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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薇儿精神很好,陪叶倾心去餐厅吃了晚饭,才回家。
走到家门口,刚准备开门,一双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猛地抱住她,她本能地尖叫一声,旋即鼻子闻到熟悉的男士香水味,心跳陡然就由惊吓的紊乱变成悸动的紊乱。
暗恨自己没出息,窦薇儿咬牙忍下心底的情绪,挣开贺际帆的怀抱,转身与他对立,“你怎么在这?”
贺际帆去拉她的手,“想见你,就来了。”
“可我……”不想见你。
后面几个字窦薇儿咽下去了,她真要敢这么说,贺际帆就敢在这里耍流氓。
意识到这一点,她的话急拐了个弯:“……很累了,现在时间也已经不早了,州州在家肯定是要你陪的,你先回去吧,等我有时间了就给你打电话,我们一块带州州出去玩。”
先把人哄走再说,这大晚上的,这个男人又是个不稳定的炸弹。
贺际帆皱起俊眉,“已经快六天没见了,你就不想我跟我独处一会?”
窦薇儿捂着嘴打哈气,“好困呐……”
贺际帆靠近一步,“今晚我留在这陪你,州州在他奶奶那儿。”
窦薇儿后退,“你说过不在强迫我的。”
“……”贺际帆静默地俯视她。
许久,他妥协,“那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他肯退一步已经不容易了,窦薇儿忙打开门,拉着行李箱进去,反手准备关门时,贺际帆一只手伸进来,窦薇儿暗暗一惊,用力关门,“贺际帆,你想反悔!”
她的力气,终究不敌一个三十好几的青年男人。
贺际帆身躯挤进来,用力抱住窦薇儿,低头吻住她。
他吻得有些粗鲁,窦薇儿感觉到了疼,她有些不明白,刚刚还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变了。
最后,是一通电话解救了窦薇儿。
贺际帆接了电话,不知道那边是什么要紧事,抱了抱窦薇儿,他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窦薇儿躺在玄关的地垫上,久久不想动弹。
衣服被他拉扯得乱七八糟,胸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斑斑点点的吻痕散落在上面,如果不是来电话了,她丝毫不怀疑贺际帆是想要她。
眼泪从眼角滑落。
窦薇儿不是哭贺际帆出尔反尔,也不是哭自己差点被他给上了,而是气,气自己刚刚其实对他是渴望的,那是身体诚实且本能的反应,她控制不住。
“还说你们没关系,薇儿,你还真是能瞒。”胡婧的声音忽然传来。
对于她在这,窦薇儿并不觉得奇怪,自从胡婧有了这里的钥匙,就时常出现在这里。
说是来替她打扫卫生和看家,不过就是贪图她买的那些东西,顺带着监视她罢了。
“在门口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你们也真是,好歹回房间。”胡婧看向窦薇儿的眼神,有些瞧不起。
她都听窦金文说了,那个贺云宵的哥哥,叫贺际帆,是个有家室的,儿子都两岁了,窦薇儿顶多不过一个情人。
就算勾搭上大集团的老总又怎么样,也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胡婧一面想着能让窦薇儿说动贺际帆投资窦金文的地产项目,一面又因为自己是个有夫之妇,厌恶着窦薇儿这样的小三。
窦薇儿何尝看不出她脸上的嘲讽,理了理衣服,站起来,朝胡婧伸出手。
胡婧没看明白她的意思,“干什么?”
“把我家的钥匙给我。”窦薇儿冷冷地盯着胡婧的脖子,她脖子里挂的那串天鹅钻石项链,是她两个月前在国外买的,自己都没舍得戴几次,胡婧倒是好意思。
“你脖子上的项链我就不收回了,把钥匙给我,明早起床之前我不想见到你,以后也不希望在家里看见你,要不然,你信不信我报警说你偷我的东西?”
偷,多难听的一个字。
胡婧顿时就火了,“你从小就没爹没妈,我公公婆婆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为了供你上学,金文被迫放弃了学业,我们一家尽心尽力伺候奶奶,不让你有后顾之忧,现在好了,你翅膀硬了,有几个臭钱了,就翻脸不认人?”
“我看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工作那么忙,心疼你,过来替你打扫卫生,看看家,别让小偷把你的东西偷走,到头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对得起谁?”
胡婧说着,还委屈地哭上了。
窦薇儿被吵得脑壳疼,拉着行李箱回房,不再搭理她,胡婧还在外面骂骂咧咧,说得嗓子都冒烟了,也不见窦薇儿出来吭一声,顿觉没意思,朝窦薇儿的房门撇了撇嘴,回了自己房间。
门一关,给自己的丈夫打电话。
“你妹妹回来了,我跟你说,她跟那个贺氏集团的老总关系很不一般,你是没看见,两人一进入户门,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抱着亲上了,要不是后来姓贺的接了个电话走了,我看在门口两人就能搞起来。”
那头的窦金文一听,拍着大腿高兴起来,“好事啊,你有没有问出点什么?”
“人家可能了,我就借她的钻石坠子戴戴,就说要报警,哼,你这妹妹以后飞上枝头,不知道能不能赏你口汤喝呢。”
“你也是,一个破坠子还要拿薇儿的,你赶紧还给她,现在你千万不要惹恼她,我那房地产项目还要通过薇儿让贺氏投资呢,小不忍则乱大谋,等以后你老公我发达了,你要多少钻石坠子没有。”
“你明天早上好好给薇儿准备一顿早餐,哄她开心,再适当跟她提一提我的项目。”
窦金文一想到自己就要当大老板了,越说越激动。
胡婧低头摸着脖子里的项链,满脸舍不得。
这项链她在珠宝杂志上见过,顶级设计顶级钻石顶级工艺,价格也是很多人望尘莫及的,窦金文什么时候才能买得起?
不是她瞧不起自己的丈夫,而是这坠子实在是奢华了,想了想,她没听窦金文的话,把项链藏在自己的包里。
窦薇儿那么有钱,想来也不会真在乎这小小的一条项链,再说,自己是她嫂子,她送一条好些的项链给自己怎么了?
窦薇儿确实不心疼那条项链,只是胡婧最近越来越放肆了,一开始只是偷偷用她的化妆品护肤品,再后来是偷穿她的衣服,偷用她的包,现在,开始偷戴她的首饰。
她再放任不管,以后这胡婧不知道会做什么。
但此时,窦薇儿也没心情跟她计较,她只想洗个澡睡觉,什么都不要考虑。
快要睡着,她迷迷糊糊想,贺际帆接的那通电话会是谁的?让他那样关键的时刻急急忙忙抽身离开,一定不是普通人。
隔天一早,她就知道了。
贺际帆七点钟打电话过来,问她醒了没有,又告诉他,昨晚上州州生病了,发烧三十九度八,现在还在京和医院,烧退了一点,但还没好。
窦薇儿明白昨晚他为什么走得那样急,莫名其妙,心下松了一口气。
没来得及探究自己松口气是为哪般,电话里传来贺池州的哭声,“妈妈……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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