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留尘缘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三零章 师父师娘,荡剑诛魔传,空留尘缘叹,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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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静默中仅可闻远端落瀑声哗啦。
楚山孤终是开了口:“师娘走的比较早尽管如此师父还总当她就在身畔。师娘还在时师父对其言听计从大气不敢出。师娘去了后师父便时常对着空气呼来喝去过过嘴瘾只是到头来也没敢喊过一声臭婆娘。”
姜逸尘恍然道:“原来‘娘们儿’是这么来的。”
楚山孤嘿嘿笑道:“可不是嘛。师娘刚走的头两年里师父只会在独处时偷着叫唤:娘们儿啊来给我捶捶背;娘们儿啊来给我揉揉肩;娘们儿啊今儿想你了快来陪我叨唠几句。梦呓时也会这么喊。初时我只是偶尔偷听见再后来被我撞见几次师父就不再避着我高兴时不高兴时嫌弃我办事不利索时总要带上个‘娘们儿’。”
姜逸尘不禁发笑:“你师父这么喊倒也罢了难道你还在他老人家面前跟着叫?”
楚山孤一本正经道:“师父这么教我就这么学咯。虽然每回这么喊师父总会削我头皮踢我屁股可我能感觉到他没有真生气就好像这样子喊师娘还未离他而去。”
“所以‘真是个娘们儿’便成了你们师徒俩的口头禅。”姜逸尘做了个总结随口一问“你师父就收了你这么个徒弟?”
楚山孤道:“嗯他们本是没有收徒打算的不得已下才把我又当徒又当子地养。”
楚山孤显然不善于讲故事但他还是努力地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
“说来你可能不信在我小的时候家里的生活也算宽裕我天天都在舞刀吃肉。”
姜逸尘稀奇道:“噢楚兄还是屠户出身?天天能吃上肉是自然天天舞的菜刀吧?”
楚山孤顿感无趣撇了撇嘴连用的是屠宰刀而非菜刀都懒得辩解。
姜逸尘催促道:“您接着说我不插嘴。”
楚山孤不情不愿地重新开口道:“我们家当时在南河镇上的家业不小但也受此牵绊难有四处走动的机会在我十六岁前还从没走出过南河镇见过的溪河也就一条南河。”
南河镇在富杭郡南部自从听知生身父母过往姜逸尘连带着对稍稍沾边的信息都颇为敏感听得更为认真了些。
“师父师娘自然是江湖人师父曾受过重创无法留下子嗣好在仇人已尽安心洗手归山而他们选的归隐地恰在南河镇外的山上。”
“在我刚出生不久时他俩一旦到镇上来买肉少不得来光顾家里生意等到我都学着分骨、剔骨、切肉时已成了老熟人。”
“又过了些年东瀛人便打了过来那些杀坯来得太快镇上人死伤殆尽。”
“我们一家老少爷们儿齐上阵光着膀子和那些杀坯拼一老人俩大人仨半大小伙拼十个拼死了四人。”
“我也算命大攥着刀戳进了一个杀坯的腹部放干了他的血被另一人踹得老远磕着脑袋昏死过去。”
“师父师娘待的那座山也未能幸免只是山头太小去的东瀛人不算多被二老杀光了。”
“那帮杀坯为赶时间每个杀戮劫掠过的地方都没多做停留二老下山到镇上寻了一圈发现了侥幸活命的我便带着我离开。”
“东瀛人一批又一批杀来东、南两面去不得我们只能往西面、北面逃一路上遭遇数回东瀛人自是血战连连师娘也便是在那时遭了创落下病根。”
“熬过了那最艰难的三年师父师娘带着我停留在了江门镇。”
“师娘的伤病已然经不住四处奔波只能静养。”
“可惜没过两年师娘便在床榻间安静离去了。”
“接下来十余年间就只剩我和师父相依为命。”
“直到三年前师父去找师娘了。”
听到这姜逸尘已明了为何前些日子会在草堰镇外的竹林碰上楚山孤了。
为师父守陵三年后楚山孤终于是走出了江门镇多半是想回故土看看岂知阴差阳错间竟被自己给拐往西面来离富杭郡倒是越来越远了。
似是觉得气氛变得有些沉重楚山孤努力勾起嘴角笑道:“说来我还是挺尊师重道的师父嘴上老挂着什么话我全给学来了师父的刀法是那般不争气我学来的刀法也是受气挨打大半天才还手。”
姜逸尘听言灵机一动反推道:“你这刀法不虚与百炼钢以硬碰硬却拿绕指柔毫无办法如此说来那白绫定当是你师娘的武器了从头到尾都把你师父吃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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