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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人还没有到。”赵凌微醺,皱着眉指着赵政喊道:“派人去看看。”
赵政笑着给他斟酒,道:“定是有事耽误了,要不然他不会爽约,再说,您都来了他敢不来吗。”
赵凌呵呵一笑,拍了拍赵政的肩膀,道:“还是你们够朋友,懂我。”他说着,叹了口气坐了下来,赵政就指着袁伟昌和宋己道:“二位大人也懂您。”
赵凌就打量着两人,宋己立刻端着杯子敬酒。
“喝酒。”赵凌喝了一盅,摔了杯子,道:“时间不早了,朕不等他了,要回去了,你们也都散了吧。”
赵政也不留他只笑着应是,百依百顺的样子,“成,那我送您出去。”
“嗯。”赵凌说着打开了门,又回头看着赵政摆手道:“你也要学着长大了,这样混着不是事儿啊。”
赵政点着头应是,“谨记圣上的教诲。”
“嗯。关于你身份的事,朕要和远山商量商量,他若是同意朕是没有意见,如果他不同意,那朕也不能帮你了。”他说着话,扶住了魏谦的手,赵政就道;“草民现在很好,圣上不必为了我为难,这样三五日能陪圣上喝酒说话,叙一叙儿时的兄弟情,也是一大乐事,至于别的,我是一概不想也不奢求的。”
赵凌颔首,歪歪倒倒的走,又想到了宋己和袁伟昌,他回头看着道:“二位阁老好雅兴,居然也来醉春楼。”
“难……难得来一次。”宋己回道:“不过,若是早知圣上您在此处,便是日日让老臣在这里守着,也愿意。”
赵凌摆了摆手,咕哝这道:“我算什么国君……”就上了马车。
宋己和袁伟昌面面相觑,又一起转头去看赵政,赵政冷笑一声,道:“看我作甚,走啊。”
“赵爷,请!”宋己做出请的收拾,赵政就看着他笑了笑,道:“今儿在金銮殿上赵远山给你看了什么,瞧把你吓的样儿,三魂丢了七魄。”
宋己尴尬不已,摆手道:“不提也罢。”
“提不提的,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就算是错过了啊。”赵政说着,一脸的遗憾,重新进了房,三个人说着话将门合上。
对面的屋顶上早就没有了人影。
方樱气呼呼的去了坤宁宫,堵着气道:“祖母,我是不是太笨了,这点事都做不好。”
“临时想的,你能随机应变想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太皇太后笑着道:“她也不简单,难得熬个鸡汤送来,还寻了个在场证人。”
方樱也觉得,所以更加的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急什么。”太皇太后道:“事情不还在查吗。”
方樱眼睛一亮,道:“是9有安申的事也很蹊跷,我就怀疑是她做的,然后嫁祸给我。想要圣上以为我们沐恩侯府迫不及待的想要太子之位。我们有这么蠢吗,孩子还没生就急成这样。”
“说的什么话。”太皇太后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应该庆幸她早些出手才是,要不然等将来孩子生了,这事儿更麻烦。还有安申那边,你也要多走动,那孩子心思深,你不得不多花点心思。”
方樱哦了一声,应着道:“知道了。”
内务府在司礼监派了两个內侍,并着羽林卫副统领吴正茶红花鸡汤之事,两个內侍和吴正一起在司礼监的偏殿里喝茶,外面就有人推门进来,回道:“吴大人,惠妃娘娘的景阳宫和夫人的春华宫各有一人,说话吞吞吐吐形迹可疑。”
两个內侍听着就对视了一眼,神色各异。
“嗯。”吴正就道:“将此人带回来,好好审问。”
那人应是而去,吴正就和两个內侍道:“既有收获,本官这就去看看,二位也去给苏公公回个话。”话落,扶着刀柄大步走了。
两个內侍转了身也匆匆走了。
吴正刚出门,坤宁宫的邱嬷嬷来了,笑着道:“太皇太后娘娘听说有两个丫头形迹可疑,可有此事?”
