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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求助的看向卫燃后者叹了口气帮着把反坦克武器抬下来支在距离那辆驮着四联装高射炮的半履带装甲车不到百米的位置而科农则已经从装甲车的残骸处溜达了回来伸手递给了卫燃一颗冰凉的穿甲弹。
“你来吧”卡尔朝卫燃说道“我要看着驯鹿免得被枪声吓跑。”
卫燃又看了看脸上包着纱布的科农最终点点头将仅有的一枚穿甲弹压进弹匣随后用力摇动枪身右侧的曲柄完成了开栓上膛。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唯一的一颗穿甲弹被顶进了弹膛。缓缓一栋枪口瞄准了不远处的装甲车正脸卫燃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扣住扳机缓缓用力。
“砰!”
一声沉闷的枪声过后巨大的后坐力让趴在雪地上的卫燃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十来厘米。而与此同时一道剧烈的白光也充斥了他的视野。
“总算结束了”
卫燃叹了口气内心却充斥着浓浓的失落。他失落于自始至终没有和雅尼克有过一个单词的沟通更对马克拉父子、科农以及不久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几个芬兰人内心的矛盾感到悲哀。
在他的认知里贾森医生无疑是个好人马克拉父子更无可挑剔就连科农都绝对算不上坏人。
如果他们都是好人如果他们都做了自己该做的那为什么最后每个人都失去了一些弥足珍贵的东西?
或许这就是战争吧
卫燃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可紧接着便发现有些不对他来的时候明明记得自己在酒店里可耳边传来的动静却像是在一个十字路口一样嘈杂。
疑惑的睁开眼睛卫燃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在一辆汽车的驾驶席坐着。再通过后视镜看看自己面容竟然成熟了不少看着完全就是个中年人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身后车厢的车门被人拉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头戴礼帽的男人最先钻了进来随后又进来一个同样打扮但却戴着个黑色眼罩的男人。
颇为搞笑的是这男人的眼罩上似乎还被某个调皮的小家伙在上面涂鸦上了一个色彩斑斓的海盗旗。
“去风车画廊”
那位带着眼罩的男人用熟练的德语说道“沿着这条街一直开走到尽头之后左拐就到了。”
卫燃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后车厢里的两人却并没有急着开车而是直接转身笑着问道“卡尔科农你们还认识我吗?”
“我的上帝!”
第一个钻进车里的西装男人瞪圆了眼睛“维克多大哥?你是维克多吗?公民卫队的维克多?!”
“是我!”卫燃点点头和科农异口同声的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来解释吧!”
卡尔激动的说道“战争结束之后我成了一位喜剧演员现在和科农大哥是搭档。”
“你们两个是搭档?”卫燃惊讶的看着坐在自己身后的科农。
后者平淡的笑了笑“还记得我让你朝那辆半履带装甲车开枪吗?我把那件事写成新闻寄回了真理报但很快就露馅了那篇报道根本没能登上报纸我也差点儿被送进劳改营。”
“后来在我的劝说下科农就留在了芬兰。当然之前的科农已经在伏击德国人的时候死在雪崩里了。”卡尔兴奋的说道“多亏了在那座猎人小屋里你给我的那些巧克力莎图不但答应了和我约会而且现在是我的妻子和经纪人了我们还有个漂亮的女儿。”
科农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的眼罩就是他那个调皮的女儿的杰作”
“所以你们两个现在是喜剧演员?”
“准确的说只有我是”
卡尔得有的拍着胸脯说道随后又一把揽住科农的肩膀“科农大哥专门负责给我写稿子这次是应邀来纽伦堡演出的。维克多你呢?你怎么也会来德国?而且还成了出粗车司机?”
“额”
卫燃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而科农却像是猜到了一个足够说服自己的答案接过话题说道“不管你怎么在德国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喝一杯?”
“这个提议不错!”
