斯北部地区，很快就被克鲁姆和麾下的保加尔骑兵们得知，克鲁姆立即意识到大事不妙，他本能的感觉到这里面不对劲，怀疑是西秦人搞的鬼，但是北方佩切涅格人和马扎尔人出兵南下攻击保加尔人的领地、劫掠人口和牲畜已经不是稀罕事，这种事情每年都有发生，无法确定是不是西秦人干的。

克鲁姆的心乱了，后方不稳让他已经不能专心南下攻打西秦人，他马上想到不能让消息在军中传播，否则军心就会动摇，但是当他下令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消息早已经在军中传扬开来，几乎所有保加尔勇士都知道了这件事情，随后很快有三个万夫长和几个千夫长来到他的大帐请求撤回军返回保加尔，然后北上击退佩切涅格人和马扎尔人。

克鲁姆思前想后没有同意这些部将的请求，佩切涅格人和马扎尔人只是小小的隐患，还不足对保加尔汗国造成太大的威胁，但是西秦就不同了，西秦人的势力太大，实力太强，如果这次不能与西方各国联军齐心合力把西秦人打回去，就算保加尔人在这次战争中能够幸免，但等西秦人把其他西方联军消灭之后，西秦人也绝不会放过保加尔人。

克鲁姆之所以不同意率军撤回保加尔是因为他还有一定的底气，他在保加尔汗国还留有一万精锐骑兵，由他的儿子奥莫尔塔格统领，此时奥莫尔塔格只怕已经率军北上御敌了。

可是部将们担心他们在保加尔汗国的妻儿老小、牛羊马匹和领地被佩切涅格人以及马扎尔人夺走，他们强烈要求撤军返回迎战北方的宿敌。克鲁姆虽然能够用自己的强权强行否决这些部将的请求和建议，但是他知道这么做是不行的，这只会让部将们跟他离心离德，强行把这些人留下来也留不住他们的心。

只过了短短的一天时间，军中士气就大跌，这些保加尔勇士们同样担心自己在北方的家人、牛羊和草场，他们已经没有心情跟西秦人打仗，许多人在百夫长和千夫长的带领下来到克鲁姆的营帐前请求撤军返回保加尔。

克鲁姆的脸色变了，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让他在保加尔人心中的威望大跌，思前想后，他只能跟部将们商议，派一个万骑队返回保加尔迎战佩切涅格人和马扎尔人，剩下的三万骑兵留下来跟着他继续与西秦人作战。

部将们也知道这是克鲁姆最大的让步了，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保加尔人境内有两万骑兵已经不惧怕佩切涅格人和马扎尔人了。

与此同时，在塞迪卡的联军也遇到了大麻烦，法兰克国王查理正在与教皇利奥三世和西班牙西北基督诸国国王商议如何进攻西秦人在东面各关隘驻军的问题，而在会议上，一个将军急匆匆走进来在其中一个国王罗德里雷克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罗德里雷克听完后脸色大变，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什么？消息可靠吗？”

那将军神情严肃道：“绝对可靠，是我的亲信随从以最快的骑马跑了半个月才把消息送来的！”

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看着罗德里雷克，他们从他的脸上看到的让他们感觉到了不安，查理忍不住问道：“罗德里雷克国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罗德里雷克有气无力的说道：“半个月前，在伊比利亚的西秦军队我们发动了猛烈进攻，我的领地已经损失了超过一半，军队损失惨重，我相信其他几国也好不到哪儿去！”

其他几个国王闻言同样脸色大变，惊慌失措，“怎么会这样？西秦人同时在几条战线发动战争，难道他们就不怕拖垮后勤吗？”

罗德里雷克说道：“他们已经在伊比利亚半岛统治了十多年，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消化伊比利亚，他们根本不需要从国内本土抽调作战物资和军队，仅仅在伊比利亚的军队和产出就能独立发动战争！诸位，我实在没有心情继续开会下去了，请恕我先走一步，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罗德里雷克一走，其他几个西班牙小国的国王也相继找借口离开，查理等人看着这场面都面面相觑，同时心里也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他们已经意识到这场仗只怕不好打了。

如果从整个色雷斯战区的局部上来看，联军的确在战略上有了一定的主动权，但是从整个全局上来看，西秦人的势力范围却是对西方诸国进行包围的。

当天夜里，西班牙几个小国的国王实在呆不下去了，他们不能在这里眼看着西秦人攻占他们的老窝，杀戮他们的臣民，于是在深夜时分悄悄带着军队离开了塞迪卡，向西班牙的老家方向飞快的赶回去。等查理等人得到消息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西班牙诸小国的军队已经走远，即便追上去也无法挽回他们的心，查理等人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