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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涵松开了儿子,然后站起身来,看向水墨笑。

水墨笑点了点头,“陛下安心去处理政事,这里有臣侍。”

司慕涵凝视了他会儿,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便让安王随她一同前去。

水墨笑看着司以琝脸上的焦急,“南方的旱灾如今还未曾解决,你母皇必须冷静下来处理好这件事,琝儿,你也懂事了,也要体谅你母皇,不能亲自去找你父君,她比谁都痛苦。”

司以琝哭了,不是责怪谁,而是心里真的很难过。

“琝儿你别哭……”司以晏抱着司以琝,嘴里劝着他,自己却也哭上了一份。

司予赫有些不知所措的。

司予述低着头。

“好了,你们两个也先回去上课吧。”水墨笑对着司予赫和司予述道,“晏儿你在这里先陪着你三皇弟,父后先送你大皇妹和四皇妹回去。”

司以晏哭着点头。

司予赫和司予述没有反应,起步离开。

出了交泰殿,水墨笑却让司予赫先行一步。

司予赫便是再不通透也看得出来父后是有话要与司予述说,行了一礼便先回上书房了。

水墨笑和司予述走了一小段路方才停下来开口说话,“父后不是不知道你心里着急,也不是故意要阻难你出宫去找你父君,只是四皇女,你母皇失去了你父君,再也经受不起失去你们两个。”

司予述抬头看着他,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消息虽然是安王查到的,但是连安王也不敢确定,那便是说这个消息有可能真的只是一个巧合。”水墨笑正色道,“本宫说这些不是在诅咒你父君,不管你信或不信,本宫比谁都希望你父君好好地回来,因为只有这样,你母皇方才能够回到过去那般,这半年来,你父君是不在宫中,可是,你母皇对本宫如何,你也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你父君在或不在,于本宫没有任何的不同,相反,你父君在了,至少你母皇还能对本宫有份怜惜之情。”

司予述紧握的拳头松了松。

“若是这个消息不实,那你母皇便会经历第一次的打击。”水墨笑幽幽地道,“你虽然还小,但是这些日子经历了这般多事情,你也应该明白从希望到绝望的痛苦,你母皇能够撑住一次,未必能够撑住第二次,而她能不能撑下去,很大程度上是看你和你弟弟,你父君不在,你和你弟弟便是你母皇心里的支柱。”

“儿臣明白。”司予述低着头道,声音有着隐忍的悲伤。

水墨笑有些不忍,伸手抚了抚她的头,“父后不是想用这些话伤害你,只是……”

“儿臣明白。”司予述抬起了头,“眼睛有些红,父后,父君是好人,他会回来的,对吗?母皇一直不曾给父君般丧事,便也是觉得他会回来的对吗?”

水墨笑心头一酸,“这世间是公平的,你父君未曾做过恶事,那便会得到好报。”

他无法给出确切的答案,因为即便有那个消息,但是他始终还是无法完完全全地断定他还活着。

如今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个消息给震住了失去了冷静。

而他不得不想的透彻一些。

这一瞬间,水墨笑忽然间有些怨安王,她查到这件事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希望,可是这个希望却显得有些飘渺,若最后证实不是真的,那便是一次更大的伤害。

永熙帝派了刑部尚书等一行人去营州的事情并没有广为宣扬,但是也未曾保密,因而不少人也很快得知了这件事。

不过刑部尚书一行人究竟是去做什么。

因为永熙帝之前没有交代,刑部尚书除了给几个同级别的同僚露了风声其他的也不敢随便乱说,毕竟这件事尚未确认。

因而,不少人也为了这件事议论纷纷。

凌丹虹就是其中的一个。

凌家自从年前捐献了大半身家之后,日子过的虽然没有之前那般滋润,但是也还算不得上是差,虽然没了东南的市场以及失去了大半身家,但是凌家的产业也开始重新运作了。

凌丹虹一直很注意朝中的动向,却不是为了生意,而是为了隐藏着的一个可能再一次将凌家推向灭亡的秘密。

当初,凌家之所以能够得到秦家的允许插足造船厂,不是因为凌家手段高超,也不是因为秦家住愚蠢,而是因为凌家无意中发现了秦家的一个把柄。

秦家私底下与南诏国来往过密,甚至几乎到了暗中勾结的地步。

凌丹虹并没有查清楚究竟两者如何勾结,不过单单是知道了这些表面上的事情却已经足够了,她用这件事威胁秦家主,让她不得不同意将造船技术费一杯羹出来,同时大范围地蚕食秦家在东南的地盘。