卡尔不等卫燃同意便抢先说道“我记得那间画廊对面就有一个酒吧的我们送完送去就去那座酒吧怎么样?”
“你们要送什么东西?”卫燃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鬼使神差的问道。
“还记得暴风雪中的猎人小屋里那个没能活下来的德国士兵雅尼克吗?”科农感慨的说道“当时贾森医生把他的遗物交给我希望我有机会能送回去。但一直到半个月前卡尔的女儿不小心打翻我抽屉里的墨水瓶我才想起来一直没有完成这份托付。”
说到这里科农打开一直拎在手中的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个糖果盒子打开取出一个被墨水泡过的证件给卫燃看了看颇有些忐忑的说道“希望那位士兵的家人不会怪我。”
“要怪也该怪我的女儿”
卡尔无奈的说道“或者怪我的爸爸自从战争结束后他每天都把自己喝的醉醺醺的如果不是他我的女儿也不会跑进科农的办公室。”
“说起来马克拉大叔过现在过的怎么样?”
“像个苏联人一样几乎每天都喝到烂醉。”
科农头疼的说道“那个老家伙几乎成了我的创作源泉最近半年来卡尔的很多表演都来自那个每天都闹笑话的老家伙。”
“真好”卫燃感慨的喃喃自语道。
“什么?”
“我说真好”
卫燃稍稍加大了音量“战争结束了我们都还活着而且还能恰巧遇到。最主要的是你真的成了喜剧演员。”
卡尔怔了怔颇有些恍惚的说道“我的艺名叫弗洛里是科农帮我起的。”
“是弗洛里送给你的”科农一边摩挲着脸上的眼罩一边纠正道“我现在的名字叫贾森。”
“看来只有我还叫维克多”
卫燃说话的同时转动方向盘操纵着车子在一家挂着风车标志的画廊门前停了下来。
“稍等我一下”
科农说话的同时推开车门走到街对面的画廊门口将那个糖果盒子放在了画廊门口。
等他重新钻进车里三个人仿佛都失去交谈的玉忘全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车窗外的画廊。
时间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干瘦的男孩儿拎着书包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一路飞奔着冲向了画廊。
在经过门口的时候这个男孩儿弯腰拿起糖果盒子摇了摇随后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隔着画廊的橱窗三人看到了一个从楼上走下来的女人看到了她在打开那糖果盒子之后趴在桌子上失声痛哭的样子更看到了那个手足无措的孩子安慰自己母亲的样子。
“那个孩子叫诺亚诺亚·穆勒”坐在驾驶位的卫燃轻声解释道“他是那个叫做雅尼克的德军士兵的儿子。”
“你怎么知道?”卡尔忍不住问道。
卫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借着后视镜看着科农提议道“要去告诉他发生了什么吗?”
“算了吧”
科农摇摇头“人都已经死了那么久了不如给那个女人一些希望吧或许那样会比较煎熬但至少能让她有活下去的动力。好了我们去喝一杯吧。”
卫燃张张嘴明智的没有试图改变些什么老老实实的跟着卡尔和科农钻进了临街的一家小酒吧。
这一晚上卡尔和科农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战后的经历。聊着他们在芬兰取得的成绩聊着卡尔和那个叫做莎图的姑娘组建的家庭以及诞下的孩子甚至还聊起了科农曾经试图开个甜品店惨遭失败的经历。
随着一杯杯酒灌进嘴里三个人脸上的表情也从开始的兴奋到后来的感慨乃至对那场已经结束了十多年的战争的看法和他们在战争中失去的以及获得的东西。
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喝多的卫燃只觉得眼前的两个人越来越模糊最终彻底失去了意识并紧跟着又立刻恢复了清醒。
当视野中的白光散去周围终于变成了熟悉又陌生的酒店房间。而那支金属本子也自动翻到了第十页任由那支金属羽毛笔在那张黑白照片下“唰唰唰”的写出了一行行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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