“是!卑职正要去审问。”吴正说着飞快的看了一眼邱嬷嬷,就见她笑着道:“既如此,那此事就有劳吴统领了。”
吴正刚要说话,他的属下就匆匆而来,道:“大人,景阳宫的那个女官撞柱死了,这是在她房里搜到的东西,您看看。”
“死了?”吴正和邱嬷嬷对视一眼,脸色皆是脸色一变,他接了属下抵赖的一个绿色的帕子,打开一看里面包着的,正是红花,他脸色一肃道:“此物乃禁物,去查她是如何得到的。”
属下没有走,直接就回道:“查到了,就在刚才御药房里一个药工也服毒自尽了。”
吴正就朝邱嬷嬷看去,这件事似乎已经不用查了。
“不是还有个春华宫的女官吗。”邱嬷嬷的道:“再审审她是不是同伙。”
吴正颔首带着属下而去,邱嬷嬷急匆匆的回了坤宁宫还没有等她和太后回禀,吴正就来了,道:“那个女官说红花是她放的,可是在她的身上以及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查到,而且,那天有人看到她在院子里洒扫,根本没有进厨房。”
邱嬷嬷听着就朝太皇太后看去,太皇太后摆了摆手和吴正道:“你去忙吧,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是!”吴正转身而去,就遇到了从下朝回来的魏谦,又被领着去了御书房,将事情和赵凌说了一遍,赵凌听着脸色一变,沉了声声问道:“你是说,是景阳宫的人在鸡汤里下了毒?那天随着惠妃去春华宫的女官都有哪些人,问了没有。”
吴正回道:“问了,那个女官确实随着惠妃娘娘去了春华宫。”
“岂有此理。”赵凌负手来回的走,顿了顿就去了凤梧宫,方樱本在用早膳,听了消息就发了怒,脸色极其的难看,这边赵凌就来了,她不得不收了心思行礼,赵凌就道:“既如此,你就按照后宫的规矩办事吧,惠妃……”他犹豫着,就想到了崔婧容的样子,她一向都很老实,他也不相信她有这个胆子,只是人在皇后的鸡汤里放红花。
但是眼下证据确凿……他顿了顿道:“将惠妃请来,朕有话要问她。”
“是!”方樱朝张嬷嬷打了眼色,过了一会儿穿着半旧深紫宫装的崔婧容由花嬷嬷扶着进来,诚惶诚恐的跪在赵凌面前,道:“圣上,臣妾知罪!”
赵凌听着心里一抖,就问道:“你知何罪?”
“臣妾虽不知道映如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她总归是景阳宫的人,犯了事就是臣妾管教不利臣妾愿意领罚。”崔婧容垂着头道。
方樱在心里啐了她一口,谁要你认罪的,你没看出来这是沈橙玉害的你吗,不知道反击还在这里认罪。
你怎么不畏罪碰死在这里。
赵凌脸色极其的难看,他以为崔婧容好歹辩驳一句,却不成想她一句不解释就这么认了,不要冷哼一声,道:“你差点害的皇后的孩子不保,害的沈夫人背上恶毒之名,你确实有罪。”
崔婧容垂着头不说话。
“这事儿,是不是要将沈夫人请来一起说一说。”方樱就道:“惠妃一直老实乖巧,臣妾觉得此事就算了吧。”
赵凌皱着眉回道:“玉儿刚经了生死,她身体不好不要让她奔波了。”
方樱就看了一眼崔婧容也没了话说。
“圣上。”花嬷嬷从外面进来福了福,道;“奴婢有句话要回我们娘娘……”
赵凌摆了摆手随她去了,他心里正烦。
花嬷嬷就贴在崔婧容耳边说了几句,崔婧容先是一愣继而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看着花嬷嬷,就看对方很确定的点了点头,她顿时红了眼眶看向圣上,结结巴巴的道:“圣……圣上,臣妾有点紧张,想……想去净房。”
赵凌脸上满是惊讶,随即又觉得这是崔婧容的性子,就颔首道:“去吧,朕也有事和皇后说。”
崔婧容应是由花嬷嬷扶着起来,急匆匆的出了凤梧宫,赵凌就看着方樱,道:“你看,怎么罚惠妃?”
他很吃惊,现在是谁都不敢信了,就连最老实的崔婧容,都让他无法全然的信任。
每个人都有几面。
“圣上看呢,若是按照宫中规矩,就算不入冷宫,也是要降级关禁闭的……”方樱说的意兴阑珊,“只是这件事臣妾觉得不简单,惠妃一向老实,她身边的人也不出头,好端端她为什么要害臣妾,连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没有。”
“那你是何意。”赵凌看着方樱,终于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你是在说,这件事是玉儿做的?她又有什么理由要害你?”
方樱忙解释道:“臣妾说这个话不是针对沈夫人,而单纯的为惠妃辩解。要知道,臣妾才是真正的受害人!”
很显然,在赵凌心目中若非要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那么他选择的是崔婧容而不是沈橙玉。
他舍不得。
“查出来就行,回头再让吴正好好排查一番,将宫里的人都清一清,以后你进口的东西自己也小心点。”赵凌道:“至于惠妃,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方樱敷衍的嗯了一声,道:“就罚她关半年禁闭,降为……降为丽妃吧。”
贵,惠,贤,丽,后宫四妃排位,若是将崔婧容降为丽妃,那么……赵凌若是先想将沈橙玉提为妃位,就难办了。
毕竟在身份上,沈橙玉怎么也比不上崔婧容。
果然,赵凌顿时皱眉道:“降的太低了,就为贤妃吧。”他本来是打算年哥儿周岁时升沈橙玉做贤妃的,现在不得不在退一步。
方樱应了一声,门外,沈橙玉由紫苏扶着虚弱的进了门,赵凌凝眉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要歇着吗。”
“妾身昨夜一夜未眠,早上睡的实了点。刚刚才知道吴统领查到了人,还有两个死了。”沈橙玉和赵凌以及方樱行了礼,“实在是没有想到,惠妃娘娘她……事情怎么会这样,臣妾确实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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