这一次的行刺事件,凌丹虹也在思量着是不是和南诏国有关系。

秦家一直未曾吐露凌家知晓秦家秘密这个消息,想来也是不想背上叛国的罪名。

不过即便秦家不承认,还是最终成了大周立国以来第一个被诛杀九族的家族。

凌丹虹在狱中最为担心的便是秦家会供出凌家拿这个秘密胁迫秦家的事情,凌家之所以能够百死不僵便是因为永熙帝需要凌家这颗棋子,若是知晓凌家隐瞒下这个消息,那定然不会放过凌家,甚至会将凌家当做是行刺事件的罪魁祸首。

幸好,秦家主到底都未曾吐露这个秘密。

凌丹虹出狱之后,除了根据安王的暗示做了之前的两个决定之外,也彻底地将这件事的尾巴给除掉,从此之后,除非秦家的人从地下爬上来,否则这个秘密便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虽然她已经做得很缜密,可是心里还是存着一丝担心。

所以在得知了永熙帝派刑部尚书下东南的时候,心里的这丝担心便开始扩大,随后立即派人暗中打听,只是经历了秦家的事情之后,朝中的大臣便不再愿意和商家来往,尤其是曾经牵涉其中的凌家,因而凌丹虹无法得到确切的消息。

不过凌丹虹的担忧也没有持续几日。

便在刑部尚书等一行人奉旨离开京城的第二日,永熙帝便于早朝当中下了一道旨意,下令大周各州城继续查访全宸皇贵君的消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时间,全宸皇贵君可能没有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自然,刑部尚书下东南的原因也真相大白了。

凌丹虹安心了。

而雪府内的雪砚和雪倾则是激动不已。

雪砚还好,雪倾却已经收拾好行装,准备亲自前往营州。

雪砚没有阻止,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去,不过雪倾这门口还未出,那边管家便来禀报,说是四皇女来了。

两人一愣,今日并不是休沐日,四皇女为何会来?

不过两人想了想,觉得可能四皇女也是因为那个消息而来的,便一同出去迎接,可是,当她们看见了管家口中的四皇女之时,满目讶然。

“三皇子?!”

来人不是四皇女司予述,而是三皇子司以琝,准确来说是穿上了四皇女服饰做了女装打扮的司以琝,司以琝曾经说过会装成司予述的样子跟着母亲去围场秋猎,却不想秋猎没去成,反而装成了司予述混出宫来。

司以琝和司予述长得一个模样,但是司以琝毕竟是男子,而且,平日虽然好动,但是毕竟没有真的装成过女子,因而,而且雪砚和雪倾都是见过了两个孩子的,所以,她们一眼便看出来了。

管家却被吓得一愣一愣。“三皇子,你怎么出宫了!?”雪砚压下了讶然,正色问道。

“三皇子,陛下可知道你出宫?”雪倾也同时问道,不过这话一出口便想给自己一个嘴巴,三皇子穿成这个样子陛下自然不知道,便又换了一个话题,“三皇子你是如何找到雪府的?”她记得他没有来过的。

司以琝抿了抿唇,“我出了宫便问人。”

雪倾听了这话,几乎没把心给吓出来,她想起了上回司以琝偷出宫差一点没命的事情。

司以琝看着两位姑母红了眼睛,“母皇不知道,我……我偷了父后的令牌……穿了皇姐的衣裳装成了皇姐出来了……”

雪倾瞪大了眼睛。

“三皇子你这是做什么?”雪砚有些气急败坏,连君臣之礼都顾不上了,开口便想训斥,可是看着司以琝与弟弟七分相似的面容,泫然欲泣的表情,心便软了,缓和下语气,温和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这般出宫很危险?”

司以琝仰着头看着雪砚,“大姑母,琝儿想去找父君,你带琝儿去好不好?”

雪砚一愣。

“琝儿知道琝儿这般做很不懂事,可是琝儿实在是等不下去了,琝儿昨晚上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了父君……父君告诉琝儿他一直在等着我去救他,一直等着,可是我都没有去……大姑母,母皇不让琝儿去,皇姐也不让,父后更是时时刻刻派人跟着琝儿……这一次琝儿是好不容易方才跑出来的……大姑母,琝儿真的怕……怕再晚一些……父君便真的……你带琝儿去找父君好不好?”司以琝哀求道。

雪砚神色也染上了哀伤,只是她还尚未来得及说话,便见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跑来了,嘴里嚷着,“家主……家主……陛下……陛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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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几乎半个月雨,又湿又冷的,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身体还是撑不住了,今天吃药早睡,明天周末再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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