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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四似乎陷入了回忆:“我十八岁那年一腔热血,但因为我爹是捕快,我不能读书考功名,所以我也便做了捕快,有时候我也在迷茫,我到底为什么做捕快?后来,我遇到一个人,那人告诉我,让我不放过一个坏人,不错抓一个好人,做个顶天立地的好捕快,那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做捕快也是有出息的。”
玛瑙听他跟自己说少年时的事,心里却不由想道:为什么我不在那时遇到你呢?可那时我又太小,如果我能早生出来几年多好。
丁四想到了年轻时的事微微一笑,脸色也温柔了不少,他又说了下去:“你知道说这话的人是谁?”
玛瑙摇摇头。
只听丁四声音如同春风一样说道:“是白衣。”他说出这个名字时,像提到了一件珍宝一样,如此小心翼翼,连呼吸仿佛都轻了许多。
玛瑙心头忽然就一阵大乱,对,是白衣,她听人说过,那时白衣还是红莲教的圣女,现在已是红莲教的圣姑了,不过红莲教如今行事越发低调了,白衣这个名字也渐渐为许多人淡忘了,可白衣是丁四第一个喜欢的人,两人相爱,但阴差阳错、造化弄人,最终又失之交臂。她忽然有些嫉妒这个叫白衣的女子,时隔多年,丁四还能牢牢记住她,连提到她的名字都爱若珍宝。
丁四唇边带着微笑,声音却是一片诚恳:“江湖上应该有我跟白衣的传闻,相信你也听过一些,那些传闻都是不差的,但最后,我却娶了他人,我知道,有人也说是男子薄情的,也有人说我是无可奈何的,还有人说我是贪着岳家的权势。关于这些,我从来是置之不理,连分辨也懒得分辨,关于我跟阿碧的事,对了,内子叫关碧悦,我一贯叫她阿碧的,我从来没跟人讲过,今天也算是闲下来,玛瑙,你愿意听我跟阿碧的事吗?”
玛瑙的心里忽然莫名堵了起来,她知道她应该拒绝,但是她听到自己颤抖着声音说到:“想。”
丁四声音带着温暖的回忆,响在了玛瑙的耳朵里:“我跟阿碧成亲,确实是被逼的。那时白衣做了圣姑,我就想着她终身不嫁,我便终身不娶,即便无缘厮守一生,我就跟她遥遥相望,心灵相通,因此在我二十四岁以前,任我爹娘找了多少媒人,我总是咬了牙,不同意那些婚事。后来,我二十四岁那年,我爹得了一场重病,本来我爹身体一向健壮的,但因我的关系,我爹曾被东厂关了起来受尽折磨,从那时候起,他身体就大不如以前了。那年,他病情极是凶险,京城最好的大夫也束手无策,甚至有人叫我准备后事,我爹在病榻上,只说想见到我能结婚生子。”他眼睛渐渐迷蒙起来,往事仿佛宛在眼前,那年他守在病床前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丁尽忠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看到父亲面容槁枯,满头白发,不到五十岁的人却如同垂垂老翁一样,心里就宛如刀割一样难受。那时父亲已没多少力气,睁眼看一眼自己,就又把眼睛闭上,半晌才喘着气说:“四儿,成亲。”说完后又是一阵咳嗽,他的防线一下就溃不成军。于是,在母亲的张罗下,他便娶了兵马司指挥关大猛的女儿关碧悦为妻。说也奇怪,他成亲后,父亲竟又从鬼门关闯了回来,虽然还是病怏怏的,但人总算活了下来。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尽管我成了亲,但我跟阿碧一直是淡淡的,因为衙门里事情又忙,我和她之间来往很少,她那时初为新妇,自然也是害羞的,我不理她,她也很少出现在我的面前。但我每次见她时,不由自主都会想起白衣,她那时,也喜欢穿素色的衣服,人也静静的,说话也是文文气气的,简直像极了白衣,我见了她后,常会不由自主想到白衣,每见她一次,我便痛苦许多日子,因此,我便常常躲着她,在婚后的三四个月里,我跟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这样冷淡她,也不见她抱怨,每天里只是照顾我爹我娘,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爹我娘对她是极为满意的,尤其是我娘,像是一下子年轻了几岁,走路也有精神了,说话也有了笑模样,我爹,也可以推出来在太阳下晒会暖了。我从来没问过阿碧那时她有什么感受,我想,她大概心里也是苦的吧。”丁四的声音低沉而缓慢,这段往事他应该从来没向人诉说过,玛瑙不知不觉间竟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眼前不由浮现出一个沉默寡言的女子,关碧悦应该是这样的人吧,不爱说话,心地善良,但她肯定也是喜欢着丁四吧,否则的话,哪个女子愿意新婚就被丈夫冷落,却还是一心一意地守候着等待着,默默地付出,毫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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